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刚才表哥是在和乔伊打电话，他明明喜欢着对方还要问自己：你真的是男的吗？
是男的又怎么样！即使他是男的就没有爱他和被他爱的权利了吗？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我是女的就好了……
而霖华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他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狼狈不堪，甚至充满戏剧性了？好像在爱恋一个根本得不到的人一样！
云曦走在去操场的途中被周玲叫住：“云曦，去哪里？”
“篮球场啊。”
“还没有吃饭吗？”
“嗯，不急，晚上再说。”
“所以说你现在越来越瘦了，要好好吃饭啊。”
“是嘛，我倒没觉得。”
“和霖华吵架了吗？”
“没，没有啊。”因为听到他的名字会紧张，因此他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女孩子忽然叹口气：“他现在都不去打篮球了呢，害的那些想看他的女生只能干等。”
“干等？”
“是啊，你去劝劝他嘛。”
“我……”
怎么劝？他不去打篮球是因为不想见到自己吧，不想见面，因为这样就不用相对无语了，也不用做作的装作没事。
而站在霖华的角度想云曦一定是讨厌自己了，或者说是害怕自己，他曾经遇到过那种他觉得很丑陋的事，而自己又那样对他，因此云曦现在是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愿意了。
霖华想着大大的呼了口气，乔伊曾说讨厌奥斯卡是同性恋，而当她知道自己喜欢云曦的时候不知会作何反应，可是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喜欢云曦就是一个奇怪的人了？他不能喜欢他吗？
虽然还没到元旦，学校却已经挂满了形态各异的装饰物和灯笼，彩带了，其中云曦也在帮忙。
“往左边点。”
“好……”他看着下面人的指导手势就没注意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就这么直直的往下栽。身边的女孩看到的都尖叫起来，连男生都惊呼出声。
但云曦却不觉得疼，因为有个人稳稳的接住了他，回头才知道是霖华，而自己的臀部正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没事吧。”他整个人坐在地上，一手搂着云曦的腰，一手撑着身后的地面担心的问道。
“我，我没事。”少年控制不住的脸红立刻站了起来跑到旁边，很明显是在躲着他。
这时，旁边看见的人也都跑了过去：“云曦，你还好吧？”
“刚才吓死我了。”
“云曦！”其中以萧俊说的最大声，他一把握住对方的肩膀，紧紧的盯着他。
“我没事的，你们别担心……”
他立刻躲开好友的双手，这个样子很奇怪的……
“喂，你没事吧。”学习部长林凡来到霖华身边伸手拉起了他。
“没事，你们全好了？”他岔开话题，指着头顶上的各种彩带问道，朋友点点头却看着他：“差不多了，不过你是不是和你表弟吵架啦？最近老看他一个人在图书馆。”
“吵架……没有啊。”怎么说呢，他总不能说，因为自己把云曦当成女的对他做出无礼的事而让他生气了吧。
“男人之间有什么不好说的？顶多打一架，以后还是朋友！”拍拍他的肩膀说，林凡认定他们之间的问题只要来一次“决斗”就没事了。
如果真的能打一架就和好他也甘愿，当然自己是不会碰云曦的，他宁愿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自己也绝对不会伤害他！
第11章
联欢会定在12月底，霖华的钢琴是在云曦的舞台表演后面，而且他果真看到乔伊也来了，一起的还有奥斯克和另外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而他们就成了台下的焦点，特别是美丽的异国女子在大家看来就像一个电影明星一样，还有人试图用英语和他们交谈。
“霖华。”
“乔伊。”看到她身边的人，他有点不悦但也没有很明显的表现出来，“你们，都来了？”
“是啊，因为他们也很想看看你们是如何搞活动的。”乔伊说的小心翼翼却依旧面带微笑，霖华则点头：“嗯，非常欢迎。”而此刻的奥斯卡也没有了以往咄咄逼人的样子。
“对了，这是陈，是我们的朋友。”
乔伊向他介绍一起来的男子，是一个十多岁，穿着偏休闲的人，牛仔裤配着普通的长夹克。
“你好。”对方主动伸出了手。
“很高兴见到你。”
虽然这么说却不喜欢对方给自己的感觉，总觉得，他的眼中带着某种“欲”的东西，把自己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看了一遍，嘴角还露出不可思议的笑，但绝对不是那种认识新朋友的笑。
“你的节目在第几个？”
“第7个。”
不过霖华倒不介意，眼睛长在别人身上，他管不了，要真动起手来他们一起来也绝对赢不了他。
“那云曦呢？”乔伊往舞台上看，然后眼前一亮的说道，“那是云曦吗？”
“是啊，就是他。”
他苦笑了下再次转过头却看到奥斯克和那个姓陈的在说着什么，然后不怀好意的笑了。
果然，出场后的云曦一下子成了所有人的关注点，“灰姑娘”怎么看都还有点魁梧，但她的“姐姐”却一点没有那种感觉，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云曦，太棒了。”后台已经完成节目的人来到他的身边。
“是嘛。”他勉强笑了下就连忙脱下了戏服，难道一个女人被说：你就像一个真正的男人一样迷人会高兴吗？
“还是男生打扮的时候适合你。”走过来的萧俊这么说着。
“谢谢你！”
看到他开心自己也会开心，萧俊将戏服收拾好：“一会儿还有我的节目呢，我现在超紧张。”
“你的合唱吗？”
“是啊。”
“我会在台下看的。”
“真的吗？那可不准笑我。”
云曦立刻摇头：“怎么会，你唱的那么好。”
好像是第一次被表扬，萧俊难得的脸红起来，然后指指换衣间：“那，我过去了。”
“嗯。”
好友刚走不久身边就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外国人：“你演的真不错，恭喜你。”
云曦抬起头惊讶的说：“你是，奥斯卡？”
“是啊，是李邀请我们来的。”
这么说乔伊也在吗？看着舞台的那边，霖华正准备等主持人说完后就上台了，头发柔顺的垂在耳际，额前的刘海又长长了不少，即使只穿着普通的校服也还是那么英俊，特别是在弹钢琴的时候，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来，放轻松，一定累坏了吧，要喝饮料吗？”
“嗯，谢谢。”的确好渴，云曦看着已经被打开的可乐接过就喝起来。
台上所有的聚光灯都已关闭，只有一束强烈的灯光打在宛如王子般的男子身上，悠扬的音乐自那些修长的手指间传出，所有人几乎都被夺走了呼吸，只知道看着他，看着他，一刻也不能离开，台上还有一男一女在跳舞，但是已经没有什么人会去注意他们了。
云曦看着，感到晕眩，是霖华身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太刺眼了吗？还是他根本就是天使，而自己却已经完全沉沦在那片柔软的云端一样……
再次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离开了会堂来到了篮球场后面的空地上，四周是杂草和掉光叶子的树，叫不出名字，冷风吹在身上，身边是奥斯卡和另外一个人，现在这个天气不穿棉衣已经不行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却不怎么觉得冷呢？
“17岁吗？你没弄错吧？真的是男的？”那个不认识的人玩虐的说着，“刚才穿裙子的样子真是不错……”
“当然了，我看中的，能是假的吗？你要不信我们检查看看！”
这个声音是属于奥斯卡的，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氵壬恶的味道，然后朝脆弱单薄的少年走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虽然听不懂他们说的外语，但自己恍如置身荒野却让心里完全没有底。
“干什么？”姓陈的笑了下，“你觉得怎么样？刚开始听奥斯卡说还不信呢，想不到真的有像女性一样漂亮的男孩。”他走近后轻薄的伸手抬起云曦的下巴。
云曦厌恶的甩开他的手：“你想干什么？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要回去……”可是，为什么他觉得全身燥热，想摇晃着发软的双腿离开却被一把抓住：“回去？我们好不容易把你带出来你还想回去？笑话！”
不理会少年的抵抗将他拖到一边的石桌上。
“你们想怎么样……放开我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感到无比害怕，整个人仿佛沉入冰冷的水底，却抵不过两个人的力量。
“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奥斯卡轻笑着从身边拿出一台迷你DV给旁边的人，“我先发现的，让我先来。”
“什么？我都快忍不住了……”
“一会儿有你爽的！”
两人这么说着狠狠的按住云曦纤弱的身体七手八脚的就去剥他的衣服。
意识到了对方的意图，云曦拼命挣扎起来：“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变态！”
移动着的小脑袋想躲开对方恶心的嘴巴，但他们却全不理会，还轻笑着少年无力的抵抗。
“变态？你很快会和我们一样了……”
“是啊，这么白这么嫩不就是在勾引别人吗？装什么装！”
“你按紧了……”
“快点，我等着呢，哈哈哈……”
魔鬼得逞的笑声飘荡在空中却笼罩着云曦的心头，眼泪在叫喊和求饶中不断的流出眼眶……
礼堂内正是节目完成后的骚动，而更多的人却还沉浸在那钢琴声中。
“什么？外国人？”霖华一下台就被问：云曦认识的外国人是你的朋友吗？也介绍给我们认识吧。
“是啊，高高壮壮的，和外面那个外国女孩一起来的，长的还不错呢。”
顿时，他的心迅速收紧立刻问：“那他们现在去哪里了？”
他们对云曦带有异常的感觉，自己也不是傻瓜，一看就能看出来！
“不知道，好像是云曦不太舒服他们带他出去了。”
“不舒服？”这时霖华看到桌角有一瓶打翻的饮料，褐色的液体泼了一地立刻跑了出去来到乔伊身边，乔伊还想说什么却被他打断，“奥斯卡和那个男的呢？”
“嗯？他们去上厕所了，不过也太慢了……”
“妈的！”不等乔伊说完霖华就低咒一声离开了。
“李，等等我……”
第12章
“不要，我爸爸是警察，他一定不会放了你们的……”
求饶的话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云曦希望这最后的警告有点用处，可是他错了，衣服被往上撩起，暴露出了胸口大片的雪白肌肤，抬起的手几乎使不上力气却还是死命的想隔出两个人的距离。
“警察？别笑死人了！难道你要让你老子知道自己没用的儿子让两个男人给干了吗？”那个拿着DV的人笑了起来，还当起了直接的行凶者，帮忙按住云曦的双手，这让他疼的几乎抽搐。
“他说什么？”奥斯卡问着就解开了少年的腰带，拉链发出的声音让云曦只能恐惧的发抖和哭泣。
“他说他要报警。”
“哦？不是说这里没有这条罪吗？”
“是啊，所以警察会好好教育你的……”
“哈哈哈，蠢货……”
他们笑着，玩乐着，丝毫不会考虑受害者痛苦的心情。
“求求你们，住手呀！”
下面的衣物也被粗鲁的拉扯掉，奥斯卡粗糙的巨大手掌抓住云曦的膝盖轻易的掰开，然后另一只手往外伸急躁的说：“那个药，给我！”
“还要吗？可乐里已经放过了……”
“那个是吃的，这个是涂的，放心，在我们外国很流行这么玩，还从来没出过事呢！”
云曦感觉自己的双手已痛得麻木仿佛随时会断掉，连全身的血液都已凝固，直到对方的手指来到入口处将那种油腻腻的东西往里面抹，彻底的绝望让他痛不欲身却仍然无法逃脱只能任凭摆布，同时药物的作祟，拒绝的话语居然变成了羞耻的低吟：“不，啊……”少年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刚才的声音让他有种不受控制的悔恨感，好热，好难受，他这是要死了吗？
“云曦，云曦！”不远处传来霖华的叫声，现在的这个时间根本不会有任何人到这里来，况且今天晚上还有活动。
“霖华，霖……唔……”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云曦用力呼喊出声，可嘴巴却被其中一只手捂住，冰冷的空气在身上不停的撞击让他支离破碎……
“喂，不会有人来吧？”其中一个不免担心起来。
“放心，谁会来这里！”
奥斯卡一边说着一边喘着粗气将自己的嘴狂乱的贴着那柔嫩的肌肤移动，焦急的挤入……
“你们在干什么！”
霖华冰冷愤怒的声音清晰的响起在头顶，然后围着自己的两个人从视线里迅速的消失。
男子是在问了一个学长后来到这里的，因为身为奥斯卡的外国人在这里非常的醒目。
他看到云曦就像一个玩具一样被他们玩弄，却只能无用的哭泣挣扎，而那两个人却在取笑他，就像玩一个普通的游戏一样。
紧接着，自己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将那两个恶劣的人拉开，抓到一边殴打。对方却根本连他的毫毛都没能碰到。
那个姓陈的已倒在地上起不来，他的嘴里不停的往外吐着血，而奥斯卡也只能躺在地上，别说是出手他几乎连自卫能力都没有。
“李，不能再打了，会出事的，求你了……”乔伊哭着去拉他却被重重的推开，她看着他，这样的霖华还是第一次看到！
忽然，云曦从石桌上摔了下来，吃痛的叫声引起了男子的注意。
“云曦！”他来到表弟身边，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他身上。
“霖华……霖华……”云曦的视线变的模糊，但他还是知道眼前的人是他，伸出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真怕自己放手就什么都不见了，而自己却还沉浸在无边的噩梦中……
霖华抱起他看也不看那些人一眼就往寝室去，由于联欢会人流量太大的缘故，寝室旁边的侧门也开了，但此刻没有任何人。
“嗯……霖华，热……”云曦低垂着眼睛，汗湿着头发，无意识的叫着某人的名字，然后将身上的被子翻开，他实在好热，现在是夏天了吗？为什么不开空调……
“嗯……我，难受……”为了让自己舒服点，少年本能的弓起了身子，伸手轻挠着，感觉像是有很多小虫子在咬他，也像有很多细碎的火苗在四处乱窜，好想扇掉那些折磨人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