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后宫(包子)下——青青叶

作者:青青叶  录入:06-22

生辰到来的前夜,看着身边久久不能入睡的人,慕子书不由得担忧地道:“诀,君然和流南都是高手,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宇文君诀看了他一眼,微微颔了颔首,将他搂入怀里掖好被子,沉声道:“我自然相信他们的身手,只是这个时候还不回来,未免还是有些担心。”

还不待慕子书多说什么,忽然一道黑影出现在外室。

“启禀主子,王爷前段日子受了重伤,此时在苗疆蛊王那里。”

受了重伤?宇文君诀皱了皱眉,以君然的身手,谁能将他打成重伤?

“现在如何?”

“苗疆蛊王愿意治疗王爷,已无大碍,只是生辰是赶不回了,王爷让属下代向主子告罪。”

“无事就好,让他好好养伤,不必挂心宫内。”

“是。”

影卫走后,宇文君诀才微微叹了口气,也松了口气。就说怎么还不回来,影卫也找不到他人,原来是去了苗疆了,罢了,无事就好。

慕子书见他放心下来,也安心了些,笑道:“苗疆蛊王不就是琉弄的爱人?”

宇文君诀搂着他也是微微一笑,“都说苗疆蛊王铁石心肠,向来不医治苗疆以外的人。这次君然定也是沾了你的光,看来你和那小男宠来往还是有些好处的。”

慕子书无奈地看他一眼,但笑不语地靠进他怀里。

宇文君诀知道他也累了,便不再吵他,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怀着两个皇儿辛苦你了,早些休息吧,明日是我们共同的生辰,又该忙了。”

慕子书颔首弯了弯唇,闭眼入睡。

第二日很早皇宫里就开始热闹了起来,御花园里红绸彩带,大红灯笼也高高挂起。因为这次是宇文君诀亲自操办,本来也就准备办得热闹一点,所以是午宴和晚宴都有。

午宴主要是贺寿然后就是一起边看戏边用膳。御座左右照旧一边是后宫嫔妃,一边是朝中重臣。慕子书此次却不是坐在嫔妃席,而是与宇文君诀一同坐在宽大的御座之上。

得知慕子书怀着两个小皇子,朝中重臣对于这一现象也就不说什么。后宫嫔妃都是些看开的老人了,自然也不会多话。

贺寿的环节,第一个出来献贺礼的是作为一国贵客的万俟晟。这些日与索西走得越来越近了,心情极好,也就精心准备了一份贺礼,一是代表着整个万俟,二嘛自然还是想再获得一些索西对他的好印象。

“本皇在贵国做客,也没有什么贵重之物,仅用玉石,木头亲手做了些小孩子玩的小玩意儿,恭喜宇文皇与慕公子喜得麟儿。”

在寿辰上本应说一些贺寿的话,贺礼也该是正规一些,虽然万俟晟剑走偏锋,但却也正巧点中了宇文君诀与慕子书的心思。

万俟晟做的那些小玩意儿都极其光滑,不会弄伤孩子,也让未出世的孩子拥有了一些小玩具,宇文君诀与慕子书自然高兴。

慕子书看了万俟晟手中盒子里的小玩意儿一眼,对着宇文君诀轻声道:“这些小东西精致又可爱,日后皇儿们定会喜欢。”

宇文君诀颔首,朗声道:“多谢万俟皇,本皇与子书都很喜欢,请就坐用膳。”

一旁的索西见皇上和公子都这么高兴,心里不禁也对万俟晟赞许有加。

万俟晟看见索西满意的脸就知道自己的计策得逞了,得意的一笑,挥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接下来便是重臣与嫔妃献贺礼,有了万俟皇的开头,又见皇上如此高兴,他们也纷纷祝贺皇上与慕公子喜得麟儿,把能说的话都往孩子身上扯,送的贺礼也尽可能地往孩子身上扯。

宇文君诀自然是听得很满意,贺礼一一送上来,见慕子书手里把玩着万俟晟做的小玩意,倒是有些不满地在他耳边轻声道:“虽然做得不错,但比起我的手艺还是差了些,皇儿们定也是比较喜欢我这个父皇亲手做的。”

慕子书噗嗤一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孩子小的时候又哪里分得清玩具是谁做的?但还是笑道:“是是是,皇儿们最喜欢你做的。”

宇文君诀自然也是开玩笑,听子书这么说倒是也心花怒放。

这时,底下一道声音响起:“臣妾得知慕公子又怀了小皇子,亲自做了些小衣裳,也恭喜皇上喜得麟儿,恭喜慕公子又为咱们后宫添光。”

听到这个声音,本来还心情极好的慕子书顿时宛如晴空霹雳般怔住,就是这个声音!就是她和旋嫔计划害他!猛地抬头看向那人,竟然是向来不管后宫事事的文贵妃!

文贵妃献礼后又是其他嫔妃献礼,但是慕子书却没有再注意,只是愣愣地坐着。他以为后宫已经平静了,已经安全了,原来还有一个幕后人在!

在慕子书脑中一片混乱,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贺寿的环节已经过去。戏台子上已经有人开始唱戏,其余人也开始用膳,周围气氛十分热闹。

宇文君诀替慕子书布了些菜,发现他许久不吃,才担忧地搂住他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太吵了不舒服?”

被他搂住又听他说话,慕子书这才回过神来。生怕孩子会再次陷入什么阴谋之中,失去了一次孩子的慕子书这次也管不上什么证据了,着急地对着宇文君诀道:“诀,文贵妃是坏人,她会害我们皇儿的!”

戏班子唱戏声音很闹,慕子书因为着急声音也不大,所以并未被其他人听到。

宇文君诀奇怪地看着突然激动起来的子书,安抚道:“什么文贵妃会害我们皇儿?你怎么知道的?”

慕子书怕引起文贵妃的注意,没转头看她,只盯着宇文君诀担心地道:“你还记得我说过曾经偷听到旋嫔与他人谈话吗?就是文贵妃,我记得她的声音,她们那时就计划要害我,虽然巫术之事却没查到她,但文贵妃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宇文君诀听得有些稀里糊涂,隐约明白之前文贵妃与旋嫔有勾结要害子书,但这只凭声音的记忆又怎么能确定就是文贵妃呢?

宇文君诀抬头往文贵妃方向看了一眼,文贵妃像是注意到了,对着他得体又温柔地一笑,随后又移开视线看戏。在宇文君诀的印象里,文贵妃向来安分,就因如此,他曾经还有一段时间宠过她,不过也只是一时兴起。之后宠了其他嫔妃也从未见文贵妃有何不满哭闹,因此她才坐到了贵妃的位置。

看着怀里担心的人,宇文君诀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既然听到有人要害你为何不早与我说?”

慕子书沉默不语,那时候宇文君诀对他若即若离,也不知道说出来他会不会信。况且从一进宫开始他就看出,皇上是放任他与后宫争斗的,虽然之后对他宠爱有加,但他也不敢多奢求他的保护。但是如今不同了,他们早已互许,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见他不语,事情又已经过去了,宇文君诀也不再说什么,只道:“文贵妃向来安分,不像是你说的那种人,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慕子书猛然一愣,身子如同浸入寒潭般冰冷,愣愣地看着宇文君诀。他竟然不信他?他在护那个女人?

宇文君诀看到子书受伤的眼神,心里一紧,怕他乱想,亲了亲他的额,搂着他柔声道:“我知道了,但也得找到证据才能处置她。这事我会放在心上的,别担心。”

只是放在心上而已吗?

慕子书浑身冰冷,垂眸不语。他们如今这般亲密的关系尚不能让他相信,果然以他以前的身份不说是对的吧。

晚上,慕子书正沐浴完准备就寝,宇文君诀忽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阴沉着脸将他毫无温柔可言地扔在床上。

慕子书正面着床,小腹撞得生疼,宇文君诀却像是并未看见他忍痛的表情一般,抓着他的两只手,将他的手臂反剪于身后。

慕子书不明所以,腹内又疼得厉害,冷汗直流,不由得出声道:“诀,你做什么,好痛……”

宇文君诀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温柔,冰冷地笑道:“做什么?痛就对了!说!你肚内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听到这句问话,慕子书所有的挣扎都停止了,浑身冰冷地颤抖着,他竟然怀疑孩子的身份?

“说不说!”

腹内实在痛得厉害,心里也疼得厉害,慕子书颤抖地趴在床上,头也不再抬起,而是贴在床单上,闭眼,两行清泪落下,无力地道:“你的,是你的……”

“你的,是你的……真的是你的,你为何不信我?”

“子书?”睡在身旁的宇文君诀听见子书哭声梦呓,连忙惊醒看向他,子书竟是满脸泪水。

连忙将人扶起搂入怀里,轻柔地擦掉他的眼泪,柔声唤道:“子书,醒醒。”

慕子书这才从梦魇中惊醒,愣愣地看着温柔地抱着他的宇文君诀,有些分不清是梦是醒,看了一会儿,才又流泪道:“孩子是你的。”

虽然知道他是做了噩梦,但宇文君诀听他说这句话心里还是一抽抽地疼得厉害,小心地吻着怀里人的额,柔声道:“傻瓜,说什么傻话,皇儿自然是我们的,你只是做噩梦了,别怕,没事的。”

慕子书这才有些从梦里走出来,紧紧地靠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子书自然不会无故做这种梦,想必还是今日宴会上的事让他不安了,安抚地拍着他的背道:“子书,今日你说的那事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即便我是皇上也得讲证据,不能无故处置文贵妃。我已经派影卫时时刻刻紧盯着她了,不会让她伤害我们皇儿的,我怎么会让你和皇儿们陷入危险?”

被梦里宇文君诀的不信任吓坏了,慕子书愣愣地听着,许久才抬头看着他问:“真的?你信我?”

宇文君诀无奈地重重吻住他的唇,这才宠溺地道:“傻瓜,又说傻话了,怎么会不信你?”

慕子书这才像是完全从梦里走出来,颔首靠进他的怀里,闷闷地道:“我不能再失去他们了。”

宇文君诀安抚地拍着他,“我又何尝能失去你与皇儿们?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

慕子书应了声,宇文君诀抱了他一会儿,正要扶他睡下,却又发现他开始发抖,心下一紧,连忙推开他担忧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慕子书摇了摇头,抓着他的手,脸色有些苍白,“无事,只是动了胎气,肚子有点疼。”

动了胎气事情能大能小,宇文君诀哪能让他就这么忍着,连忙让索西去把太医令请来。

太医令匆匆赶来,确诊无碍后宇文君诀才放心。

折腾了一番两人都累了,宇文君诀将他抱在怀里,一起躺入被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骂:“你啊,就喜欢胡思乱想,做了这梦还害得动了胎气,何苦遭这罪受。快些休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折腾一番下来慕子书也清醒了,知道他对文贵妃有防备措施心里也就放心了。此时也微微弯了弯唇,听着他的轻骂声渐渐入睡。

宇文君诀等他睡着了才亲了亲他的唇,与他一起入睡。

第50章:温婉的文贵妃

生辰过后,宫内又恢复平静。万俟晟来宇文皇朝也有三个多月了,毕竟是一国之主,不能总在外面逍遥,此时万俟皇宫也来了催他回去处理政事的书信,是该回去了。

七月末,万俟晟便打算回万俟,临走前一晚特意把索西叫到御花园月下对酌。

经过这段时间的一起游玩和相处,两人的关系也渐渐如同知己朋友般亲密,索西自然也不会推脱,权当给他送行。

万俟晟看着对他的心意毫无察觉的人,心里有些无奈,给他斟了杯酒,试探地道:“宇文君决待你不错,日后索西定然也会娶妻生子的吧?”

索西豪爽地饮下一杯酒,不假思索地摇头道:“不会娶妻生子,我要终身伴随皇上与公子左右。”

听到前半句话,万俟晟还以为有什么希望,心里激动地都不敢喘大气。等听到了索西的后半句话,满满的喜悦瞬间消失殆尽。

“宇文君决岂会让你孤独终老?”

索西又是摇头一笑,给自己斟满酒,一饮而下,笑容满满地道:“哪会孤独终老?如今有皇上与公子,王爷与他的爱人也会偶尔回来,日后还有两个小皇子,怎会孤独?”

说来说去,他的生命里就只有宇文君决那一家子!万俟晟的脸有些沉,冷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就不会为你自己考虑考虑?”

几个月来,索西还是第一次见万俟晟这么冷着脸对他说话,而且还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不禁有些愣住。

“晟公子这是何意?”

万俟晟忍下心中的浮躁,平静了一下,看着索西,认真地道:“跟我回万俟吧,我可以为你遣散后宫。”

索西猛地一怔,手中的酒杯也差点拿不稳掉落在桌上。消化了万俟晟话中之意后,立马冷脸放下酒杯,“晟公子莫要开玩笑。”

万俟晟看见他冷着脸,心里也沉了沉,但还是平静地道:“我是认真的,三年前的各国友好会后,我让宇文君决代为转达我的心意,但是他没告诉过你,白白耽误了我们三年。现在我要回去了,我不想再浪费一次机会,你可懂?”

索西自始至终都冷着脸听他说,没有任何动容,冷声道:“既然皇上没告诉我,就说明皇上不赞同,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说过,我是要终身伴随皇上与公子左右的。”

他拒绝的那么果断,万俟晟也沉了脸,死死地看着他,“除开你要伴随你的皇上这点不谈,你对我可有一点情?”

“我对晟公子只有知己好友之情,晟公子还是莫要多想了,早些休息明日好出发。”

说完,索西冷着脸起身对万俟晟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万俟晟见他起身也站了起来,虽然心里气愤,但还是忍了气对着他的背影道:“我会等你的,不论何时。”

索西心头一跳,猛地停住了脚步,愣了半响,随后还是没有回头地离开了。

自从那日宴会上认出了那个声音,慕子书心里总有个疙瘩,对文贵妃其人极其小心防备,饮食方面宇文君决也要求问兰问梅小心提防着。总之对于未出世的两个小宝贝,湟澜宫上上下下,内内外外都十分小心地保护着,都不愿再让悲剧重演。

日子依旧平淡温馨,转眼便又是三月过去。慕子书担心的事并未发生,后宫还是一片宁静,宫内十分和谐。

十月底的天气有些凉,但午后的太阳倒还是十分明媚温暖。慕子书也有些日子没有出门逛逛,这便带着奶娘和问兰问梅一同去御花园走走。

近七个月的小腹已经隆起得十分明显。外面风凉,奶娘特意给他披上一件披风,生怕怀着孩子的身子受不住这冷风。

顾虑到慕子书身子不便,几人走得不快。如今宫内人人都清楚皇上独宠慕公子,一路上宫女侍卫见到慕子书个个十分尊敬地向他行礼。慕子书对这些不怎么在乎,问兰问梅心里可就舒服了,想当初公子刚进宫时那么多人瞧不起公子的身份,如今呢?

问兰看着一个个宫女侍卫行礼,心里乐开了花,嘴也就闲不住地问道:“公子,你有没有发现近日索西总管有些奇怪?”

“何处奇怪?”

问兰歪头想了想,“就是挺奇怪的,有时候皇上与你在用膳,他就一个人站在一旁开始发呆,眼睛也不知道看向哪里,心事挺重的样子。”

慕子书闻言想了想索西近日的状况,的确是有些奇怪。不过要说这奇怪也是在万俟晟走了之后,莫不是万俟晟向他表明了心意,扰了他的心神?

想到这里,慕子书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人都走了三个月了,索西还日日心事重重,恐怕对那万俟晟也并非丝毫无意。索西也老大不小了,看来这件事还是得与诀商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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