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弼说:“嗯,有点事,要先走一步,你们帮我陪着爷爷哄他老人家开心。对了,说起来,”周安弼压低了声音:“你和大哥现在好了?不离婚了?”
刘婉莹唇角微微撇着,说:“好也就是那么着,你大哥那个人你还不知道?不过,这些天倒真是老实了些,起码每天都按时回家了的。”
周安弼点点头,说:“那就好,我走了啊,大嫂。”
周安弼坐电梯下到一楼的酒店正堂,忽然眼角瞄见两个酒店服务生正拦着一个十多岁的少爷,那少年情绪略激动,口里说着什么:“我就是来见见周先生的。”
周安弼敏感地觉出异常,凝神一看,这不就是齐子怡吗?上次在金山的侦探所看过照片的,这时候眸中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两位服务生都不太忍心,迫于酒店的规定不得不继续拦住他,劝慰道:“哎,不行,这是人家的家宴,没有请帖是不能入内的,您要找什么人,就给他打电话叫他下来,在这里吵闹也没有用。”
周安弼忽然起了一点恶作剧的心,想着就由着他把大哥闹下来看会怎么样,不过,这种事要避嫌,周安弼退回到大厅后侧,想了想,拨通了酒店管理部的电话,质问道:“你们酒店的保安措施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在大堂处吵闹,惹得路过的人都指指戳戳的?偏巧门口竖的铭牌上是我们周家大摆宴席为老爷子祝寿的消息,人家还以为我们周家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引得人来砸场子呢?”
大约三分钟后,周安澜大步流星地走出来,拉着齐子怡到了一个什么角落里去。大约两三分钟后,周安澜脸色铁青地出来,头也不回地走了,而齐子怡则过了足足五分钟才出来,脸上赫然是红肿一片,显然挨了打,紧抿着唇,仇恨地望了一眼布置得一片喜庆的酒店,肩膀低垂着走了。
周安弼猜想刚才他们应该是说崩了,不过,看齐子怡刚才那神情,这事儿绝对没完。
周安弼施施然出门取了车,径直往齐子恒家的方向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