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穿越)上——络缤

作者:络缤  录入:04-29

赵清河颔首,“我乃病马监的坐诊大夫,若不会治病如何能占这个位置。”

小厮咬了咬牙,“还请小大夫跟我回去一趟,我家大官人的马看着不大好了。”

侯哥儿不乐意了,冷哼道:“方才不是说不要我们家赵哥治病吗,现在又来?”

小厮嘟囔着嘴,“这不是其他大夫都没空闲吗……”

原来竟是没法才找的赵清河,侯哥儿更恼了,“哼!你这还委屈了,爱找不找,咱们还不稀罕治!”

小厮脸都跨了,巴掌大的小脸都要掉出眼泪来,“小大夫,方才是我不识抬举,还请过去帮瞧瞧吧。这马可是我们大官人好不容易买到的,平日最是稀罕,若是不好了只怕会打我板子的。我也不是故意瞧不起您,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年轻的大夫……”

赵清河打断道:“我跟你去。”

小厮眼睛都亮了,侯哥儿撅着嘴虽是不高兴却也没再说什么,方才的刁难不过是出口气罢了,不是真的想要拒绝。赵清河带上出诊箱,带着侯哥儿与小厮一同前去。

走到地方的时候侯哥儿又不高兴了,“怎的让走后门?”

他们病马监的大夫出诊瞧病,哪个不是走的大门,这小厮竟是让走后门,也忒瞧不起他们了。

小厮着急得快哭了,“不是轻慢小大夫,实在是后门距离这马厩近些。”

这个大宅子确实很大,围墙都不见边的,这小厮应不是糊弄他们。赵清河便是道:“罢了,救马要紧。”

一进后门,就连侯哥儿也不做声了。这院子可真大!若不是有人领着能把人走迷糊了,说是后门走到马厩比较近,结果也走了许久,不知道大门走到马厩会有多久!

来到马厩,小厮指着里边道:“小大夫,你帮瞧瞧这马是怎么了,之前还是好好的,吃了点草料之后就这样了。”

马厩旁边围着好几个家丁,一听到大夫来了纷纷舒了口气,可一看到赵清河的模样都瞪圆了眼。

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对着小厮吼道:“三子,让你钟老大夫,你怎么找了个学徒过来?”

三子哭丧着脸,“丁管事,别说钟老大夫了,病马监里其他兽医都忙活去了,只剩下这小大夫闲着。”

管事眉头紧锁,“真是胡闹!你没说是我们府上有请?”

“说了也没用啊,全都外出了。”

管事也不由狠狠啐了一口,“什么运气啊,若是这马不中了,我们可怎么跟大官人交代。”

侯哥儿撇撇嘴,这些人真是太讨厌了,早知道不来了。

赵清河依然佯作未闻,只要没人阻止他治疗,他都不会做声。想要得到别人的信任,还需自个证明。

走近马厩赵清河闻到一股难闻气味,那马不受人制,就他进来这么一会,又是突然卧地,四足朝天,抱胸咬臆,又是突然站起撞壁冲墙,直把一群家丁吓个半死,想去禁锢却完全不得其法。

赵清河不由皱了皱眉,“这般不行,得将马保定住。”

管事虽是不信这赵清河,可此时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姑且相信他。管事唤来几个壮实的家丁任由赵清河差遣,赵清河指导几人将这马保定住,一边安慰那马莫用惊慌,他是来给它看病的。这马好似听懂一般,虽然依然不安生却没有方才那般暴躁。

唇舌干燥,粘膜赤紫,舌苔干黑,肠音弱,脉搏微快,气促喘粗,精神紧张,典型的结症。

赵清河出马厩,朝着那管事道:“可帮我寻来茶油和一盆温水?”

管事虽是不解,却依然吩咐家丁去寻了,“可是查出何病?”

“这马便秘了拉不出屎,患了结症,现在看来应该是前结。”赵清河边说着边将袖子挽起,露出一节白嫩的胳膊,这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一副弱鸡仔模样,明明他跟着常廷昭练武有段时间了,可身上一点肌肉都没有,害得他每次都被常廷昭耻笑。

茶油和温水很快被拿了过来,赵清河先让侯哥儿协助一同给马灌肠,然后右手涂抹茶油,五指拢成锥形,边旋转边进入菊花,直把一群人瞧得倒吸气。若是别人做这事还罢了,赵清河这般模样的人做起来,说不出的违和。

众人看得热闹,并没瞧见后方来了一位华衣公子。身着宝蓝色缎子衣袍,袍内露出银色镂空云翔的镶边,挂着一条碧绿如意玉,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原本只是过来瞧一眼,可一看到那大夫模样的时候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忍不住向前了一步。

“大官人。”管事第一个发现这男子,赶紧上前招呼。

那男子微蹙眉,指着正伸手入马直肠不知在探什么的赵清河问道:“这人是谁?”

管事恭恭敬敬道:“是病马监的大夫,病马监其他大夫都出诊了,只有这个小大夫有空闲。”

那男子诧异,这赵清河什么时候还有了这技艺。

赵清河并未察觉有人在盯着他,他正在腹腔里寻找结粪的部位,突然眼睛一亮,可算摸到了这作乱的臭东西。赵清河用手抵住结粪移向腹壁,固定好结粪对着侯哥儿道:“用拳头朝着我指的地方敲打。”

侯哥儿还是第一次亲手捶结,一时有些激动起来,咽了咽口水在心里过了一遍这才举拳捶了上去。捶了三下,感受到结粪碎成数块这才停手,赵清河能感觉到有气体放出,朝着侯哥儿点了点头。

“我做得还行?”侯哥儿惴惴不安道。

赵清河笑着鼓励,“很好,一会再接再厉,下次试试让你找结粪。”

侯哥儿两眼冒光的点头,心里那叫个美,这马厩里臭气熏天也觉得香气宜人。赵清河又继续寻找,直到再寻不到结粪这才将手抽了出来。

用水将手洗净这才开口道:“去拿十斤淡盐水来给他灌下,我一会开个药方子吃下便无大碍了。这几日先莫要喂养,每日让他饮些淡盐水或者面汤即可,两日后再给他吃些易消食的草料。以后莫要奴役前后给他吃太多草料,注意让他饮水,就不会复发。”

管事连连应下,那马经过这么一折腾已无方才那焦躁痛苦模样,甩着尾巴悠然自得。

管事恭敬道:“小大夫虽然年纪轻,可这技艺却是不含糊。”

赵清河笑笑,“养家糊口罢了。”

赵清河开好药方子,便是收拾东西离开。眼角看到一个与这地方格格不入的华衣公子也不甚在意,想来应是这里的主人,只朝着他点了点头便不再搭理。

心里正纳闷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就被人叫住了,“赵清河。”

赵清河顿了顿,转过头来,见是那公子在叫他,不由愣了愣,还是认识的?“啊?”

“你果然是赵清河。”

赵清河点点头,“没想到我还有些名气,请问公子哪位?”

那公子拧了拧眉,“没想到几日不见倒是越发有心思了,倒是下了功夫。还佯作不识,又在玩什么花样。”

赵清河正摸不着头脑,突然心底一抽,记忆中一个模糊的背影呈现在他的面前,与这公子和在了一起。

我勒个去!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这个人竟然是那个什么西门大官人,西门祝!

方才走的后门,并为看到那府邸门匾,又未曾问仔细,竟是这般凑巧进了这个人的家门。早知道就不过来治了,瞧瞧这是什么话,好似他多稀罕赖着一样,也不看看自个什么模样。

好吧,这人确实长得不错,风流倜傥至少看面相也算是个人物。可因为原身关系,对这个人并无好感。就算原身痴缠烦了点,也不应这般戏弄害了人丢了性命。

不管两人谁对谁错,面对西门祝,赵清河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从前原身那缠人模样,想想都害臊。

赵清河这张嘴从来都是不吃亏的,道:“这不是脑子泡了冷水傻了一时没瞧出光芒万丈、耀眼动人的西门大官人来,失敬失敬。”

西门祝的眉头都快皱得拧出水来了,从前赵清河与他说话哪会是这般模样,如今怎像个无赖似的。又想起方才赵清河面色如常的用手探入那马的菊花,心中说不出的别扭。

西门祝眼神里透着厌恶,“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赵清河白了他一眼,“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你是哪根葱啊,值得我这般吗。从前那是我年少无知,眼神又不大好,如今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自是不会再犯傻。今天纯属巧合,我压根不知道这是你的府邸,否则我才懒得过来,你当用手探入体内抓粪便是好玩的事啊,今晚不得少吃一碗肉。”

西门祝冷哼,并不相信,从前赵清河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无所不用其极想要讨好他,如今怕又是想出什么新花样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过还似从前一般没有脑子,做什么不好做兽医,臭烘烘的几里之外都能闻见了。

赵清河瞧出西门祝眼中的鄙夷,深知说再多人家也不会信,干脆也不再解释,直接转身走了。

“站住。”西门祝见赵清河竟是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不由怒了起来。

赵清河才懒得理会他,径直往前走。西门祝更是不悦,大步跨向前拦住了他,“我让你站住。”

赵清河也怒了,“你谁啊,凭什么命令我。咱们刚才已经钱货两清,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赵清河说完直接绕过他继续往前走,西门祝还想拦住,赵清河直接嚷道:“你要是再拦我,就是想要嫁给我,求我操你!像刚才那匹马一样。”

西门祝直接僵化在原地,反应时赵清河已经消失不见。西门祝此时脑子只剩下两个字以表自个内心情绪——我操!

赵清河出了大门忍不住仰天大笑,惹来路人齐齐围观,痛快!看到跟谪仙一样的人物面如锅底,真是说不出的舒畅。这下那人再不敢自恋老是被追妄想症了吧,做人啊,一定要狠。

一路上侯哥儿都低着头没说话,与平时喋喋不休完全不同。赵清河得意之后很快瞧出不同来,“怎么了?”

侯哥儿望向赵清河的时候,眼神带着躲闪,赵清河多看他一眼,脑袋压得低低的不敢直视。赵清河顿时明白了,这孩子怕是将方才的话听了进去,而且还听明白了。

赵清河叹了口气,无论前世今生都逃不开这一劫。“我确实喜欢男子,若你觉得心里不舒坦,以后可以不再与我往来,我不会为难你的。”

观念不同很难勉强在一起,若是豁达些求同存异还好,若不是也就没法强求。赵清河从前有个非常好的朋友,自从知道他是同性恋之后,好似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如同瘟疫一般绕过,那时候真的把他的心给伤透了。

有了喜欢同性这个认知之后,赵清河原本心里就压抑,实在憋不住才告知最好的哥们。结果不理解便是罢了,竟然将他当变态看。从那以后赵清河再也不曾与认识的人谈起他是同性恋这件事,也有意识避开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侯哥儿大惊,猛的抬头,“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用为难自己……”

侯哥儿连忙打断,“我没有为难,只是,只是平时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对我那个……”

侯哥儿说着脸通红起来,一脸的别扭。

赵清河看到他这模样不由噗嗤笑了起来,拍向他的脑袋,“胡思乱想什么呢!”

侯哥儿挠头傻笑,“我也觉得不会,可你对我这么好,忍不住就往歪了想。赵哥这么好的人我又不忍拒绝,可我爹娘肯定不会同意,很烦恼呢。”

赵清河狠狠揉搓他的脑袋,然后正色道:“我是瞧着你为人通透又老实,为人也厚道,当初我在病马监只有你对我最为关照,所以有着想培养你的心思才会这般。没想到你个小子竟然往歪处想,若是这般以后再不带你去吃好吃的,馋死你。”

侯哥儿连忙抓住赵清河的胳膊,夸张的大嚷,“赵哥,不要啊,我这个人喜欢胡思乱想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前还想我自个是土地公呢……”

赵清河回到别院,常廷昭已经早早就在屋里等候,嘴角含着得意的笑,那模样扎眼得赵清河想狠狠泼一盆冷水才舒坦。

赵清河一脸嫌弃,“怎么笑得这么恶心。”

常廷昭嘴角扬得更高了,“今日去瞧老情人了?”

赵清河眯着眼一脸危险,“你是不是找人监视我?怎么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常廷昭摆摆手指,“非也非也,我是找人保护你,否则某些人老是抱怨当了靶子,人身不安全。为了我的下半身和下半生着想,我怎么也得在这上面下足功夫。秉着不浪费原则,保护你的同时顺便监视而已。”

赵清河嗤道:“害怕我魅力太大红杏出墙就直说,何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常廷昭噎了噎,翘起拇指赞叹,“脸皮似城墙,实在是不易。”

赵清河一脸坦然,“实话实说,过度谦虚就是骄傲。瞧我如今能将大佑第一杰出青年常四爷勾搭到手,便可知魅力不一般。”

“让爷验验魅力何在。”常廷昭抓住他的手,一扯一拉一抱,赵清河直接坐到他的大腿上了。赵清河挣扎着要起来,却被常廷昭紧紧禁锢住。赵清河嘴皮子不逊于常廷昭,可这武力值就完全不够看了。两人极少这般亲近,让赵清河心中不安。尤其常廷昭的气息喷在他的脖子,惹得他心里噗通噗通直跳。

赵清河口头依然不示弱,抻着脖子道:“去躺好,张开腿,放着我来。”

常廷昭突然笑得女干佞,“这种事还是我来得好,若是刺激到你,可就不妥了。”

赵清河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道:“什么意思?”

常廷昭在赵清河耳边道:“若你上,你爽完了之后,我竟是问你可是插进来了,那就尴尬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赵清河正欲暴怒,与常廷昭同归于尽却被常廷昭一把抱住,动弹不得。

常廷昭哄道:“开个玩笑嘛,不要这么严肃认真,这笑话还是你同我说的。”

赵清河狠狠的瞪了常廷昭一眼,“若下次再拿人缺陷说事,老子就把你阉了。我可是给过不少畜牲去势,手艺非同一般。连马那么大坨的我都弄过,你的这小不点我眯着眼都能一刀了解。”

说着还用手刀做了切割的姿势,让常廷昭那处都紧了紧。

赵清河那一眼直挠得常廷昭心里痒痒,可听这话一切美好都消散了。

常廷昭没再逗弄他,转移话题道:“今日见到老情人有何想法?”

赵清河听到这话嘴角不由微微勾起,看似得意其实心里还是在意,“以前眼神还真不大好。”

常廷昭听到这话乐了,可面上依然淡淡的,“哦?那西门祝瞧着也颇为英俊潇洒,虽然远不及我,却也勉强凑合。从前死缠烂打得厉害,现在真的歇了心?”

赵清河半真半假的说:“瞧见了你,我还如何瞧得上他。”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常廷昭快乐得没边了。

“清河,我们做吧。”常廷昭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赵清河直接瞪大了眼。两人平日虽说言语里大胆,可实际纯洁得连跟小学生似的。坐在常廷昭大腿上还是两人第一次这般亲昵,现在竟然跳到这个话题,进展也忒迅速了吧!

赵清河怔了怔,又正了正神,“又抽的哪门子风?”

常廷昭眨眼,“我今早瞧见你裤裆湿了。”

赵清河顿时面赤,梦遗什么的被人抓包,实在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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