“……”
等郝腾再从房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虽然没有一直做那种事,但不停的被亲啊亲舔啊舔摸啊摸的,比做还难忍。就好像自己是块糖一样,又怕会吃完,又怕会化了,又怕糖蛀牙的。
淘米的时候,郝腾把米都揉烂了。
后来警局有找了苏逸修和郝腾几次,因为许岳进去后不知道到底怎么说的,总之将责任都推给了林文瑞,表示自己对他的计划一点都不知情,他觉得自己也深受打击。林文瑞自然是难以置信,他一直觉得自己是许岳的主宰者,结果现在他的奴隶背叛了他,甚至不想见他一面,这让林文瑞有点崩溃。
警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但许岳的父母比起林文瑞的家人动作的更快,不但出具了许岳因为身体原因绝对不可能坐牢以外,还请求给许岳做精神病检测。最后的结果是精神异常。
苏逸修中间和余光联系了一下,举报市里或者周边有非法的人体器官黑市交易和非常器官移植。
“知道在哪儿吗?有具体线索吗?”余光知道这是个大新闻。
“我要是知道的话还要记者干嘛?”
余光觉得有点为难,“那总要提供点什么吧,不然就是造谣。”
“我差点被人挖眼睛摘器官了还不是线索?”苏逸修给他扣了个高帽子,“你这么厉害就和彭翔勾搭上了,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余光彻底无语了,明明是他勾搭我的好吗!“行吧。”
私下的器官移植就肯定牵扯到器官交易,这件事余光还是很重视的,在充分发挥了记者线人很多可以随意潜伏没节操卧底后并能扮演各种角色后,终于在半个月之后查到了一个隐藏破身的人体器官黑市,同时查处了好几家分工不同的无牌照进行医馆移植的黑诊所,大部分都不在市里。
事情曝光前许岳就出来了,现在一曝光,甚至有人为了减少刑期,出来指认林文瑞有和他们约过手术,并称自己有角膜源。林文瑞的判决是板上钉钉的事,他的家人再怎么找律师四处拖关系都没能改变什么,林文瑞的父母去请求许岳的父母,让许岳能为自己儿子说说话,看着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可是做家长的哪有把自己孩子再往火坑里推的到底,这种时候,巴不得撇清关系。
但让郝腾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林文瑞居然就认罪了。法院的判决出来,林文瑞被判了十年。并表示不上诉。对苏逸修的民事赔偿也下来了,但实际上没多少钱。他们委托了律师全权代理,自己没去。
过了一阵子,苏逸修告诉郝腾,许岳死了。
这个消息让他目瞪口呆,“怎么可能??”
“真的。自杀的。”
郝腾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苏逸修在一边一言不发的陪着他,大宝也很乖的在那里和线团做斗争,一时间屋里只有墙上挂钟的走针声,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说,“我想回趟家,给我爸妈扫扫墓,你和我一起去吧……”
“嗯。”
第 45 章
郝腾想到过许岳会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或者选择出国,但没想到他能自杀。
他都能和林文瑞那个人渣在一起生活那么久,按道理说没理由会想不开的。
一直想不通,导致他整天都沉浸在想不通的思考里,而完全忽略了明显已经怒气冲天的苏逸修和很想和他玩大眼瞪小眼游戏的大宝。
终于在晚上床上之前,一休哥发表了抗议声明。
“你要是想不明白可以来问我!为什么一直自己在那里冥思苦想!”
“啊!你怎么知道我想不明白?”
苏逸修指指自己,“我都这样的躺在这里了,你居然不看我一眼!你不看我也就算了,居然大宝也不看!你居然当着家里两个男人的面想其他男人!要不要罚你?”
郝腾看着只穿了条性感弹力小内裤的一休哥,指了指某个部位说,“这么紧会不会不舒服?”
“……”
“别这样啊,我就是想不明白,可是你一看就很明白了,我怎么好意思问,问多了又被你说蠢。”郝腾瞄了眼这几天都在他们屋里睡觉的大宝,“家里已经有一个蠢的了,我才不要当第二。”
苏逸修简直被他气乐了,“这知道这个案子多大?”
“嗯,很大,前阵子看电视台都报了,不过重点说的是非法器官移植和交易的黑窝点。”
“没错,虽然林文瑞他们的事没有怎么强调,但是,认识他们的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而且他们还是同性关系。”
郝腾这才想起来,现在是2009年,不是2014年,现在的社会和人对同性恋还是不太能接受的,并不像若干年后,不管男人女人都捧脸说好萌,个别反同的人都会被说你是不是歧视,在当下,这种关系还是很敏感,尤其还有一个很恐怖的艾滋病,虽然这种病是因为性交造成,和男男还是男女没有太大关系,可人言可畏。
“莫非是,被人说了?”
“因为你没有这样的想法,自然不会明白,他在警局将自己摘的干净不说,家里还给出了证明帮他免责,可是他有眼疾却是没办法掩盖的试试,就算企图将别人的角膜换给他是林文瑞的个人行为,可是你想想,谁还敢和他接近,个个都有多远避多远。生怕他打自己的主意,他说他从没想过自己不知道,谁心里会真的相信呢?再加上林文瑞的父母上门去闹,撕破脸了有的没的全都能说出来,反正林文瑞也判刑了,那大家都别好过呗。”
郝腾胳膊上起了一层小疙瘩,“太过了。”
“现实就是如此的,只要不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之前,大家都能保持一个莲花般的心,可是真要危及到自己呢,还是那句话,每个人底线不同,加上以讹传讹,心理素质差一点的肯定受不了。你别忘了,许岳也许可以一辈子不出家门,可是他父母还是要出去的,你能保证他们不把气撒在自己孩子身上?做精神病鉴定说是为了免罪,可是这个帽子一辈子都摘不掉。”
“那林文瑞最后会认罪,八成也是知道外面闹的风言风语,出去了还不如在里面待着,而且就算他真想出去,折腾的还不是自己父母。”
苏逸修用手指在他手臂上划来划去,“我倒不这么看。他如果真会为父母着想,这件事就根本不会发生。我觉得,他还是爱许岳的,但对他的行为难以接受,不过事已至此,可能也是心寒了。”
“哎,”郝腾叹气,“其实他算不算挺狠的,把许岳一个人扔在外面对面那一切,然后自己在里面挺清静?”
“哼哼,不好说,他的想法正常人还真猜不到,说不定还真是这样,知道许岳心里承受力差,你既然都这样对我了,那我也送你一程呗。”
“太累心了。”
“你不想他们不就行了!!”苏逸修摇着他,“你多想想我!!!你怎么从来没有对我这么上心过!!”
“我冤枉啊!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要怎么上心啊!”
“我都快脱光了你都无动于衷!”
郝腾无语了,“这几天不是事儿太多了吗。吃醋了?”
“没!”
“真没?”
“真没!!”
郝腾好失望,“本来还想补偿你一下呢,既然没有,那算了。”
“我要肉偿。”
“哼哼,你求求我,我考虑一下。”郝腾伸手戳戳他的脸,“问你,你父母,是不是也拿这个说你了?”想到上回苏逸修回家出柜,多半也会被这样说教吧,“比如,‘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你居然喜欢男人,你让我们的脸往哪里放’这样?”郝腾甚至还憋尖了声音模仿自己婆婆的声音。
苏逸修倒没否认,“一般第一个反应似乎都是这个。”
“哎,”郝腾躺倒在床上,“活着好累。”
“谁能完全不受别人干扰的活着?又不是真空的。”苏逸修捏捏他的鼻子,“爱听的就多听一点,不爱听的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呗。”
“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把爹妈的话当耳边风?”
“那我都是为了谁!!”苏逸修勒住他的腰没命的挠他,“倒是被你抓住话柄了是吧!”
“我错了我错了!”郝腾最怕这个,特别是被完全固定住根本跑不掉也动不了,只有大喊救命一边笑一边笑的又想哭的份儿。
大宝对他们这种行为表示非常的不耻,一看就特别的幼稚!!而且动作单一一点都没有技术含量,它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玩,根本不符合他的风格。
所以它直接跳上床,然后很落井下石的趴在了郝腾的胸口,长长的毛扑在他的脸上,郝腾都没法张嘴,一张开就一嘴的毛。
“儿子,干得好!!”
郝腾非常着急,这种时候站错队大宝你是不想吃我做的大骨头了吗!!
大宝非常淡定的趴在那里,估计是想着再爬下去下次就没的玩儿了,于是起身抵着头看着床上的郝腾,郝腾整张脸被憋的红红的,两个欺负他一个简直可气。
大宝觉得这个姿势挺合适,脑袋只要稍微低一低就能啃到郝腾的嘴,于是他也这么做了,不过在快要挨上的时候,被苏逸修弄下了床。
“这种事,我能你不能。”苏逸修说完狠狠的亲上了郝腾的嘴并且非常粗暴。
大宝觉得他爹幼稚极了,这么认真那下次我可不和你一起欺负他了,哼。
郝腾觉得整个人力气就好像被对方用嘴抽干了一样,不但是力气,还有呼吸和灵魂一起都快飞走了,只有飞快跳动的心脏和激动的情绪,整个人欲死欲仙的。
不过,再不将苏逸修的脑袋推开自己真的要窒息了,苏逸修松开他看着他大口大口喘气,“感觉怎么样?”
“艹!差点死了!”爽死了。
“接吻会觉得爽,是因为呼吸不畅造成窒息感,而恢复呼吸后,你当然会觉得爽。”
郝腾朝他扔了个枕头,“破坏气氛。”
苏逸修接过枕头塞在了他的身下,“这么主动,那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折腾了半宿,这边的房子隔音没有苏逸修家那么好,对面有时候大声说话都能听见,所以郝腾压力很大,脑子想着要忍住别叫唤,可是这种事不是你想不叫就不叫的,更何况还有个人成心看你出丑。
不过好在一休哥知道适可而止,欺负一下就行了,欺负太狠了下回就没得玩了,看着郝腾回头红着眼委屈又瞪眼的样子,他才慢慢放缓了力道。
等洗完澡,郝腾基本是爬回床上的,倒在枕头上睡着感觉不舒服,翻了个身干脆趴着,等苏逸修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了,“记得,周末陪我回去……”
他的声音已经是气若游丝了,苏逸修吻了一下他的耳朵,“好,睡吧。”
小呼噜很快响了起来,苏逸修看着他,很希望他以后就在家里待着,在自己身边待着,不要出去工作上班,外面的人和事都太多复杂,他很怕郝腾因为心思单纯而受到伤害,他甚至没有告诉他,林文瑞在听闻许岳自杀后并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后来他将狱里的一个犯人打成重伤,所以刑期又加了。看样子,他是根本就不想出来了。到底什么原因,只有他本人自己才知道。
说到底,这个世上,你遇到谁,是好还是坏,应该都是注定的。一切的开始,注定了最后的结局。
世上只有一个你,所以我才那么想偷偷珍藏。
苏逸修看着郝腾的目光都快柔的滴出水来了,彭翔问过他,到底他有什么好,让你这么爱他。
他真的说不清楚到底郝腾哪里好,但是又觉得哪里都很好,就是喜欢的不得了。
郝腾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突然裂开嘴笑了出来,就在苏逸修以为他梦见了自己时,听见带着笑意的青年唤了声,大宝~
大宝耳朵不要太尖,如此小的声音都听见了,推开门站在那里,看着他爹如同看着一个和自家爱人通女干在床的情敌,眼神是如此的犀利。
“靠!”
苏逸修终于下定决心,要给大宝找个伴儿了。
生活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两人很有默契的不再谈论那两个人的事情,之前关于那些事情的风言风语,也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消失,就好像那些人,那些事,只是过了季的饭后八卦而已。
郝腾做了一大锅的香辣猪蹄,准备第二天给苏逸修带到那边和同事们一起分享,苏逸修下班回来就闻到满屋子的香味。
“太多了,明天早上你走的时候带走好了,你正好开车,比较方便。”郝腾把大号的饭盒准备好。
苏逸修洗干净手换好衣服冲进厨房,拿着筷子和碗就从还在咕嘟咕嘟冒泡的锅里夹了一个出来,“太便宜他们了!!”
“不会啦,然后给大宝做的,正好多买一点顺便。”
“……”还能愉快的相处了吗?
苏逸修端着碗走到大宝跟前蹲在,在他面前赌气的啃猪蹄,大宝冷眼看着它爹这种幼稚的举动,一连看着苏逸修吃了好几块后,大宝的眼神变得不太一样了。
第二天,苏逸修因为抱着‘那么多猪蹄都是我家郝腾做的给你们吃我心里真真的不太爽所以一定要多吃一点才能心理平衡’的态度,有点拉肚子了,所以一进家门就奔进了厕所。
郝腾家的卫生间自然是比较小,门是下面有一条条排气孔的,而且还断了两根。具郝腾说是大宝弄断的,因为排骨塞不进来。它想给郝腾吃。
当时苏逸修还笑话了郝腾很久,这会儿他正在面目狰狞中,猛然看见大宝过来了,然后,一根猪蹄的骨头被塞了进来,接着又是一根,他看着掉在地上的几根猪蹄骨,觉得肚子更难受了。
所以,千万别落井下石,搞不好哪天就轮到自己了。
儿子孝敬爹的,怎么办?不能当面扔掉啊。于是他只能在卫生间将骨头捡了起来,想等到大宝看不到的时候扔了。可是大宝特别渴望的看着他,苏逸修读到了‘你要当着我面吃不然我会心碎’的信息。
于是,轮到郝腾笑他了,甚至在一旁拍桌子,“你吃啊,吃啊!”
挑衅的结果只能是自己被吃了而已,没有其他。中间正酣畅淋漓的时候郝腾还不知死活的突然问了句,“你要不要吃一点正露丸?”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大宝对他们这样的活动开始也没觉得什么,毕竟它这么冷艳,怎么会想这些没品的事情,但是最近,它总是想蹭地板。
所以,大宝有点心情不太好。
作为二爹的二宝还是很着急的,“一休哥,你说它是不是想家了?”
“不会吧。”
“怎么不会!这里好狗少,年轻人少,院子也小,它这么……”郝腾摸着它的前腿上的毛,“告诉你,每次出去我都恨不得抱着它走算了,这一身毛!”
“可是我很喜欢你家。”
郝腾觉得不解,“为什么?我家这么小。”
“就是因为小啊,一伸手就能抱到你了。”
“烦不烦!”郝腾耳根红了起来,动不动就说这种话难道不是应该晚上悄悄的躲被窝里说吗!
苏逸修掰开大宝的嘴给它检查一下牙齿,“我爸妈说要来到现在都没来,越来越没谱了。咦,牙很干净,你有给它刷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