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决宸微咳了两声,涩声道:“你想要得到我,不过是痴人说梦,痴想妄想罢了,”他眼中的怜悯与嘲讽意味更甚,“北宫绮意,你想要的,你永远也得不到,你就是个胆小鬼,就算我现在内力全无,你都不敢放开我,因为你知道,一旦我得到机会,我必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北宫绮意狠狠的瞪着他,艳红的唇瓣因为怒意而颤动着,他一把扔掉手中的皮鞭,扑上去大力的咬住男人带着怜悯笑容的唇,少年轻舔着男人唇瓣上渗出来的血珠,鬼魅的笑了起来,“大哥,我一直想我们血脉相通,虽然你现在不喜欢我,但以后你也会慢慢的对我产生感情,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我想错了。”
他温柔的将北宫决宸散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到耳后,轻声细语道:“大哥果真无情无爱,以前你会对我容忍并不是因为我们是血脉相连骨血至亲的亲兄弟,而是因为大哥看不起我,你知道我的心思,也将我的所有小动作尽收眼底,你放任我,不过是因为,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有能力将你怎么样,对吗?大哥?”
北宫决宸挑眉冷笑道:“的确,我根本就没有将你那些小动作放在眼里。”北宫绮意歪着头,笑了笑,他亲吻着男人的眉眼,低声道:“可是大哥,如今你却落在了我的手里,就是因为你自视甚高,不,因为你太强,所以你可以看不起任何人,但是大哥,就是因为你太强了,物极必反,所以那时亓颙可以掳走你,所以现在我能够得到你。”
北宫决宸皱了下眉,没有说话,少年说的很对,若不是当日他无所谓的放任,如今也不会是现在这样被动的局面。
“大哥,你还记得当年周岁的抓周礼上,我拿到的是一个蛊盒,但我想要的却是大哥你。”少年温热的舌舔舐着男人的耳廓,北宫决宸动了下眼帘,忽然就想到那时不过一岁的小屁孩将蛊盒塞到自己手中,并将自己紧紧的抱住。
“你竟然还记得?”北宫决宸疑惑道,北宫绮意将双手撑在男人身侧,抬起身之时着男人墨绿色的双眸,缓缓道:“从我出生以来的所有事情,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记得我的名字是大哥所起,记得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哥哥,记得你为我飞身摘莲,我记得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可是大哥却不记得了。”
“记得又如何?”北宫决宸挑挑眉,“本座向来不会去记无意义的事。”北宫绮意绝俪的脸上闪过一抹落寞之色,“无意义的事……”少年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原来这些事情在大哥心中不过都是些无意义的事。”
北宫决宸神色冷漠的看着他,少年缓缓起身走下床,他的身上亦是一丝不挂的,他捡起地上淡金色的外袍披在身上,沉声道:“那么大哥大概也不记得我少时爱穿白色,可就是因为大哥的一句“你穿黄色倒是不错”,我以后便只穿黄色了。”
“大哥,有句话叫做,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又有句话叫做,先爱者先输,在我和你的这场战争里,你是赢家,但我也不甘心做输的那一方,”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床头的暗格中拿出粒药丸,“大哥,我也并不喜欢跟木头人做,爱啊……”
“所以,你要给我吃春,药吗?”北宫决宸垂眸看着抵在唇边的药丸,冷笑道,将药丸塞入男人唇中,硬逼着他咽了下去,北宫绮意轻轻一笑,“大哥,我知道你自小以身试药,什么药对你都没用处,可你别忘了,既然亓颙都能研制出“囚凰”,那我为何就制不出一种对你有效的春,药呢?”
北宫绮意后退了几步坐在一旁的矮塌上,只在腰间系着一条带子让少年的上半身与下半身完全露了出来,少年毫不在意的叉着腿,细腻光洁的手抵着额角,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大哥,这一次,你若是不求我,我绝对不会动你,哪怕是一根头发丝。”
炽热的火焰自下腹瞬间燃遍了全身,北宫决宸白如新雪的肌肤上浮上来一层艳色的红,北宫绮意的视线片刻不离的盯在他身上,他伸手拿过放在一旁檀木桌上的酒壶,脸酒盅都不用,直接倒进了嘴里。
有细细的酒自唇角滑落到极白的胸膛上,更显晶莹,北宫绮意紧握着酒壶的把手,黑漆晶亮的双眼像是染着浓黑的墨渍。
北宫决宸修长有力的双腿无意识的蹭着锦被,他身上的艳色更甚,就连苍白的唇都红艳的惊人。
北宫绮意放下酒壶,他缓缓闭起眼,深吸了口气。
“暗阁”江湖上最新兴起的杀手组织,不分正邪,不论忠女干,只要给够了钱就做你的生意,“暗阁”中人行踪诡秘,出手快狠准,绝不拖泥带水,而“暗阁”的主人,竟然是北宫绮意,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亓颙想着,竟不由低低笑出声来。
亓颙转了个弯,“绝尘居”已近在眼前,他笑着摇摇头,却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偷偷溜进了“绝尘居”,亓颙脸色一寒,快步走了过去。
泠生大睁着眼打量着这个他无意中发现的园子,没想到阴森森的“百煞宫”竟然还有这样好看的地方,泠生低头看着脚边的小花,慢慢蹲下身去……
“你在做什么?”泠生的手刚刚碰触到花便听到身后阴沉的声音,他吓得一抖,连忙站起身回过头,“我……”
“谁允许你进这个园子的。”亓颙冷着脸看着他,泠生被他瞪的全身一哆嗦,只低着头小声道:“我……我只是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园子……所以便进来看看……”他狭长的凤眸低垂着,亓颙深吸了口气,寒声道:“以后没我的允许,不准踏入这个园子半步。”
泠生忙不迭的点点头,他小心的抬眸看向亓颙,却见男人的视线完全没有落在自己身上,他顺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是园中唯二的房间中较偏的那间,泠生低下头去,垂在身侧的双手却紧紧的握住了衣摆。
“还不滚出去。”亓颙收回视线,见泠生还站在原处,不由冷肃道,泠生抿了抿唇,慌忙的跑了出去。
那双眼真的太像了……亓颙想,他这一辈子,就败在了那个男人手里了。
求不得,忘不掉,如鲠在喉。
压抑的呻吟声低低响起,靠在门口的少年猛然抬起头,他侧耳听着房中传来的声音,双手紧紧的揽抱住双腿,他清秀的脸上浮出一抹凄凉而残忍的笑意,他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一门之隔,就像他们之间那一步之遥的距离,明明是那么近,却也只能那么近……
男人光裸的身上已布满了细汗,乌黑的发丝黏在脸颊上,苍白的肌肤上泛着晕色的红,潋滟又精致,男人的下,身已高高翘起,布满细小伤痕的双唇中不断溢低微的呻吟,他的双眼紧闭着,不时有汗珠自睫毛上滑下,像极了眼泪。
北宫绮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但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少年的额角已暴起了青筋,那药的药力如何,他最清楚不过了,但男人到现在都没有求饶,北宫绮意觉得,在这样下去,先撑不住的恐怕是自己。
全身热的像在被灼烧一般,身下那处瘙痒的只想拿什么东西狠狠的捅进去,被束缚住的手腕和脚腕已磨出了血,北宫决宸紧紧的攥着绑住自己双手的绳子,前方的性器高高挺起却无论如何都射不出来,北宫决宸紧闭的眼慢慢睁开,他转过头去看向斜躺在矮塌上的少年。
双目一触,北宫绮意缓缓的笑了起来,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向他服软了……他拿着酒壶慢慢的自矮塌上起身走到床边,男人微张的唇低喘着,北宫绮意狭美的凤目仔细的扫过男人全身,然后他抬高男人修长的双腿,将手中酒壶的壶嘴插进了男人正泊泊流出晶莹肠液的菊穴。
细长而冰冷的壶嘴一下便插到了男人身体深处,北宫决宸身体一抖,紧接着便感觉到冰冷的液体缓缓的倒入了体内。
冰凉的酒与火热的肠壁接触,北宫决宸仰起头,那股瘙痒的感觉不仅没有消除,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了起来,北宫决宸看向北宫绮意,艰难的喘息道:“你……到底,做不做……”
将瓶中剩余的酒尽数倒入男人的菊穴中,北宫绮意将酒壶抽出扔到一边,“我说过,若是大哥不求我,我是绝对不会碰你的。”北宫决宸紧闭着眼低喘着,被束缚的双手已经被解开,北宫决宸紧紧握着少年的手腕,“北宫绮意,本座命令你……”
“命令我什么?”北宫绮意打断他的话,“命令我立刻上你,大哥,你这是求人应该的态度吗?”原本冰冷的酒渐渐变得炽烈起来,菊穴像是有千万条蚂蚁小虫在爬一样,北宫决宸睁开眼对上少年玩味的视线,缓缓道:“本座求你。”
北宫绮意原本就极黑的双眸更暗,他高抬起男人的双腿搭在肩上,撩开衣袍便重重的撞击了进去,粗长的性器一下子便进到了最深处,两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长叹,北宫绮意紧握着男人精干的腰肢,缓缓的整根抽出又猛烈的迅速撞了进去。
北宫决宸的双手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被,硬生生将结实的缎面撕扯开来,北宫绮意俯下身去亲吻北宫决宸的嘴唇,北宫决宸毫不客气的撕咬着凑上来的柔软唇瓣,两人的舌头像在博弈一般,彼此在对方嘴里攻城略地。
身下的撞击越发猛烈了起来,少年眼底泛起淡淡的红色,如同一把艳火在燃烧,男人的双腿牢牢的勾着少年的肩膀,随着少年的动作摆动的腰肢。
既然无法拒绝,那便好好享受。
北宫绮意不断变化着角度戳刺着,他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在男人紧皱起双眉时勾唇笑了起来,紧接着,便是如同暴风雨一般剧烈而急速的冲击,铺天盖地的快,感使得男人终于高喊了出来,他抬起身双手紧紧环抱在少年的背上,身前挺立的性器终于射了出来。
北宫绮意双目通红的盯着身下的人,每一次撞击都像是要将人撞裂一般,北宫决宸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少年低头狠狠咬上男人的乳尖,低吟着将自己滚烫的经验尽数射入那个火热柔软的菊穴中。
第55章:纳妾
身着枚红色宫装的女人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小巧的扳指,不时的望向茶楼门口,女人长相美艳,一双桃花眼更是顾盼生辉,在茶楼喝茶的其他人都偷偷的看着她,纷纷猜测能让这样的女人等上一个时辰的人到底会是谁。
茶杯中的茶水已换过一杯又一杯,女人渐渐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她“啪”的拍桌而起,坐在她附近的人明显看到结实的实木桌上裂了条细缝,那些人一惊,似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美丽而柔弱的女子竟有这般力气,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去看她。
“怎么,谁惹到你了,生这么大气?”少年的声音清脆而温润,如同黄莺出谷,雨落芭蕉,偏偏语调微微上扬,又无端生出几分旖旎之意,就如同一只毛笔在掌心轻轻扫过,只引的人又麻又痒。
众人忍不住顺着声音望过去,只一眼便惊为天人,少年一身鹅黄色丝绸长衫,腰间系了条银白色的纹龙腰带,头戴嵌宝石白玉冠,余下的长发整齐的散落至腰际,少年凤眸悬鼻,丹唇不点而朱,肌肤莹白胜霜,真真是绝艳无双,世无其二。
少年已走到女人对面坐下,女人斜眼看着他,语气阴森森:“果然春宵一刻值千金,看少庄主红光满面容光焕发的,看来真是食髓知味,”她双手撑在桌上,探过身盯着少年压低声恶狠狠道:“但是少庄主要小心,纵欲过度就不好了!”
两人距离极近,不明真相的众人只以为两人是在打情骂俏闹别扭,两人容貌都是极好的,站在一起倒是极为相配的。
少年轻笑着拿过茶壶斟了杯茶,“让冉大教主久等,的确是我不对,绮意就以茶代酒,敬冉教主一杯。”说罢,便仰头将茶喝尽,而他对面的女子却一下变了脸色。
“你调查过我。”女人语气不善,虽应该是问句,但她却直接用了肯定句,北宫绮意慢条斯理的将女人身前的茶杯倒满,低声道:“绮意自然要调查清楚,和我做交易的是什么人,做人做事都应当小心谨慎,你说对吧?冉教主。”
冉萝冷哼一声,坐下身端起茶杯面色不虞的喝了下去,“少庄主做人做事果然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不然北宫庄主也不会被你算计了进去,”她看着少年,冷笑道:“北宫绮意,与你做交易,真是我做的最错的事情之一。”
北宫绮意端着茶杯放在唇边轻轻的吹着,他抬眸看了眼冉萝,复又再次低下头看着淡白的热气,漫不经心道:“冉教主这句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我们各有所求各取所需,冉教主帮我制成“缚”,我帮冉教主解“情蛊”,又怎么会是一种错误呢?”
冉萝半垂着眼,冷笑道:“若是依少庄主所说,我们之间的确是一笔两清的交易,可惜,选择与少庄主这样的人做交易,本身就是一种错误,少庄主城府之深,连北宫庄主都能被你瞒了过去,我不过是个弱小女子,只希望少庄主将“情蛊”的解药制出给我之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弱小女子?当年搅得江湖血雨腥风,与“百煞宫”齐肩的邪教“艮杀教”教主,竟然是弱小女子?”北宫绮意挑起眉:“若冉教主自称自己是弱小女子,那我真想不出世上谁还有谁不死弱小女子了?啊,或许冉教主的师傅不是,不过话说回来,冉教主的后半句我还是非常赞同的,我也希望当我们只见两清之后,可以再无瓜葛。”
冉萝黑着脸强自扯出一个笑容,她狠狠的瞪着北宫绮意,咬牙切齿道:“那就希望如少庄主所言,尽快研制出“情蛊”的解药!”
北宫绮意抿起唇点点头,“那是自然,毕竟我也不是很喜欢欠别人的。”
“小姐,你怎么又来这座茶楼了。”莺儿撅着嘴跟在少女身后,疑惑道,甫一进茶楼,少女的视线就被那个鹅黄色的身影牢牢吸引,根本没听到莺儿的话,她心中一喜,俏丽的脸上已挂上了大大的笑容,然而在看到少女对面的女人时,少女的笑慢慢消了去。
她一咬牙大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到两人旁边,莺儿一见到北宫绮意便吓得脸色苍白,她小心的扯了扯少女的袖子,低声道:“小姐……小姐你坐着干吗啊,我们还是走吧……”少女一把排开她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北宫绮意。
北宫绮意与冉萝此时正相顾无言,忽然有人跑过来坐到两人身边倒是让两人也惊了一下,北宫绮意看着少女,只觉得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他转头看向冉萝,用眼神询问她,冉萝耸耸肩,回了个不明所以的表情。
莺儿将自己藏到少女身后,只不时露出眼来偷偷看着他们,少女恶狠狠的瞪了冉萝一眼,转头对着北宫绮意问道:“送你玉佩的人就是她?”北宫绮意眨着眼,忽然想起了有那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想起对方是谁,北宫绮意便完全没兴趣理她了,冉萝刚刚被莫名其妙就被瞪了一眼,更没兴趣搭理她,于是就形成了相对而坐的女人和少年神色悠然的品茶,旁边坐着一个少女凶巴巴的看着他们的情景。
“掌柜的,那个女人又来了。”默默从他们身旁经过的伙计对刚刚招待完贵客,喜笑颜开下楼来的掌柜低声道,掌柜的的笑意立刻僵在了嘴角,他偷偷眺了眼气氛诡异的三人桌,转头木着脸对伙计说:“去把客人都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