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恒点点头,却又小声地说:“是有些疼,不过,也不是不能忍。”
周安弼怜爱地亲一亲他的唇角,苦笑着说:“我也疼,你夹得太紧了,放松一点好不好?”不过,此疼非彼疼,子恒是真疼,大律师则是忍得发疼,后一种疼让人兴奋让人爽,越是疼就越让人激昂不已、狼性大发。
火热的吻随即落在了齐子恒的脸上,疯狂中夹带着柔情,火辣中透露着珍爱,周安弼的黑眸中幽光闪烁,克制中又包含着志在必得的决心和等待。
齐子恒在疼痛中缓过劲来,也凝视着上方的周安弼,看着停下动作的他,年轻匀称的身体因为情欲的炙烤而微微颤抖,额头上有一颗豆大的汗珠划过他年轻而朝气的面孔和光滑而匀称的肌理,那汗珠似乎也带着朝气而干净的光泽。
齐子恒伸长手臂,揽紧了他的颈脖。
安心地把一切都交给他,我的爱人……
周安弼头往下,吻过爱人美丽的红唇、白皙的颈脖,艳红的樱果,嘴里的的热气一口一口喷薄在齐子恒的肌肤之上,引起他微微的战栗,在失控的喘息声中感官随之沉沦,身体也一寸寸软了下来……
周安弼搂紧他的腰肢使之无法后退,然后奋力向里面一顶,终于,进去了。
紧窒的包裹,内里是似乎要将人灼化的高温。
还有,让人想流泪一般的满足感。
一举闯进那密地的周安弼,觉得自己像三伏天跳进清凉的河水般,浑身说不出来的畅快惬意。
周安弼尝试着慢慢抽送起来,无论他前进或是后退,柔软火热的内壁始终紧紧包容着自己,那舒爽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周安弼俯视着身下的人,满面红晕,半睁的星眸中一片波光迷离,雪白的牙齿咬住一点红唇,舒展开甜美的身体,由着自己予取予夺!
这种认知叫周安弼的胸口炙热如火,呼吸都仿佛带着无法湮灭的高温,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了,满心满胸,似乎都回荡着一句话:子恒,现在完全属于我!
周安弼再也顾不得要对心上人的第一次温柔体贴的念头,他忠实于自己的Yu望急速地抽插起来。每次后退,紧跟着的都是狂野的再次顶入,反反复复撞进爱人的身体的最深处。狭窄的密道被膨胀的Yu望撑至极致,Kuai感如鞭子一般,一股又一股地从脊椎窜上来,酥Ma的感觉传至全身的每一处角落,每一条神经。
而齐子恒呢,也渐渐地从最初的疼痛中缓过劲来,随着他大开大合的动作跌落在滚滚情潮之中,尽管觉得像个女人一样在男人的身下低吟很羞耻,但是,身体像不是自己的,喉咙是真的很痒……终于在一次被撞顶至深的动作下忍不住口申口今出声。
这颤抖的声音越发刺激了身上的周安弼,他索性将齐子恒抱了起来,一边在耳边绵绵情话,一边肆无忌惮地征服和占有着心上人。
这一夜,真的很长。
第42章
一夜癫狂,难以细数。
当齐子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了,因为卧室的窗帘是双层加挡光布的,故而将火辣的阳光遮盖得完完全全的,都不知道外面已经日上三竿了。
身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齐子恒摸了个空,不禁在心里暗暗地骂他:果然积攒了二十多年子弹不是闹着玩的,昨晚上其实不是做爱,是玩拼装游戏吧,就是把齐子恒这个大活人拆开来拼起,拼起来又拆开,现在后面那个部位像着了火一样的疼,怎么睡都不舒服,记得最后是被他揽在身上睡的,现在他又跑到哪里去了?
齐子恒想起床,屁股一坐直了就“哎哟”一声痛呼,周安弼闻声进来,连忙过来搀扶,柔声说:“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齐子恒恨恨地看他一眼,心想,昨晚上怎么叫他停下都不肯停下,现在装什么好人?
看着齐子恒一身昨晚上留下来的情色暧昧痕迹,周安弼不禁眸色一沉,搀扶的动作就变成了爱抚,齐子恒急忙推开他,说:“不行!我都要痛死了,你还要做!你要想做完之后给我收尸你就来!”
周安弼马上打消了那点蠢蠢欲动的欲念,转而义正词严地说:“你怎么把人想得那么肉欲?我就是进来帮你穿衣服的。”
齐子恒哼哼着说:“哼,你不肉欲,肉欲的是昨晚上的某只饿狼。”又拂开他的手说:“我自己会穿。”
周安弼不和自己的心上人逞口舌之快,只是说:“行了,你快点吧,早饭在外面,洗涮后出来吃。”
齐子恒刷牙洗脸出来,见饭厅那边摆着一杯温热的牛奶,盘子里是烤好的面包片,还抹好了花生酱,便拿起来一边吃,一边问:“你不去上班?”面包片烤得脆香,花生酱香浓可口,佐以牛奶很有营养,嗯,大律师风格的早餐还是很健康环保的。
周安弼在客厅这边的茶几边“噼噼啪啪”地敲击着笔记本的键盘,说:“咦,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等你高考完了,我请几天年假陪你出去玩?今天就算了,看你这样坐车坐飞机都不舒服。先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出发吧,你看是跟团去哪里玩,还是就在附近自驾游?”
齐子恒张大嘴,说:“啊?太仓促了吧?我都没和我妈妈说一声。”
周安弼说:“等会儿我送你回家收拾东西,到时候我跟她说。”说着,周安弼起身往楼上去,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盒子,打开来给齐子恒看,一个是白玉雕刻的观音,还有一个居然是唐三彩的天马踏雀,看起来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珍玩。
齐子恒抬头看他:“你这什么意思?”
周安弼唇角微扬,说:“第一次上门见丈母娘,总要有点遮手面的礼物。你妈妈信佛,对吧?我想她应该会喜欢。”
齐子恒咽下嘴里的面包,说:“我没和你说这个。我是想问你,你真打算把我俩的事情和我妈挑明?”
周安弼理所当然地说:“我们上次不是说好了的吗?等你高考完了,我就去和你妈妈说我们的事,告诉她我们现在开始要同居了。”
齐子恒急忙说:“你真以为我妈那么好说话呢?她再怎么怕你,这个事牵涉到我了,看她不跟你拼命?然后,把我往家里一关,你再要见我就难了,这两个多月的暑假可就难熬了。”
周安弼本来自信满满的,可是,听齐子恒这么一说,便踌躇了起来,好吧,自己这样的男人肯定能讨丈母娘的喜欢,不过,也得允许丈母娘有个思想觉悟的过程吧。人家看着儿子考大学,才尝到望子终成龙的喜悦,就要马上泼一盆冷水下去,告诉她儿子是同性恋而且马上要和男人同居,确实不太地道。再说,母兽凶猛,再怯弱的母亲在自己的孩子受到威胁的时候都会亮出爪子,真要像子恒说的那样,子恒被她锁在家里,像童话故事里锁在高塔上的公主一样,自己又没飞天兽可骑去救他,那是一点都不好玩。
周安弼走过来,将子恒抱起,压在餐桌的另一边吻他,在唇齿厮磨间不满地说:“那怎么办?我爱你,宝贝,我想天天都能看见你。”
齐子恒拉住他越来越往下的不安分的手,说:“我肯定不能天天过来,但是,可以经常过来。我妈不会太管我,只要不过分。”
周安弼松开他,说:“好吧,暂时不和你妈妈说。不过,明天咱们去哪里呢?这个你妈妈总不会干涉吧?”
于是,两人达成了一致,自驾去省内一著名景点,走走停停,惬意自在,来回大约五六天,正合适周安弼的假期。
这一周左右的旅行,就如同度蜜月一般,美好得梦幻一般。路上清爽的风似乎带着野花的清香,一眼望去漫无边际的绿色田园似乎真能洗涤人的心灵,还有沿途的小饭庄的纯天然美食,偶尔路过的集市上花花绿绿的小玩意儿,以及偶遇的村民们黝黑淳朴的脸……都让这一次两人旅行别有乐趣。
当然,还有……
在静寂无人的草坡上手牵着手徜徉,在满天星光下的凝视和拥吻,在条件不好的沿途小旅馆中疯狂做爱……
只是不时的有电话的骚扰,其中尤其以安琪的最多,喋喋不休地骂着哥哥讨厌又阴险,怎么不带她一起去,而且,最可惜的是,子恒回来就是“轻熟男”了,那种小受初次承欢被做得腰酥腿软,娇绵无力的模样她再也看不到了,白瞎了那一堆贴心礼物了如何如何嘤嘤嘤。
周安弼不理会她的抱怨,又问老妈那边有什么反应。周安弼气鼓鼓地说:“我不给你掩护,我就说你带小情人去度蜜月去了,等她来审问你。”
周安弼淡然地说:“无所谓啊,妈妈知道就知道吧,反正迟早要知道的。”
安琪这才不甘心地说:“哼,给你打掩护了。我跟妈妈说你是和一伙人去登山探险去了,妈妈只是说,那种乡下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去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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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回来之后,齐子恒回家住了两天,正好大律师休假一个星期,工作堆积如山,也需要他花时间去处理。
齐子恒没啥事,就去学驾校,闲暇时和同学们聚聚,隔三差五往周安弼家里住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七月中下旬,成绩公布,随后是分数线,齐子恒填报的是在全国排名前二十的一所省内的综合院校D大,分数是绰绰有余的,老师都有些惋惜他的志愿填低了,齐子恒笑着说没关系,学校不算顶级的,专业却是很热门的,这样也不算亏。
齐子恒填报的是企业管理,在2002年中国经济腾飞的时候确实算是热门专业。周安琪报考的是和齐子恒同一所学校,本来她的成绩要差点,但是她凭着全国推广的广播体操演练者的身份获得国家二级运动员的荣誉,如果她填报体育专业的话就可以加分二十分,可是,周安琪喜欢日本动漫,坚持填报了日语专业,就只能加分十分了,好在周家肯花钱又有路子,估计没有太大问题。
八月份开始陆续录取各批次的考生,齐子恒和周安琪果然都被D大录取,而齐子恒的好朋友王崇宇则愁眉不展。
王崇宇家里比较困难,虽然父母都健在,可是,母亲长年生病,没有工作,父亲一个人养家十分辛苦,底下还有一个弟弟也在读书,王崇宇成绩中不溜,故而这一次填报的都是师范类专业,想着不要学费就不会增加家里的负担,可惜他考场发挥不好,成绩差得很远,只能是读个大专,学费还不低。王崇宇想着父母的为难,狠心要么就算了,不如打工去,所以,齐子恒等一帮子同学好友都在劝他,现在大学里有特困生补助,还有无息贷款,怎么能因为现在的一点困难就放弃学业呢?
王崇宇的妈妈也说:“娃儿啊,爸爸妈妈无能,却也是吃了当年没读过书的苦头,现在可不敢耽误你了,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你读书,我这里凑凑,再找亲戚们借点钱。再说,同学们也说了,只要开学的学费交出来,后面的可以有什么补助和贷款吗?”说着,她从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子里摸出一把钱来,却都是一块一块的零散纸币,看得王崇宇眼里噙了泪,齐子恒等一圈儿同学都低了头:那是王妈妈买菜买米的生活费里抠出来的一点钱,备着有时候病弱的身体实在撑不住了要买点药吃的钱。
因为妈妈在场不好多说,一群人又跑出去,在附近的公园说话。
齐子恒先说:“崇宇,要不这样吧,我每年过年领的压岁钱总有几千块了,先借给你开学吧。”
别的同学也纷纷说:“是啊是啊,我也有点积蓄,你先拿去对付着,后面咱们再想办法。”
王崇宇摇摇头,说:“不行,同学之间只谈感情,不谈钱。我想了想,离开学还有两个月呢,我去找点事来做,说不定也能挣点钱。”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出谋划策:“那你做什么呢?”
王崇宇说:“我看见有一家火锅店招服务员,一个月八百块,包吃包住。那两个月就一千六百块了,虽然还是不够,可以叫家里先借点,我以后读了大学还可以继续勤工俭学,慢慢地把这个窟窿填上。”
大家都夸王崇宇有志气,但是,又有人反对说:“可是,火锅店的话你只干两个月很亏哟。听说一般都要交押金保证金还有服装费什么的,要去掉五六百,到时候你两个月干完了,还要扣你点什么,哪有一千六百块啊,说不定就只有个零头!”
王崇宇踌躇了起来,说:“那我就去工地干点什么,听说有日结工资的,一天三十块。”
齐子恒忙阻拦说:“那种都辛苦得很,而且工地上的事情也难说,经常看到报纸说什么工人向包工头讨要工资爬上塔吊的。”
王崇宇发愁了,“那怎么办?那我去广场擦皮鞋。”
忽然有个人大声说:“对啊,你可以做点小生意嘛,就不怕被人盘剥不给工钱了。而且,小生意看着不起眼,其实很能挣钱的,我有个表姐,她就在学校附近卖点陶瓷杯、情侣T恤什么的,一个月都要赚两三千呢,生意好的时候四五千!”
“真的?”王崇宇惊喜地说:“那我就去做小生意!”
“可是,我没本钱啊。”王崇宇又发了愁,还说:“而且,卖什么好呢?”
齐子恒忽然想起某一天看的文摘周报上的一则豆腐干报道:微小之物蕴含巨大商机。里面讲的西风日渐,中国的年轻人也过起了圣诞节,那一天买塑料棒的人特别多,有个有心人就弄了一批塑料棒来摆地摊卖,一块钱批来的塑料棒卖价五元,仅仅三天就赚了十万块。
齐子恒说:“要不然,我们一起做这个事情吧,大家群策群力,既给崇宇解决困难,也锻炼锻炼自己,挣点小钱。
齐子恒的提议得到了在场的同学的一致拥护,于是,几个人脑袋凑一块儿合计开来,又凑出五百块钱作为启动资金,决定去火车站那边的小商品市场批发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发夹、头箍、卡通水杯之类便宜易销的商品来试着销售,先找找感觉再说。
第43章:出摊
因为周安弼这段时间正好在出差,忙得要死,齐子恒心里想着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情没必要告诉他,只是回家时和妈妈说了一句,朱慧林略有些心疼,毕竟儿子才高考完,正该去好好玩玩放松放松,家里现在条件好,根本不缺那点钱,不过她又想着一来是帮助同学,二来子恒是个男孩子,锻炼锻炼也好,叫他提前知道点世道艰难,便答应了,还拿了五百块钱出来给儿子。齐子恒摆摆手,说:“我们四个人合伙花五百块钱,一人才一百多,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嘛呢?”
朱慧林说:“谁指望你赚什么钱?家里的钱尽够花了,妈妈就怕你磕着碰着饿着累着了。这点钱拿着零花,中午请同学吃个饭,天热请他们喝个冷饮,晚上摆摊累了再去吃个夜宵,别人家条件不好,咱们大方着点,别太计较。”
齐子恒想想也对,便答应着接过了钱,又笑着说:“等我挣到钱,也请妈妈吃一顿好的。”
朱慧林笑眯眯地说:“挣不挣钱无所谓,家里的钱将来还不都是你的?妈妈只是帮你代管着。再说,你这一回自己考上了D大,没像别家孩子那般花自费读书的钱已经叫妈妈很开心了。”
大约中午的样子,四个小股东各自在家吃了午饭出来,凑到了一起,大家商议后决定让心最细的齐子恒管那五百块钱的账,然后一起去小商品市场淘选货品。
到了小商品市场,四个人眼睛都看花了,一排排的店铺,卖什么的都有,连卖纽扣的都是连续好多家,多选择等于没选择,几个菜鸟简直不知道该选些什么货品。最后决定还有以之前朱刚介绍的少女系的发夹发箍和卡通水杯为主,至于款式,他们就搞不懂了,反正挑便宜的买,只要是跳楼大甩卖的就去买了来,于是,四个人很快就花了两百多出去,买了各色廉价的发夹、发箍、卡通水杯。后来又遇上一家卖皮带皮夹的地方清仓,皮带和皮夹都是二十块一个,朱刚看了一下,觉得质量还不错,于是,又去和老板砍价,砍成十五块后皮带皮夹各进了五个。最后,五百块的货款就只剩了一百多块,作为补货的货款或者流动资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