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开机晚宴很家常,无论是阎烈还是曹湘辉、葛元年都毫无架子,此生能与前后三位影帝同台飙戏、同坐吃饭那都是何等的荣耀,光是有这三位戏骨加盟就赚足了人气。
有欢声笑语自然就有俩相厌恶,比如刘俊看刘坤,又或者刘俊见齐航,三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表面上看起来谁和谁都不好,三足鼎立各做各的,实际上刘坤是向着齐航的,因为他就是那个总给齐航打神秘电话的神秘人。
刘乾去世,刘坤寻不到原罪,久而久之对最开始憎恨的齐航产生了特殊的情感。他不知道是想替刘乾爱齐航还是替刘乾赎罪,又或者齐航是唯一能牵连着他跟刘乾记忆的那个人了。
他不希望齐航跟阎烈搞在一起,所以,背地里他也没少跟着瞎搅合。当然,不希望齐航跟阎烈配对的不止刘坤一个人,还有不老少对齐航芳心暗许的姑娘们呢……
作为阎烈的助理,齐航随着阎烈坐在幕后团队那桌,而联合主演那俩桌则分别由葛元年、曹湘辉坐镇。
刘俊跟刘坤坐在了一桌,俩人见面分外眼红,在座的也有不老少知道俩个人之间的矛盾,表面上风平浪静,私下里波涛暗涌。
当晚最为吃香的说是齐航一点不为过,所有想要阎烈亲笔签名的人全都围着齐航打转,甚至有大着胆子把手机塞给齐航然后走到阎烈身侧比划手势的。
对此,阎烈虽然心生不满,却丝毫未在脸上表露出来,脸上从头到尾都挂着温和的淡笑。
阎烈带头,张罗着让大伙撒开欢的喝儿,不然可就过了这村儿在也没这店儿了,未来几个月的时间里就辛苦大家跟着受罪了。
刘俊虽看不上齐航,但他可是阎烈的影迷,一直以来都拿阎烈为榜样鞭策自己,他觉着能参演,就是一种进步,而离他的演绎目标也又进了一步。
先是端杯敬了在他们这桌坐镇的曹湘辉一杯酒,后又到邻桌去敬葛元年,最后才窜到阎烈的身边去敬酒。
刘俊的眼睛里闪着光,毫不避讳他的野心勃勃,齐航下意识地皱眉,心中十分清楚阎烈跟他台面上的寒暄与客套,就是……就是心里头有点堵。
饭局频掀小高朝,早已不似最开始时的中规中矩,一个个举着酒杯拉帮结伙的相互拼酒,满屋子的乱窜,玩的不亦乐乎。大厅的沙发、木梯上,窗子下,院子里,屋里屋外哪儿都是人,这座城堡简直太大了。
演员里清一色的爷们儿,但工作人员里还是有很多雌性的,男男女女围绕在篝火旁欢歌起舞,感受沙漠城市的风土人情。
刘坤端着一杯酒找到齐航,还跟上次一样,一声不吭的把酒塞给他,齐航笑笑接下,没说话,与刘坤并排站着了望远方的暮色。
良久,当阎烈踏着脚下的软沙朝着这面的俩个人走来时,刘坤开了腔,他问齐航:“你跟阎烈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是师徒吗?一起上节目,一起拍海报,一起应邀形象大使,走到哪里都出双入对,更是在微博里肆无忌惮地互动,他们真的是师徒档、是明星与助理人的简单关系吗?那旁的阎烈急刹车,他也挺好奇齐航会怎样回答。
“为什么要这么问?”齐航扭脸,映着皎洁月色的面眸堂而皇之地闯入刘坤的眼底。
齐航的顾左右而言他太过明显,分明就是不想正面回答刘坤的问题,后者定睛不语,眼神透着隐隐的敌意,良久,刘坤突然变脸,凶恶的对齐航低吼:“齐航,别忘了你什么身份。你是刘干的爱人,哼——”这脾气发的没头没脑甚至是莫名其妙,瞧着刘坤气呼呼走远的背影,齐航摇头笑着,而后慢慢品酒。
“看来你被惦记上了……”阎烈端着酒杯信步而来,他背后映着火光,语调却透着些许的酸味儿。
“不要胡说,也不许乱想。”前半句是训斥,后半句柔和。
阎烈笑,嘴角的笑纹一直向上蔓延却始终未达眼底:“事实重于雄辩。”
闻此言,齐航恼,他猛地转过身子对上垂首暗自打量他的阎烈,反问他:“我们之间的‘事实’呢?是不是也重于雄辩?”
“……”这一句暗藏玄机,真真把阎烈给噎得没语言了。
“幼稚!”齐航把手中的高脚杯死劲地塞给阎烈,而后闷声不吭地甩髻子走人了,徒留傻爷们一个人站在闷热的夜色中恋恋不舍地瞧着他离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终于有了醉意,屋里屋外、楼上楼下躺倒一片,阎烈离席,他的一票助理自然也跟着撤退,每位演职人员的寝室各有不同,齐航身为阎烈的助理人与阎烈同住在主楼后面的独门独院的小洋房,为了掩人耳目,当然与他们共同住进去的还有宝钢跟安琪、徐明等一行工作人员。
齐航的确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可惜他锁不锁门都没什么太大的意义,阎烈那儿有钥匙,实在不行他还可以爬窗,反正三楼又不是很高。
阎烈进来的很是时候,齐航刚刚冲完凉从独立浴房里边擦着头发边往出走,迪拜像个蒸笼,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这国内外的温差变化。
阎烈反手将门锁死,三俩步的就窜到了齐航的跟前,一句废话也不说,伸手就冲着齐航的下盘摸过去,揪住齐航睡袍的带子就往下使劲一拉,给爱人脱衣服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齐航里面没穿,真空。
“明天我有戏,不行。”一想起阎烈的“生猛”,齐航就开始后怕,他那东西跟钻头似的,个头还大,想想就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阎烈不吭声,随齐航跟他怎么叨叨咕咕,反正他把人抱在怀里该怎么磨蹭就怎么磨蹭,没几步就把齐航给逼进了墙角,抱着这人耳鬓厮磨了一通后直接推搡着倒进床里。
“嗯……”黑暗中齐航深深地皱眉,他大敞四开的被阎烈压制在床沿,被叼住了喉结,这会儿正仰脸倒望着窗外的那轮圆月,迪拜皎洁的月光洒了他们一脸……
“你是属狗的吗阎烈……啊……”拒绝的一点不明显,俨然就是默默无闻地同意了对方的行为。
齐航受不了床第间的阎烈,像一把火、像色鬼投胎转世、像几天几夜都没吃上一顿饭的饿鬼,把他揉扁捏圆,拿热情湮灭他。
“阎……阎烈……别……呼唔……”齐航乱了分寸,有些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怎么放、怎么摆,只觉得阎烈口中有一条淬着毒液的芯子,分分秒秒地撩拨着他。
冰冰凉的感觉沿着他躯体的线条慢慢蔓延,惊悚的感觉灭顶而来,是黑豆……
“拿开……拿开它……把它拿开阎烈……嗯……”他不喜欢阎烈的蛇,一定也是一条转世的氵壬蛇,黑豆是阎烈的爪牙是阎烈的侩子手,像似能与阎烈心有灵犀,每一次,都知进退,适时的把自己变换成各种器具,比如一个手铐,比如一根绳子,比如一个环儿,一个带儿……
第062章: 对手戏
“阎烈!”勃然大怒地咆哮,很快便没了气势,“唔……”挣扎着在男人的身下划动,滑稽极了,看起来好像在划着一艘皮艇。
阎烈一声不吭,粗着气息跟齐航压在一块儿嘴对嘴,娇惯黑豆爬上齐航的身体为所欲为……
那么热……
那么烫……
像一根榔头……
齐航止不住的心跳加快,似乎连呼吸的节拍都忘记了,额角洇汗,头晕目眩。
终于,阎烈嘶哑着嗓音开了口,他用下颌压住齐航的发旋,低低地说:“不许动——”他用他的枪抵住了他……
咚咚咚——
门外突兀响起的敲门声瞬间湮灭了齐航破口而出的低吼,他已被阎烈“控制”住。
惊愕地瞪圆双瞳,齐航的心脏忽悠一下子,差一点就从他的胸腔子里翻出来,紧张致使他下意识的生理收缩,耳后立马炸响阎烈闷声的低吼,一股热息随即翻涌而来。
齐航紧紧揪扯着掌心下的床单,真的无法抑制快要跳漏了拍子的心脏的疯狂跳动,阎烈像似感知了他的惊慌,用他的“温柔”缓慢地安抚着他。
哐哐哐——
门外的人似乎很执着,循序渐进着加大了敲门的力道。估计徐明他们都睡死了过去,毕竟被逼着没少喝酒。
齐航被阎烈压着,口鼻埋在被褥中不得畅快喘息,心律不齐,惊出了一头的大汗。他有些气阎烈,竟然还在动……
门外的人也不出声,就在那儿一个劲儿狂敲门,就跟恨不能把齐航的房门敲碎似的。
被齐航条件反射下产生的“热情”滋润了老半天的阎烈终于开了腔,他伸出舌尖落在齐航的耳廓上舔卷,唇齿间溢出坏笑:“半夜三更的……你说会是谁呢……”他这语气有些怪,话里话外都隐射着另外一层含义。
到不是怀疑齐航怎样,就是吃味儿罢了……
“让我来猜猜……”阎烈的语气阴阳怪气,似乎有些不满齐航的闷声不吭,故而坏坏的施了施力道,险些没让齐航在胆战心惊中缴械投降。
“你……”齐航连死的心都有了,阎烈犯了病,又开始对他进攻、侵占、掠夺、控制……
他们动作的很凶猛,竟而让齐航在羞窘中产生了幻听,总觉着床脚摩擦着地板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响,所以门外才突然没了动静……
后来阎烈放肆起来,逼得齐航呜咽倒喘,面冲着窗外的大片月光露出情迷意乱的表情,被一双黑洞洞闪着凶光的眼眸尽数纳入眼球……
※※※※※※※
刘俊上好妆,果然有了那么一丝丝人在路途的疲惫,并且第一场戏就十分荣幸的与老戏骨曹湘辉搭戏,是牟足了劲的想要好好表现表现。
现场被布置的如同真正的火车车厢,刘俊与曹湘辉对坐着开始了对白,俩位分别是来自不同国度的旅客,有着共同的目标喜欢旅游、探险,感受不同国家的人文地理与历史文化。
老戏骨曹湘辉在戏中饰演一名剧作家曹辉,常年长途跋涉着游走,只为寻找更好的创作灵感,而刘俊饰演的俊是个网络写手,也是本身喜欢旅游探险的同时出来采风。
俩人不谋而合的对国际酒店试床员这个职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路相谈甚欢最后一块结伴而行。
“cut!”副导演喊咔,一新一旧,二人发挥不错,来了个开门红。
曹湘辉与葛元年是剧组里的俩位重量级泰斗,他们的时代虽然已过去,但由于阎烈首当其冲的对这二位一口一个老师叫着,其他人自然也是对其恭恭敬敬不敢造次。
只是,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现在戏都开拍了,第一男主角是谁大伙还都不知道,着实心里头痒痒的很,这剧组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点吧???
屁股微痛的齐航正在他专属的化妆间上装,由于一部剧需要多个场地拍摄以及多个分镜头的捕捉,所以剧组人员各管一摊,几个拍摄场地同时拍摄。
齐航饰演的马修是北欧与摩洛哥混血儿,在造型上有很大的突破,金发碧眼不说,衣着打扮上更具阿拉伯风情。
阿拉伯大袍多为白色,衣袖宽大,袍长至脚,做工简单,无尊卑等级之分。它既是平民百姓的便装,也是达官贵人的礼服。
镜头前的齐航简直惊讶了在场的全部工作人员,身着白色大袍,外加披风,而包头巾上的头箍是用驼毛做成的圆状环,黑色,质感粗重,系根飘带,将齐航显得潇洒无比、英俊不凡。
阿拉伯女人的面纱与首饰,男人的大袍与腰刀是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阎烈剧中扮演的流浪汉般的人物阿瑞斯是个浪漫的英国人,入乡随俗的穿着阿拉伯大袍,不同于齐航的白色,阎烈的大袍是绛紫色的,透着一股子野性与神秘感。
俩个人的第一场戏是身为摄影师的阿瑞斯为好友马修在沙漠中拍摄一组写真,有静态的也有动态的。
一声“a”,场记板从镜头前撤开,齐航与身为总导演的阎烈纷纷入戏……
齐航出现在镜头中,他赤脚踏着热烫的细沙踩在沙丘的边缘了望远处的骆驼队伍,一股股的热浪扑面而来,慵懒得人们连眼皮都懒得撩起。
剧务人员拿着反光板护在齐航的身侧,另外一边已经启动鼓风机,衣袂飘飘。
“马修,”阿瑞斯突兀地喊了一嗓子,成功的吸引了正在享受日落余晖的马修回头。
咔嚓——
阿瑞斯的脸从他手中的单反相机后闪了出来,露出一口洁白的齿贝笑道:“我一直在寻找的——就是刚刚的那种感觉,太棒了。”
马修愣愣神,很快消化了阿瑞斯的话,无奈地笑笑,继而迈步向他而去,打趣道:“这已经是我第一百零一次听到你这样说,我的朋友。”
“谁叫你次次令我惊喜。”阿瑞斯是个热情好动的男人,他喜欢用他手中的镜头去捕捉这个世界的美好,而实际上他不过是个野生动物摄影师罢了。
马修扭脸,凌厉的眼风扫过对方的面眸,似是有些不屑一顾,揶揄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应该是一名专门为野生动物拍摄照片的摄影师,给人——您有经验吗?”
“这期拍摄的主题是‘我用影像保护自然’,刚看你站在落日余晖中忽然来了灵感,”缺个男主角,人类的好朋友哈哈。”
“不!我认为您侵犯了我的肖像权。”眼梢微挑,方巾下掩藏着一张俊美无比的脸,青年的眸子好像浸在水中的俩颗宝石,闪着锋光,唇角微扬,透着小戏谑。
“那么,我亲爱的王子,您是准备将我告上法庭吗?”阿瑞斯一手拖着他的单反相机,一手牵起了马修的手背并单膝跪地奉上了他绅士的一吻,眉开眼笑,有碾不碎、化不开、似是而非的情潮。
“哦我的天!你这家伙,影响了我今夜美好的情绪。”马修洋装惊愕地缩回手,故意夸大其词。
“cut!”阎烈喊停,齐航略显意外,就瞧得阎烈不畏酷暑盯着烈日走到机位前跟监导嘀咕着什么,很快,他又走回来。
场记板一剪,工作人员喊道:“第95盘带子,脚本第47场戏,第5号摄像机 ,第2次拍。a!”
“那么,我亲爱的王子,您是准备将我告上法庭吗?”
“哦我的天!你这家伙,影响了我今夜美好的情绪。”
“马修……”阿瑞斯欲言又止,有一种连他自己都叫不准的情绪在他胸口疯狂蔓延,致使他时时刻刻都想看见眼前的这名少年,他美好的就像似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又故弄玄虚?”马修弯下腰拾起脚边的鞋子,他撅起的屁股在阿瑞斯的眼皮儿下划出一道美好,望着那白袍下的臀尖阿瑞斯有些失神,脑子里亦是一片空白,心跳的却是从来没有过的快。
鬼使神差的,端起手中的相机就对上了马修的屁股,霎时,一片白充满他的镜头。
咔嚓咔嚓——
“嘿,你这家伙在干什么呢哈?”马修的眉毛高高地挑起,一脸的哭笑不得,眼前的家伙还真是恶趣味,“你有问过我的屁股吗?你严重的侵犯了我屁股的使用权阿瑞斯。”
“no!它很高兴我来拍它马修……”
“天!我为什么会认识你,恶魔!”马修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漂亮的眼珠儿像俩颗色泽上城的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