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吓到了?”还真想看看他吃惊的样子,于清灵的恶趣味上来。
“没有啊!”是不可能的事。
“扑哧!你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哦!”魔女调笑道,这男孩还真有被调戏的潜力>_<!
而何明晓更是把头埋的很低!第一次为自己的笨拙感到汗颜!
于清灵看了下表,轻呼一声:“啊!糟了我上班迟到了!那个……额,很抱歉我现在才想起要问你名字!”于清灵含笑问道。
“啊,我叫何明晓!”
“恩!名字不错!我叫于清灵,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遇到什么困难了不妨来找我,不上班的时候我还是很闲的。”于清灵将自己的名片递上,然后便匆匆忙忙离开,眼角瞥见她到柜台结账的那刹那,何明晓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
恩,下次换有机会换自己请她吃顿饭,不过……大概自己只能请她吃路边摊了!何明晓自嘲。
午间休息时间结束,何明晓回到学校,开始准备下午要上课的资料。
一切就绪时,他突然觉得肚子很不舒服,那个隐秘地方传来的轻微疼痛让他厌恶地皱了下眉头。
那天回来之后,先是上吐下泻,接着便发起了高烧,没办法出门的他托室友买了些退烧药,吃了好两天,这才好受了点,一个人的时候总是会想些有的没有的事,更何况是这等惊世骇俗的事。越想越抑郁,眼圈没少红过,他承认自己还没大度到被人XX了第二天还能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和他做朋友,想到自己给他一拳,但还是觉得不解气,伤好的这段时间,自己避他避的更洪水猛兽一样。
而林涵的眼神也越来越阴郁了,像只困兽一样焦躁,虽然他的言行仍是一派冷漠,待人也仍是那样不冷不热,但何明晓就是知道他在不耐烦。
其实,自己又何尝好受。跟他相处也有两年了,和他的交情远比这个数字还要久。不论是图书馆(临近考试时)、教室(两人同班)、食堂、还是下课后的某街上(林涵经常拉他看衣服),都能看见他们两人的身影。曾有人打趣说他们都快赶上情侣了,以为林涵会当场给那男的一拳,谁知那次林涵的反应出乎意料,居然还笑着回嘴说“有这样的女朋友也不错啊”,何明晓不知都的是,平日里林涵对他的态度已经越过了朋友的层次了,只是他自己天性憨厚,想不到那层关系上而已,这词林涵的举动却是彻底捅破了两人间那层窗纸,再想这么扮演“朋友”的关系也是不可能的了。
“唉……”何明晓叹了口气,看看手表,再怎么不愿意见到那人,课却还是要上的,尤其是具有“鬼畜教授”之称的系主任的课,他只能认命,乖乖上课去了。
07.负气(上)
坐在课堂里的林涵,此刻他的忍耐力已经达到临界点了,正像一只无处发泄怒气的暴怒狮子,浑身散发出冷厉的气息,要不是因为这节课的教授很恐怖,大家早就散了。
在低气压的环境下求生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打算怎么办?”不怕死的陈宇转过身问身后的“冰山”,回答他的是林涵渗人的眼神。陈宇识趣的转回身,何明晓刚好一只脚踏进教室。
林涵的眼神像钉子一下子“钉”在他身上,何明晓像是没看见他似的,一反常态,直接在第一排便坐了下来。
这下连陈宇都感受得到来自身后某人强烈的怒气,再蠢的人都知道这两人的别扭闹的不一般。
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何明晓现在大概已经成马蜂窝了,陈宇一脸同情的想。只希望两人能快点和好,咳咳……虽然照目前情况来看,这个愿望的实现率还真不是一般的小。
“鬼畜教授”并不知道讲台下面的暗潮,一味沉浸在自己所擅长的学术领域里不可自拔,何明晓一直都是个好学生,好学生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上课要认真听课程、做笔记。于是,四节课下来,何明晓不停地做笔记。即使这样,他仍能感受到来自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
真要命!自己还没怎么着他呢,怎么现在他倒是理直气壮、一副想吃人的样子?搞什么……
下课铃声一响,众人便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离开这沉闷得教室。何明晓也是,奈何一时慌乱,笔掉在地上,趁着他俯身捡笔瞬间,林涵高大的身影在他眼前一晃,只记得额手便被他牢牢抓住并往外拖。
“放……放手!”何明晓急急道,一路上的人都莫名看着他们,让他很是尴尬,抬头,看到林涵森森然的侧脸,何明晓心一紧,挣扎的更厉害了。
“喂!你快放手……混蛋!”
“闭嘴!”林涵扭头便是一声低喝,何明晓被他吼的一愣,顿时心里觉得一阵委屈。
林涵见状,只得更加烦躁的加快步伐将身后的人儿带上教学楼顶……
“哐——!”
林涵一脚踹开教学楼顶的那扇铁门,冲角落里几个围在一块儿抽烟的男生吼道:“快滚!”
当下便有人丢下烟头围了上来,叫嚣道:“靠!你欠揍啊!”说完便是一拳挥过来,林涵侧下身,抬腿在那人右膝上踢了一脚,当下便让那人白了脸,蹲在地上抱腿直呻吟。另几个人见状,二话不说便朝林涵扑了过来。
林涵将何明晓推到一旁,甩了几下胳膊,心想:正愁没地方撒气呢,这几条杂鱼出现的的倒是时候。
想当然,那几个人那是合气道高手林涵的对手,身体还没留一滴汗,那几人便横七竖八躺在水泥地上直哼哼,最后留下一句“你有种的话就别走开!”,便施施然离去。何明晓也挪动脚想跟着那几人离开,刚走了两步,身后飘来林涵那招牌式的冰冷声:“站住!”
音调不高,威胁力却十足。何明晓扭头,愤愤瞪了他一眼:“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再——啊!”见字还未出口,他便被林涵又推回墙上。
“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林涵凌厉的目光像刀子似的扎在何明晓身上。
“我不想听你说话,让开!”
“你……”林涵快吐血了,是被气的。他忍不住抓住何明晓的肩头道:“我上次已经向你道过谦了啊!你再怎么不原谅我,至少也该给我个弥补的机会吧!”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何明晓像只被侵犯的小猫般伸出自己的爪子,“你还有脸说,我不要你补偿,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你想补偿的话找别人去!别缠着我了!”
“朋友朋友!你该死的能不能不说‘朋友’这两字!”本来就呕的要死,现在听到这两字,他更是怒火中烧。
“不提就不提,你先放开我!”何明晓皱着眉头道,肩膀被他抓的有些疼了。
“不放!死都不放!”林涵咬牙切齿道,俯身便吻住了那张清新可人的双唇,辗转反侧,极尽强硬……
08.负气(下)
“你……唔!”何明晓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他居然还会吻自己,又想做上次那样龌龊事吗?现在可不比当时喝醉的时候!何明晓脸一沉,毫不留情重重咬了下去,林涵一时不察,来不及退开的唇便被何明晓咬出了个伤口,血腥味儿一下子充斥在两人口中,林涵像没事儿一样仍死死吻住那双自己日思夜想的唇不放。
何明晓急了,开始用上拳脚,奈何自己挣扎的越厉害,林涵便吻得更深更用力,最终他还是败在林涵的蛮力上。当林涵结束这个吻时,何明晓像被抽走了力气般瘫软在他怀里。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从没像现在受制于人,这人还是曾经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两人间的关系经过那一晚便得复杂,也变得异常尴尬,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以何种表情面对这个昔日好友,想到这儿,何明晓不由得红了眼圈。
林涵叹气,伸手轻轻抚摸着何明晓的头,幽幽道:“你……平日里对我就真的没特别感觉吗?”
“有!”
“真的?”林涵大喜。
“你是我好友,可你却……”眼泪继续酝酿中。
林涵的怒气也在酝酿中,“你是想再让我吻你吗?想的话就尽管提‘朋友’这两字。”
“也对,反正我们现在连朋友都不是了,提了也没意思……”何明晓喃喃自语。
“我快被你气死了!”
“气死你最好!”
……
……
林涵终于可以确定:这人生来便是来克自己的!
“唉……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啊!?”他平生第一次感到无力,难道这段感情真的就只能这样被搁浅了吗?明知道何明晓是直人,明知道他固执的可以、倔强的可以,自己当初不该为了一时好玩而接近他,等发现情况不对时,自己早已深陷其中。甘愿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身边,想方设法对他好,为将他身边的苍蝇赶跑,自己不惜背上第三者骂名将那些花蝴蝶赶跑,奈何心上人天生少根筋,怎么都觉察不出自己对他的情愫!
就算是木头吧,在面对自己超乎常理的关心都会有所遐想!更何自己也暗示了许多回,他就是一句“你果然是我最好的朋友”来概括!
气!
怎能不气!
于是自己便强要了他!
但要了他之后呢!?
林涵苦笑!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无力!没遇见何明晓之前,自己是何等惬意,向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整天穿梭在形形色色的男女之间,从未因为感情的事情而感到迷茫、甚至是恐慌!而现在……
“你……笑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何明晓觉得林涵笑的很扎眼。
“明晓!当了你2年的朋友,这是我的底线,我喜欢你,想吻你,更想抱你……原以为你对我是有感觉的,现在看来,还真是我的一厢情愿……靠!我在说什么鬼话!反正我已经对你说了,至于你接不接受,那是你的问题,对你用强的是我的不对,但我不会道歉,即使再给我次选择的机会,我仍会毫不犹豫做出同样的抉择……”
何明晓仔细揣摩这段话到底该归类于道歉呢,还是威胁(毕竟没有人道歉态度还能这么强硬的吧)。
“即使不拒绝了,但我还想最后确定一下。明晓,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对我,难道连一丝丝、除朋友以外的感觉都没有吗?别把脸转开,那边没有答案!”
何明晓无奈,只得抬起自己的头正视林涵的连。两人之间离的很近,近到何明晓几乎可以一根根数出林涵那弄而翘的眼睫毛。这才发现,原来林涵真的很高,自己一米七四的个不算埃了,林涵整整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不止,体格也不似自己的清瘦,他清楚那双抱着自己的手是怎样的充满爆发力和诱惑力。不可否认,林涵长的很抢眼,而自己顶多只能算的上清秀,出了专业成绩,自己不懂得巧言如簧更不懂得阿谀奉承,不爱运动更不爱热闹,每天一有空就是上图书馆查资料……仔细想想,其实自己还真的是个很无趣的人。
能与林涵成为朋友,何明晓一度以为对方是在捉弄他,从一开始的冷淡到后来的形影不离,不仅跌破众人眼镜,自己的眼镜也被跌破不少次了……
“你又发呆了!”
林涵阴森森说道,何明晓“啊”了声,两人都沉默了……
“算了!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林涵说完,摔门而去。
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何明晓突然觉得心里有点闷……
09.Joleo
从他走进咖啡馆那一瞬间,自己便被这个男孩吸引。冷漠、内敛,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眼神与身边的朋友聊着天,许是感受到自己的注视了吧,男孩抬头,冷冷瞪了自己一眼。何明晓意识到自己这样老盯着人家看很不礼貌,尤其对方还与自己同性,不禁收敛心神,低头做事。
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工作,可别刚做了三天就被FIRE掉!
镜头一转……
何明晓手足无措看着被自己泼了一身咖啡的男孩,不知道作何反应。男孩的眼神像冰凌般定在自己身上,他说了些什么,自己没听见,因为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男孩脸上的咖啡,四处找了找,没有找到纸巾,这时,眼前的桌布突然白了许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何明晓一把抓起那洁白的桌布就往男孩脸上擦……然后,他听见四周围的抽气声,男孩望向自己的眼神也更加冷了,冷到自己的手脚都像泡在冰里似的……
右脚猛抽了下,何明晓自梦中醒来,望向天花板的眼神异常茫然。一会儿后,他的神思完全清醒过来了,身上觉得很冷,起身一看,原是被子被自己踢到床下去了,难怪他会觉得冷,何明晓嘟囔一声,将被子拉上床,把自己裹得跟蛹似的,他看了下手机:2点45分。离天亮还有三四个钟头,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方才做的梦还异常清晰,事实上那也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也是自己迄今为止人生中最糗的一次经历,想来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忘掉的事。与林涵戏剧化的初遇,现在回想起来,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要轻笑一声,那个时候的他根本就料想不到,富家子弟的林涵会成为自己的好友(其实是在某人刻意的安排和缠功的牵引下才成为朋友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比朋友要亲近的多。
人家常说知心朋友一个足矣,加上自己本就不喜热闹,空暇时间里,大都和林涵一起度过。他也隐约觉得两个男人走的这么近似乎有些怪,而这个想法总是被林涵坚定地拍掉说“都是男人,难道还拘泥于这些小事不成?”,于是自己便不再去细想。
也曾有人暧昧问自己和林涵是不是那种关系,那时候自己只当是听到本世纪最灵异事件的神情回答:“怎么可能!”那人听了一脸古怪的说:“怪了!难道真是我们眼花了……”
现在一想,是了!原来他们早就发现林涵对自己怀抱着异样情愫,只有自己每天还傻呵呵的什么都不知道。看来还真是自己太过愚笨了!昨天,林涵负气离去的身影还徘徊在脑中迟迟不肯消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才这么想着,何明晓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完了完了!这次真的死定了!”何明晓在走廊上慌慌张张往教室冲去,左拐,右拐,再接着左拐,哈!看到了!何明晓做最后的百米冲刺,跑得太急,与前面一人擦了下肩膀。
“啊……林涵!”何明晓轻呼一声,印象中林涵不到第二节课是不会来上课的,今天怎么这么早?
“迟到了?”
“恩……不小心睡过头了……”何明晓不好意思道,暗道:林涵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
“哦,我先进教室了。”说完,林涵不紧不慢进了教室,留下一脸茫然的何明晓……
接下来几天,林涵与何明晓两人间突然变得生疏起来,一开始见面还会打招呼,到后面,有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两人像陌生人一般参加而过,众人暗忖:这两人这次又在搞什么?
陈宇理所当然的被众人天天用眼神审问,更有女孩子把他堵在男厕门口问:”何明晓是不是被林涵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