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被封了?”于诚靠近菲菲,大声的问,“出去说吧。”还没移动就对上了一个愤怒的眼神。
容不得他反应,他跌跌撞撞的被前面的人拽着,手被抓住的地方,带来一丝痛,好不容易挤出人群,但前面的人却没停,拉着他远离这喧闹的地方,他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怎么了,总是这样,心情那么难以捉摸,分不清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菲菲站在后面,笑着惦着脚,盯着拉着于诚的那个人,招呼也没跟于诚打一个,还被人用眼神狠狠的刮了一下,但看到那个人的英俊的样子,心里也不禁心花怒放,于诚那傻小子,他肯定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路人投过不明意的眼神,这样被对待怪异的眼神让于诚很不舒服,他用力的试图甩开那只手,却被更用力的抓住,“放开,你抓痛我了。”
前面的人松开了,但却并没有看他,继续走着,于诚看了看那红了的手臂,真是搞不懂这个人,他追了上去,“你这突然是怎么了?”
“回去吧。”那人没回,语气里却是不耐烦。
“你到底怎么了?”于诚拽住他,他也生气了,心情时好时坏的,果然大少爷就是娇生惯养了,难伺候。
“没什么,走吧。”他的这种态度惹怒着旁边的人。
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像他这种孩子肯定是被宠惯了,平时也挺好相处的,但就是这一点他受不了。
他突然想起还没有跟菲菲打招呼,还有那奖,也许还有戏呢,就让这个难伺候的大少爷人好好静一下,转过头,往回走着。
感受到那个人没有跟上,那个背影更加让他感到焦虑,他跑了上前,拉着那人穿过人群,拽进了小巷道里,远离那人声,很安静,总听到了因为急速的奔跑的喘息。于诚靠在那墙壁那边,无法理解这个人,“你……”
“你总是注视着别人,让我难过。”康渡打断那人的话,微微蹙着英挺的眉。
你总是在注意到他的眼神,就转过头,总是对着其他人露出笑容,总是把时间留给了别人。
于诚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静静的伫立着,什么意思?为什么心脏又开始不听使唤了,他张了张嘴,“你……”
“你总是让我变得无法忍耐。”康渡盯着他,声音变得低沉。
于诚抬起头,心里却是一团乱,微落的光线投射在墙边,黑暗中的那人的脸看上去很惆怅而又压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不愿看到这个样子,心里的一丝痛楚随着面前的这个人而波动,让人迷失自我,他想离开这个地方。
背却突然被顶在了墙上,在这个安静的巷子里,发出了一声巨响,那个人在靠近他,很近,他本能的挣扎着,却被面前的那个人抓的更紧,双手被单手禁锢在墙上,看不清那个人的表情,但他知道他在生气,一股压抑无法施展开来。
“你,你想干嘛?”手那里传出痛楚,他用力的推着面前的人,那人却丝毫未动,看不到但将触觉变的更加的明显,到底想怎样,自己有做出什么吗?如果想揍他也该给他一个理由。
“吻你。”
一只手指在他的下嘴唇那边游走,轻柔的波动着他的思绪。
“什……”
话没说完,猛的就被强有力的吻住了,呼吸被侵蚀,脑袋一片空白,双唇被撬开,直驱深入的疯狂的被吸允蠕动着,眼前一片发黑,眼睛不受控制的闭上了,面前的人带着蚀骨的力道突然纠缠着他的舌头,强迫性的交换着彼此的湿液,一种要被吞咽感的变得更加的强烈,迫使他吞咽着这个人的液体。
好像力气被眼前的人吸走了一般,双腿发软,无力的窒息感让他不稳的往下滑,腰却被人牢牢的缠住了,就像在告诉他,好好记住这个吻,无论身体还是心灵。
氧气一点点的消失,耳边满是口水交缠的声音,心脏好像也变得不会跳动了,深处的力道无休无止的索取着,于诚难受的发出微弱的呢喃。
那人才慢慢的退出了,舌尖舔过于诚的上唇,嘴里还留着温存的液体,双手那的力道消失了,突然的氧气,给了他喘息的机会,他胸膛起伏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嘴边的那唇离开了那片区域,一个轻吻落在了他的额头。
思绪变得清晰,他用力一拳打在了那人的背上,那人紧抱着他,任由怀抱里的人施力。
“混蛋,耍我好玩吗?放开。”他继续敲打着,而那个人却抱的更紧了。“放开”
“我没耍你。”良久,他抱紧着怀里的人,“我喜欢你,很久了。”
黑夜里,俩个人与黑暗一起融入,怀里的人没有动,震惊感让他骤然不知所措,“别开这种玩笑。”
你不是有喜欢的人?是在耍他吗?
“我是认真的。”康渡放开他,对上了黑暗中的那对不敢置信的眸子。
于诚脑袋空白的停止了思考,直视着眼前的人,光线让他看清了那人表情,始料未及的话让他陷入了沉默。
这个人说喜欢他,那他之前说喜欢的人是自己?那那些女生呢?一接到女人的电话,大半夜才回来,不是去约会?那特儿呢?离苔呢?还有那么多女人……他喜欢男人,而且还是自己?是在玩他吗?有那么多的女人不喜欢会喜欢这么一个平凡男人。
“你喜欢男人?你是变态吗?”他突然轻笑着,也许是在嘲笑着自己才是。
康渡无比认真的看着他,“我喜欢你,但我不是变态,我是认真的。”
对上这个真挚的表情,他是认真的,是认真的,
“别开玩笑了,有好好的女人不喜欢,怎么可能会喜欢我。”只是一时没想清楚,以后会找到个真正喜欢的人。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喜欢上别人,他那么受欢迎。
安定那放肆的躁动的心脏,他转过头,还无法相信这种事,好像是在梦里一样,赶快醒过来吧,“阿诚,我说过我是认真的,我只喜欢你,跟你是男人没有关系。”
“阿诚,跟我交往吧。”带着担忧而又期望。
“不可能。”他没思考的说了出来,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但要跟男人交往这种事,这太超出了他的想象,太超过了,以后他怎么跟家人、朋友说,他还想结婚,生子。
告白的人听到这话没谁不心凉半截的,康渡上前去抓着他的手臂,“为什么?你一直在注视着我不是吗?”
那个吃惊的人突然抬起头,惊愕的盯着他,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知道的,羞愧感让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推开了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阿诚,我……”
“你别再说了,反正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
“为什么,你是个男人,我也是,不可能在一起,你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生子,你会有个很好的前途,而不是跟我这种人在一起。”于诚大声说着,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你知道吗?我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你不知道我看到你和女人在一起,有多嫉妒,会有多难过。”他上前靠近了些,郑重的说。
“我,我不知道……”于诚往后退了几步,不要再听了,也许他会忍不住的说着,好。说完就往前走了几步,后面的人也跟了上来,他站在那“别跟过来。”
留下了那个在黑暗中的人,“我会等你。”不管多久。
康渡靠在那在墙边,抬头望着那高楼,自言自语着,“我太心急了。”
三号,于诚和蚊子机场内等着默默他们,一看到刘叔他们,蚊子就冲了上去,又抱又问的,默默的状态还不错,只是脸色还是那样差。
蚊子在医院不远处租了间房,也就直接带他们到了那里,一室一厅,装修的很简单却舒服,周围环境挺好的,也挺安静,应该还蛮贵的,也不知道蚊子哪来的钱。
简单吃过午饭,蚊子就要去上班了,于诚就去医院预约了一间病房,刘叔跟他很熟,也没客气什么,也就是聊聊家常。
蚊子长的很像刘叔,个子都不高,但看得出年轻的时也是长的很俊,只是现在脸色被岁月布满了皱纹,还有点驼背,别看刘叔这样,功夫厉害着呢,几招就能把蚊子制的服服帖帖的。
于诚呆到了大晚上,因为他不想太早回去,也许那个人又会到房间里找他聊天。可当他回到家,却发现了坐在沙发那的大虫,怎么就忘了这么个祸害。
“不是说10点到吗?”于诚一开门看到的是他,那坏心情就又上来了。
“哦,火车提前到站了。”大虫看着电视,啃着自己带来的鸭脖。
“大条开的吧?”于诚笑笑,走到房间门口,看了看隔壁房间的门。
大虫翘着二郎腿,瞄了他一眼,“阿渡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好像还是个女的。”
“吃你的鸭脖子。”他推开门,又走到沙发那,也拿起那鸭脖就啃。
大虫脱了鞋,盘腿着瞄着痛咬着鸭脖的人,“我的鸭脖子得罪你了?”
“你话怎么那么多。”于诚放下手里的东西,从茶几那拿出一瓶白酒。
“我这不是关心我的鸭脖吗?”大虫瞄着,“给我倒上一杯。”
俩人碰了下杯,“蚊子什么时候下班?”
“12点……今晚跟刘叔他们住,不回来了。”
“哦,那明天去找他好了,如果我起的来。”大虫话当屁一样的放着。
“就你,估计去不了。”于诚摇着头,喝了一口白酒。
“估计也是,哎,那默默什么时候动手术?”大虫动了动旁边的人,“你回我话啊。”
“闭嘴,我在想事。”于诚拿着一个鸭腿丢在他嘴里。
“呦,大脑终于碰到用处了,快说,脑袋快生锈了吧。”话一出就被踹了,他翻了个白眼。
于诚站在阳台那,抽着烟,时不时往楼下投着眼神,还不回来,去哪了?和哪个女生去干嘛?受欢迎还真好,刚分手没多久,就有人投怀送抱,呵,还有自己这个变态喜欢,真有福气。
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捏了熄了刚点着的烟,熄灯,睡觉。
之后于诚有空就在医院陪着刘叔,陪着默默在医院走走,医院的住楼那边有蛮多树,他和默默坐在那路倚那,那里带过一点点的风,令人惬意,对面坐着一对老夫妻,在那里笑的很开心。
这个时候应该在上课吧,还是说课又取消了,回家了?还是跟那个叫离清的女生……还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阿诚哥,你在想什么?”默默柔弱的看着发呆的人,
“没什么。”他回神的微笑着,怎么又想到他了。
……
大虫也有就只呆了三天,就回去了,这几天时间都花在默默这,也就只是上班的时候,会见到一面,晚上回来之后,洗个澡,就倒在床上,但总是想着那事,他在和他喜欢的那个女生交往吗会介绍给他认识吗?好在意。
那天,默默做手术的日子,默默很勇敢,还一直让大家放心,倒是蚊子和刘叔,站在手术室门口走来走去的,于诚忍不住的笑出声,这俩个人果然是父子,连些动作也一模一样。
三个人站在手术门口等着,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六点,蚊子和刘叔紧张的上前去询问,那医生抹着汗,说了一句,“手术非常成功。”
那俩人才赶紧的看着默默,就看到蚊子兴奋的拿着电话打给了武子。然后还翻着手机,一直站在那跟不同的人打电话。刘叔坐在床边,也是笑不拢嘴,摸了摸默默的头发。
于诚站在旁边,看着熟睡的默默,也很欣慰,上天女孩子给了她一个残缺的身体,却给了她懂得疼爱她的人。
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了下屏幕,走到走廊里,过了会才接了,“喂”
“手术怎么样了?”那人走在路上,关心的问。
“手术挺成功的。”于诚笑着回着,这几天也没见到他了,只知道他好像还挺忙的。
“我去找你,把地址告诉我。”
康渡提着大篮的水果,却被拦在了门口,默默在休息,刘叔接过水果,还客气的寒暄着,蚊子让于诚也回去吧,反正也没事,他也就拍拍屁股和康渡走了。
“吃饭没?我还没吃饭。”于诚摸了下干瘪的肚子,想着蚊子他们还没吃呢。
“没,吃什么?”
于诚任意的选了一家餐馆,简单的吃了饭,打包了几个菜,就在于诚拿菜时,康渡已经付好了钱,提着几个菜,在医院那里,见到了正在跟蚊子说话的林奥,他随意的打了声招呼,想起了之前的事,还是有点拘束。
“刚刚的饭钱”。于诚把钱放在康渡的手上。
康渡看着手里的那钱,想起第一次一起去吃饭,也是这样,他知道这个人不介意付出,但却会拒绝好意,他把钱放在了兜里,没有推辞。
几天没见面了,打电话的时候也总是说在医院,晚上也很晚回去,他知道于诚在躲着他,他也明白这是个过程,总有一天会改变的。
“书的事弄好了吗”于诚难得正视着他,笑着问。
“好了。”对方也很高兴的说。
简单的如往常的对话,从远处看像是一对好朋友,谁也看不出他们内心的变化。
天色早已暗下了,路上都是来往的行人,他们走在街上,有意无意的聊着默默的事,也尽是听于诚说,今天于诚心情不错,说话也毫不避讳的看着康渡。
康渡认真的听着那人说话,没注意到自己的格外显眼,可那讲话的人注意到了,总会有女生还回头望着这边,他假装没看见一样,话也变的少了。
店里是营业员热情的口号,经过那巷子边还可以听到巷子里那满是人说话的声音,偶尔路过一家甜点店会飘出满是香味,对面马路那里是一个广场,围着很多人,主持人在那里说着什么,很响亮,一个字眼闪过于诚的耳朵。
“我们去对面看看。”他话刚出,行动上还没征求旁边的人的意见,就往那边走了。
站在外围,看不到什么,“往前一点。”
他挤在人群中,用5.2的眼睛盯着那板上的字,一等奖:空调,二等奖:美的烤箱,都是他想要的东西,再看了一下说明,“哎,我也上去唱首歌。”转过脸,却不是那个人,他不顾旁人怎么看待他的自言自语,回头寻找着那人,好在那人很高,在人群里很快就找到了。
“阿渡,这里。”他遛的太快,康渡完全没跟上他,于诚想起那个人有近视,挥了挥手。
“那现在还有没有人来表演一曲,现在的曲目是阿牛的爱我久久,是首老歌哈,会的可以上台来展现一下。”主持人最后发话了,于诚再一次没过脑的迅速的举起了手。空调、烤箱。
“好,请那位最先举手的朋友,上台来。”观众都看向这个举手的人,让出了路。
于诚站在台上,对着康渡的那个方向笑了笑,“请问,怎么称呼啊。”
“于诚。”他傻乐着。
“那你今天想拿着哪份大礼呢?”
“都想要。”于诚看了看那歌曲,想着应该没多大的问题,那不是以前经常哼的曲子不。
他无心的望了一下台下,完了,词忘了,这个会不会提供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