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段,朱绿和他除了相互手.氵壬和口.交,还没有真的做什么。但快16的朱厌已经懂得与朱绿之间的关系是错误的,并且此时他已对凌昱钦萌生青涩.爱意,可惜到后面还没来得及表白,就被朱绿给生生掐断了。
他身在黑暗,便渴望阳光,朱绿的阻挠和折磨,只让他对凌昱钦更加执着。
晨光从拉开的窗帘的窗户投射进来,朱厌不舒爽的抬手遮住眼睛,随后拉高被子蒙了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这么柔软的大床上睡过了,当感觉到身边的人离开后,朱厌更是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憋了一夜的恶气随着毛孔的舒展一散无踪,让他困意更甚。
但显然,拉开窗帘的人并不体贴。
他难得见朱厌赖床,仍然上前拉开被子一角,“少爷,您该起床了,现在已经十点三十二分,您已经错过了两堂课。当然,如果您身体还不舒服,夫人说将会叫医生过来,您可以在家休息。”
5、学校
这个老男人有一腔纯正的英式英语,据说出身于伦敦海林岛的管家学校,是朱绿专门高薪聘请回来的。
朱厌没法理解朱绿的公主情怀,他觉得这个老男人除了能穿着一套燕尾礼服扮绅士之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朱厌神情恹恹的起床,在管家里德的服侍下洗漱,然后下楼用餐。
女佣的年纪比里德要年轻,大概三十岁上下,她现在正穿着可笑的女仆服在厨房忙碌。
朱厌坐到餐桌主位,很多年不曾碰触,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但还不至于完全遗忘一些学过的东西,比如这些餐桌上的礼仪。
朱绿认为这是一座城堡,而朱厌就是住在这座城堡里的王子,朱绿从朱厌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让人教他各个场合的贵族礼仪,尽管她从来不会带着他出现在人多的地方,她认为朱厌学的这些东西,她一个人看到就可以了。
朱厌的动作有些生硬,却没有出错,在管家里德看来,少爷只是大病初愈,精神还不太好,以至于动作迟钝,但大体来说,还是高贵而优雅的,这就是所谓的底蕴。
用完餐,多功能管家里德开车送朱厌去学校。
朱厌以为他早把这些忘得一干二净,但当汽车开进曾经的绿荫大道,一些场景就在他脑海中逐一显现出来了。
有时候你觉得忘了的,其实只是潜伏在了你的记忆深处。
朱厌穿着统一的校服,并不像以前那么严谨的将每颗扣子都扣好,在管家离开之后,他就松开了领口的两颗钮扣,使得锁骨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手插在裤袋里,遁着记忆走向自己的教室。
现在是上课时间,学校里并不杂乱的喧哗,有的只是不知道哪个班的齐声朗读,或是偶尔哪个教师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到朱厌路过的廊外。
朱厌还记得教室的大概位置,也记得自己所读的班级是高二一班,现在还是第一学期。他在这个教室的门外站定,伸手敲了三声门。
里面老师讲课的声音停顿了下,然后有人将门开了。
老师见人是朱厌,笑了下,“回来了?身体好些了吧,快进来吧。”
朱厌朝教室里粗粗环视一遍,朝着老师点头,径直朝唯一空着的座位走过去。
老师继续讲课,他在课桌里翻了几下,拿出课本意思意思的翻开,然后扭头看向窗外。过了会朱厌感到一道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他敏感的转过头对上那目光,凌昱钦的脸就映入他的眼帘。
少年时期的凌昱钦少了那股成熟的味道,脸上的表情也不严肃,还很爱笑,笑起来特别阳光明朗,他现在正对着朱厌笑。
朱厌看着他若有所思,但不过片刻也渐渐露出个笑容。
凌昱钦觉得他哪里不一样了,以往朱厌看起来特别纯粹,而现在……他没有经历过或者在哪个人身上见过,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只觉得有几分肆意,或者说,一朵含羞的小花蕾盛开了,你原以为开放的花也应当是看起来像花蕾那样简单清新的让人喜欢,却没有料到这花美艳不可方物。
凌昱钦愣了下,直到朱厌转回头看向讲台,他仍然看着朱厌的侧脸好一会。
现在已经是第四节课,凌昱钦等到下课,整理好桌上的书本用具,正想叫朱厌一起去吃饭,就发现朱厌已经不在位置上了。
今儿天气挺好,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凌昱钦打开虚掩的阳台小门,果然看见朱厌正靠着栏杆懒懒的晒着太阳。
气温适中,风吹在身上不热也不凉,份外舒服。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凌昱钦走过去站在他旁边,“午饭还没吃过呢,病愈全了吗?”
朱厌没回答他,而是看着下方来来往往的学生们,然后说,“看,蝴蝶。”
凌昱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哪儿?”
朱厌说,“它在嘶喊。”
凌昱钦不明所以,“嗯?”
朱厌又说,“你怎么不救它呢?”他没等凌昱钦有所回应,又说,“原来你听不懂。一直以为飞翔在天堂里,其实被束缚在牢笼中。当被拖往地狱,它在向你求救。绝望的嘶喊与痛苦的挣扎……可惜你听不懂,也听不到。”
凌昱钦不是文艺小青年,这番话让他满脑袋的问号。
朱厌终于看向他,“蝴蝶不会怪你的。”
“啊……?”凌昱钦傻呼呼的看着朱厌。
朱厌似笑非笑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黑色卡片递给他,“过两天我生日。”
6、生日 (上)
白色的蝴蝶很普通,翅膀上也没有任何花纹,个人也小,一头扎上蜘蛛网就挣脱不开了。
蜘蛛是黑色的,足足有两个手指头并拢那么宽大,腹部圆鼓鼓的,它顺着网路爬过来,然后吐出毒丝包裹住蝴蝶。白蝴蝶的翅膀越扇越小力,最后不再动弹。
朱厌伸手从蜘蛛网上把那只正在储粮的蜘蛛给捏在指头间,还没等它咬人,他就用劲儿一捏把它弄死了。
腥臭的稠液从蜘蛛腹部溅射出来,粘在手指上特别恶心。
朱厌从书包里掏出手帕擦了擦,随后扔进垃圾桶。刚走出校门就看见里德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里德为他打开车门,迎他上了后座。
朱厌靠着椅背一路漫不经心的看着车窗外,车子驶了大概半路,里德才开口说,“夫人这两天不会回来,她出差了。”
朱厌嗯了声。他知道朱绿是真的出差了,但在他生日那天会准时回来,之所以让里德传话她会离开好几天,是为了给朱厌一个惊喜。
但事实上,那天可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朱厌叫了凌昱钦来家里过生日,他那时还真有酒意上头,怀着朦胧的感情,憧憬的偷吻了凌昱钦,可却被朱绿看见了。
那是他坠入地狱的初始。
朱绿把他关了起来,断绝了他和外界一切的联系,第一次打他,第一次强迫他性.交,他的反抗只让她更加恼怒。
常说恨是爱的反面,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朱绿爱着那个人,自然也怨恨着那个人,她喜欢听话的朱厌,忤逆她意思的朱厌只让她想到那个人。
她给朱厌下药,在胯部戴上双龙头像个男人一样女干.氵壬自己的儿子。不,也许那个时候她的眼里只有那张与朱厌父亲肖似的脸孔,她想污辱毁灭的其实也是那个人。
朱厌疯过一段时间,也自杀过,这才被朱绿送出国,找了心理医生。
朱厌在地狱,身边的就只有魔鬼。
心理医生法莱斯是个四十多岁的外国佬,高大壮实,五官深邃迷人,有着颜色十分漂亮的蓝眼睛。他非常能给人安心的感觉,或者这就是他做为医生的一种天赋。
朱厌有一段时间非常依赖他,那并不是属于情爱的喜欢,是他从小或缺的父爱。
不过这种感情的投注是一个错误,朱厌后来被他催眠诱.女干,并拍下视频威胁。
在国外时,起初朱绿一直是以静养的名义软性囚禁着朱厌,后来还是因着心理医生的建议才逐渐给朱厌自由,朱厌为此十分感谢法莱斯。
但当他发现不对后并与心理医生撕破脸时,他才发觉他的处境几乎可以说是孤苦无依,求助无门,更不敢将事情告诉朱绿。
朱厌在绝望中麻木了。
那个外国男人和他的每一次性.交都像强.暴一样,法莱斯其实有施虐心理,可他自己学的就是心理,所以平时调剂得非常好,根本没有别人知道他不正常。
朱绿给朱厌安排了学校,朱厌白天是个优秀的学生有着优异的成绩,夜晚有时候和法莱斯睡觉,有时候去红灯区。朱绿来的时候他除了学校基本不会外出,两个人见面就是滚床单,平时朱厌非常沉默,一般都是朱绿在同他说话,他鲜少有回应。
朱厌高中重读了四年,大学是优等生,两年不到即申请了毕业,再在拿到了硕士学位后回国。
此时的法莱斯已经威胁不到他,视频早让朱厌销毁了,他和法莱斯在一起已经单纯是为了在被性虐的痛苦中寻找快感,从尔压抑心底深处快让他疯狂的躁动。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朱厌在学校并没有什么不适,相对以往他总是笑脸迎人,这两日他冷着的一张脸让很多同学识趣的不来打扰他。
里德来接他的时候看见自家少爷正和一个男生聊得很开心,看见他下车,意外的没有以往沉默,而是笑着介绍道,“里德叔叔,这是我的朋友凌昱钦,今天和我一起回家,陪我过生日。”
7、生日(下)
里德说,“少爷开心就好。”
这是凌昱钦第一次到碧海青天,这里的绿化环境做得比高校区不知要好多少倍。车子一直开得很平稳,不是上百万的名车,但性能相当好,几乎没什么噪音。驶入别墅区后他隐约能听到涛声。
果然这是临海环山而建,在朱厌房间拉开窗帘,就能看见大海。
女佣已经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以及有数层的大蛋糕,在一切就绪后,她和管家就离开了餐厅,给朱厌和小客人留下足够的空间。
朱厌开了一瓶酒,凌昱钦这时候还是个穷小子,平时也是一股脑儿的读书,没接触过上层社会,也没去关注过那些有的没的,所以他不知道他当饮料一样灌的这瓶酒值几万美金。
凌昱钦只喝过啤酒,但这年纪也只喝过那么几口,总之他觉得比啤酒好喝些。一杯下肚,后劲来得十分快。
一下子舌头就大了,含糊的祝朱厌生日快乐。
朱厌把他扶进房间,躺在床上细细的描摹他的五官。他从国外回来后,并没有去朱绿给他安排的岗位,而是去了凌昱钦刚成型不久的公司,替他操心,替他策划,用朱绿的人脉替他铺路。可惜凌昱钦看不见,他总认为云柏青才是真正辛苦的那个人。
“我不恨你,真的。”朱厌亲吻着他的唇,望进凌昱钦那双迷蒙的眼睛里,“但也不再爱你。欠不欠我都无所谓,只是本该属于我的,总是要拿回来的。”
朱厌娴熟的脱下凌昱钦的衣裤,手在这具稚嫩的身躯上四处游走,少年的欲望经不起挑逗,不一会刚才还在沉睡的性.器已经十分精神的挺立起来。
朱厌捧着凌昱钦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笑着问,“喜欢我吗?”
凌昱钦脑子一片浆糊,只觉得浑身发热,一看面前是朱厌,他自然是喜欢的,便点头道,“好喜欢。”
朱厌说,“那亲亲我吧。”
凌昱钦学着朱厌一样在对方身上亲吻,没个轻重,很快留下不少痕迹。朱厌将两人的性.器握在一起抚弄,上上下下的,时不时贴紧腹部磨蹭,凌昱钦很快就射了。
朱厌又自渎了一会才射到凌昱钦身上,他也没急着打理,挨着凌昱钦躺着,将头枕在他胸口。
朱绿不同于那天,穿着纯手工定制的套装,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干练,脸上还扬溢着笑容,手里一个精装小盒子,估计是送给朱厌的生日礼物。
朱厌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朱绿一眼就瞧见了床上相拥的两个人。
她在尖叫过后疯狂的冲上前去拉着朱厌下床远离凌昱钦,然后指着凌昱钦喊叫,“把他给我扔出去,快扔出去!”
里德刚才就跟在她身后,他默不作声的抱起已经醉得不醒人事的少年出去。他当然不可能把人扔在别墅外面,而是随便的给凌昱钦穿回了衣服,然后开车送出这个区域,再扔在路边。
朱绿表情扭曲,声音尖锐得已经破了音,她不可置信一样的看着朱厌,“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重生前,朱厌只是偷偷的亲了亲凌昱钦,朱绿也是这样对他又打又骂,可是那时候的他懦弱害怕,一声不吭的任由朱绿出气,他甚至还有些愧疚。
少年此时已经和朱绿差不多高,他毫不躲避的看着朱绿像要吃人一样的眼神,牵着唇角笑道,“妈妈,我爱他。”
朱绿顿时安静下来,她怔愣的看着朱厌,然后连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朱厌叫她妈妈,还是因为那句我爱他。“你说……什么?”
朱厌说,“妈妈,你放过我吧,我们是母子,我以前不懂事,但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妈妈,我很爱他,你放过我,成全我们好不好?”
朱厌在学语后就被她教导得从来都叫她克罗莉丝,没有喊过妈妈,这一声妈妈好像让她镇静了下来。
朱绿抚摸着朱厌刚才被她扇肿的脸颊,温柔的说,“宝贝,别让我生气,好吗?”
“妈妈……”
“叫我克罗莉丝。”朱绿抱住他,亲吻他的唇,手抚上朱厌的性.器。过目处所能看见的痕迹让她感到十分愤怒,别人怎么可以碰她的宝贝呢?
朱厌却不同于以往的乖顺,一把将她推开,拧着好看的眉头道,“你这样让我感到很恶心!别让我讨厌你,克罗莉丝。”
朱绿的表情又变得恶毒起来,她死死的盯着朱厌一会,转身走出去,很大声的将门关回。
朱厌从衣柜里拎出睡袍,慢条斯理的进浴室洗澡。
他知道朱绿过会就会把门反锁回去,将他关在房间里。
别墅的一层足有五六米,原先朱绿以为他不敢跳,所以窗户并没有封上。朱厌记得自己那时候跳下去了,然后摔伤了腿,又被里德发现带回来,之后朱绿就把他关到了原先堆放杂物的小房间,没窗户,没明亮的灯光。
朱厌洗完澡再去开门,果然已经打不开了。
朱厌用手猛拍着门板,又喊了几声放我出去之类,就听朱绿在门外道,“宝贝,你从小到大都那么听话,现在却变成这样。这次的事情,我非常生气,你在房间里好好反省。”
一方强则一方弱,上辈子朱厌太懦弱,才让朱绿一直盛气凌人,但这辈子,看起来镇定又有些冷淡的朱厌令朱绿有些摸不着底,不敢过于强迫他。
朱厌知道,朱绿是不会咽下这口气的。这气愤不能发泄在他身上,自然就将枪口指向了凌昱钦。
朱厌暗自笑笑,乖乖待在房间里看书,偶尔在朱绿回来或者里德送饭时用砸东西,绝食,不说话等方式表现一下愤怒以及想要离开的念头。
大概过了三四天,朱厌这晚趁着朱绿不在,将早先就藏好的手机拿了出来,拨通了凌昱钦的号码。
8、一起死吧
朱绿参加了一个酒会,喝得有点微醉。
司机照常送她回碧海青天,里德在车灯照进落地窗时就出大门迎接她了。
朱绿看起来还是相当清醒的,脸色有些酡红,保养良好的她看起来还像个二十几的女人,却又多了一股成熟的风韵。
不必朱绿询问,里德就开始汇报朱厌一日的动向。
朱绿一边听着,一边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她很烦闷,她的宝贝连翅膀都还没有长硬实,就已经想着飞走。
她上楼打开门,看见朱厌正靠坐在床上,手里翻着一本书。屋里的大灯是关着的,只有床头一束照明打在朱厌身上,在黑暗中他就好像一个发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