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了反派BOSS的师兄 下+番外——曲偕

作者:曲偕  录入:05-22

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轻声道:“青书,我不会离开你的。”

傅青书似十分高兴,又将他抱紧了几分,过了片刻头从王扬肩膀上抬起来,然后慢慢向他凑近,接着又将人拦腰一抱,两人双双滚落到草地上,王扬躺在地上,傅青书压在他身上,两人互相凝视着,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傅青书伸出手来替王扬捻起一缕散落在面颊上的发丝,随即手指却不并离开他的脸,轻轻地抚弄着他的面颊,带着一种爱怜的神气。王扬只瞅着他笑,伸出手勾住他的手指,手指头互相缠在一起,好像在嬉戏玩闹一样。

傅青书忽地俯下身,两人的嘴唇便重叠在了一起,两具身躯交缠在一起,忘情地拥吻起来,情到深处,物我两忘,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眼看着,欲火就要在野外燃烧起来,本来阿黄还在沉睡,少了这样一个电灯泡,他们附近又没有其他的飞禽走兽,正好以天为盖,以地为席,做些快活之事。

然而两人突然间就结束了这个深吻,稍稍分开一段距离,纷纷转头看去,不远处小白正站在那里,手里捧着几个大红桃子,正歪头看着他俩,见到两人发现它在偷窥,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笑嘻嘻地跑过来将桃子递给他们,喊道:“吃桃,吃桃!”

它还以为他俩抱在一起是和猴群里的同伴一样在玩闹嬉戏,猿猴本就淘气好动,便也要上来搀和一脚,说道:“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傅青书把脸一沉,哪里知道走了一只阿黄,又来了一只猴子捣乱,以后有这一猴一狗盯着,还能不能愉快地和他师兄亲热啊?当下横了小白一眼,冷哼了一声。可惜小白学不会察言观色,还凑在他俩身边不肯离开。

气得傅青书再度哼了一声,突然拦腰抱住他师兄就飞身而去,两人飞回洞府中,飞进其中一个石室,在洞口布下禁制,拉着王扬双双滚落到石床上。可怜小白只得捧着桃子自个儿吃起来,阿黄仍还睡着,也没人陪它玩,觉得十分无趣,吃完桃子就回到了所住的山洞,先是去瞅了瞅阿黄,又大着胆子靠近王扬和傅青书所住的地方。

只见里面黑洞洞地,根本看不清有没有人,它又发现洞口有块无形的屏障,让它无法进去,猜测他二人还没有回来,只得悻悻地回到阿黄身边待着去了。它却不知道,隔了这道无形屏障后面,却是灯火通明,满园春色。

行来春色三分雨,睡去巫山一片云。

王扬晃悠悠地醒来,动了一动,感觉身体不像头一回那样酸涩钝痛,一想起先前那些激战时的片段,顿时涌起一股既羞赧又懊悔的情绪,扶额暗叹,自己真是被傅青书吃得死死得了。他哪曾想到这个平时在他跟前乖巧而听话的师弟,到了牀上简直要把他吞掉一样,好像换了个人似地,王扬要不是一直跟他待在一起,还以为他又像上回那样中了蠢药呢!

到最后自己败下阵来,缴械投降,他还不依不饶,反而撒娇似地跟他说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老子下次信你就跟你姓!难不成就因为他是小说主角,所以天赋异禀,在这种事上也能开金手指?

如果王扬作为一个局外人,对于傅青书这种做男人的能耐,大概只会羡慕嫉妒恨,不过他现在变成了当事人,真有点欲哭无泪了,如果以后次次都如今天这样,还不得多伤他男性的自尊啊!

幸而修真者身体强悍,小伤小痛根本不用放在心上,说白了就是耐操。王扬也不急着下牀,只穿好衣服盘腿在牀上运了一会儿功,待灵气在四肢百骸运转一遍,那疲惫与酸痛顿时一扫而光,通体舒畅。看来修真在这一方面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因为那啥太过激烈而累得下不了牀,不过说不定以后傅青书会愈加肆无忌惮也未可知。

王扬穿整齐衣服,绾起头发,方才离开石室,来到一个较为宽敞类似于客厅的山洞,傅青书与小白都在那里,桌上摆着时令鲜果,都是小白去摘来的。王扬与傅青书均已辟谷,从此不必再食人间烟火,光靠吸取天地间的灵气就能够维持自身的供给,不过空间内的一草一木都是由灵气滋养而生,吃点水果,打打牙祭,并无妨碍。

傅青书一见王扬出来,赶忙迎了上去,关切之中又带着些小心翼翼的神态,柔声问道:“师兄,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来他也知道先前做得太过火,怕被王扬醒来责怪,故而小心翼翼地说话,不过他先前已经替他师兄仔细看过,那里除了红肿些,并未受伤。

然而王扬听了,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横了他一眼,慢慢走到石桌边,突然“碰”得一声重重拍了一掌。将傅青书与小白都吓了一跳,小白自然不懂王扬为何火气那么大,傅青书却清楚内中原由,忙过来陪好话道:“师兄你别生气,下次我、我会小心点的。”

旁边的小白突然学舌道:“下次会小心点。”

傅青书冷冷地扫了它一眼,心想这猴子怎么这么喜欢凑热闹,还占起自己的便宜来了,且不去管它,只小心翼翼地看王扬的反应。

王扬故意要吓他一吓,冷着脸面无表情道:“什么下次,没有下次了!”

“没有下次了。”小白继续学舌。

傅青书火大起来,赶忙将这搅合的猴子禁锢在了一边,一面抓住王扬道:“师兄这怎么行?这可不行,你不能因为我上次那样,以后就不许我再这样了,师兄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王扬被他一连窜“这样”、“那样”弄得再也装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面指着他道:“你要是先前有现在的一半可爱就好了。”

傅青书见王扬脸色由阴转晴,十分高兴,忙道:“师兄,你这是原谅我了?”

王扬忙敛起笑容,装出一副师兄该有的严肃样子,正色道:“以后收敛点。”

傅青书忙不迭地点头,仿佛作保证那般,不过至于他以后是不是如他所保证得那样收敛了手脚,那就不一定了。

虽然空间里的日子过得十分安静,没有危机风波,不过王扬始终挂心着李重元的安危,他也曾动过要出去探听的念头,只是他们离开云天门没多久,风头紧,怕云天门正派出弟子搜查,只敢躲在扳指里,想过一段时间再偷偷出去,看看有没有李重元的消息。

殊不知,那天他们杀死谢玄前脚刚走,李重元便和张九延从外面回来。原来在捕捉灵兽的时候,王扬和傅青书突然消失,李重元与张九延久寻不到,把个李重元急得要死,以为他们铁定出事了。此时正好到了回去的时候,云天门的弟子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张九延宽慰他或许他那两个师兄已经回到门派里去,劝他先跟自己回云天门再说,李重元无法,只得和张九延离开。他俩合力制服了那只碧眼黑雕,便不打算御剑,而是乘雕回去。两人在半路上遇见三个妖道打扮的修士正在下面女干氵壬掳掠,路见不平,立刻下去与三个妖道动起手来,斩了三人,救下他们抓走的妇女将她们送回各自家中,似这样耽搁了一段时间,比王扬他们迟回门派许多。

当时孙阳正与掌门张静虚说了后山发生的事故,张静虚大为吃惊,为了保险起见,与其一起飞到后山石洞中,看见了玄天镜中出现的情景,始才相信谢玄被两个小辈杀死了。猜想那两个小辈应该就是他所收的两个徒弟,接着又听弟子来报说不久前看到王重光与傅青书匆忙离开山门,不知往哪里去了。

当下更加确定是他们杀害了自家师父,“畏罪潜逃”了,他岂能容门派当中出现如此孽徒,当下大怒,就要怕人去追捕。又听说谢玄的另一个弟子李重元回来了,也不去管他是否知晓此事,有没有参与,先抓起来再说。

幸好陆容听说此事,带着自己的徒弟张九延来为李重元作证,说即使是王傅二人合力谋杀了他们师父,李重元却刚刚与他的弟子从外面回来,既未参与,对此事更是一无所知,如何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他抓起来?

他接着又向张静虚陈述了许多疑点,他是最先看出谢玄异样的人,也是他第一个提醒张静虚,才使得张静虚和其他长老对谢玄产生警惕。可惜玄天镜只能够看到景象,无法听到声音,不能够还王扬他们青白。看来只有找到他二人,才能够知道事情真相。

李重元听说他师兄和青书竟然杀了谢玄,惊得目瞪口呆,他虽然讨厌这个师父,却还没有杀他的心思,也不知道王扬和傅青书究竟是遇到了什么情况,又有怎样的能耐,才会杀得了对方?他信他师兄不会滥杀无辜,认为他们一定是逼不得已,当下将他们三人这些年在谢玄门下所受的冷遇对掌门讲了一遍,又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张静虚见他神态诚恳,话语真挚,不像撒谎的样子,半信半疑起来,又有陆容在旁作担保,便暂时放他离开,仍是派人出去寻找王傅二人,一定要查明事情真相。

第六十三章:爱情容易使人多愁善感

李重元心急如焚,当下也要去寻找王扬二人,可惜掌门张静虚害怕他一去不复返,并不愿意放他离开云天门。陆容也来劝他,说他现在只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并不适宜单独行动,要去找他两个师兄,最起码也要等到辟谷以后。李重元无法,只得暂时打消寻人的念头。

陆容怜他孤单一人,便叫他搬到张九延的屋子里居住,也如待张九延一样待他。掌门乐得做这顺水人情,并不干预陆容的做法。世上总有种师父叫做别人家的,以前李重元只从张九延口中听到他师父如何如何好,并无亲身接触,印象不深,只道他是个看似和善的老头。

随着时日见长,逐渐相熟,果然感觉陆容比谢玄好上不知多少,陆容待人亲切和善,不爱摆谱,对门下的弟子耐心又细心,但要求也严格,李重元从他那里受益良多,不禁感慨要是当初他们三人能够拜在陆容门下,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磨难和分离了。

不过这也是他们的劫数使然,逃脱不得。李重元一面有陆容教导,一面有张九延作伴,心里感到宽慰了许多,更加地勤奋修炼,用了五年多的时间就突破到了辟谷期。而这五年之中,云天门始终未能找到王扬、傅青书二人,李重元既庆幸又暗暗着急。

再说王扬、傅青书居住在扳指之内,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两人感情日渐深厚,如细水长流,连绵不绝,还似酒香甘冽,愈陈愈香。王扬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一个男人,还要跟他厮守一生。回想往事,恍如隔世,真有点分不清是在书中,还是在书外,似真似假,亦梦亦幻。

他忽然就害怕起来,害怕自己某天醒来,眼前一切都会消失,什么异界修真,什么师兄师弟,只是他借由一本小说作的一个黄粱梦而已。到时候的情绪可不止是“怅然若失”四个字那么简单了。

他先前无意间穿到这个世界,只希望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只想速速离开,可现在不同了,他在这个世界不光有了牵绊,而且牵绊得还很深,他最最放不下。最最割舍不下的就是傅青书,他不愿意自己深爱的一个人到头来只是他梦中的一个幻影。

傅青书见王扬突然间闷闷不乐起来,便问他是怎么了,心里却在猜测他是否牵挂着李重元。王扬因自己所想的皆是漫无边际的猜想,都是些多愁善感的调调,可不愿意说出来,徒惹他担心伤心,只摇头说没什么。

然而傅青书却认定他闷闷不乐的原因跟李重元有关,知道王扬心中除了他还占着一个李重元呢,他对此虽心中介意,却已经不怎么吃李重元的醋了,便和王扬商量什么时候再出去打听他的消息。王扬自然道好,他们之前出去过一趟,因为害怕被人察觉,不敢里云天门太近,也没打探出他的消息来,只听说云天门的人正拿着他俩的画像四处寻找他俩。

张静虚深知家丑不可外扬,并未透露谢玄被其弟子杀死的消息,只让人绘了两幅画像交予派出去的弟子,说这两人犯了门规,潜逃在外,要将其二人抓回发落。王扬和傅青书却以为云天门早将他们杀死谢玄一事宣扬出去,害怕其他门派的人邀功心切,也来掺合一脚,很快就返回了扳指里。

说也奇怪,这么多年过去了,阿黄却依旧沉睡着,它的模样业已改变一些,身躯长大了不少,不像以前只是巴掌大小,一身白毛也秃了不少,秃掉的地方长出一些细小的鳞片,玉般的光泽之中泛出淡淡的粉色,头顶的肉瘤也长大了不少。王扬和傅青书便耐心等待它醒来蜕变的那天。

再说小白,在扳指里没有玩伴,无所事事,王扬本想将它送回猴群,不过小白竟出乎意料地跟他二人学起打坐来,刚开始还坐不了多久,便抓耳挠腮起来,后来慢慢熬出了耐性。王扬灵机一动,便问它想不想跟他们学修炼之法。那猴子竟似人一般通透,兴高采烈地答应了。

王扬和傅青书便空出时间来,教它识文断字,将炼气期的简单心法教给它,小白十分聪明,教了不多时就懂了七七八八,每日里和王扬、傅青书打坐入定,有模有样。日积月累,它渐通人事,对于王扬和傅青书的关系察觉出了一鳞半爪,也懂得避嫌了,每日里守在睡着的阿黄身边专心修炼。

王扬自从飞剑折损之后,傅青书凑巧在地下断层之中寻找到一块精铁,取出来千锤百炼,打造成了一柄极为坚韧锋利的宝剑,青光凛凛,取名为青罡剑,送与王扬,虽然威力比不上他的龙光剑,但也算不俗得了。

两人虽然感情浓厚,但也知道光阴可贵,因以修炼为主,不可过分耽于儿女之情,虽不能时常腻歪在一起,但也彼此互相牵挂。时光荏苒,一晃三十多年又过去,他二人若是放在尘世中早已是七旬开外的古稀老人,不过一个如今已经达到了辟谷后期,一个已快临近结丹,寿元增长,仍还是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小伙子模样。

王扬知道结丹不比辟谷,要更艰险许多,成功的概率非常之低,虽然傅青书必定能够结丹成功,但是过程如何,期间有无风险,原着中并未提起,他也就无从知晓了,却显得比傅青书本人还要来得提心吊胆。

也别怪他大惊小怪,只因为前一阵子傅青书已经尝试过闭关结丹,可惜被杂念所扰,心魔所缠,结果以失败告终,还差点走火入魔,弄得王扬毫不担心,怕他心理压力太大,好好地开导了一番,要他不必急于一时。

傅青书有他师兄劝解,自然万般烦恼皆休,两人耳鬓厮磨一阵,先暂时放下修炼,手携着手,登高望远,临渊戏水,观览风光,惬意悠然,看得小白十分羡慕。似这样消遣了一些时日,傅青书重新入定,尝试结丹。

王扬本来想守在他身边,给他护法,突然间像是预知到了什么,一下子变得坐立不安,心绪不宁起来,不光眼皮子直跳,心也慌张起来。然而他感知到自己担心的不是傅青书,而是久未有消息的李重元。

他们这些年里也不是没出去打探过,只知道他还待在云天门里,至于有没有替他们受过,过得好不好,却一无所知,心里忐忑,却也无可奈何,成了王扬的一块心病。这个世界之中,他最放心不下的,除了傅青书,就是李重元了。

王扬忽然想起,原着当中短命大师兄死在正邪大战一事作者只一笔带过,未加详说,也不知道原来的王重光曾在那场大战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不是个关键人物,也未可知。

现在傅青书在洞中闭关,自然安全,但是李重元……如果大战爆发,他作为云天门的弟子势必会被派出去,若是伤了残了死了……王扬越想越坐不住,觉得不能偷安一隅,坐视不理。

可是,他明知道也许这一去便不会再回来,也许便是与傅青书天人两隔,他没那么无私,不想牺牲自己,成全大局,他又怎么能够明知是死还要出去送死呢?王扬夹在两难之中,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过了许久,终于将心一横,还是打算先出去探探风头再说,也许事情远没他想得那么糟糕。

他知道傅青书正在要紧关头,是不能去打搅,更别提拉着他一起走了,便想着给他留下一封书信,告诉他自己此行的目的,略一思索,还是打算将自己的来历与这三百来年的来龙去脉都对他说清楚,免得日后重蹈覆辙。

推书 20234-05-22 :重生成了反派BOS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