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番外——想吃红烧鱼

作者:想吃红烧鱼  录入:05-23

师爷暗自一思索,急道不好,直直的进了少爷屋,再一看那少爷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师爷大急,用偏方吊了那少爷一口气,又请县令亲自去找一趟城里的水风先生,于是便有了之前一幕。魏秀才闻言便让那县令去打听那宅子的事情,而后自己又去了一趟庖屋,取了一些灶里灰。

灶灰乃是极阳之物,魏秀才取了灶灰之后,便将窗户关好,而后又用麻布,将灶灰包好贴身放进少爷怀中。做完这些便出了屋子。事关自己亲子的事,那县令办的也快,不过一个时辰,就将信息收集好交给了魏秀才。

原来那宅子前身是古寺的厢房,之前有位老爷家的千金,因出生时受了惊,便一直放在寺中寄养,每逢初一,十五家人便来探望,方丈言,至及笄,便能消灾去祸,一生无忧。却不想这小姐十三岁那年,竟然在厢房中猝死,尸体旁还有一条狐狸尾巴。那大户家的老爷自然是百般伤心,势要为爱女讨个公道,方丈无奈,只能答应驱狐妖为小姐讨个公道,却不想那狐妖厉害的狠,最后竟闹得香火旺盛的庙渐渐破败,最后成了无主之地。

魏秀才听完衙役的话,心里有了主意,只让众人无事散去,晚上听见什么都不可出来查看,他又去了一趟少爷的房中,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便出来了。当夜,县令与魏秀才正与大厅中等候,忽闻鬼哭狐嚎,县令大惊,忙问魏秀才发生了何事,魏秀才摇头不答,这声响约莫闹了半夜才渐渐平息,至天大亮,县令与魏秀才一同前去查看,赫然见一二尾红狐狸躺在少爷的房门口,前爪似乎被火烧焦,身体已僵硬多时。

县令公子之祸乃解,等县令问魏秀才,是怎么杀死狐妖的,秀才却一语不发,只道天机不可泄露,但是经过此事,乡镇之中的人也越发尊敬魏秀才,魏家也渐渐成了远近闻名的风水大家。

魏易然讲完这个故事后,我便问那魏秀才是你祖上?那他到底是怎么杀了那个狐妖。魏易然笑道,魏秀才当时不过是刚刚学习那本残书,最多有个通鬼神,看命数之能,你还道他真能降妖除魔?那狐压根就没离开屋子,他不过是进去,和狐狸打了个商量,演了一出戏罢了。

我一愣不想结果竟是如此,望着魏易然半响无话,可是又隐隐觉得,事情并不如这一句话就能解释,还想继续追问,却不想被老管家打断,原是到了吃饭的时候。

第47章:饭局

这一顿饭,吃的我实在是不想在多回忆,倒是多多少少能猜出,为何魏易然平时吃饭,一直禀行,食不言的规矩了,饭桌很大,菜色也很丰富,可是吃饭的却只有三个人,我原来以为老管家会和我们一起吃饭,但是在饭菜上桌后,就一直没见到他,魏易然的嫂子更是一直沉默的吃饭,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次,吃完便放下碗筷起身离去。

魏易然见我看着他嫂子离去的背影,伸手夹了一块藕片给我道,你别在意,她就是这脾气。其实今天还好,我爷爷不在家,不然这会吃的更压抑。闻言我道,你家每次吃饭只有三个人?魏易然吐了一块鸡骨头出来,含含糊糊的答道,不是,吃饭的很多,但是并不是一起吃罢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屋子里除了我们四个人,还有其他人?

恩。

他答完这句便没了后续,只是闷头吃饭,我愣了一会,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丫的一盘子红烧鸡翅全没了,再一看自己的碗中堆满了,魏易然扔过来的藕和青菜顿时就怒道,魏易然你几个意思?不是请我来你家做客吗,有你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魏易然放下手中的碗,用筷子拨了拨他桌上那一堆鸡骨头道,我看姜大少一直在端着饭碗发呆,还以为是不饿,快点吃,吃完早点回房间去。

被他这么一闹,我也没多大心情吃饭了,最后跟着他一起去了房间,虽说魏易然白天说让我和他一起住就可以了,但是最后必然是被我推脱了。让我意外的是,我原来以为他是开玩笑,却不想跟着他过去之后才发现,这货居然真的只准备一个房间。

最后折腾了半天,我的行李被搬到了魏易然隔壁的屋子,这个时候已经快九点了,魏易然叮嘱我去早点休息,我一愣急忙拉住他,这才九点咱们这就准备休息了?

不然呢?

我道,你不打算带着我,看看夜景什么的么。

魏易然笑道,你要是有那个胆子,我倒是不反对你晚上到处逛。魏易然笑得有些古怪,让我不由生了一层冷汗,急忙道,还是别了,我还是在房里自己玩手机吧,魏易然没有再多话,只是告诉我早点睡便出了门。

躺在床上,无事便想刷刷网站,却不想掏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一格信号,我这才想起他们家那个奇怪的现象。无奈的只有玩玩单机游戏,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我自然以为是魏易然,便起身道,来了,你丫的不是说要早睡么,怎么……

门一开我就愣住了,门外不是别人竟然是魏易然的嫂子——她穿着一件黑色小旗袍,头发编成两股辫子垂在胸前,我呆了半天问,这,嫂子你是不是走错门了?魏易然住在隔壁。问完,我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她是魏易然的嫂子,这话问的还像话么!她沉默了一下道,你,叫姜睿?

这——你有什么事吗?见她一脸不打算离开的样子,我无奈只得死死的堵在门口,孤男寡女的,即使没个什么,也觉得很尴尬,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你不打算请我进去么。我道,这不大好吧,大晚上的……

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她冷哼一声道,姜睿——你不听我说,你会后悔的。她的表情非常的严肃,甚至有一些焦急,我在大学的时候,曾经选修了两年的心理学,多多少少,可以从她的表情动作上判断出,是否在说谎,她这个样子让我有了一丝动摇,动了动身子就想让开个她进来,却在这个时候——

你怎么在这里?魏易然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他嫂子似乎被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了一步。魏易然不知什么时候从屋子里出来了,站在门外冷冷的盯着他大嫂,不知为何听见魏易然声音的瞬间,我松了一口气,我想我骨子里,还是非常相信和依赖魏易然的。

魏易然的大嫂又往后退了几步才道,我,我白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没和姜睿打个招呼,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想来打个招呼。

魏易然的嘴角动了动,然后换了一个姿势靠在门边,嫂子,夜深了,你还是早点回房间吧,免得惹人闲话。他大嫂闻言脸色一白,似乎想发作,但是最后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这里,我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刚想问魏易然,却被他拍了一下肩膀道,早点睡吧,刚过来不是挺累么。山里面晚上冷,记得盖好被子,等明天我就帮你处理你最近时运低的事。

他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好反对,便点点回了屋子,进了房间,迷迷糊糊的捂着被子睡了,到了后半夜,似乎听见什么东西在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又安静了下来,我以为是我睡迷糊了,却不想,这个时候却听见人走路的声音。我翻身坐在床上,看着木门外,月光很亮,我挑起纱帐的一角,盯着外面,却见一人慢慢的走了过去。暗道莫非是老管家?这三更半夜的还巡逻,也是够辛苦的。当时困得厉害便倒下去继续睡了,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走过的人有些僵硬的动作。后来想起不由又几分后悔。

第二日白天,魏易然只在早上交代了我几句,就忙得不见人影,我无聊便在宅子里走了走。昨天没有细逛,今天才发现这个宅子大的吓人,但是却又十分奇怪。中国的古代建筑,是讲究对称性的,可是这个宅子却木有找到一丝对称性的痕迹。甚至可以说,造局简直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魏易然之前并没有告诉,我不能走出这个宅子,我对于外面的建筑,还是有些好奇的,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踟蹰了一下便走了出去。村子里弥漫着一股灰尘的味道,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有些懒洋洋的感觉,行走在石板路上,四周只听见我自己的脚步声。想到这里不由停了下来,微微的抬头看着天空,这个村子里居然没有一丝活物的感觉,没有鸟,没有虫鸣……

姜睿——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几乎是立刻转身,却见站在我身后的,竟然是魏易然的大嫂,她还是昨晚那个装扮,此刻安静的站着,我下意思的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她道,我听说你和魏易然是高中同学?

我点点头没有接话,心道何止是高中同学,还是大学同学呢,这会不止是同事,还是同居人,这他妈的孽缘。魏易然大嫂沉默了一下道,你觉不觉得,大学之后魏易然和以前区别很大?

我直觉她接下来的话不好,刚想反驳人总是会变得,却听她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魏易然早就死了,现在这个根本就是一个“影子”而已。

第48章:真假

啊,我一呆,心说这是怎么个状态,怎么觉得这个情节,好像在什么小说里看过?也许是见我半天没有开口说话,魏易然大嫂又道,也许你不相信,可是我却是亲眼看见的……那个人杀了魏易然,然后代替了他。

我问,什么意思?

魏易然的嫂子皱了一下眉,然后说,魏易然应该没有和你介绍过我吧,我叫秦舒。见我不答,她也没在意接着道,知道吗,我老家其实并不在湖北,我是陕西人。那年家里出了事情,几乎被逼到了绝路上,那个时候,魏易然的爷爷突然出现说,只要我能帮他做一件事,他就可以帮我。

我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秦舒的嘴角动了动,她的声音很轻,她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当时已经没有选择了,我那个时候很奇怪,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能够帮助魏易然爷爷的,他那样的存在——之后我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这里,才知道他要我做什么。

我曾经想过很多种可能,却独独没想到是冥婚。我穿上嫁衣的时候,怕的要命,你知道么,魏家的嫁衣是祖上传下来的,很漂亮的一件大红嫁衣。我以为之后魏老爷子会放我离开,可是他却不允许,我曾经问他为什么,他说,只要进了这个村子,就不能离开,否则就会死于非命。我原本不相信的,但是……

秦舒的声音有些抖,她似乎回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我想安慰她几句,却无从开口,过了大概一分多钟,她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接着说,你知道么,管伯伯一开始有一个儿子,魏老爷子虽然很严肃,可是从来不苛刻下人,所以管伯伯的儿子打小,就跟着魏易然他们一起学习,那些都是魏老爷子教的,直到后来,魏易然离开魏家村出去读高中……

秦舒说道这里,我便打断她道,不是说不能离开村子么?为什么魏易然一直在外面却没事,而且魏易然的爷爷,不是也离开了村子吗?

秦舒摇摇头道,这里面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后来发生的事情,远远超过了你的想象,管伯伯的儿子见到魏易然出去,便和管伯伯商量,他能不能也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结果却被管伯伯一口否决了。之后直到魏易然再次回来,他才发现,为什么魏易然和魏老爷子能出村的原因——因为他们都是双生子。

魏易然的大哥和魏易然两个人,那晚不知为何吵起来了,结果魏易然的大哥失手杀了魏易然,并且顶替了魏易然,魏家村不是不能出去,而是只有双生子中留下一人,另外一人才能出去。这些都是后来管伯伯告诉他儿子的,然后他才告诉了我。

我听完之后,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心说,我要是相信你,才有鬼。便问,管伯伯的儿子为什么会把这些告诉你?他现在人呢?

秦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有些惊恐的看着我,我暗道,不会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吧,却听她道,管伯伯的儿子已经死了……因为他最后还是选择离开村子!结果在半路上就突发心脏病死了,他之前明明是一个很健康的人!从来没有听说他有什么心脏病!而且,他以前就住在,你现在住的那个屋子里!

我左眼猛的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秦舒此刻似乎平静了下来,她道,姜睿,你也一样出不了这个村子了,只能永远的被困在这里。秦舒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怨毒,第一反应,我以为她是对于魏家困了她这几年的事感到怨恨,可是又觉得不像,她的样子更像是出于对我的怨恨,但是,我无比确认自己是第一次与她见面。

我们这次谈话此刻宣告结束,目送秦舒离开,我也没有四处闲逛的心情,回到屋子后,我在房间转了一圈,不由猜想秦舒的话有几分是真的。我将她的话大致整理成三件事。

第一,魏易然到底有没有被人取代。

第二,进去魏家村的人,到底能不能离开村子。

第三,管伯伯的儿子为什么要把那些事情告诉秦舒,又是不是真的,像秦舒说的那样是因为离开了村子才去世的,秦舒告诉我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时间我也没有头绪,敲了敲木桌,暗道看来什么时候,必须再和秦舒聊一聊。

我是在吃中饭的时候才看见魏易然,他似乎有些疲惫,衣服有些脏,吃饭的时候,我注意道他的手上有些细小的伤口。这顿饭照样吃的安静,但是奇怪的是秦舒吃完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一旁慢慢的喝茶。魏易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吃完之后便告诉我,要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我原本以为会很麻烦,结果魏易然居然只是倒了一桶热水,给我让我下去泡,我道,这就完了?魏易然道,不然呢?你想去给我家祖坟烧个香?

艹,我骂了一句,然后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恩?我还以为你会等我爷爷回来,见一面再走。魏易然咦了一声,似乎有些奇怪我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他随意搬了一个凳子过来坐,然后又拉着我的手瞧了瞧,然后道,恩,差不多,你再泡几分钟就可以出来了,我先出去了。言罢便出了门,我这个时候还泡在木桶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暗自告诉自己,等下一定要问清楚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桶里的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水,泡完只觉得整个人的心情都舒畅了,事后,不由问魏易然那桶水到底是什么。魏易然白了我一眼道,你当然是泡的舒服,那桶水是用草药熬得,又加了一些陈年艾草叶。有些草药还得新鲜的,是我早上去挖的。

我立刻明白为何他的衣服有些脏,手上也有细小的伤痕,这么一想,不由心里又有些感动,便笑道,啧,魏易然你如此对我,我岂不是要以身相许?魏易然本来在倒茶,闻言似乎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好啊。

我一惊,急忙抬头看他,魏易然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端着茶杯慢慢的喝,双眼却紧紧地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不由暗骂了自己一句,随后装作不在意地说,魏易然,你嫂子她嫁过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村子吗?

魏易然也不在意我转移话题,似乎刚才只是开玩笑一般,他说道,恩,嫁过来除非魏家赶她,否则她是不能离开的。

那不是守活寡吗?

凡是有因才有果,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答应我爷爷的要求吗?

为什么?

因为——她父母当时生意失败欠下了巨款,一家人差点就自杀了。后来爷爷出现替他们还了钱,又替他父母转了运。

我问,她会一辈子在这里吗?魏易然摇头说,爷爷肯定不会让她在这里终老等死,等机缘到了自然能离开,不过他老人家的意思,具体我也不清楚。

我又问他,听说管伯伯之前有个儿子?魏易然冷笑说,秦舒告诉你的?她不会还约了你今晚见一面吧?我摇头说,没有。魏易然放在茶盏道,这事也不是刻意瞒着你,说起来也算是家丑,你知道管伯伯的儿子是为什么死的吗?

我自然是摇头以对,魏易然道,他是淹死的。

啊?我心说这不对啊,和秦舒告诉我的明显有出入,到底是哪边出了问题,想着,便道,淹死的?在哪?

推书 20234-05-23 :伞骨 上——温如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