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成反派 上——正房

作者:正房  录入:05-22

尤安当然不急,刚坐下就见洗漱了一番的尤温急匆匆的冲了出来,瞟林亦轻一眼后又对着他嘿嘿傻笑一顿怡怡然走过来。

林亦轻微讶:“尤大哥?你来了。”

尤温点头,径自坐了下来。

尤安心道醋坛子居来还追来了,夹起了模样精巧的如意卷,一皱眉咬了口。

尤温又尴尬又有点心疼,轻声道:“要不然我帮你弄碎?”

尤安一顿,加重声音道:“破了点皮而已,没事。”

尤温……

林亦轻道:“要不然你喝点粥,我刚叫这家客栈后厨热了热。”

尤安一笑。

尤温挑眉。

尤安接过了仆人送的粥赶紧献宝给了尤温:“师父昨天没吃东西,先喝点粥。”

尤温傻笑。

林亦轻一顿,亲自给尤安盛了碗:“你也吃点。”

尤安道:“你也没吃早饭,先顾着自己就行。林大哥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林亦轻大乐:“好的。”

尤温暗地切了声。

三个人各怀鬼胎吃完了早饭,林亦轻便邀尤安去游船,言语里也没捎带上长辈大哥尤温的意思,尤温怎么能放刚情投意合的徒弟出去,立时不爽。

尤温表示:“我也没到杭州游玩过,正好一起。”

林亦轻尴尬。

尤安当然知道师父在想什么,道:“来日方长。”

尤温顿时哭丧着脸:“但去日苦多。”

尤安心中丝丝甜蜜,又细细犯疼,脸上却是一笑:“那师父到底是要我来还是去?”

尤温忧愁,却不敢再跟,耷拉着脑袋回后院了。

尤安目送师父去休息,才算松了口气。

两人一路出城,上了一艘画舫。

杭州游船,却比洛阳别有风情,不仅是景色更为秀丽,一切都讲究精巧细致,林亦轻这艘,更是装饰华贵。

尤安不善饮酒,也就没办法陪林亦轻,一上午也是林亦轻说着本地的风土人情,好玩之事,尤安专心做听众。

快晌午时刻,边上却突然有游船横冲而来,尤安看着那速度,不由挑眉。

不到片刻,眼见船越来越近,突然有人纵身一跃跳到了林亦轻船上,还惹得游船晃荡了几下,尤安望去,只见这人穿着虽华贵,但是颜色艳丽可怕,眉梢更是轻佻。

那人却也是直直朝尤安望了过来,脸上大喜:“林兄,这是哪里来的美人儿!你怎么还私藏着?哟,看着还挺激烈!”

美!人!儿!

尤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弄的瞬间心头火气,而且丝毫掩饰的欲望也没有,冷眸盯上那人。

54、我见青山(上)

林亦轻头疼道:“魏兄,你别胡说,这位是华山尤剑逸的徒孙,尤安。”

那人一顿,连拍脑袋:“原来是武林中人,我怎么没听说过尤剑逸有这么一个标致徒孙?”

“标致”的尤安一扯嘴角:“你听过我师祖怎么杀人么?”

魏羧诧异的摇头。

“一剑拦腰而斩,鲜血直喷,上下分离,听说被杀之人还有些瞬间死不了的,哭喊着往自己腿爬。”尤安道,

“……”魏羧竭力想象。

林亦轻连咳嗽几声:“尤贤弟,你莫要吓他。”

尤安道:“我哪里有吓他?”

魏羧被吓的连连点头:“对!他没有吓我。”

尤安……

三人坐下,魏羧道:“今日无事,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打算约你去拜访梅兄,到了你府上才知道你出来游船了。”

林亦轻道:“我与尤贤弟是少时好友,好不容易才能又见上一面。”

言下之意,识相的就滚开,魏羧却似完全没听出来,径自道:“那正好,不如我们一起玩耍?”

林亦轻道:“你今年省试就失利,令尊不是叫你好好闭门念书?”

魏羧道:“那老头儿怎么管的着我?我早上说了一声,便大摇大摆的出来了。”

尤安对这纨绔子弟没有半点报复兴趣了,就他这样迟早得把自己搭进去。

林亦轻心知魏羧恐怕又是在家里撒泼打滚了,无奈道:“那我给梅兄下个帖子,叫他来湖中找我们,免得去他府上,又被他夫人嫌弃。”

魏羧不满:“那个母老虎,也不知梅兄怎么就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他愤愤不平,林亦轻却是知道梅淖也是没办法,谁叫人家母家势大,也不知道怎么就是看上梅淖好欺负,干脆下嫁于他,把梅淖管的可说死死的。

两人对望,齐齐叹气。

尤安觉得,他好像不小心打开了新天地的大门。

梅淖约是约了,但可惜打发了下人来回话说没空,魏羧道:“梅兄说话向来啰嗦,能如此简洁的肯定是那母老虎。”

两人又开始对以后娶亲生涯抗拒不已,尤安在一边听的自得其乐,直到用了晚膳才被放了回去。

尤温已然起床,正在跟掌柜的研究如何赔偿损失,那房客在一边战战兢兢的表示他愿意负全责。

尤温尴尬:“没事,我赔,早上吓着你了吧?”

尤安心道师父这时又老实了,走上前去道:“你们也别烦恼了,我赔吧。”他说着,就丢出了银锭,又瞄了眼那房客:“此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可好?”

那人连连点头。

巧言令色。尤安垂眸,心道这破门的名声估计得传出去了,他也不再多说,拉着尤温便回房了。

尤温问道:“玩的怎么样?”

尤安道:“见识了下富养男儿的结果。”

尤温……

他囧囧有神:“那我是不是对你穷养?”

尤安瞟他一眼:“你是放养。”

尤温再次灵机一动:“那我从现在起圈养你如何?”

尤安觉得脸疼:“师父,不如让我来豢养你?”

尤温讪笑,把房门踹关了,又纠纠缠缠的抱了上去。

这个就叫食髓知味?

尤安轻声道:“师父晚上吃的什么?”

尤温啃了馒头:“你嘴唇还疼么?”

“……我不是女子!”尤安纠结,白天被人叫美人儿刺激实在太大了。

尤温奇道:“男子也会疼啊。”

尤安一顿,心里又温暖起来:“师父,我想看会书。”

尤温点点头,帮着徒弟找出了几本书,又去找店小二添了灯,还要来了笔墨纸砚。

尤安好奇:“师父给谁写信?”

“师父。”还有上官韬,为的是给徒弟一个惊喜。

夜空宁静。

尤温写完了信看着徒弟又心猿意马起来,幻想着压住蹂躏什么的不要太美好!但是他看着徒弟被他折腾的脸又只能暗暗压抑。

而且徒弟貌似还未成年!

尤温囧囧的想,还要继续养肥八个月……

人生,真是艰难!

第二日,林亦轻又上门了,顺便还提议叫尤安搬到府里去,尤安看着师父的黑脸果断拒绝了。

不过,林亦轻邀约出去玩,尤安却没拒绝,甚至不让尤温跟着。尤温也知道不能逼的太紧,又想两人晚上还有相聚时间,郁闷的独自练剑去了。

如此在杭州待了半个月后,尤安终于在茶楼见到了梅淖。

梅淖一进门就开哭:“我被那婆娘折磨的已经不成人形了啊!如此下去人生了无生趣,我迟早英年早逝!”

林亦轻正在陪尤安下棋,打趣道:“恐怕到了地府你也躲不过。”

梅淖撕心裂肺。

魏羧兴高采烈:“能出来一次总是好的,你就别想那些烦心事了,与我们好好玩玩。”

尤安落子,偏头看向魏羧。

魏羧通过这几日的接触,已经摸清了尤安的性子,拿着折扇一拱手:“尤兄想来没玩耍过这些,不如我们一同前去?”

尤安挑眉。

林亦轻道:“玩什么?你们要去就去,别拉我与尤兄下水。”

魏羧道:“林小公子说的什么话,尤兄在这里我当然不会乱来,不如我们就去斗鸟?”

尤安道:“好,我也想看看。”

林亦轻一愣,就见魏羧跳了起来,喜笑颜开:“那等我回家取了我那只战无不胜,我们再一同前去!”

魏羧的战无不胜是一只画眉,在坊间很是有名,他父亲是现任浙江按察使,主管一省刑名,在这坊间更是有名。仗着这知府之子的身份,还有这百里挑一的画眉,魏羧俨然是坊间的头等风流人物。

四人往这一站,众人齐齐惊讶。

有人道:“他们三人不是许久不见来了?”

有人好奇:“那青衣小子是谁?”

青衣小子东张西望,眼神再望向窃窃私语之人,众人便更惊讶了。

魏羧油嘴滑舌:“这虽说是人要衣装,但衣装也还真挑人。”

四人里面尤安穿着最素,但绝对是最吸引目光的那个,魏羧不禁摇头晃脑起来。

梅淖不耐烦:“胡扯些什么,赶紧的上。”他不能回府,心爱的将军不能出战,只能过过眼瘾。

魏羧洋洋得意,便带着他的战无不胜开始征战,结果当然是是威震四方。这下梅淖看的兴致高昂,等到了晚膳时刻也不愿意回府里了,嚷嚷着今天不能让母老虎抓着,一定要玩个痛快。

林亦轻苦苦相劝:“你这是何必?”

“今朝有酒今朝醉!”梅淖道:“林兄你不愿意做陪便罢,反正我是不回去!”

林亦轻苦恼的看看尤安:“尤兄……”

梅淖笑容猥琐起来,轻声道:“尤兄也是年轻人,少年意气,自然要做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今晚我就带尤兄你去见识见识,说不定还能帮你把这童子身破了!”

林亦轻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他手中动作,下意识的就想抓尤安,却被尤安皱眉避过了。

林亦轻心中一冷,生怕他嫌弃自己荒唐,一时间大脑中犹如乱麻一片,却听尤安微笑道:“好,那我今日就跟你们去见识见识。”

梅淖大喜:“还是尤兄讲义气!我们就去凤来楼!”

55、我见青山(中)

阿二赶到宿州之时,应无鸠早就走人了,他心中郁闷,心道这就是没有分坛的后果,问个事儿都麻烦之极。他是个武痴,却也有点白痴,当下跟着蛛丝马迹追踪而去却一路跑偏了,等人到了两广才发现,之后又急匆匆的往北赶。

花了将近三个月,他终于把信送到应无鸠手里,已经是尘满面。

应无鸠看阿二瘦了一圈,大眼睛更圆了,好气又好笑,到看见了阿二狗爪子爬一样的字,更是满心无奈:“就这几个字?”

阿二道:“少主说,一定要我亲手把信交到少尊您手上。”

应无鸠哦了一声,一句话带到就算了,似水却说要亲自送上,阿二办事向来就是死脑筋,也还真的歪歪扭扭的把字写上了,可这信的内容实在平淡,完全不需要阿二亲自来送。

“少主那边发生了什么?”

阿二道:“尤大侠找到了少主。”

“大侠?”应无鸠好笑。

阿二道:“尤狗子。”

“……”应无鸠哈哈大笑,又道:“你说你家少主是不是故意支开你?”要真是,也做的太过明显,但秦似水身份特殊,应无鸠又始终怀疑他会不会真心帮神教。

阿二道:“虽然我不太明白,不过我觉得让我送信只有一个可能。”

应无鸠好奇:“你说说。”

“那就是这封信与我有关。”

应无鸠呆愣片刻,阿二送一封信,与阿二有关?

半晌,他脸沉了下来,尤安是在提醒他二心?可这二心是指他对云王得有二心,还是提醒他云王对神教有二心?还是觉得阿二不够听话?

应无鸠叹气,依秦似水的多疑的性子,恐怕三者兼有。

“你现在回去继续保护少主,记住,以后少主有什么吩咐你不可置疑,照办就是。”

阿二犹豫半晌,心道少主那喜欢开玩笑的顽劣性子,谁分的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嗯?”

“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凤来楼,是杭州城里有名的销魂窟,里面美人不少,还特设南馆,这美男自然也不少。

尤安大开眼界!

一进凤来楼,妈妈桑就介绍了好几个美人,魏羧则是领来了一个年轻男子。尤安看去,只觉得那男子眉目清秀,动作却有些忸怩,还在奇怪,就见魏羧一口就亲了上去。

尤安发现师父对他有心思,只觉得又奇异又尴尬,他以前从来不知道两个男人也能在一起,后来答应师父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想先安抚了师父再说,只希望师父慢慢便能好了,不再失心疯。

但是现在每天看师父一副憋的要死的神情,他又觉得怪怪的。无论如何,尤安只希望师父开心,每天傻乐也没关系。

现在见识了魏羧这档子人,只觉得人生新大门又打开了。

尤安看过来,魏羧自然也感觉到了,他心道尤安绝对是个未经人事的,而且面目姣好,何不拐了回来?

首先,就得让他接受男子相亲,魏羧这么想着,动作更卖力了,直接吻了怀中人一口,半晌才慢慢抬起头来。

怀中人已经神色迷惘,瘫软到了魏羧身上,脸颊通红,看上去极为诱人。

魏羧也情动了,再瞟尤安,只觉得情欲更甚。

林亦轻看得心头火气,刚想骂人梅淖就抢过了话头:“尤兄,今日这么高兴,你怎么不喝两杯?”

尤安挑眉。

林亦轻道:“尤贤弟不沾酒。”

梅淖道:“有几个男人不好这两口?尤兄不过没尝过,不知道这其中滋味。”

尤安尝是尝过,不过上次教训比较激烈,而且他向来讨厌师父一身酒气,也就不感兴趣了,不过他今日本来就是来开眼界的,当下就点头同意了。

林亦轻不知为何尤安兴致这么高,当下也不好阻拦,而且他在身边自然不怕出什么事,也就不再劝了。

魏羧笑道:“来,我敬你一杯。”

尤安举杯,抿了口。

魏羧一饮而尽,赶紧道:“尤兄,这杯中物怎么能这么喝?你看我可是干了。”

尤安道:“我要是一口而干,你就没机会敬第二杯了,何况这里还有林大哥与梅兄。”

魏羧大笑,摆手道:“罢了,罢了!你慢慢喝。”

梅淖也敬了一杯,尤安同样浅尝辄止,他倒也没兴趣多为难尤安,纯粹是希望大家都玩的开心,这下让尤安融入气氛,也自顾自的跟花娘攀谈起来。

林亦轻最为尴尬,他身边坐了位姑娘斟酒,自己心思却全在尤安身上,生怕尤安对他有什么误会,现在却见尤安好生自在,林亦轻心里郁闷不已。

尤安身边,当然也坐了一位美人,尤安起初对人家不理不睬,严禁靠近,这会却与女子攀谈起来,而且两人凑的还不远,声音也是压的极低,只是那姑娘时不时咯咯笑,简直笑的直击林亦轻心里。

闹了许久,魏羧与梅淖也忍不住了,告了罪了就带着人走了,房内只剩下了尤安与林亦轻两人,林亦轻摆了摆手,就叫两位姑娘出去了。

尤安瞟他一眼,也没反对,又喝了一小口酒道:“今日有些玩过了。”

林亦轻深吸了口气:“尤兄,你刚与那位花娘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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