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鸽“啊~”地叫出声,然后满脸通红地拿手臂遮住了脸。
凌亜也好不到哪去,胀红了一张俊脸,手脚都僵住了。
“你……你先……出去……”
秦鸽捂着脸,声音细如蚊呐。
但哪怕他再逃避,再遮着眼,他也知道他胯下的小兄弟又开始不争气了。
凌亜手忙脚乱地往外面退,感觉到柔软的内壁近乎谄媚地挽留,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点异样的情绪。
尴尬着的还有秦鸽,他现在不止觉得自己被捅出了个大窟窿,还希望地上也出现一个大窟窿,这样自己就可以直接跳下去,再也不用再凌亜面前丢人了。
想想这么多天下来自己处心积虑在凌亜目前刷的那点好感值,现在全刷没了……
秦鸽简直想找个地方蹲下去好好哭一场。
但他现在还得躺着不能蹲,因为男神还在慢慢退出去。
慢得甚至时不时停下,像在感受什么。
慢得秦鸽都快有感觉了。
凌亜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退出去,在退出去的同时看到,那个被插了一晚上,红肿的,合不上的洞穴战栗着缓缓流出一股黏腻浓稠的白浊。
这是他的……这是他的……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轰”地一下被引燃了。
硬挺着抵在入口的性器猛地干了进去,把可怜兮兮往外淌着浊液的小穴堵住。
秦鸽短促地叫了一声,挪开胳膊,一脸震惊地看着心目中禁欲到极点的男神。
凌亜:“……”
秦鸽忍不住动了一下,感觉到里面的充实感和胀痛感,觉得自己在做梦。
“……不要动。”
凌亜按住他的肩膀,表情十分不自然。
秦鸽的脑袋已经冒烟了,耳朵都冒着热气:“你……你在操我?”
本来正要再退出去的凌亜被这句话刺激了,鬼使神差地又重重漕了进去。
秦鸽:“……”
凌亜红着脸捂住他的眼睛:“……闭嘴!”
但秦鸽已经闭不上嘴了,身上的男人像是被按开了哪个开关一样,奋力抽插着,插得他嗯嗯啊啊地叫唤。
秦鸽想,他一定是在做梦。
明亮的日光从窗户照进来,暖融融的。
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
而他在床上和凌亜做爱。
侵犯的力度有些狠,却舒服得让他脚趾都蜷起来。
双腿不知不觉地缠上了凌亜的腰,身上的人明显顿了一下,然后更加用力的快速征伐。
捂着他眼睛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拿开了。
秦鸽看见整个世界都在摇晃,整个世界都在崩塌,一点一点模糊不清。
只有身上的人的面孔是清晰的。
是他喜欢了很久的那个人。
“痛?”
身上的人突然停下,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秦鸽这才发现他整张脸都湿透了。
他用力摇了摇头,然后捧住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吻了上去。
凌亜愣住,任凭他像触碰什么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亲吻。
一个带着泪水的,咸咸的吻。
凌亜看着那张哭泣的脸,心脏像被揪住了一样,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渐渐鲜明起来。
『办事的时候总是爽的,完事后总是尴尬的。』
秦鸽趴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水声,默默的想着。
他的屁股现在还火烧火燎地痛着,刚刚开了苞的小雏菊完全合不拢。
他感觉自己身上破了个窟窿,呼呼地往里面灌着凉风,吹得他心都凉飕飕的。
他和凌亜这算怎么回事?
昨晚算是他色胆包天迷女干了凌亜,可今天早上的该算合女干了吧?
迷女干变合女干,凌亜大概也不好再打他了吧?
那他们的关系呢?
朋友肯定做不成了,那是……火包友?
他确实是想和凌亜打炮,但又并不是只想打炮。
凌亜出来就看到秦鸽两眼无神,目光呆滞的样子。
线条紧实漂亮的背脊,下凹的腰线,两瓣结实挺翘的屁股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经验,屁股中间的绯红色的小洞还一缩一缩地吐着白沫。
凌亜一把扯下腰间的毛巾扔在了秦鸽身上,不偏不倚正好把那个情色到极点的屁股盖住。
“我……我去洗澡!”
被凌亜的举动吓了一跳,秦鸽撑起身,撑到一半又摔下去。
“你……没事吧。”
“……没事。”
秦鸽除了腰疼腿疼屁股疼以外确实是没什么事,只是还是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太丢人了。
“那个……我们……我们现在……”
“总之……对不起,昨天的事情你就当是酒后乱性,忘了它吧。”
挣扎着爬起来,秦鸽低着头不敢看凌亜的脸。
这种事情还是忘了比较好,忘了以后就还能做朋友,还能见面。
“忘了?那今天,刚才的事情呢?”
秦鸽现在脑子里很乱,以至于听不出凌亜的语气有点奇怪,忙不迭地点头。
“忘?”
凌亜的声音陡然拔高。
“这种事情是说忘就能忘的?你当我是什么人?”
秦鸽呆住。
凌亜想冲上去揪衣领,但因为秦鸽现在光溜溜的没衣领可揪,只能掐住他的脖子:“你……我……你都和我……过了,你打算不负责吗!”
一句话先是结结巴巴,到了最后却理直气壮起来。
“我是第一次你知道吗?我发过誓一辈子只和一个人做这种事你知道吗?你……你把我……你还敢不负责?!”
凌亜说到最后眼睛都红了,气的。
“负……责?”
秦鸽被吼得恍恍惚惚。
“对,负责!”
秦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怎么负责?”
凌亜噎住了。
他是个严格的反对婚前性行为的拥趸者,一直是以“对伴侣保持心灵上、身体上的忠贞”来要求自己的。
而不管是……还是其他,他现在已经和秦鸽……
“恩……只有结婚了。”
认真思考后,凌亜得出这样的结论。
像是一个惊雷在耳边炸开,有什么在脑子里迅速鼓胀着,让他什么也听不清。
明明是大白天,他却看到了整个世界都迸开了五彩斑斓的烟花。
“秦鸽?秦鸽,你怎么了?”
耳边焦急的呼喊渐渐远去,秦鸽幸福地晕了过去。
86、
木子维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一大片肉色。
他的身体醒过来了,神智却没有,迷迷瞪瞪地睁着眼,看着结实的胸肌上的小豆豆发呆。
然后,伸手掐了一下。
关缴:“……”
木子维掐完之后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皱着眉毛,
关缴喉咙有些发紧:“……怎么了?”
“恩,我的比较大……好奇怪……”
木子维咕哝着,说完愣了愣,反应过来刚才说话的那个声音是谁,脸也慢腾腾地红起来,把头埋在了关缴的胸口。
关缴:“……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木子维趴在关缴胸口上数心跳声,怎么也没想明白这跟关缴有什么关系,稍微撑起身,看见关缴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耳根却是红的。
关缴不回答,手抚上他的腰,替他揉了揉:“还疼不疼。”
“唔……痒。”
虽然这么说,但木子维却完全没有躲,乖乖地趴在关缴身上任揉搓。
操劳了一晚上的腰自然是酸痛不堪,更加操劳的屁股现在更是只能趴着,但回想起昨天晚上,脸红心跳的同时,更多的是满满的幸福感。
在床上磨蹭够了爬起床,关缴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关濯打电话。
木子维听到关缴反复地问昨天晚上关小瑾怎么样,有没有喝醉酒,尤其问了好几遍凌家那个小孩是不是直接就回家了,两个人有没有单独相处……有种自己嫁了个老妈子的感觉。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关缴的时候,还觉得他高高大大又不苟言笑,会是个严肃刻板的人,但相处下来才知道他有多温柔,对家人有多体贴。
然后自己不知不觉就被这种内敛的温柔所吸引,然后喜欢上他,想变成他的家人。
木子维劝道:“小瑾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那么担心的。”
“哪里不小?她才十九。”
“十九的话,也就比我小两岁。”
木子维认真算道。
“你也觉得我很小吗?”
『明明就很小。』
关缴心里这么想,但看着木子维板着脸作出一副严肃的样子,直觉这么说他会不高兴,便改了口。
“小瑾不一样,不管她多大,在我眼里,她都是小时候尿了床撅着屁股把床单往床底下塞的样子。”
被妈妈发现了还瞪着眼睛说是老鼠干的,被残忍揭穿了就抱着他的大腿哭鼻子。
“但是你,我想到的更多的是我们以后的样子,我们一起变老的样子。”
关缴的语气很平淡,并没有什么情意绵绵的样子,仿佛自己说的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但说完,却看见木子维的眼眶一点点红掉,眼睛湿漉漉的却努力大睁着不让眼泪掉出来。
“关缴。”
“恩?”
“关缴。”
“怎么?”
木子维摇头:“没有,就是想喊你的名字。”
关缴没再说什么,低下头亲吻他的眼睛,味蕾上传来淡淡的苦涩咸味。
而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即使以后变老了,木子维在他心中还是一样的小。
和初见的时候一样,小小的,仰着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只是一眼,就让他想保护他,想把他捧在手心上,放在心口里。
吃过早饭,两个人窝在家里看电视,并没有去店里的打算。
前段时间忙得停不住脚,关关的抚养权解决后,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就松了,人也懈怠起来。
木子维躺在关缴的怀里给秦鸽打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没人接。
“秦哥一定又睡懒觉了。”
木子维拿着手机叹气。
“昨天我们先走,也不知道他们后来喝了多少,可能是宿醉还没醒。”
“哦。”
只要一提到昨天,木子维脸上就会有些发烫,条件反射一样。
他知道自己某些时候是挺不知羞的,好在关缴从来没有嫌弃他。
“……我还是想去店里看看。”
木子维想了想,认真说。
关缴看着他一脸惬意,懒洋洋窝在自己怀里不想动的样子,对他执意要出门有些不解。
“总要跟秦哥说一声啊,我们又要出远门了。”
看关缴愣了愣,突然就有些踌躇起来。
“那个……你说关关的事情解决完我们就……恩,迟一点去也没关系的。”
想来关缴也可能只是当时心情被触动,一时冲动说出了那样的话。
而对此心心念念辗转忐忑的自己倒显得有些心急了。
再说了,结婚对关缴而言并不是什么非做不可的事,只是关缴体贴,为了让他爸妈安心而已。
反而是他,不止是因为那个算命老先生说过的那句话,关缴太优秀,虽然知道关缴是对他一心一意,但他还是会有种怀璧其罪的感觉。像个小孩握着一块金子走在路上,不仅时刻都担心着有人觊觎他的宝贝,更担心自己太弱,抢不过。
虽然去国外扯的证在中国也不具法律效应,但他确实是急切想要有个什么东西来证明关缴是他的这件事。
“可我觉得有关系。”
关缴听了之后沉默了片刻,皱着眉。
“迟一点,万一有人跟我抢你怎么办?”
这下是木子维愣住了。
“我之前说的话当然是认真的,但我没想到你会放在心上。”
木子维呆了呆:“为什么要不放在心上?”
关缴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好好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关缴的神色突然有些懊恼。
“话虽然是认真的,但对求婚来说,太草率了。”
他当时情绪太激动了,再加上这件事在他心里盘亘了太久,一不小心就吐露真言了,事后却后悔不已。
在关缴看来,求婚虽然不需要有多浪漫的一个形式,但至少应该郑重一点,身边最好还有几个重要的亲人作见证。
“还……还要求婚吗?”
木子维有些结巴。
对他来说,光是能和关缴结婚都是一件想想就令人幸福地发昏的事情。
“那个……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只要你说一声,我肯定……肯定会答应你。”
最后几个字木子维几乎是用喊了,差点把关缴吓住。
“你啊……”
关缴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有些无奈。
“太老实了。”
一般人在这种事面前至少要端一下,答应地太快就让人感觉得到得太容易。
摆在眼前扔你拿取的,哪怕是再璀璨的明珠在人心中也会显得普通,而历经挫折求到的,即使平凡。却会被人珍惜。
“恩?”
木子维困惑得望着他。
“老实不好吗?”
“会吃亏的。”
“哦。”
木子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你会占我便宜吗?”
关缴看着那双满是信赖的眼睛,胸口仿佛被戳中了,连语气都变得柔软起来,眼角也带着笑。
“不会的,永远都不会。”
87、
然后关缴就真的陪着木子维去了店里。
店门紧闭,门上挂着的木牌子写着“休息,休息一下~”,图还是关小瑾画的,圆头圆脑的小一休。
推开门,餐厅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布置,但不知为什么,木子维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好像……好像,桌子椅子都在发光。
然后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正从拐角转出来的,拿着拖把挽着袖口的凌亜。
木子维:“……”
相较于木子维的惊讶地说不出话,关缴的反应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目光扫了扫整个大厅,对凌亜说了一句谢谢。
凌亜恩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看着微微张着嘴,有些呆住的木子维,说:“秦鸽在楼上。”
然后径直走到门口,弯下腰,在他们刚才踩过的地方拖起地来。
木子维楞楞地看了凌亜一秒,又看了看今天窗明几净得有点过分的餐厅,张了张嘴,然后一溜烟往凌亜刚才说的楼上跑。
留下来的关缴看着凌亜,开口:“洁癖?”
凌亜停下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恩。”
“秦哥!秦哥!我看到……我看到凌亜在……”
木子维一路跑上来,气都没喘匀,才到房门口就急不可耐地要把今天看到的奇怪一幕说给秦鸽听。
但话没说完,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