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媳妇儿别闹脾气
陆斯远因为责任今天说了这一通,就是打定主意要到他父母面前去把什么事都说开,他都打算直接回公寓睡觉了,可是在男人不由分说把他
带回了清越台,但是车子停在门外,他却一点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回家好好睡觉,我晚点来接你。”看着陆斯远没有动弹,卫东伸手过去扣住他的后脑勺揉了一把。
“你不进去?”
本来还火着的陆斯远是没打算跟他说话的,他既然挡不住他去见他的父母,他不甩他总行了吧,可是这男人临头了给他来了一句让他愕然了
。
“不是不想让我进去么?怎么?陆市长,你口是心非么?”卫东狞笑。
陆斯远咬着下唇,咬牙切齿的闭了嘴。
他就不该跟这个男人说话!
看着这从来都稳重内敛的陆市长居然对着他破天荒的使小性子,卫东眼里的温柔能融化了冬雪,嘴角的笑意含着宠溺和疼爱,这个人应该有
点这样的表情。
这个人才三十岁,还不是糟老头子,不该那么老成的……
卫东敛了敛嘴角的笑意,一把抄过副驾驶座的人,不等他反抗就埋下头在他唇上一阵胡乱的啃咬亲吻,很是霸道,完全的压倒性气场。
陆斯远这会儿还火着,这人这样没脸没皮的蹭上来一顿亲吻啃咬,更火,又推又搡,没把人推开,手胡乱抓住了男人的耳朵,他想也没想就
扯了下去。
耳朵被拽,卫东眼睛都没眨一下,狠狠一口啃在陆斯远的下唇上。
陆斯远吃痛,恼火的准备下重手,结果眼角溜过卫东的耳朵,看着眼睛被他的指甲刮出了血的耳朵,正冒着血珠子,心里一下就软了。
到底是心里的人,不管怎么气怎么火,嘴上说得多硬多绝对要分手,这人依然是他心里的那人,
讪讪收了手,稍稍推了推男人,“唔……轻点……”
看到陆市长这软下来的态度,卫东扣着他的后脑加重了这个吻,直到彼此都粗喘,身体缓缓起了反应才松开。
“媳妇儿别闹脾气,坐月子期间不能生气,我还有事,晚点来接你回去,至于我们的事情,等你好了慢慢再说。”搂着人揉了揉发心,卫东
难得用这么软的语气说话,还说了这么多。
但是陆市长一听到那媳妇儿那坐月子,微微失神的眼睛猛然就凝聚了光芒,一把推开卫东,“你不把这事儿挂在嘴上会怎样?”
这个人准备把坐月子念叨到什么时候消停?!
卫东耸耸肩,“要我不说你自己就得自觉。”
这个世界上能让卫东变成碎嘴老婆子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连说个电话都秒挂的人,你能指望他话多到哪里去?
可是对着这不听话的老婆,卫东表示,他也很苦逼。
摊上这样的主儿,除了动嘴皮子念叨,身体力行的押着,他能也什么办法?
“人家女人小产也才休息一个礼拜。”这话是陆市长被逼急才顺口顺出来的。
卫东理直气壮地回了他一句,“女人怀孕斗都是家常便饭,你是么?”
这渺茫到指甲盖儿的希望他摊上了,连宫外孕大出血这样的头发丝儿的可能性他也摊上了,他还想有孩子继承陆家,不好好养,他拿什么生
?
陆斯远:“……”
“如果你还想生个儿子姓陆,你最好乖乖听话。”他说了,陆斯远想要有孩子,就只能他自己生,要不然陆家绝了后他也管不着。
陆斯远:“……”
他什么时候说他要生孩子了?!
看着陆斯远下车,卫东不客气的大吼,“陆斯远!让你慢慢走!”
身体的器官都没有恢复好,他这大步大步的颠,也不怕把那些东西颠移了位置!
陆斯远的回答是直接背着他甩上了院门。
卫东瞪了瞪眼也无济于事,进了院子的人根本就看不见了。
看着陆家这开了大半年的蔷薇墙依然怒放着,卫东眼里的温柔和无奈猛然一敛,收得干干净净,刚毅的虎眼里满是杀意。
既然景峰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他该做的事情也该动手了。
再看了一眼陆家的大院子,卫东发动车子离开了。
听着院外的引擎声,陆斯远的脚下放缓了步子,唇角勾起的笑意在看到院中迎着站立的席安时不着痕迹的收了收。
“外面的是……”席安话到嘴边又没有问出来,却已然猜到了院外那人的身份。
“妈。”陆斯远走上去扶住席安的胳膊,看着席安身上穿的并不厚实,应该的急忙间出来的,“这么冷的天,您怎么不待在屋子里,小心着
凉。”
“哪有那么娇贵,倒是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身体好些了吗?伤口拆线了么?进去让妈妈看看。”席安连珠炮一样问了一连串。
陆斯远一把拽住母亲的胳膊,“妈,您别担心,我没事了,刚刚去医院拆了线回来,医生说伤口恢复的很好,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只是最
近不要做什么重活,注意好休息就可以。”
母亲是医生,一看铁定穿帮,他不想再去圆谎,也不想让他们知道真正的原因。
“真的么?”
“真的,我骗您做什么?”
席安敲了敲儿子的头,“你这孩子,这样的事情也瞒着家里!”
陆斯远好脾气的笑了笑,“只是小手术,不想闹得人仰马翻的。”
“小手术就不该通知家里的人么?这是什么逻辑?”
“我知道错了,下次有什么我一定通知家里。”陆斯远知道,再不认错,还有得说。
“刚刚外面是他吧?”
陆斯远一愣,这话题怎么又转到这上面来了,“赶紧进屋吧,进去加件衣服,我爸呢?又忙去了吗?”
席安笑了笑,“别岔开话题,既然来了怎么不请人进来?”席安知道,这件事如果她不说,这个孩子就一个字都不会说。
陆斯远看了一眼席安,有些不自在的垂下了眼,“他有事要忙。”
“是吗?还说让把人请到家里来坐坐吃顿便饭呢,改天吧。”席安顿了顿,“其实,妈妈还真的想见见他呢,也不知道什么模样,对了,他
是哪里的人?”
陆斯远嗫嗫道,“北京人。”
“北京人啊?是个北方爷们儿了,听说北方人长得高高大大的,比南方人高的看不止一头,性情也大气豪爽,是这样么?”席安是土生土长
的南方人,生在南方长在南方,读书成家都没有离开,读书那会儿还跟同寝的姑娘们躲在被子里聊过这话题呢。
陆斯远皱皱眉,高高大大是没错,可是大气豪爽怎么听怎么有点跟某人不搭边,“还好吧。”
他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的父母遇上这样的事情是什么反应,可是母亲好像并不在意也不反感,听着母亲这毫不介意的询问,陆斯远倒有些尴
尬。
他没想到母亲会这样大大方方跟他问起那个人……
“他也多高?比你高么?”
“……一米九几吧。”但是母亲问,陆斯远又不好不接话。
“这么高啊?”席安一愣。
陆斯远点点头,男人的身板确实承袭了北方人的特点,壮实高大。
“性格怎么样?听说北方人都挺……疼人的,有这么回事儿么?”席安差点就说疼老婆,幸好及时收住了。
不要问她为什么一下就能猜到自家儿子是扮演弱势一些的那个角色,因为它隐约猜到孩子的对象是个男人的原因,在听到对方是个高大结实
的北方人的时候,她心里那个猜测更确定了。
“妈……”陆斯远不自在的模样,席安笑了笑,“不好意思了?”
“妈……”陆斯远这下真的有些想扒一条地缝钻进去。
“儿子,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啊。”席安呵呵的笑了。
陆斯远埋着头,什么都没说,他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针对这个问题。
第一三六章:农民工打扮
卫东走进这家有些昏暗的地下拳馆时,里面还熙熙攘攘放,喧哗的声音差点掀了这上面的水泥路,混合着各种杂乱气息的狭小过道里,不时
有人通过。
卫东手指尖夹着烟,一点也不生疏的走过过道,直接绕进了左边的一扇门。门前挡着两个打手模样的男人。
看见卫东走过来,立刻伸手拦住了他,“干什么的?”
卫东用手捻灭了指尖的烟,淡淡的用舌头扫过牙尖,那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儿。
那俩打手看着那火亮火亮的烟头被男人用手指捻灭时,眉心微微动了动。这年头耍酷比拉风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能用手指去捻灭那中心温度
六百度的人,还是不常见的。
这一身农民工打扮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善茬儿,两人心里微微有些有底。这样的人如果是第一次来,还是拦着吧,放进去闹了事,回头死
的就是他们自己。
“看热闹的。”卫东挑了挑下巴。
“滚吧!这里不是看热闹的……”打手的话还没有说完,卫东手一甩,左右开弓。
“呃啊——”两个男人措手不及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拿下手一看,满脸都是血,脸上被开了扣子——
“操!老子剁了你!”
这一下手就见了血,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不按规矩的主儿。
两个打手直接炸了,抬手就动,结果,手还没有挥到男人跟前,男人抬脚,那爆发力凶残的腿,扫出去直接把两人给踹飞,一前一后砸在了
那堵大铁门上,闷闷作响。
“上一个敢对老子说滚的,啃他骨头的野狗都投了二次胎。”这个世界上,对他来说,唯一的例外只有那一个人。
其他任何人都够不上这个格。
“你……”被踹飞的两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背后的骨头断了,被男人踹上的骨头自然也没有幸免的道理。这么恐怖的身手——
卫东从兜里重新摸了一根烟出来塞在嘴里,点燃抽了一口,手指弹了弹烟,“这里的热闹现在能看了么?”
两个人还想说什么,再看到男人指尖那张滴着血的特殊金卡,瞬间睁圆了眼,“您是……”
“怎么?难道这么个小地方,还要白振奇亲自来才进得去?”
“不是,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两个打手爬起来,摇摇欲坠的站起来对着卫东恭敬的颔首,一动一低头,那断了骨头的前胸和后背差点
要了两人的命。
这人称那个鬼见愁做白振奇,绝对不是什么小喽喽。
卫东拿着滴血的卡在打手的脸上把血蹭干净,“这次是个小教训,下次不是断几根骨头的事儿了。”
“是!”
两个人撑着剧痛给他开了门,铁门后的嘶吼和吵闹如潮水一样爆发出来。
卫东抬脚走了进去,对于里面的掀屋顶一样的吵闹和叫好眉头都没有动一下,里面有些暗,就只有中间那个擂台上的位置是亮的。
两个穿了一条短裤衩,裸着肌肉暴突纠结的壮汉打得热火朝天。
铁门后有专门的侍者,看见卫东进来微微一怔,还没上前,门口的人就喝到,“带这位贵客去雅间。”
年轻的侍者微微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卫东身上的衣着,到没有注意到男人背光的脸,被吩咐做事,看上去才十八九岁的侍者躬了躬身,
打了一个手势,走在前面领路。
看着卫东进去,门口的两个人赶紧给上面打了电话,通知上面,这里来了一尊出手凶残的贵客。
这是滨海市的地下黑拳馆之一,规模挺大,来这里的客人,三教九流,很混杂,可是最主要的还是那些追求刺激的找不到心灵慰藉的有钱人
。
看着那些西装革履富贵低估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中的男女,卫东皱皱眉,这种地方,果然长时间不来,就会厌恶。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什么?”侍者把卫东领到了楼上的雅间,雅间对着场内的一堵墙的空的,做了栏杆,房间里摆了桌椅,都是对着场子
内的擂台。
卫东站在栏杆边,看了一眼擂台,淡淡的对侍者摆了摆手,让他滚蛋。
知道这可能不是什么小人物,年轻的侍者也不敢冒犯,躬身退了出去。来这里的人,非凶即残,至少他目前还没有遇上什么所谓的善茬儿来
这里,麻烦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还是识趣一点不要自作聪明。
昨天,那个钟晓东不是才被那个恶心的老男人给当众给强女干了么?
这个世道就是这么肮脏龌龊,想过得舒坦点还是不要太把自己当根葱了。
卫东站在栏杆边,看着擂台上那互相砸得起劲的两个男人,什么表情都没有,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
没一会儿,一个眼脸有些阴郁的男人敲响了卫东这雅间的门。
卫东没搭理,外面的男人也不敢径直推门进来,持续敲了将近十分钟,卫东才懒懒的应了一声,“进来。”
男人推开门,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酒。
“您好,我是这里的负责人雷峰,不知道贵客临门,慢待了,还请贵客海涵。”男人把托盘放在了那两把椅子中间的茶几上,对着卫东微
微颔首。
“滚。”卫东头都没有回,冷冷的砸了一个字给他。
男人瞳孔一缩,即便因为这男人的出手就清楚,这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硬茬子,但是被这一吼,多少还是有点绷不住。
“白三爷……”
“听不懂?”卫东转头,眼睛眯了眯,看着眼前的男人,撩动的唇角像饿虎张开血盆大口。
“抱歉!”男人的眼角微微一抽,颔首就退了出去。
卫东注视着合上的门,眼里的杀意猛然就浓了。
退到门外的男人一合上门,眼里的阴郁腾腾的升了上来,对后面招了招手。
“雷爷。”身后的人立刻上前。
“去给我查查这个男人什么来路。”
身后的男人有些犯难,这什么都没有,就凭一张印着骷髅的金卡,他们还敢直接捅到那人那去么?“雷爷,这怎么查……”
“怎么?我就养了你们这群蠢货?”男人冷厉回头。
“雷爷息怒,这件事牵扯到白三爷,兄弟们实在忌惮啊。”白振奇那个男人的手段,没有最狠,只有更狠,他们敢去动他头上的土,真的不
会死么?
“白三爷?是不是这片地儿只要有这三个字,你们都软了蛋?”一提到白三爷,这群蠢货就差没吓得尿裤子,这就是他花重金培养起来的势
力?
“雷爷……”手下人堪堪一笑,恐惧居多。
男人狠狠的摩擦着手里的遇事貔貅,“去查!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查不出来,用不着等白振奇,老子就先多了你们。”
从他自老头子手上接过势力,就没舒坦过一天,上面有那个老不死的压制着,再上面还有白振奇那个给男人插被男人干,离了男人就活不了
的婊子的势力,凭什么?!
那个老肥猪早晚有一天他会收拾了他,至于那个白振奇那个婊子,他慢慢耗,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端了那个所谓的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