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此处省略147个字】我的衣服被一件件的褪了下来,散落在地上。
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二天,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刺得我眼睛发痛。我咂了咂嘴,把被子蒙在了头上。浑身又酸又痛,还有种黏腻的感觉,尤其是下面,到现在还火辣辣地疼。哎,还是本王的牺牲最大!
忽然,门被打开了,脚步声由远到近,萧子航轻启薄唇,在我耳边轻声说:“小懒虫,快起床啦!”声音那叫一个甜啊,我浑身抖了两抖。
“哦……”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却没有动,萧子航摇了摇我的肩膀,我抓住了他的手,说:“子航,别闹了!”
萧子航间我这副可爱的样子,不禁又扬了扬嘴角:“澜旭,你还想不想回去啦?”
“回去?回哪去?”我想也不想,随口就问。
“回北执啊。”萧子航看着我,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哦,回北执啊……什么?!回北执!”我停了三秒,“噌——”地一声坐了起来。
萧子航看着我惊愕地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眨巴眨巴眼睛,懊恼地想: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了!我们这次是要回北执的呀!
萧子航笑过之后说:“洗澡水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去洗吧,我叫小二上菜。”
我点了点头,走到了屏风后面。把整个身子都泡在了热水里,感觉舒服地很。
等我出来后,菜已经摆好了。萧子航朝我招了招手,我便坐了下来:“子航,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嗯——”萧子航想了想,说,“吃完早饭之后吧,我们今天就能进北执的边境了。”
我喝了几口粥,又吃了一个馒头,然后拍拍肚子说:“我吃饱了,我们出发吧。”
“你着什么急?”萧子航笑着对我说。
我撇了撇嘴,道:“没办法,我好想快点回去啊!”
我在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回到洛期去待几天,玩一玩之后再去浮安拜见皇上,接着出去逛一逛,顺便回黔川去见见那位我曾经的朋友小黎儿,最后回到浮安举办喜宴。
我美滋滋地想着,很快我就坐上了马车,向洛期赶了过去。车上,萧条一反常态,没有坐在萧子航的旁边,而是和小南他们一起坐到了另一边。我奇怪地问:“萧条,你今天是怎么了?今天怎么不来黏着你家二爷了?”
萧条一脸郁闷地说:“二爷有佩王爷在,还要我干什么?”
萧子航蹙眉摇了摇头,萧条眼前一亮,萧子航接着说:“不,你还可以供我使唤呢,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萧条,你家二爷可真是薄情寡意啊!”
萧子航眯起眼睛危险地看着我:“澜旭~今儿个腰不疼了?”
我猛地收起了笑容,扭头看向了窗外。
36.说服
当天晚上,我们就到了洛期。老怀赶紧命下人们去打扫房间,我和萧子航只好去雪梅阁喝茶,掌柜关蒙一见到萧子航连忙过来招呼,我哼了一声,问道:“敢情这里也是你们家的产业?还有那神经兮兮的菜谱,不会都是你想出来的吧?”
萧子航勾唇一笑,说:“这是我大哥的私人产业,跟我没有关系。”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随后上了楼。萧子航对关蒙说:“来壶碧螺春。”刚准备走,又添了一句:“要凉的。”
关蒙应声而去,萧子航也上了楼,关上门之后,他发现整个雅间的窗户都已经被我打开,便问坐在窗户旁边的我:“澜旭,你这是干什么?”
我耸了耸肩,说:“没干什么啊,我只是觉得这里太热了而已。”
萧子航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往窗外一看,对面便是百花苑,老鸨和各种莺莺燕燕全在门口招揽客人,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我们坐在楼上,俯瞰下来,街道一览无余,而街道上的人也很轻易地就看到我们了。
果不其然,老鸨抬头,惊呼道:“瞧,那个不是佩王爷吗?”
所有人都朝老鸨指的方向看过来。我嘿嘿一笑,说:“你们好啊!”
“佩王爷不是死了吗?”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不爽地大声嚷嚷道:“你才死了呢,本王活得好好的!”
“既然王爷回来了,那怎么不到我们这儿来坐坐啊?”老鸨倒是很会做生意,我笑了笑,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还是下次吧,本王这次还有君子要本王舍命去陪呢!”
“难道是您对面的这位?”老鸨一脸失望,说:“那王爷下次一定要来啊!”
“一定来!一定来!”我笑着说。
那些莺莺燕燕看着萧子航,叽叽喳喳地说:“好英俊啊!”
“就是,要是能看上我就好了!”
……
我大声对他们说:“你们别打他的主意,子航可是我的人!”
“佩王爷好小气啊!”
“嗯~就是!”
……
我受不了她们的嗔娇媚态,不满地喝斥道:“不准看!全给本王进去!”
她们全都不情愿地进去了。
我这才转向了萧子航:“老怀他们打扫还有一段时间呢,不如我的两个杀一盘?”
萧子航一直微笑着看着我,道:“你难道忘记前阵子是怎么惨败的吗?”
我撇了撇嘴:“上次……那是因为我状态不好,不过,这次可不一定了!”
“那好啊。”萧子航勾着嘴角,看着我。
这时,关蒙敲门进来,道:“二爷,这是您要的碧螺春。”
萧子航点了点头,说:“放下吧。”
关蒙把茶壶放在了桌上,便退了出去。
萧子航一边优雅地用右手提着茶壶帮我倒上茶,左手轻轻地挡着袖子,不让它垂下来,一边说:“这次我们下棋立个规矩吧。”我听了,心里顿时感觉到有些发毛,于是我战战兢兢地问:“什么规矩?”
萧子航勾唇一笑,说:“如果你赢了,我就吻你一下,如果你输了,那你就吻我一下。”
我嘀咕道:“这有什么区别,反正你左右都不吃亏。”
“你答不答应啊?”萧子航问。
我点了点头,说:“答应!怎么不答应?就这么办吧!”说罢,我喝了口冷茶,便开始了棋局。
过了许久,我皱起眉头,死死地盯着棋盘,企图找到突破点。萧子航见我捏着棋子迟迟不下,浅笑着起身,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澜旭,快认输吧。”
我嘟着嘴,不服地说:“我们再来一局!”
萧子航也不恼,只是说:“好啊。”
一连下了一个时辰,我不知道已经输了多少盘了,萧子航仍笑吟吟地说:“澜旭,我们该履行承诺了。”萧子航说着,慢慢起身,捧住了我的脸,柔软的嘴唇印在了我的额头上,我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萧子航的吻沿着我的鼻梁一路朝下,最后贴在了我的唇瓣上。这个吻正打算深入,忽然听见楼下一人惊呼道:“二皇兄?!”
我连忙推开萧子航,寻声看过去:“三皇弟!你怎么在这里?快点上来!”
不一会儿,南宫晔就上来了,我注意到他身旁还有一位青衣少年,便问他:“三皇弟,这位是?”
南宫晔:“他是任简。”
任简走了过来,彬彬有礼地对我说:“在下任简,见过佩王爷。”
“哦——你是任简将军!”我惊呼道。
他含笑着点了点头,如果不是我知道他的身份,那还真看不出这位青衣少年竟然是个将军。
任简看向了我身边的萧子航,我忙介绍道:“这位是萧子航,他是……”我还没说完,任简便走到了萧子航面前,说:“没想到我还能有幸见到大名鼎鼎地西玦首富萧子航萧公子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站到了我和萧子航的中间,硬是不动声色地把我挤到了一边,我直愣愣地瞪着他,又看向了萧子航,他回了一个复杂地眼神给我,却没说什么。
南宫晔把我拉到一边,说:“二皇兄,我们好久都没有好好地聊过了,你能跟我说说你那次失踪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冷眼看着他,问:“三皇弟,你的意图我已经知道了,你就别装了。”
南宫晔摸了摸鼻子,说:“二皇兄,我是的确不希望你变成断袖啊!”
“是不是断袖那是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拍桌而起,转身走了出去。
南宫晔追着我出去,萧子航见我面带怒气,也追了出去。任简也不阻拦,只是轻笑着走到窗边,看着他们三人一前一后离去的背影,喃喃道:“琰王爷,在下可帮不了你了,这种事本来就强人所难嘛。”说着,他转动眼球,对上了楼下那双带着怒色的漆黑瞳孔。
“二皇兄,你就别闹了!”南宫晔紧皱着眉头,语气好像是在训斥我一般。
我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他:“到底是谁在闹啊?三皇弟,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做多余的事啊?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是强压怒气,尽量使语气显得平静。
“可是,二皇兄,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皇家的颜面?”南宫晔问。
我冷哼一声,说:“三皇弟,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皇家的事啦?更何况皇上已经准许了,你不用操这份心。”
“二皇兄,我知道你很爱萧子航,可是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真心爱你的?”南宫晔还是企图说服我。
我倒是平静过头了,不慌不忙地说:“三皇弟,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自认为已经很了解子航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就算他全部都是伪装的,那我也心甘情愿地再为他再挡一刀,因为我爱他。”
南宫晔愣住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萧子航慢慢地走到了我身边,环住了我的肩膀,把我拉进了他的怀里。
刹那间,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没有了尘世的喧嚣。我嗅着那淡淡的梅花香味,心在那一刻变得平静而温暖,被浓浓的爱意包围着。
也许那就是爱的魔力,谁说爱就必须是异性之间的了?那是他们还不懂,还没有领悟到爱的真谛。
“子航,我爱你。”
“澜旭,我也爱你。”
37.将军
“琰王爷,在下的任务算完成了吗?”任简挑眉问道。
南宫晔缓缓开口道:“嗯,已经没有你什么事了。”
任简行了个礼,说:“那在下就离开了。”
南宫晔一怔,问:“离开?你不是擅自离开了边关吗?你还能去哪儿?”
任简听了,只是笑了笑,淡淡地说:“我也没办法呀,但是他已经找到我了,我只好离开了。”
南宫晔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到处躲着他,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为了……我那一文不值的面子罢了。”任简自嘲地笑了笑,问,“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可是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我的感情。呵,也许我的内心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坚强,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竟然爱上他了!可是我没有爱他的资本,所以,我只有逃避。”
南宫晔静静地听着,到最后才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若是他不在乎你的话,为何要来找你?”
“他……”任简一时语塞,“谁知道呢。”
“算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也算是明白了。”南宫晔低声道。
“那我先走了。”任简行了礼,缓缓地退了出去。
南宫晔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任简站在门口抬头望了望天,一团黑色的人影笼罩在了他的头顶,任简垂下了眼眸。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别闹了,无言。”
任简勾起唇角,淡淡地说:“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尧信。”
天泽15年,北执边境出现海盗,为了平定祸患,北执霖晟帝南宫晟命大将军任简前去缴灭海盗,没想到一去就是五年,海盗虽然不再骚扰百姓,可是还是没有彻底根除。于是霖晟帝便让任简将军镇守在那儿,可是任简忽然就失踪了,边关的将士们不敢把此事说出去,只得加紧去找。之后,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任简不知道脑海里为什么会闪现出这种回忆,只是轻笑了一声。尧信蹙眉道:“无言,你别任性了好不好,跟我回去吧!”
“谁会跟你一个海盗头子走啊!”任简说完,便绕过他向前走去,尧信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想反剪住他的双手,可是任简轻轻一弹,便弹开了尧信的手。
尧信咬牙切齿道:“无言,你别逼我!”
“谁逼你啊。”任简缓缓说出四个字,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尧信暗暗地攥紧了双拳,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任无言,我永远都不会放了你,除非我死!”
记忆又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雪夜,那是任简在边疆待得第一年。塞外寒风凛冽,北风“呼呼——”地刮着,像是一把把刀片割在身上。而四周却是一片空旷,没有任何的遮蔽物。
任简要去和海盗们谈判,众位将士极力阻拦道:“将军,这太危险了,你不怕他们言而无信,伤害了将军,那可如何是好?”
任简拨弄着眼前的碎发,语气毫无起伏地说:“放心吧,如果能够劝降他们的话,那我们就可以回家过年了。”
将士们都沉默了。
任简起身系上了披风,对自己的副将沈峰说:“锐林,我们走吧。”
沈峰连忙跟着任简出去了。
到了营房外,任简已经跨上了马,只带着寥寥数人前往海盗的聚集地。
还没靠近海盗的船,便有大批的海盗围了过来。
几名将士都紧张地握紧了腰上的配剑。沈峰看向了自家将军,而任简却不慌不忙地说:“告诉你们老大,北执国的大将军任简想要见他。”
为首的海盗十分嚣张地说:“我们老大启是你想见就见的?”
“你的老大想不想见我是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任简轻篾地说。
“你……等着!”那人挤出了一句话,便上了船。
不一会儿,他便出来了:“我们老大有请。”
任简面无表情地下马,转身对沈峰他们说:“你们在这里等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走上了船,所有的海盗们都看向了他,眼睛里迸发出一种贪婪的神情。这也难怪,海盗们在船上待了那么久,欲望也已经憋了许久,而任简长得还算是清秀,所以他们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任简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便跟着领路的进了一间房。
刚走进房间,一股幽香扑面而来。房间出乎意料的大,里面还放着一张床,几乎占了半个房间。外间的桌椅上都镀着鎏金,地上铺着带有异域风情的地毯,整个房间都用各色的帐幔装饰着,但是还是挡不住里面的珠光宝气。火盆还在燃烧着,把房间弄得如同春天一样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