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木(风裂隙植物,树干全部朝一个方向生长,取永不回头不后悔之意)
飞豚(风裂痕生物,野兽级别,体型一米左右,群居习性,有肉翅,能低空滑翔飞行)
恐爪地行兽(风裂痕生物,猛兽级别,三至四米长,群居习性,能够挖土在地底快速移动,集群战斗力惊人)
凿地巨山蛛(风裂痕生物,凶兽级别,独居习性,十米体长,四对步足能扎地凿穿岩石而得名,喷射黏液有剧毒)
双头角鹰(风裂痕生物,凶兽级别,独居习性,利爪尖喙,双头突角能发出音波攻击,翼展宽达八米,体长三、四米左右)
******
【也许会有妹纸感兴趣的远古泰拉传说中的众位神只】
○泰勒斯——泰拉大陆创世神之名,光辉与自然的化身。
○费奥列娜——祝福与治愈女神,创世神泰勒斯的伴侣,传说泰拉大陆现今所有流传于世的增益与治疗法术均系她所创造。
○丽媞、拜鲁坦——永恒之星,泰勒斯与费奥列娜孕育的一对双胞胎儿女。因兄妹乱仑相恋,而被震怒的泰勒斯惩罚变作天上的星辰。泰勒斯令他们日复一日升起照耀泰拉大地,永远彼此相望追逐,但又永世不得接近。费奥列娜违背泰勒斯的意愿,偷偷送上祝福,让两人在每年头月的第一天,能够短暂相聚。
○挪亚——吞噬之月,是泰勒斯于睡梦中创造的红色怪物。泰勒斯预见它将彻底吞噬泰拉以及地上所有生物,从梦中醒来的泰勒斯,为了防止泰拉被挪亚所毁灭,创造出了巨狼夏洛坦。
○夏洛坦——巨狼族先灵神,泰勒斯于人间行走的地上坐骑。传说是一匹巨型的三头银狼,夜夜追逐着赤月挪亚,唯有它的啸吼声才能震慑挪亚的力量,阻止挪亚过分靠近而将泰拉吞噬。
○普雷恩斯——泰拉语字面意义即飞行者、巨龙之意,是翱翔并称霸天空的瑞兽。由泰勒斯创造,成为其巡梭天际的空中坐骑,血液天性与一切污秽邪祟之物敌视不容。因争夺泰勒斯的宠爱,常与夏洛坦吵闹不休。泰勒斯于是便将它们永久分离,一个只在夜间地上奔跑,一个只能于白昼天空中遨游。
○ 阿提拉——暗黑之主,死灵王,黑暗与死亡之神。曾与泰勒斯争斗,最终因落败而坠入泰拉地心深渊,女神费奥列娜拒绝送出祝福的被诅咒者,永世只能在幽暗深渊中徘徊,统御着死者与亡灵的世界。
○帝摩西——古巴沙索人自古崇拜敬奉的海洋之神。
○之后补充……
37、
“漩涡?没有啊,那是什么……?”
听到青年的回答,凌霄迷惑了。这跟他来到泰拉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大一样,而且,对方完全听不懂泰拉语言的样子,身体上……好像也没发生什么变化。
盯着黑发青年那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凌霄颇有些羡慕。
“不过——”名为汪林奇的青年,这时又偷瞄了边上的罗勒一眼。对上罗勒俊美却神色严峻的脸,他目光瑟缩着转而继续向凌霄说道:“之前我到处乱转的时候,在南面废墟里看到好多碎掉的石板,上面好像都刻了什么符号还是字……”
“那个……会不会就是你们要找的线索啊?”低下头,汪林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也看不懂,就是随便乱猜的。”
“南边?”皱着眉头,凌霄思忖着,那就是还要继续往前,在镇子的更深处了。他心下有些迟疑,因为从进入这座香料镇之后,罗勒似乎就很烦躁不安的样子。
“他说什么,凌霄?”
这么想着,罗勒就低头凑近过来,对于凌霄与汪林奇两个人之间无法插入的对话,银发的青年神情间隐隐有些厌恶。而凌霄看着这样默默生闷气还不自知的罗勒,眼中不由得就柔软下来,他面露笑意,向罗勒简单地解释了汪林奇说出的情况。
“我、我可以带你们去!”汪林奇的语气有些急促,脸颊也开始发红,他好像完全没注意到对面罗勒与凌霄两人间亲密古怪的气氛,开始大声地说道:“凌霄,如果真的有人跟我们一样,说不定、说不定就能找到回去的办法了。呜、我想回家——!”
嘴唇微动,凌霄刚想回答些什么,罗勒却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金色的锐利双眼盯向对面一头黑色短发、模样普通的汪林奇:“你,带路。”
“什、什么?他……他说什么?”由于完全听不懂罗勒的话,在他那沉甸甸简直有如实质的目光下,汪林奇紧张得手足无措,只能将视线求救般地不停投向凌霄。
“罗勒?”凌霄有些讶异,明明一副浑身蓄势待发,神经紧绷的样子,罗勒为什么——
“我是你的护卫者,当时刻追随你的脚步,不可因畏惧艰险而心生退怯。”
看着背书一样将契约守则念诵出来的罗勒,凌霄心中温暖之余,又觉得这样面无表情却一本正经的罗勒意外的可爱。两人双手交握,对视着互相点点头,凌霄面带笑容转向汪林奇开口——
“那么——汪先生,麻烦你带路好吗?刚才罗勒他也是想请你带路的意思。”
“啊……哦哦,好的、好的!”
面对凌霄客气礼貌的请求,回过神来的汪林奇鸡啄米般不住点头应是。再怎么迟钝后知后觉,他也貌似终于发现了眼前两人周遭诡异又奇妙的氛围,飘荡在那两个人之间的,是一种旁若无人局外人根本无法插入的亲昵熟稔的空气。
说完三人便动身,由走在最前方的汪林奇引领着,踏出了那幢半塌的双层石屋。
一路上,仍旧尽是那些一成不变的颓墙败瓦荒凉风景。
走在两人之前的青年汪林奇,似乎因为在绝望之下遇到了凌霄,此刻简直把凌霄当成救命稻草一样,沿途不停缠着他问这问那。大到这片大陆的名字来历小到罗勒的奇异眸色,五花八门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亏得是脾气温柔耐心的凌霄,若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已经不耐烦了。
“天呐、天呐!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还有狼人什么的,那个不是外国小说里吃人的东西吗?”
“不是的啊,汪先生。”对于那位咋咋呼呼在前方带路的青年汪林奇,凌霄放缓声音再次试图向他解释:“古提瓦兽人跟小说里的狼人是不一样的,除了变身,他们其实跟我们没什么差别。”
当然,兽人们恐怖的身体爆发力速度等等,凌霄明智的没有向他透露更多。
“哦,那他们会……会吃人吗?”压低声音说完,汪林奇还好似怕被凌霄身边的银发青年听出什么般,小心翼翼地向身后瞄了一眼。
“……不会的,汪先生。”
看他那个神经质的样子,凌霄也只能无言,随后不由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气,幸亏小龙崽亚尼正在他斜挎于腰后的布包里呼呼大睡,要不然看到那个圆不隆冬模样奇怪的小东西,眼前的青年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场惊吓。
“汪先生,你不必遮着斗篷的。天上的那两颗太阳没有危害,跟地球太阳是类似的。”丽媞与拜鲁坦正日照当空,气温炎热,在罗勒跟凌霄面前带路的青年汪林奇,却把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包在一大块已经破旧不堪的黑布斗篷内。凌霄怕他中暑,好意提醒道。
“不不……我、我还是怕……”支支吾吾语调也含混不清,汪林奇似乎说什么都不愿意去掉包住他整个人的那件斗篷,对此,凌霄也不再强人所难,闭口作罢。
兜兜转转,走了约有十分钟的路程,在罗勒与凌霄两人前方引路的青年汪林奇发出一声兴奋的欢呼,抬起手臂,将斗篷阴影下的脸孔转向两人说道:“看,前面就是了!”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罗勒与凌霄两人抬头望去,越过杂乱无序的碎石瓦砾堆,在一座座坍塌的屋舍与断墙掩映下,和刚才发现青年汪林奇所在的那片曾经的集市广场相似,前方那片更为宽阔空旷的空地上,高低密布着许多或依旧伫立、或已经倾倒碎裂的石碑。
“就是这里!”
汪林奇手指着重复了一遍,那对漆黑的眼睛里闪动着狂热的光芒,似乎怕罗勒凌霄两人不信,又加强语气声调提高道:“那些、那些石碑上,刻着好多我看不懂的符号或是文字,也许就是你们要找的线索!”
“罗勒?”
“去看。”对于凌霄望向他迟疑的眼光,罗勒只是轻轻颔首,便牵着凌霄的手,迈开了驻足的步伐向前行去。
来到那遍布着大大小小足有上百块石碑的场地中,三人小心留意着脚下,因为一个不注意,碰到那些石碑的话,已经历过无数岁月、只是勉强维持着形状的石块就会分崩离析。
“怎么样、怎么样?”
青年汪林奇猴急地询问着想要上前靠近凌霄,还没走几步,却被一柄赤金色光华流转的长剑拦下。握剑的罗勒默不作声,眼神沉寂,如同他的剑给人的感觉一样,罗勒此刻整个人都像是一簇在寂静中燃烧的火焰。
“我正在看,你不要着急,汪先生。”抬高视线微笑着安抚他身前的汪林奇,那个青年正神情焦躁、却又畏惧着罗勒的威压而不敢稍有擅动。凌霄于是朝罗勒摇摇头,示意之下,银发的青年便乖乖地将举起的剑刃又放下了。
一块接着一块,或弯腰或直接蹲下身,凌霄细致地阅读过那些斑驳模糊变得难以辨别的石碑上的文字——这些的确都是泰拉大陆的文字。记载着数千年前,这座集镇是如何发展繁荣日渐兴旺的过往历史。有一块被沙尘覆盖、倾倒在地断两截的黑色石碑上,甚至还详细记录了香料镇曾经一年一度极为热闹的香料节盛况。
“每年的第一个月头一天,当丽媞与拜鲁坦同时升起,香料节便正式开启,为期十天……”
凌霄努力分辨着石碑上的文字,泰拉星球与地球不同,全年有十三个月,共四百天为一个恒星年。当每年的首月份,第一道曙光降临之时,泰拉的住民能看到全年唯一仅有的一次——天穹双王丽媞与拜鲁坦同升同落。
眼光缓缓掠过已变得坑洼不平的石碑表面,那些生动鲜活的文字描述,令处于无数个时光之外的凌霄,都身临其境般感受到了节日欢腾热烈的氛围。美食烈酒,鲜花与歌舞,还有整个节日里最重要的主角——那些自啸风平原各地汇集而来的各式香辛料,甚至连镇子的空气中,都日夜不散充溢着极为浓郁的气息。
凌霄神思恍惚起来。
记忆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迟缓地摇了摇脑袋,忽然有些想不起自己究竟为何会身处此地。
沉闷的肉体倒地声,仿佛隔着重重阻碍才传入到耳中。反应慢半拍地抬起头,凌霄眼神空洞,他愣愣看着那个扑倒在尘埃里,全身麻痹,似乎努力想伸手碰触他的银发青年,双唇动了动,却并未出声。
这个人的眼睛是金色的……
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他是谁呢——
感觉被人拉着站起身,随后,充斥在鼻尖的那股香味就越发浓烈了。凌霄变得彻底无法思考,身体似乎被眼前的一片黑色阴影用力拉扯着,手腕好热……
“凌霄?”
那片巨大的暗影突然仰起头,变化成一张奇形怪状扭曲的脸,张开口似乎要将他吞噬掉般,一声又一声呼唤着他。
“……凌霄,你睡吧……你睡啊……”
凌霄——
是在叫他?
他是谁……
凌霄——
凌霄又是谁?
38、
他从沉眠中醒来。
睁开眼,入目所及的是一间布置简单却干净的石屋,他躺在一张岩石质地的床上,身上盖着温暖的兽皮,墙壁上同样挂着一整张陌生的野兽毛皮,屋外嘈杂喧哗的声音与空气里各种浓郁交杂的香辛料气味让他困惑。
这时,石屋另一端,棕色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
一个高大魁梧的大胡子男人走了进来,爽朗地咧开了两排白色的牙齿,叽里呱啦冲他说着些什么,可是他完全都听不懂。
摇着头,他想要开口对那个男人说自己听不懂,下一刻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出声音,不可置信地捏住喉部,他又试了试,结果张开嘴却还是没有任何声音。
怎么回事?
他有些害怕了。
他畏惧地抬起目光,看着他面前那个仍旧咧开嘴在笑的大胡子,他想问他是谁?这里是哪里?可是,现在的他连出声都办不到,难道自己是哑巴吗?可自己,又是谁呢……?
为什么,他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头部仿佛有把小锤子在敲打,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的蜷缩起身体。一旁的大胡子见状,急忙从床边的小桌子上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小心地端到了他的面前——
“……”
他皱着眉头,戒备地看着面前的大胡子。还是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可凭借着男人脸上直率的笑容,以及往前再度递了递水杯的动作,他还是理解了大胡子的意思——这个男人,是想让他喝水吗?
他小心地接过了杯子,一口气将杯中的水喝了个精光。清甜甘冽的净水,似乎令干渴的喉咙还有脑部的抽痛都得到了抚慰。
他感觉好受了许多。
“……”
大胡子从他手里拿过空掉的杯子,又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可还是没有一个单词或音节是熟悉的。最终,自顾自说了一大通的男人,在完全没有得到他回应的情况下,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表情疑惑地向他又说了一句他听不懂的话语。
皱眉思索片刻后,面对男人困惑怀疑的眼神,他谨慎地伸出手指指向对方然后摇摇头,又点了点自己喉部,继续摇头。
他听不懂,也无法说话。
他把这个动作重复做了三次,对方才仿佛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脑门,那张满脸胡须浓密粗狂的脸上,溢出了与他外貌不相符的哀悯神色。
“……”对方又开口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意识到他听不懂而止住了声音。
挠着头,男人在原地转了几圈,忽然想起什么般大叫一声,风风火火如来时一样打开门走出去了。
被男人的大嗓门唬了一跳,他摸着自己怦怦作响的胸口,至少心脏还在跳动,至少他还活着。
他安慰着自己。
没等多久,伴随着噔噔噔的脚步声,那个出门没多久的大胡子男人再度推开门走进来,这次的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说着他陌生的语言,对方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
那是一件黑色的棉麻混纺长斗篷,是这次电影需要用到的道具之一——
他惊愕地瞪大眼,刚才一瞬间,从脑海里划过的念头是什么?
僵着身体,他努力定下心来想要再回想起更多,手里布匹的触感是那样熟悉,通过触摸它似乎过往的一切都正纷至沓来——可头部血管突突跳动,比之刚才更加迅猛的疼痛再度毫无预兆袭来。
他发出了一声无声寂静的哀嚎。
抱住脑袋倒在床上不停翻滚、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在仿佛快要爆炸的脑袋里,什么都无法思考,蜷缩起来,他想要把自己缩小到谁也看不见的程度,可疼痛依旧铺天盖地如附骨之疽般令人无处遁形。
身旁的大胡子哇啦哇啦慌了手脚,想要上前搀扶,可他的手才刚触及他的皮肤,那火燎针刺一般的痛苦就让他无声惨叫着剧烈挣扎起来,剧痛蔓延到了全身,他疼得浑身痉挛,瞳孔涣散,可就是无法丧失意识,遭受折磨的时间因此而加倍的延长,很快便让他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