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魔王的专属仆人 下——韩晓缘

作者:韩晓缘  录入:05-28

陈欣悦刚想说话,猛地从马路旁蹿出一个人。陈欣悦猛地一个急刹车,就看到对方顺势倒了下去。

两人赶紧下车,查看对方伤势。倒在地上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很痛苦的在滴喊着,“我的胳膊,还有腿……好疼……”

不少路过的行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都凑过来看热闹。一个妇人突然冲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男子,一阵哭闹:“孩子他爸,你怎么了啊?你可不能有事,我们家都还要靠你养活……呜呜呜……你要是有事,我该怎么办……”

一些看热闹的路人开始对陈默姐弟俩指指点点,甚至开始悄悄嘀咕什么。陈欣悦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在没搞清事情真相就乱作评论。

她正要过去说理,陈默拉住了他。

“我来。”陈默说道,声音低沉而又稳重。

第82章:我回来了

“孩子他爸,你可万万不能都事啊。”妇女哭得死去活来,“你怎么会这么倒霉,遇到这样的事情。被人撞成这样。以后我的日子要怎过啊……”

男子刚刚还痛苦呜咽,现在直接躺在那里,眼睛一闭,好像晕过去一般。

这分明市场闹剧!陈欣悦心里暗骂着这两个不长眼的,竟然碰瓷碰到他的头上。

周围看热闹的观众也不管事情的真相,看那妇女和男子的打扮像是从乡下来的,博得众人很大的同情。不过看热闹的还是占大多数,大家都是小声议论,没人直接上前为这对夫妇“伸张正义”。

“你是说我们的车撞到你的丈夫是吗?”一直没说话的陈默终于开口。

“你这问的是什么话?难道我丈夫还是自己躺在地上的不成?”中年妇女很是气愤,“你们把我丈夫撞到,现在还想不认账?这是什么世道,就没有讲理的地方了吗?好,找警察,我要看看道理站在谁那里。”

“我只不过是问你一个问题而已,何必这么激动。”陈默丝毫没有受到她的影响,镇定自若的说着,“你说你老公是被我们的车子撞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刚刚我们的车速是60公里/小时左右,根据物理上的有关数据计算,刹车距离是12.3米。而你丈夫出现的位置与我们的刹车位置相距大概有二十米,即便算上人的反应时间,也不该回撞到你。我再问你一遍,你的丈夫真的是被我们撞到的吗?”

中年妇女有些惊慌,不似刚刚那么有底气。围观的群众听完陈默这一番话,觉得好像有些道理,又看到那妇女慌乱的模样,瞧出了端倪。

现在人在是进退两难,若是就此罢手,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赶走。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中年妇女打算放手一搏。

“就是你们把我丈夫撞到的,我亲眼所见!”中年妇女一口要定,“不要欺负我们乡下人没读过书,你刚刚说的那些,我怎么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可是在后面亲眼看我丈夫被你们的车撞到,这还有假?有钱人就不讲理?把人撞到还不承认?”

陈默无奈摇头,本来想给他们机会,可惜这妇人死活要装到底。

“是不是真的被我们车子撞到,等下交警过来便会一清二楚。”陈默指着中年男子躺的方向,“从这里看,你丈夫在我们车子的侧面,而不是车子的正前方。刚刚你丈夫也是从我们车子的侧面出现,这是很典型的某种手法。从那边的摄像头,应该能清楚的看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我要告诉你,我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九条规定:盗窃、诈骗、哄抢、抢夺、敲诈勒索或者故意损毁公私财物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一千元以下罚款。怎么样,还要在这里纠缠不休吗?”

中年妇人听完这番话,彻底傻了眼,也不知道这戏往下该怎么演,呆呆的坐在地上。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对这对夫妇议论纷纷。原本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男子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跑的飞快:“臭婆娘,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走!”

一场闹剧至此结束,围观群众也算看玩了热闹,纷纷散场,陈默姐弟俩也回到车上。

“处理的不错啊,这对夫妻明显就是来碰瓷的,不该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

陈默没有接着刚才的话题,而是说道:“姐,我想先去看看我爸。”

陈欣悦先是一愣,放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有短暂的停顿,继而回过神来。

“系好安全带。”

两人一路无话,当年的事情,会是陈默一生的痛。这种伤痛,即便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少,却无法彻底的遗忘。它就像是被钉在陈默的心脏,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想起这件事,还能感受到当时的伤痛。不能够把钉子拔出来,就永远无法释然。

陈欣悦深知这一点,却无法帮助陈默从过去的走出来。她资助陈默上大学,尽她所能的帮助他,唯一做不到的,便是打开陈默的心扉。这样的心结,只能期待,某一天,某个人能够解开。

陈二虎的尸体火化后,骨灰葬在A市的一片墓地。由于是在临近春节的时候去世,所以每次过年陈默都会伤感。母亲,父亲,和他最亲近的人相继离开,对他来说是个沉痛的打击。

驱车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人来到A市西郊的一片墓地。陈欣悦没有跟过去,她知道陈默需要独自静一静,和在天国的父亲说说话。

到处都是黑色的墓碑,即便是在白天,也让人感受到寒冷。人活着,再怎样光鲜亮丽,死后,都要躺在这冰冷的墓地中。没有任何的不同,没有任何的差别。匆匆来到世间,再匆匆离去,人活着,便是最大的幸事。

穿过一块块墓碑,在最熟悉的地方,找到了陈默父亲的墓碑。

“爸,我回来了。”陈默喃喃道。

“爸,这几年,我过得很好。司法考试通过,律师执业资格证也已经拿到。上次和你说的驾照,也通过了。爸,你和妈妈,在天国一定要幸福。以前都没有好好和你说过话,现在却又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和你说。”

“爸,我不会让你蒙受冤屈离开的。意外事故?我一点都不相信!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真相。”

一个小时后,陈欣悦开车带着陈默离开。

两人选在一家中档餐馆吃饭。

“一段时间不见,你到是越长越俊俏了。”陈欣悦吃饭时不忘逗逗陈默。

陈默不为所动,而是问道:“奶奶身体还好吗?”

“唉,”陈欣悦摇摇头,“你上次走之后不久,老人家就住院了。现在隔三差五的就往医院跑,身边一直都是九姑照料着。今天你才刚回来,好好休息下,明天去探望探望。”

陈默点点头,不再说话。

“喂,陈默。”陈欣悦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恩?”陈默不明白的看着她。

“你……”陈欣悦犹豫着,对上陈默的眼神,最后还是转变了主意,“有没有兴趣接管我爸的公司?”

“我不会的。”陈默淡淡的回应。

“呃,”陈欣悦尴尬的笑笑,“我就随便问问。”

陈欣悦想问的是,你现在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正说着,手机铃声响起。陈欣悦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的两个字,犹豫着要不要接。手机铃声一直在响,周围吃饭的顾客都投来疑惑的目光,陈默也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陈欣悦烦躁的按下挂断,不一会手机又响了起来,这一次直接选择关机。

陈默也没有在意,仍旧埋头吃饭。

“是陈东。”陈欣悦不打自招,“他说他上个月刚回国。”

“陈东。”陈默的心里被抛出一颗石子,之后便泛起点点涟漪。从心灵的某个深处,不停的向外扩散。陈东回国,是不是意味着那个人,也回来了呢?

陈默试图将有关那个人所有的记忆全部封印,再次见到他时,便不会痛,也不会难过。可是现在,即便是听到和他相关人的信息,心绪都会层层波动。是自己还没有放下?不对,是这个伤疤太难以让他忘记,需要以毒攻毒才有可能治好。

当年陈东是和李凯一块出国,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两人的消息。或者说,陈默特意不去关注这些消息。陈默多数时间都在外省,也不会接触到多少胜强建设公司的信息。但是在本省工作就不一样,更何况他是从事律师这个职业,以后甚至有可能会和他们再见面。

“关于那个人……”陈欣悦尽量寻找着委婉的说法,“你……”

“我已经忘记他了。”陈默说的很干脆,“五年的时间,我不会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

所谓的忘记,便是不会对他有留恋,更不会有其他的情感。即便是有,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冲淡了。

“那好,晚上你去见个人。”

“谁?”

“见个女生。”陈欣悦说的怪外抹角。

陈默反应过来:“你是给我相亲?”

“你不是一直没有找女朋友吗?”陈欣悦干脆点破,“对方条件真的相当不错。师范大学毕业,现在是一名初中语文教师。工作稳定,长相不错。”

“姐。”陈默声音拖得老长,透露着无奈,“你什么时候开始当媒婆了?”

“就当是为了我,去见见吧。”陈欣悦好说歹说,“就算不能成情侣,当朋友也不错。你就去看看,要是不喜欢,喝杯茶就走人。”

耐不住陈欣悦的软磨硬泡,陈默点头答应。

晚上七点钟,“橘红”餐厅。陈默准时出现,看到五号桌上已经坐着一位女士,看来对方已经早到一步。

第83章:老友

由于是对方是坐在和陈默相同的方向,所以留给陈默的单单是一个背影。女子留着齐肩的长发,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年头,能够遇到文静的女孩可不多了。

陈默走上前去,礼貌的问好:“请问你是赵静小姐吗?”

“对,我是。”对方急忙起身,待看清陈默的面容后,明显愣住了。而陈默在看到对方的模样后也是已经,即便是时间过去五年之久,还是能看出她当年的影子。

“张晓?”陈默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对,是我。”张晓很开心陈默还记得她,“你是陈默,没错吧。和以前变化和大呢,不过还是和高中时候给人的感觉一样。”

“不过你的名字?”陈默有些疑惑。

“说来话长,坐下说吧。”张晓不再是当年那个羞答答的小女孩,说话做事落落大方。两人做下去,点了各自的晚餐。

“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与你重聚,真不知道该说是缘分还是巧合。”张晓没有丝毫掩饰的笑着,“算起来,我们从高考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呢。我听说,你到了外省的政法大学?”

五年的时光,足以让人改变的太多太多。张晓有着巨大的转变,无论是从穿衣风格或是给人的感觉,都有着太多的不一样。而陈默,他也同样在转变。从里到外,已经焕然一新,只是张晓那份青涩的情感,仍旧没有忘却。

“是的,学的是法学。”陈默接着她的话题,“通过司法考试后实习了一年,现在想回到这里发展。”

“你真的变化很大呢。”张晓完全沉浸在重遇的喜悦之中,“高三下学期你回来的时候完全变了个人,听说李凯是出国了,你也从那个宿舍搬出。之后你谁也不理,我想跟你说话都没有机会。也对,父亲的事情对你打击很大……”

张晓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马上闭嘴不再往下说。关于陈默父亲的传闻,有各种各样的版本。但故事的结果都一样,那就是陈默的父亲去世了。对于一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来说,这件事对他的影响将会是一生都难以忘记的。

气氛陷入短暂的尴尬,张晓没有再说话,陈默也没有接着她的话题。展销一脸歉意的看着陈默,诚恳的说道:“对不起,和你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

“没关系。”陈默微笑,表示自己并不在意,“没关系,事情都过去那么久,我已经不在意了。你还没告诉我,怎么会叫赵静这个名字?”

“这个……”张晓乐于转移话题,“高考之后我父母就离婚了。两人的感情一直不好,只是考虑到我正处高考的非常时期,不愿意影响到我,所以才拖到了我高考结束之后。我爸自己到外省工作,偶尔会回来看看我。我妈对我爸实在是太恨了吧,不让我再和我爸一个姓,让我跟她的姓。不过叫赵晓的话,感觉会很别扭,所以干脆改为叫赵静。”

果然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没想到看上去坚强好胜的班长,家里的状况也是这么让人头疼。

“抱歉,我似乎也问了不该问的事情。那我以后,要怎么称呼你呢?”

“还是叫我张晓吧,听你叫我赵静,感觉有些别扭。”张晓的心情完全写在脸上,“你说以后,是不是意味着……你还没有女朋友吧?”

陈默差点忘记陈欣悦让他来的目的,这可是名副其实的相亲啊。无巧不成卓,竟然还遇到高中时候的张晓。这倒是让陈默陷入个尴尬的境地,本来打算吃顿饭之后便不再联系的,现在的情况下,他已经无法再这样做。

“没有……”陈默诚实的回答。

“那我们……”张晓的眼神充满期待。

“先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吧。”竟然不能拒绝,先就保持这样的状态吧。

两人从餐厅里走出来,已经是将近酒店总。张晓很开心,陈默要了她的手机号码,就意味着两人有可能不是吗?她在大学里谈过两个男友,最后他发现这两个男友身上或多或少都有陈默的影子。

初恋充满紫色浪漫的幻想与梦幻,结局却会是一根尖锐的刺,无声无息的扎在你的脑海中。而张晓的则是最痛苦的暗恋,那是会让人上瘾的毒,明知道有可能会遍体鳞伤,还是会义无反顾。现在让张晓知道陈默仍旧是单身,又在这样的巧合下相遇,无疑是给她巨大的勇气和鼓励。

陈默给张晓招了辆出租车送她回家,自己则沿着街道慢慢的往回走。几年过去,这么多曲折之后,自己还是回到了这里。不弄清楚当年的事情,他怎么会罢休。父亲若是受冤屈离去,他一定要拼尽全力也要为父亲洗刷。

手机铃声响起,陈默看了看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

“喂,回到A市了?”对方的声音依旧是让人感到温暖。

“今天中午刚到。”

“明天有空吗?晚上出来聚聚吧,叫上姜磊一起。”

“好的。”

说完双方便挂断电话。刚刚和陈默通话的,便是张子航。这几年的时间里,张子航唯一保持联系的,便是张子航和姜磊。一个是向自己表白过的人,另一个则是自己的好朋友。有机会三人便会在一起聚聚,让陈默感受到有朋友陪伴的感觉真的很好。

陈默仍旧把张子航当做最好的朋友,即便对方说无论何时都会等他。有时候陈默会担心姜磊会不会看出什么端倪,好在他是个神经大条的家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陈默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只能够喜欢男人,这辈子都没法再爱上女人。很奇怪,他对别的男人竟然没有感觉,对女人也没有。那种和李凯在一起时心脏“砰砰”直跳的心动感,再也没有过。陈默苦笑,也许自己是个性冷感,光棍一辈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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