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赤练只有1米,头黑色,背部黑褐色,有六十至七十红褐色条纹,这头带勺头金灿灿又有着赤练纹的蛇种是什么品种?火炼和眼镜王蛇爱的结晶?”左千川无语了,它的蛇身是火炼蛇纹的格式没错的,头是眼镜王蛇的样子也没错的!两者合在一起就算他想说没错也说不出口!
“嗯,英姿神武,品种稀缺,气势逼人!”多漂亮的身躯,多亮眼的宠物,啧啧……
“那么,教主、我们该怎么对付它!”左千川傻傻说了句。
冥爚回神瞟了眼左千川,冷笑道:“这会就知道我是教主了。”没大没小,出来一趟连装个样子都懒了,连带着五位夜卫越来越不像话,这会就想起他的地位了!
“这是什么话,您老一直就是我绝冥教神一样的教主。”左千川讨好笑着,然后用下巴抬了抬示意下前方的怪物,道:“那么,我们神一样的教主这下咋办?一,打败它进去,继续创造名扬万世的传说。二,好汉不提当年勇,啥也别管,丢盔弃甲往回逃?”
冥爚转身,用嗜血的眼神与神兽对视,“第二绝对行不通,它不会放我们走。”正确来说不会放他走,那愤怒的眼神,啧啧……他死在这怎么也得拉几个垫背的,琴棋书鸾走不走倒是无所谓,左千川必须留下。免得他下山直接告诉花花他死了,然后他还在垂死挣扎时他们就已经双宿双飞去了……
似乎对冥爚要宰掉它的眼神很愤怒,变种的赤练神兽飞上半空翻转几圈直接张大血盘大口对着冥爚快速飞来。左千川心下一凉迅速拔出朱雀挡在身前提起全身内力,热流喷来,连人带剑退出几十米外,地上出现一条深深的痕迹。冥爚对冲来的蛇口没有恐惧,脚尖优雅一点,张开双臂上跃躲开热流,提着泣血剑往手上一划,泣血剑的红光不止越来越红的刺眼,透明的剑身也爬上黑色繁杂的纹路,一派诡异。
“左护法,你没事吧?”青鸾第一个闪到左千川身边将他扶起,连左千川都抵不住这气流他们更不会傻傻的去送死。他们是教主的夜卫,责任是保护教主,教主不行的时候,哪怕明知送死他们也会去救。
左千川抬手狠狠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阴冷盯着那条巨蛇森冷道:“死不了。”
青鸾沿着他的视线也望过去,惊讶道:“教主的泣血剑,妖异化?”
左千川点点头,“恐怕心智又会迷失了,不管冥爚那边什么情况,他打不赢本护法去救人。他打得赢的话,看到差不多要打赢了你们也不要再顾及什么,先跑了知道不。”不然,冥爚屠完蛇就是屠他们了!
琴书棋立即站成一排,坚决道:“就算教主要杀我们,我们也不会跑,能死在泣血剑下是我们最大的荣耀。”
“你们蠢的啊?冥爚不会希望你们死,真希望你们死也不会刚上阵就拔剑划手了。”真是群脑子迂腐的人,所以说,他不会爱上古人!左千川想完脑海一顿,想起花倾悦。他除外,至少他很勇敢承认喜欢冥爚……
琴、书、棋眼眸动了动,更坚决道:“谢左护法提醒,属下、不能走!”教主如此待他们,他们更不会因为他丧失心智就背弃他,他、永远是绝冥教的神。
“愚忠!”左千川很生气的大喊一声,使劲甩开青鸾扶着的手。担忧看了下快黑的天,眼神很是着急的看着冥爚嘴角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没有琴没有花倾悦也没有冰莲,圣果必定要得手,不论输赢没有圣果的话,冥爚会都死。
几人不在说话,纷纷将目光转移到冥爚那边,转过去前他们真的是严肃的、带着赴死决心的。只是,看着冥爚迷失心智仍邪恶逗弄蛇来回窜动的场景,怎么都无法严肃起来。如果没有学会伪装自己,他们教主真正的心性到底是有多幼稚!
山脚下,慕斯筱的人早已围成一圈跟画兰打了半天,花倾悦跟慕斯筱一样各自站在包围圈一方观察着进度。画兰已经开始力不从心,这些人跟土匪不一样,他们不屑用花倾悦来威胁他,杀掉他花倾悦只是囊中之物。随着画兰越来越迟钝的身手,花倾悦秀气的眉拧紧,天快黑了,画兰快支撑不住了,他该怎么办?
“砰”的一声巨响,所有人都停了一下扭头无不惊讶的看着灰黑天边泛起的火焰,是火焰!圣果山的传说果然是真的!花倾悦趁着他们愣神瞬间对画兰眨眨眼,闭上眼用端木琴教的方法提气,然后睁开瞬间变锐利的眼神将掌风推出去,一招将围堵画兰的人集体拍退几步,画兰聪明的跳出圈子抱住花倾悦用轻功往山上飞去。
“给我追!”慕斯筱一挥手喊道,心下不免诧异。花倾悦什么时候有如此大的内力了?真是失算!狠狠瞪了眼远去的背影,跟着黑衣人身后慢慢的追着,反正他们也是往山上去的,那他也去瞧瞧好了。
等慕斯筱一行人追上山顶的时候,花倾悦与画兰也刚好到达。双方一到达即刻怔住,这已经不是常人能接受的场景了,花倾悦看着冥爚与蛇对战时窜动的背影心都快蹦出来了,他不敢出声怕吓到冥爚,一走神就要命的啊!
无形中休战,双方都噤声看着有史以来最惊心动魄的人兽大战。慕斯筱眼里复杂的情绪尽显,他一直知道冥爚很厉害从没想过要打赢他,而花倾悦是他唯一的软肋,他才会对这个唯一的人质紧追不舍。
“花倾悦!”书梅眼尖的看到路口边发呆的两人,眼神再挪一下接着惊叫:“右护法!”花倾悦他们遇上了慕斯筱还能逃到这里?这一带天气不是一般热啊!
左千川几人闻言跟着转头,左千川看到花倾悦被画兰抱着发呆的样子差点咬到舌头,这货是蠢货是不是,在冥爚眼底下还不放下花花,随地捡起一块小石头精准对着画兰的手打去。
画兰手一疼转头,左千川正在那边跳着脚指着他怀里。敛下眸,画兰私心的抱着花倾悦快速飞到左千川那边再放下花倾悦。花倾悦一落地也不管身边的人是谁,向前走了几步靠近了点观看冥爚,他怕他一失手就完了。
左千川瞄了眼画兰手臂上眼熟的白色发带,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是啊!这种场景不是痛的怎样,而是只能看着自己爱慕的人眼里只有别人而自己还的把他送到别人身边去不能拉回来,这种感觉有多辛苦,他深有体会!
画兰敛眸掩饰痛苦的神色向左千川行了个礼便站回琴、棋、书、鸾的位置,是啊!辛苦,真的忍得很辛苦!书梅拍拍画兰的肩膀,他终究还是陷下去了!只是教主现在怕是连花倾悦都记不得了,估计也没空处理他了!
“冥爚这是怎么了?”花倾悦总算想起身边还有别人了,扭着头问着身后的一群人。
左千川脸色严肃的看着花倾悦开口:“冥爚又走火入魔了,跟你坠崖那天一样迷失了心智。不,是比那天更严重了!怕是谁都不认了,如果他打赢巨蛇就会转头来杀光我们。”
“六亲不认?”他坠崖那天也是这个情景!
左千川沉重的点点头:“所以说,我这边劝琴书棋鸾离开都劝不走,就差没绑着他一脚踢下山脚去。你们倒好,偏偏这个时候赶上来送死,我是该怎么说……”这是他当左护法兼军师以来最心有余力不足的事件!
花倾悦蹙眉,转过头继续看着冥爚的背影,他明白他们不愿意抛下冥爚的心情。但是,冥爚不清楚不是么?如果冥爚持剑挥向他他会很努力避开,冥爚心里不会想杀他的。如果他在他迷失的时候被他杀了,那他不是要痛苦一辈子或者跟着他去死,他不要这样。
左千川看着画兰忧伤的脸再看看花倾悦的背影叹了声,花倾悦其实比谁都残忍,他眼里只有冥爚,谁也看不见!就算你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你喜欢他他也会看不见,除非脸上写着的那个人是冥爚!
而左千川身后,青鸾也复杂的看了眼花倾悦和左千川,某种意义上他们都是一样的人!眼里只看到的自己喜欢的人,别人怎样都好。
第四十一章
夜,本该伸手不见五爪的地面被石壁和巨神的火焰照的通亮,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灰尘扬起落下,旧的落下新的一拨接着扬起落下。冥爚就像与神对决的撒旦,银丝飞扬,赤眸无情,连嘴角的弧度也嗜血的诡异,在夜与火的前背景中,他就是主宰的恶魔令观者有人发寒亦有人担忧。
慕斯筱眨眨干涩的眼睛,冥爚就这样一直对着巨蛇戏弄打斗,从头到尾没有嗜血无情外的表情。这不是他认识的他,这样的冥爚再吸引人又有谁敢有占有的念头!靠近就要拿命去换。
左千川拿着水上前拍拍花倾悦的肩膀:“喝点水吧!冥爚停不停下来都是一场大战,我们想的是怎样在他停下的时候拿到圣果。”
花倾悦点点头,挪开一下眼眸接过水,再度转过头边喝水边看着,喝完水才开口问:“这就是守护圣果的神兽了!神兽出来门却没开,是没有圣女的血吧?”
左千川拿回水袋叹气:“我也不是很清楚,神兽是在冥爚滴血后才出来的,看起来就是那种一身怒气的样子。”
“触怒?”花倾悦研究起背后的文字来:“会不会是圣女血参杂了别的血?”
“什么!”左千川伸出手指指着冥爚的背影:“你是说他就是圣女跟别人生的孩子?”当年那个女人可是阴狠的瞪着前教主喊着把她孩子还给她……
“可能!”花倾悦边回想破旧男跟他叨唠的故事边讲:“桃花寨是圣女供应地,十九年前圣女丢了孩子便出去找了,听说四年后母子都死了,所以这一代的寨主不是跟圣女血有缘的人,也就是说圣女的孩子跟冥爚年纪相符。”
“挑花寨的寨主也说了,只有圣女的血才能召出神兽,教主不但学的会驭兽还召出了神兽,基本上是圣女之子无疑!”画兰跟着补充,从上来看见教主眼神那一刻他总算想起来那个洞里的男人像谁了!也就是说教主杀了前教主也算是为母报仇了……多不经意的杀法!
“不对啊!”左千川伸手指指冥爚,道:“他二十一了,足足大了两岁。再说了,这神兽怎么也不会杀圣女的孩子吧?”
“年龄是可以伪造,不过是一两岁的差别。只是,神兽的态度……”书梅也苦思不得其解。
“确实是要杀掉教主的摸样!”柳棋感慨,一趟圣果之程演变成教主身世之谜了!
“难道你们相处那么久都不觉得冥爚的五官跟你们不太一样,他的脸比起慕斯国妖娆类型的男子女子有点不同。”花倾悦指指五官的位置,慕斯国中性美和妖娆类型都偏向柔和,冥爚比起慕斯国的人五官清晰了点。
左千川嘴角抽蓄了下,“整天混在一起又不喜欢他,谁去注意他偏柔偏正。”
“我倒觉得教主可能就是这一代圣女。”焚琴不冷不热插了句。
其他几人抹了把汗,焚琴还是不要说话的好,他一开口就像告诉别人他是个笨蛋!柳棋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教主是男的,圣女为什么有个女字,那是因为性别指的是女子!”
“血能召出神兽不是吗?”焚琴侧头看向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在不重要的事情上纠结,他们是来摘圣果的,能摘到就行了不是么?
花倾悦点点头,“话是这样说没错,只是门没开我们着急也没办法。”神兽出来有什么用,除了干扰他们前进啥也不成!
“砰”的一声巨响,几人纷纷转头看去,原来冥爚故意将神兽引去撞石壁了。此时,巨蛇撞璧落在滴血槽旁边,只见它巨大的身体将支撑血槽的柱子,身上的火焰瞬间灭掉,它昂起高傲的头颅悲伤的看着冥爚。花倾悦使劲擦擦眼,没错,是浓浓悲伤的气息。
冥爚妖美如罂粟的脸神情不变,提着泣血剑往前飞去,势要斩下神兽的决意很强。神兽从柱子上飞上半空躲过冥爚的剑直冲左千川几人的位置而来。花倾悦瞪大眼看着神兽越来越靠近的眼睛忘记动弹,左千川再度拿出朱雀横在身前,另一只手迅速将花倾悦拦在身后。这头巨蛇看似冲他们而来,其实位置对准了花倾悦,精准的很。
比左千川更快的,冥爚在它飞天冲过来之时瞬间追着巨蛇而来,那张脸他还记得。巨蛇像身后长了眼睛一般瞬间转身将冥爚圈住,花倾悦一惊,慌忙从左千川身后跑出来,它的目标还是冥爚!左千川亦是紧张的看着被蛇当柱子一样圈住的冥爚,画面既触目惊醒又赏心悦目。
恢复理智的冥爚吐了口血,血溅在蛇身上,扭动的蛇立即停下蛇头往石壁转去。花倾悦一惊,反应极度快的扑到蛇尾上紧紧抱着。没给任何人回神的机会,蛇立即带着两人窜进开启的石壁然后合上,从头到尾只有三秒。
“冥……爚,花……花倾悦?”左千川颤着手指指着石壁里面,不能接受的看着青鸾。他们两个以为拍电视么?青鸾也机械式的点头,他们神一样的教主人蛇大战因为私情完败,慕斯国第一美男花倾悦也自己扑上去送葬了。
画兰僵硬的低下头,一滴泪从眼角低落至地面瞬间蒸发,无力将手上的发带扯下紧紧抓在手里。不能接受,也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就这样愣愣的站着,就这样看着慢慢变红的的石壁。对他们而言,那是他们的血染上的颜色,谁也没天真的认为神兽如此愤怒的情况下进去人还能活着。
慕斯岚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黑衣人大手一挥往山下走去。他已经没有继续留着的理由了,无论是冥爚还是花倾悦,对这样走火入魔的冥爚他产生了恐惧,对花倾悦送死的行为他很震撼。一直认为花倾悦对冥爚而言从头到尾都是个拖累,他看不起他也不屑他,恨不得让他消失。他扑上去那刻他深深的震撼了也清醒了,对冥爚,自己的确是比不上花倾悦,有太多舍不下的东西,江山美人,荣华富贵,他明明也有机会像花倾悦这样做却是往后退了脚步,他、不敢去送死。
燃烧的石壁如浴火的血璧越变越鲜艳,与天边渐渐变亮的彩霞连成一线。石壁对面痴呆对望的人带着期盼的心瞬间坠落谷底。一夜过去,石壁上没有开启也没有人和兽出来,让他们心底变凉的是圣果山突然变正常的气温和那块血璧,难道他们被神兽拖去……祭天了!
“端木琴他徒弟,端木琴他徒弟……”破旧男领着他几十个土匪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圣果山顶,一到山顶便急忙的喊着。
几人闻所未闻继续站着看着变成血红的石壁,他们的的脚底散落的是朱雀、红绸、包袱。破旧男看见熟悉的脸一下子冲上去拍了拍画兰的背,问:“端木琴他徒弟呢?”画兰目不转睛盯着石壁,手指了下石壁。
破旧男不可置信的大喊:“什么,进去了?”进去了也就是说圣女的孩子出现了,神兽才会出现,只是他们那么悲伤做什么?
“死人了?”破旧男转着头寻找尸体,一望无际的火鼠和红猪仔,他们也楞是有爱心了,竟然为了这些畜生难过。
“嗯。”画兰低低应了声。
“有办法弄开这个门吗?”画兰求救一样扯着破旧男的衣袖,颤着手指指着石壁。
破旧男吓了一跳赶紧拍开他的手躲的远远的摇头,开什么玩笑,这娃杀人不眨眼的。
“这样么!”画兰不再说话,紧紧盯着门。
“我说端木琴他徒弟进去了又不是死了,你们也别为这些无辜的动物伤心了,下山吧!进去的人没个三年五载是出不来的了。”
“你说他们没死?”左千川残影飘过人已经来到破旧男的眼前,激动的扯着他破的不能再破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