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等我为皇 上——三千世

作者:三千世  录入:06-28

谢长风眼睛一亮,“叶安!”

叶右卫也是一呆,“谢统领!”

他狐疑的盯着谢长风,“不知谢统领怎会在此处?”

“陛下和太子在太白酒楼被人围攻,我带着太子殿下突破重围逃了出来。”谢长风的声音虽然低沉,却诡异的能传出很远,即便是崇文殿里的人,也能清晰的听到。

“如今太子殿下已经带着严左卫和禁卫前去救驾,我身上受了些伤,太子本要命人寻太医来,只是如今地动加叛乱,太医院乱成一团,我想着东宫也有太医,顺便也来向太子妃和大殿下请安,就带人过来了。”

谢长风一脸坦然,身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在灯火的映照下,失血过多的脸惨白如纸。

叶安微微蹙眉,他一时分不清谢长风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刚要再问,就听到背后传来太子妃傅氏的声音。

“多谢统领援手,既如此,还请统领入内。”傅氏对旁边的女官道,“去将任太医请来。”

叶安满脸不赞同,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放谢长风走入崇文殿。

谢长风走进殿内,就看到傅氏等人并未在正殿,而是躲在侧殿后的暖阁内。

暖阁空间不大,只需守住大门即可有效防卫,叶安站在暖阁前,一脸严肃戒备。

傅氏站在暖阁门口,遥遥一拜,“今日多谢统领了,妾身不胜感激。”

与叶安不同,傅氏很信任谢长风。

傅氏的父亲傅伦任代郡郡守,和谢长风合作时间并不长,却来信对太子妃大加赞扬谢长风,言道谢长风此人心胸开阔,性情朴实,为人大气,而且还是位有真本事的大将军,由谢长风宿卫东宫,最起码安全当无虞。

再加上祁渊平日提起谢长风,虽说语气略显不耐,可言谈间却极为随意亲切,可见这谢长风是太子心腹,而且谢长风在边关还救过太子好几次,是以傅氏对谢长风很看重。

即便太子可能对谢夫人有些不能说的想法,但傅氏却认为一切没有发生的事情都可以努力改变,如果谢长风的重要性高过了谢夫人的魅力,只要太子没抽风,就不会对林氏下手,君辱臣妻这种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再说了,对于男人来说,只能看不能吃,恐怕更加纠结。

傅氏只求不出大错即可,至于祁渊内心的忧桑……呵呵,她才懒得管。

谢长风打量了一下傅氏,心下撇嘴,真是个大美人。

——他倒是忘记了自家夫人林氏也是个大美人。

谢长风行礼后起身,歪在一旁,任太医过来把了把脉,挑眉看了谢长风一眼。

这位军爷身上的伤势看着恐怖,实则……没啥大事啊!

就是气血不足,需要静养罢了,这位军爷还年轻,养段日子就好了。

任太医开口,想要说出来安慰一下谢长风,哪知道谢长风反手掐住太医的脉搏,一脸忧桑,“太医,你给我说实话,我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他死命的眨眼睛。

任太医心中一动,也眨了眨眼睛。

“我还能为太子殿下效力,对吧?”

“……这是自然。”话说到这里,任太医就觉得手腕要被掐断了,他马上改口,“不过……”

他看谢长风,就见谢长风又眨了眨眼。

任太医恍然大悟,“不过谢统领伤势太重,恐怕要好好修养一段时日,同时……”

他又看谢长风。

谢长风的另一只手在大腿上拍了拍,想说腿部受伤,不变移动,若是能留在宫中修养就再好不过了。

只可惜谢长风正对着傅氏,害怕露馅,手掌拍动幅度极小,只拍到了大腿根。

结果任太医看到这一幕,心下无比震惊,这谢统领玩真的?

谢长风看任太医呆住,握着对方手腕的手又开始使劲,为了不让自己的手腕被掐断,任太医不得不磕磕巴巴的道,“只是今后……恐怕,恐怕……”

傅氏不由得问道,“太医,谢统领的伤势究竟如何?”

任太医满脸黑线,“只是谢统领今后恐怕在子嗣上有些艰难啊。”

傅氏&谢长风:“……”

第十章: 天家

祁渊带着人冲到太白酒楼外时,恰好是宣明帝最危急的时刻。

地动导致太白酒楼的建筑主梁断了,宣明帝等人从二楼滚到了一楼,好不容易躲过了第一波箭弩和地上裂缝,对面叛党就又开始进攻了。

宣明帝出行,身边或明或暗跟着大约百来人的护卫,太子身边的护卫也不少,约莫有五十来号人,两方加起来也有一百多人,趁着地动间隙,这些人全都露面冲到酒楼废墟内,牢牢的护卫着宣明帝,和外面的叛党对峙起来。

太白酒楼作为京城比较知名的饭店,后面自然有不少亭台楼阁,宣明帝带着护卫躲进高高低低的楼阁废墟间,纵然是军中弓弩,一时半会也无法攻破宣明帝的包围圈。

更何况宣明帝身边的护卫手上也有袖弩,双方对射起来,倒是不分胜负。

只是无论是宣明帝,还是叛党都清楚一件事,他们必须分秒必争。

宣明帝身边的护卫即便带着弩,可随身携带的箭枝却不多,一旦箭枝用光,就是他们的死期。

而叛党一方更是揪心,太子已然成功脱身,只需登高一呼,带着禁卫和京郊大营的兵马围上来,他们就死定了!

是以无论是宣明帝和叛党,都在拼命。

当救驾的兵马赶到时,宣明帝身边的护卫已经少的可怜,只剩十来人了。

“尔等叛逆竟妄图行刺陛下,还不束手就擒!!”

祁渊高声怒喝,就在此时,叛党中人头涌动,几个人出现在队列前。

正是宣明帝的五弟,楚王。

——陈王在太子脱身后,他就先溜了= =

楚王阴沉着脸,“束手就擒?”他狰狞脸,“祁渊小儿,若你敢让人上前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

祁渊看着被推到前面的东西,脸色阴沉下来,那居然是攻城用的重弩!

这种重弩一箭甚至能射穿城墙,这要是对着宣明帝来一发,那宣明帝就真的只能上天去找先皇喝茶了。

宣明帝镇定道,“渊儿,无需理会叛逆所言,还不快护驾?!”

祁渊嘴角抽搐,如今四周围满了士兵,大家都看着他,他根本不敢无视宣明帝安危,下令众人上前。

若是宣明帝因此而死,他这太子也当到头了。

上辈子这件事是怎么处理的?对了!

祁渊突然想起一事,他下意识的看向楚王……的身后。

那里站着一个中年人,似乎在叛党里的地位很高。

这人正是明远侯赵明,他掌管军器监,叛党手上的弓弩自然是他从库府里调出来的。

但恐怕楚王根本没想到,明远侯其实是宣明帝的人,既然是从明远侯手上弄来的攻城弩,鬼知道这攻城弩还能不能用,祁渊就放下了心。

既然宣明帝准备周全,祁渊自然开始考虑谋反之后的事情。

谢长风当街将他救出,虽然是好意,却必定遭宣明帝忌讳,他若想保住他,就必须让宣明帝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而非谢长风。

祁渊深吸一口气,抬头挺胸,不怒自威,曾经二十多年的帝王生涯,让他整个人都多了一丝雍容和深沉,平时他都刻意收敛,生怕露出分毫,但今日……他终究是表露了出来。

他语气诚恳,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凛。

“王叔,尔等谋反已然失败,如今还僵持在此地,无非是担心父皇怪罪罢了。”

“其实王叔多心了。”他上前一步,没去看宣明帝,“无论如何,王叔终归是皇祖父之子,父皇为兄长,即便王叔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也是因身边小人之故,就算看在皇祖父的份上,父皇也不会怪罪您的。”

宣明帝挑眉,他看着自己的长子,仿佛突然发现了自己这个儿子已然不是那个藩王长子,而是真的已成长为一国太子!

宣明帝的心情很复杂,既欣慰又有些不舒服。

楚王怪笑起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不成?!”

说的比唱的好听!

祁渊又道,“渊常听父皇说,昔日皇祖父征战天下,无暇看护父皇和诸位王叔,长兄如父,父皇每日都会前往诸位王叔所居之处,细心照看,大小诸事,亲自过问,父皇与诸位王叔兄友弟恭,敬重亲厚。待天下初定,父皇为藩王,不得不远赴封地,和诸位王叔离别,年节诞辰,也都心下惦念,节礼丰厚,并时常教导我等兄弟,要手足关爱,勿要争执。”

祁渊一脸痛惜,“今日王叔一步走错,渊实在难过,即痛心于父皇满腔兄长之情,也痛心于王叔误入歧途。”

“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祁渊双目含泪,一撩下摆,跪倒在地,“王叔,如今您还未酿成大祸,一切都还能挽回,还请王叔回头是岸,莫要再错上加错了!”

这番话说完,顿时场面的气氛就变了。

宣明帝更是感慨万千。

祁渊所言没错,当初先皇每日忙于征战,大哥二哥皆跟随先皇奔波于战场之上,家里只有他一人,好不孤单。

待四弟陈王和五弟楚王诞生后,宣明帝高兴的不得了,每天都跑到弟弟的住处,看着摇篮里的孩子,期盼着两个弟弟早点长大,可以一起学习玩耍。

那时的他并未看出德妃和贤妃眼中的忌惮,只一心认为他们是兄弟,将来也要和大哥二哥一样,为父亲分忧。

只是随着先皇的兵马越来越强壮,占有的地盘越来越大,地位越来越高,一切都变了。

等到大哥二哥纷纷死于战场,剩下宣明帝居长后,两个弟弟更是对他起了防备之心,再不复年少时的亲密友爱。

如今回想当年情谊,宣明帝心下一软,他叹息道,“老五,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记得我们居住在彭城时的院子吗?”

楚王一愣,祁渊也愣住了,上辈子宣明帝可没劝解过楚王啊!

“你就出生在那里。”宣明帝缓缓道,“你都不记得了,那时战事频繁,父皇在外征伐,敌人从后方入侵,带兵冲进彭城,太后和贤妃携手带着朕与你一起躲在后院的井中,那时你还未满月,饿了就会大哭,哭声很嘹亮。”

“可那一晚,不知为何,即便你饿了,也只是张嘴含着自己的手指,一声都未哭出来,直到大哥带兵回援,你才嗷嗷大哭,大哥当时笑着说,你乃我祁家福星。”

楚王愣愣的,这些他都不知道,或者说那时的他太小,根本不记事。

“你真的是福星啊老五,为什么父皇那么喜欢你?因为自你出生后,战事就变得顺畅起来,咱家的处境也越来越好,太后妃母们不用再东躲西藏,弟弟妹妹们也能有个安稳的环境读书习字,明理达用。”

宣明帝勾起旧时回忆,语气沧桑,“那时不管是大哥二哥,还是朕都特别喜欢你,为此老四还吃过醋,说大哥只喜欢你不喜欢他,还将大哥原本要送于你的长弓弓弦给绞了……”

楚王也沉默了,少时的记忆太过久远,若非宣明帝说起,他真的都忘记了。

“你不记得了,可为兄却记得一清二楚。”宣明帝看着楚王,眼角湿润起来,“我们至亲兄弟,什么时候竟走到了这一地步?”

“老五,想想过世的父皇,想想早逝的大哥二哥,想想你的孩子,别再犯错了。”宣明帝郑重道,“就像渊儿说的那样,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若是就此收手,朕赦你无罪!”

楚王浑身一震,他直勾勾的看着宣明帝,“我不信!”

祁渊轻声道,“父皇金口玉言,众位将士都听着,怎会出尔反尔?”

宣明帝点头,“不错,老五,朕为天子,自然不会骗你。”

楚王沉默了,半响,他才道,“说归说,我要丹书铁卷!”

祁渊心下顿时一喜,楚王既然这么说,那就证明他要收手了!

宣明帝大笑起来,他二话不说从怀中摸出了自己的私印,“此处无笔墨,这是朕的私印,你且拿着,写了丹书铁卷,直接盖章即可!”

楚王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和激动,他下意识的上前几步,想要伸手接过私印,宣明帝看到楚王动作,也不由自主的迈步,想要递给楚王。

就在此时,楚王猛地抬头,露出一丝诡笑。

他手腕一翻,露出了一只精致小巧的袖弩,嚓一下,三支弩箭陡然射出!

祁渊失声大喊,“父王!!”

关键时刻,宣明帝身边的广汉郡王一把扯过宣明帝,翻身挡在宣明帝,李福双手一并,卡住第一支弩箭,第二支弩箭被闪身扑来的禁卫统领诸葛震挡住,第三支弩箭射中了广汉郡王的后背。

与此同时,明远侯一摆手,本是对着宣明帝的弓弩全部对准了楚王,万箭齐发,楚王被当场射死。

宣明帝愣愣的看着刺猬一般的楚王,并无一丝胜利的喜悦,相反,他想起了幼年时楚王奶声奶气递来的糕点和纯真无邪的笑容,不由得潸然泪下。

天家无亲情,难道真的是他妄想了?

第十一章: 不行

“是吗?贤太妃自缢了?”

太后愣愣的看着窗外那丛绚烂的红杜鹃,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

太后出身平民良家,那时先皇还未发迹,只为一县衙功曹,因先皇后诞下次子后身体调养不当,今后无法负担开枝散叶的职责,是以先皇后亲自操持,为先皇纳了如今的太后为贵妾。

当时尽管太后为贵妾,但先皇家中人口简单,只有先皇和先皇后两人,并无尊长,先皇后整日要照顾长子和次子,大部分时间都是太后伺候先皇。

可以说即便为妾,太后最初的日子过的还是很顺遂的。

三年后,太后有孕,诞下了代王,后半辈子也算有依靠了,先皇后虽然心酸,却并未难为太后,还帮助太后一起照看代王,从一贵妾的角度来说,太后这一生也算不错了。

然后风云突变。

仿佛一夜之间,先皇揭竿而起,征战天下,先皇后和太后两人饱受战乱之苦,整日担忧受惊,惶恐不安。

与此同时,随着先皇的地位不断上升,从一县,到一郡,再到一州,随即又掌控好几州,进而称王,最后登基为帝,这期间先皇身边的女人如穿花蝴蝶,像是换衣服一样,令人目不暇接。

那时先皇后和太后都不知所措,她们不知道该如何挽回流连花丛的君王之心。

在这些女人中,最出挑的当属诞下四皇子的德妃和诞下五皇子的贤妃。

德妃和贤妃出身不凡,德妃温柔娴雅,贤妃天真活泼,她们都受过良好的教养,言行举止如诗如画,一颦一笑都带着韵律,再加上她们背后都代表不同势力,先皇自然宠爱她们。

唯有先皇后和太后,她们出身卑微,父兄只是农民,根本不可能为先皇后与太后提供什么支持,再加上长子次子接连战死沙场,先皇后最终抑郁而死。

先皇后死了,先皇才似乎想起了过往那段艰苦岁月,太后趁此机会一边努力学习那些诗词歌赋,书画舞乐,一边不时提起先皇后并过往岁月,勾起先皇的愧疚。

太后巧妙的利用了世族对皇族和新朝勋贵的傲慢和不屑,让先皇看到德妃与贤妃无意间流露出的轻视,先皇自然心下不喜,慢慢的,太后再一次抓住先皇的心,最终位列四妃之首,并笑到了最后。

太后从一出身平民良家的普通女子,一步一步成为一国太后,期间辛酸苦辣,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也是太后对如今皇后略有不满的原因所在。

推书 20234-06-28 :快穿之男神攻略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