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 下+番外——言笑孩

作者:言笑孩  录入:06-23

他向来不注重肉体,这些对于他而言不过是空洞虚幻的躯壳罢了,同样的,他也不惧怕肉体上的痛苦以及堕落,放纵的只不过是肉体……他这样想着,然后慢慢的躺在停尸台上不再挣扎了,就像是任由那人将他当成了俎上之肉,又或者是一具死尸。

他扯开了他的衣服,那白皙的肤质精雕细琢般的肌肉与骨骼暴露在了他的眼前,他甚至能够想象的出来,当他用手术刀慢慢的划开那肌肉组织时的手感——一定非常的美妙!

他,闭上了眼睛,失去了视觉之前他看见了他左手小指上的陶瓷戒指——象征着不结婚的那枚戒指,他自己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它们是一对儿。现在,他们也是一对儿了。

他用同样冰冷的刀子轻缓的划过他的皮肤,血液冲出了表皮,他轻轻的将它们舔舐干净,紧接着开始对每一寸肌肤吮吸以及爱抚。

就像是两只野兽一样的交合,撕裂、侵蚀、咬住对方最最脆弱的地方,连骨带肉的吃干抹尽。疯狂浮夸的性爱行为,正如他们之间疯狂浮夸的关系。

他的身体扭成了一种人类的极限,但是他却就像是要掰断他一样的紧锢着他的腰身,那里的线条很美,具有着刚毅与柔和的完美搭配。他在他的身体之中寻求着慰籍,炽烈的温度燃烧着他们之间那涌动的欲火,无法浇熄。

最终!怒吼与岩浆喷发一般的响动,陷入了沉寂以后,他用刀子抵住了他的喉咙,喉咙被划破了,动脉中的血液带着体温喷了出来,他没有挣扎,甚至都没有睁眼,含着笑意,他等待着甘美的死亡……激情退去以后的痛感是那么的刺激,他敏锐的察觉到,他希望他的死去。

这该死的羁绊,这该死的悸动,这该死的温存。

他该死!他真该死!

于是,他选择了死亡。

我们,终将被人类愚昧无知的感情所牵绊。

然而,他还是不能亲眼目睹着他的死亡,不能亲手的为他入殓。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温度,他们之间那疯狂的不可理喻的爱,那背德的情欲,令人欲罢不能,不能就这样的结束,他这样想。

If you think you are beaten,you are; (如果你认为你败了,那你就一败涂地;)

If you think you dare not,you don't; (如果你认为你不敢,那你就会退缩畏葸;)

If you want to win but think you can't;(如果你想赢但是认为你不能;)

It's almost a cinch you won't.(那么毫无疑问你就会失利。)

If you think you'll lose,you're lost; (如果你认为你输了,你就输了;)

For out of the world we find,(因为我们发现人世间,)

Success begins with a fellow's will;(成功从一个人的意志开始;)

It's all in a state of mind.(成功是一种心态。)

Life's battles don't always go,(生活之战中,)

To the stronger and faster man,(胜利并非总是属于更强和更快的人,)

But sooner or later the man who wins,(胜利者终究是,)

Is the man who thinks he can.(认为自己能行的人。)

文婕停止了在笔记本上挥洒流畅的那只笔,她在完成了她的英文诗朗诵作业的同时,也完成了一篇私下里臆想了很久的一个片段,至于在她的笔下、她心中暗暗编排着的那两个主人公,他们对此事是全然不知晓的。因为此时此刻,他们正忙着在停尸房里寻找着新事件的线索…

拥有着灰暗过去的浪子和冷血执着的法医,啊,多么有趣的一对啊!

生与死,活着还是死去,怎么样的活,即怎么样的死,她再度的拿起了笔,沙沙沙地写着新的故事……

【二】【脑子进水】

同样意思的一句话,不同的人却会有着不同的表达方式,比如,表现轻蔑时。

赵博阳会说:“你脑子进水了吧!”

尹斻会说:“你脑子进可乐了吧!”

而文涛则会说:“你脑子里塞屎了吧!”

那一天,在酒吧的包厢里,生日派对,大家厮混在一块儿,文涛喝得high了,站到了桌子上开始表演起现场脱衣舞,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他带着醉意不着调的问道:“还要我继续脱吗?”

“当然要!继续!继续!继续!”……

有人开始起哄,有节奏的拍手声和口哨声回荡在整间包厢里。

“我去!回家自己脱自己去!”文涛这般说,证明也还没醉大发。穿上衣服,跳下桌子,在一片嘘声中一屁股跌坐在了尹斻边上,那人躲了躲,嫌弃的直往赵博阳那边靠。自打青春叛逆期一过,已是‘好好青年’的他只杀人放火,很少抽烟喝酒,嗯,好青年!

“怎么样?香艳不?”文涛挑着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滚你妈的!”尹斻笑骂,只觉得这人不可救药,神经病末期了啊。

善与恶,黑与白,诚实与虚伪,纯粹与复杂。

赵博阳仍然是板着那一张向来被文涛调侃的“禁欲脸”,同样的,他也是不怎么沾酒的,并且从不吸烟,他上大学的那会儿,肺癌晚期患者的肺让他印象深刻。

文涛是一个脾气古怪捉摸不透的人,疯疯癫癫的,暴躁,急火,没有一点一个聪明人该有的品质,但是脑子却还是该死的灵光。

尹斻一如从前的死不正经,却异常的清醒,他有些神经质,所以这也是不怎么喝酒的原因,很想喝,也很喜欢喝,但是不能喝,尤其是今天,今天是赵博阳的生日派对,但是不论如何,众位来宾却还是要比寿星玩得开心……

“你们继续。”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终于不能忍受乌烟瘴气的赵博阳疾步逃走,身后自然还跟着一个神经质的尹斻。

“诶,发表一下二十五岁的感想呗。”24小时的便利店里,尹斻嚼着关东煮,一面又用手肘戳了戳望着外面马路发呆的赵博阳。

“离我变成一具尸体的时间又近了一年。”赵博阳有气无力的说。

“哦,这样啊……”旁边的人沉吟片刻,低下头继续开始吃关东煮。

外面的夜色寂寥落寞,马路上路灯孤零零的矗立着,一棵树陪在它的身边。尹斻吃完关东煮以后才发现赵博阳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他无奈的笑笑,摇着头认命的将人背起来,背上的人重量很轻,如果用正常的健康男性身高和体重的标准来换算,那么这人便就是应该属于那种“体弱偏瘦”的了。不过事实上,赵博阳身体健康作息正常,唯独就是不长肌肉,连肥肉也没机会长……

“唉……”半夜还要背着一个生物钟超级准的人回去的尹斻长叹一声,明明谁也没喝醉,滴酒未沾,却还是要像个醉猫一样回去。

“喵~”推开门,一只大猫扑了过来,尹斻敏捷一躲,猫儿扑了个空。

“喵~喵~”它不满的挠了挠躲开它投怀送抱的那人的裤腿。

尹斻其实非常的想趁着赵博阳睡着了狠踢一脚那只猫,然后再大吼一声:滚开!老子最讨厌毛乎乎的东西了!但是他做不到,因为他现在还背着一个人。

放下了赵博阳,脱鞋,换衣服,抹脸……一整套的醉鬼才能享受到的服务,尹斻开始腹诽这个该死的习惯行为。赵博阳睡得很熟,白天的时候跑了两个现场还参加了一个会议外加给新人菜鸟上了一堂课,晚上一下班就被人拉去狂欢……明明是最冷漠的人,却也还是架不住众人的热情,尽管,大多数来参加他生日派对祝贺他生日快乐的人他都不认识。

以往的生日不是和父母哥哥一起过就是和尹斻一起,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他没朋友。

给熟睡的那人盖上了被子,尹斻关灯出了卧房,那只名叫贝壳儿的嚣张英短正眈眈的盯着他看,于是,又是一声无奈的长叹……伺候完主人伺候猫……这是什么命啊!他可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啊!怎么会像个老妈子一样?

下一次,要是再有下一次,赵博阳敢在外面蒙头大睡不管不顾,他尹斻绝对会把人扔在那儿不管!等着看吧!他一面狠狠地想着,一面开始给贝壳儿倒猫粮……可惜,没有下一次了,赵博阳的二十六岁生日派对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

分道扬镳的友情,没了,消失殆尽。

人啊,为什么从小就学会了谎言和虚荣,学会了残酷和争夺?这难道就是天赐的人性?真正崇高万能的理性,无知的理想,都是那么的空洞。你崇拜先贤,你阅读经典,你思考哲理,你独清自省,你站在孤独的位置上,与世无争……最后,嘭!爆炸了!血肉模糊!去他妈的与世无争吧!恶心的,丑陋的,便是世间!肮脏的每个人,只能更加的污秽……

「那些灰暗的过去,我在意,也不在意。」

他笑着,把针头扎进了血管里……缓慢的推下……

「你个变态!」

他骂道,厌恶的紧蹙着眉头。

「彼此彼此……」

他还在笑,含着笑意仰倒,闭上眼睛慢慢感受着快意,融入幻境。

故事还在继续,只是没有任何人在那里了。

◎抽风剧场之后:

文涛:「我难道是一个酒鬼加暴露狂?O_O」

赵博阳:「我其实没那么脱线,而且……我有女朋友了!_」

尹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又不是×××笔下的小说人物,没事闲的玩什么颓废忧郁嘛! ̄▽ ̄」

文涛:「嘿嘿嘿……是不是因为最近生活太无聊了所以作者抽风?T_T」

赵博阳:「⊙_⊙他每天都在抽风,据说直接原因是因为……」

尹斻:「因为穷!(~ ̄△ ̄)~」

文涛:「哦,这样啊。ヽ( ̄д ̄;)ノ」

尹斻:「就是这样,所以作者只能依靠着没事编排一下我们之间的暧昧和纠葛来逃避现实。哎,真可怜…… ~&gt_&lt~」

赵博阳:「话说你真的就那么讨厌贝壳儿吗?ヾ( ) 」

尹斻:「没啊,我其实最讨厌的是你哥哥。∩_∩」

赵博阳:「……O_O」

尹斻:「还有你爸爸。∩_∩」

赵博阳:「……O_O」

文涛:「……O_O」

文婕:「……O_O」

文涛:「小婕!你怎么也来啦?^V^」

文婕:「根据剧情需要,作者白纸黑字要求所有耽美向情节都是由我笔下YY出来的。⊙ω⊙」

文涛:「喔……O_O」

文婕:「喔……O_O」

尹斻:「喔……O_O」

赵博阳:「你们不要再队形了!_」

文涛:「破坏队形者拖出去打死!」

赵博阳:「没人想看你们在这里耍白痴啊喂!」

尹斻:「_(:з」∠)_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我们不耍白痴,作者怎么凑字数呢?」

文涛:「也对喔…… (    ) 」

文婕:「那我先走啦!拜拜~O(∩_∩)O」

◎文婕停下了手中的笔,结束了一整天的幻想,此时此刻,她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换成用电脑写东西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无解:噩梦之后云淡风也轻

我并不应是一个多梦的人,往往是一蒙被子便会一觉到天亮。

然而偶尔发这样的梦却是打小就有的——我总是梦见别人抢我东西。

这样的梦总之十分的模糊,是什么人、抢了我的什么东西,在梦里反正是五花八门,小到一颗水果,大到我的全部身家…反正只要一发这种梦,我就别指望能睡上一场好觉了。

虽然每回梦的内容都不大一样,但是主题都只有一个——抢夺!而我,是受害的那一方。

其实我自己也该请楚,这样的梦连噩梦的边儿都沾不上,实在是不用太在意,然而这么多年来我仍是无法释怀的却偏偏就是这一场又一场不痛也不痒的梦中,以及梦醒后那难以消去的烦闷和心痛!

我知道,这是心病。矫情的很。

那是一种很抽象的感受,无关乎梦的本身,我却住往在梦中十分悲伤,然后大哭,直到哭得自己从梦中惊醒,堵在胸口的那股忧愁怨怼、痛苦异常的情绪仍会十分清晰的左右着我。

我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呆滞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以后才能平复。

这样的怪梦和这梦醒以后带来的怪异情绪每年大慨我都要经历个三四次,粗略算来从我五岁起,这样的一个毛病也伴了我有整整十四年。而今天,这一幕又恰巧给赵博阳看见了。

他的反应似乎也不比我快,先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随即才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急忙的跳下床,跑到我这边儿把我的魂儿给叫了回来……

这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却又迷迷糊糊。等我好不容易回过神儿来,一抹脸,满脸的眼泪,反倒吓了我自己一跳。

我低头一看,脑袋底下枕着的白色枕头也已经被眼泪浸湿了一大半,干涸以后斑迹点点……

后来,赵博阳告诉我,我从这后半夜开始就闹腾的厉害,又是喊又是叫的,后来还隔空自己拳打脚踢,他怎么叫也叫不醒我。还没等我消停一会儿,我又开始嚎啕大哭,他见我哭得厉害也一时间懵住了,什么时候见过我这个模样?直到我停止了哭嚎自己直愣愣的坐了起来,他这也才想到要“叫醒”的我。

听他说了个大概,我才意识到,我这“怪梦综合症”可说是越来越严重了。用手背抹干了脸上湿乎乎的一片,我感觉两只眼晴都酸涩的不行,连眼珠子都跟着一块儿发疼,估计是发梦时哭大发了。

梦里究竟是个什么内容,醒来后我全都记不清了,反正还是被人抢走了什么什么东西,悲痛

交加,大哭大闹一番才肯罢休就是了。

用力地闭了闭眼晴,跟赵博阳说一声“对不住”。我实在是受不了疲惫,很快就又眯了过去,这一次再也无梦,只是被眼泪湿了大半的枕头睡起来不怎么舒服就是了。

现在不论是多少事、多大的事,我都只想等天亮之后再说。

……

一觉醒来以后天已大亮,趁着时间还早,我出门买了几样吃食回来。回来时赵博阳也醒了,对于我昨天晚上的噩梦,他没提一句叫我难堪的话。

本来我是和他来这块地界儿旅游,想着难得放松放松的。哪知等到了以后才发现,墨愠之所以很大方的帮忙,又是订机票又是订酒店的,原来是在诓我来这里接一个棘手的Case,等都忙活完了,假期也就快结束了。

好在,结伴的赵博阳够通情达理,始终没有怨言的跟着我到处瞎忙活。

“这次,谢了啊!” 我说。

“没事,下次你给我补上。”赵博阳拿出塑料袋里的面包咬了一口,很平淡的给我来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甩开腮帮子吃了起来。

我始终坐在对面的床上看着他,也说不出来是怎么了,就是突然间觉得这幅画面真他妈的温馨和谐!这要是搁在过去,他一见着我绝对是撕了我的心都有,怎么可能还和我一块儿吃饭?

“你再看着我,我可就吃不下去了。” 赵博阳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扔给我一袋子食物,示意叫我别再看着他吃饭。我自己接了以后低头傻呵呵的直乐。

TOO FUCKING CUTE!

果不其然,我还是特别的在意一些事情。

残忍的都过去了,现在,我只想平平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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