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难道这位公子是?”
皇上点了点头:“皇后好眼力!就是你想的那样。”
皇后赶紧俯身作揖满脸高兴:“臣妾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皇后不必过谦,季王可不是同你和朕这么想的。”又吩咐一声众人:“你们都下去吧,在外伺候。”
“是”包括皇后贴身丫头采儿也和众人一起退到门外,唯独余仕要走的时候被留了下来。余仕自己是真不想待屋里,这对夫妻太能扯了,余仕不喜欢貌和心不合的做作模样,可是无奈只好待着不动听着。
皇后自信满满道:“皇上交代的事情,臣妾已经办妥,季王方面应该不足为虑。”
“好”皇上对正妻的做法非常满意:“朕记得,答应皇后只要朕在位一天,没有任何能动摇你的位置,今天朕在给皇后一个承诺!”
皇后欢天喜地跪下谢恩:“谢皇上,臣妾永远记得皇上恩典,谢主隆恩~”
“皇后,不必多礼,望皇后一直做个贤良淑德的典范,为我天/朝做好百姓表率,母仪天下~”
余仕不知道这对夫妻演的是哪出戏,反正他眼观鼻头对脚尖,心说难道我要死了?听了这么‘秘密’怕是想活都活不成了。
皇后是多聪明的一个人,立刻明白皇上意思,双眼蹭亮精神不要太足。
“谢皇上。臣妾一定会做好,绝不辜负皇恩浩荡!”转身又对人说:“还望可言不要嫌弃本宫才是。”
余仕听了话抬头愣了,这话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和皇后熟到这个地步?我是嫌弃女人,尤其是浓妆艳抹的女人。
“还不拜见母后?”
余仕嘭跪下来,他可不是为了‘拜见什么母后’才跪的,完全是吓的。什么情况?皇后收我做干儿子?操蛋的人生!
“好孩子,快起来,”一把扶起人:“以后有本宫替你撑腰,凡事有本宫担当。”
余仕直冒冷汗,认一个和自己现代差不多年纪大的女人做干妈?还是一国皇后?顶你个肺啊~心说:到底是我占便宜,还是她占便宜?
皇上很高兴,有一家三口那种幸福的开心:“可言啊,先委屈你了,暂时这件事先不要和任何人提起,等时候到了朕会宣告天下!”
“是”
这一天过的,离奇至极也!余仕晚上都没回过神来,要知道皇后的儿子就是太子,太子是什么人?是名正言顺接管皇位的人,是唯一国家正牌继承人!天啊,他万万没想到游戏能给他这么一个身份!简直太让人期待了。
激动归激动一旦想到游戏,余仕立马冷了下来:想当初我第一次是家主继承人,结果死了;在后来是倭寇殿下,结果死了;现在又是太子身份?不用想离死不远了,就不知道这次能拿到多少钱?
算了,别想了,做自己该做的,总会没错了。眼看天快亮了,余仕这才睡着。
64.
“皇上,臣妾有些累了,请容臣妾告退。”
“恩,回去多歇着,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宫人。”
“是,谢皇上。”吩咐身边一声:“采儿,好好服侍皇上,不得耍性子。”
“是~”
一群人又上前搀扶的,有提衣摆驾的,后面还跟着一溜宫人,浩浩荡荡往东去。
皇上带着人来到浴池,宫人们掌灯添油,立刻朦朦胧胧的水汽在火中兹兹作响,就这也烧不干屋内雾气。不过到是能看的清,宫人人低头认真为皇上宽衣解带,完事后站在不远地方随时伺候。
“你叫采儿是吗?”
“回皇上,女婢是。”
“能再皇后身边待这么久的人可不多~”
“回皇上,女婢从小服侍皇后,这才得以幸运。”回答的滴水不漏
“原来如此,下来服侍朕沐垣”
“奴婢遵旨。”
浴池台上件件衣服滑落,池中波纹散开,哗啦啦水声,淅沥沥洗浴。
季王府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王爷仰天长啸:“哦哈哈,真是天助本王也~”
旁边人无语,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王爷自己疯了一会缓过劲来:“本王想不通,堂堂国丈大人上有皇上庇佑,下有皇后照应,怎么会给本王通风报信?这么隐晦的事情本王觉得皇上只会和皇后说起吧?”
对于一连串的问题陈国丈并没有觉得奇怪,他的身份做这件事的确令人怀疑,也没多做什么解释,只是简单把事情说明白。
“王爷可以不相信老夫,要不了多久王爷便会知晓。”底气很足
季王没有心思猜这个,他也不在乎。因为事情正在完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多一个国丈少一个都无关紧要,而且王爷更加不会认为在这么敏感的时期,皇上老丈人‘明目张胆’倒戈到自己这边,要知道朝中大臣唯恐连累自己,恨不得能躲到边塞去,所以事情没这么简单。
至于这老头安的是什么心思,季王实在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去考虑,只是交给自己的心腹大管家季福暗中跟踪调查,表面上先应付对方。
“本王承蒙国丈大人应承,定会倍加留意。”
陈国丈见人是这态度也没在多说,大家都是明白人,该怎么做不需别人教导,也就告辞回家去,没喝一口水夜里来夜里去,一般遇到急事的时候才会这么匆忙。
王爷自己在家考虑陈国丈的这次行为,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陈国丈都没必要在事情紧要关头偷偷摸摸给自己暗通消息。皇后一直是陈氏一族的靠山,她在后宫位置也是牢不可替,难道是其中发什么事情?
这对父女俩实在是诡异,琢磨不透,季王没多在意安排其他事情。
那么老爹为什么和女儿对着干?定是发生天大事情,不然父女俩不会倒戈成仇人。说来奇怪其实皇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老爹已经和敌人暗自洽谈,其实这都是采儿从中做的局。
采儿是皇后的人,而且她们还是不可告人的关系,为什么采儿要再背后这么搞皇后?
那是因为采儿爱上了一个多情的人罢了。这人不仅贪色还无情,用到她的时候百般哄骗,甚至可以把自己送到名义上的丈夫床上;不用她的时候丢弃在一边,甚至厌恶到打发自己回到国丈府。
想她采儿是什么人?是皇后和国丈之间的联系纽带,平时就靠她在这对父女间传递消息,暗通意思,多年下来已经深的二人信任,只要自己在中间稍稍作梗,哼哼,好戏可以上演。
又在这个关键时候轻轻说一句:老爷,小姐打算拿陈国府开刀,为皇上开先河做表率,奴婢是冒死才对您说的,奴婢的命是老爷救的,小姐对奴婢也有再造之恩,奴婢不想您和小姐出分歧,嘤嘤~
多疑贪财的国丈果然对自己女儿生疑,加上天/朝风雨欲来的局势,想不出事都难。采儿仰天大笑:你无情休怪我无义,你害怕失去皇后,那我就非不如你意,黄泉之下有我陪着你,皇后您该知足的,采儿会一直陪着你~
那么陈国丈就真的会听一个丫头的一面之词吗?当然不会,他早就私下知道一些事,包括自己宝贝女儿不喜男人,尽管背地里在东宫暗通婢女,包括自己派去的采儿。
没错,采儿和皇后从小一起长大,可谓是两小无猜。陈国丈为了国丈府上下几百口人甘愿为自己女儿掩饰,只是没想自从做了皇后这心也变大了,甚至还想过自己做个女皇帝?
简直是天大笑话。
也就在这个时候国丈大人才知道自己尽然这么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只有竭力挽回,陈国丈不想做个千古罪人。
但是他还不能和皇上说,目前这对夫妻是一个鼻孔出气,皇后也只等皇上除去季王,自己暗中给皇上使绊子,一不小心改朝换代是小,荒氵壬荒诞才是大事。
所以陈国丈冒着天下风险私底投靠季王,没想道后来为此断送了性命。
蒋清歌求了管家很多次要求见王爷,始终被各种理由搪塞回去,不是王爷不在府里,就是王爷太忙没空见。
从早上开始蒋清歌开始绝食,尽管最近饿的一天要吃五顿,但是为了把事情弄清楚,他愿意忍受饥饿,哪怕饭菜在可口糕点在美味,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面对人对着一桌饭菜咽口水强忍着不动筷子,季福表示何苦呢?又看了看这人凸出来的肚子,季福在心里长叹一声:哎,万一出了事情,我可负担不起责任。算了,我还是去禀告王爷,由他定夺吧。
正要去找王爷,到是人未见声先到:“怎么胃口不好?还是饭菜做的不合口?这些奴才,无法无天了,季福去把厨子叫来!”
蒋清歌人太善良,一看王爷怪罪无辜的人,忙阻止:“王爷,您别去,饭菜挺好的,我这就吃,您别怪厨子。”
“哦,那就好。本王看着你吃。”
蒋清歌说:“别啊,王爷您答应我帮忙找大夫看我肚子的,人找着了没有?”
王爷呵呵笑:“你这病曾大人就能看,先别着急,时间还没到,等日子一到本王保证你肚子没事。”
蒋清歌这才放下心来:“哦,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最近老感觉肚子里有什么东西踢我呢,不会出什么事吧?”
王爷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只有一点你得听本王的,保证你安然无恙!”
“您快说,我听。”
“很简单,只要你按时吃饭,饿了就吃东西,时间一到病立刻就好。”
“哦,那就好,那就好。”
话说为什么蒋清歌到现在都不知道出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哼哼,这都要归功于季王保密工作做的好,现在基本上已经把人给隔绝的,为了做到以防万一,每次请曾大人给人看病必会亲自在跟前,平时家丁下人但凡有一句多嘴的,立刻消失。
在这么严加看管的情况下,蒋清歌愣是蒙在鼓里,心心念念要把自己的病治好,好见韦可言。没想到年纪不大到是想的挺多,光想着不给对方添麻烦,就没想过多个人多条路。
王爷哄骗好闹脾气的人,这边来到另一处。
大夫正在给病人把脉:“心结郁气,受刑罚伤势倒不重,只不过……”
雪紧张的问道:“大夫,人怎么了?难带活不了了吗?”
旁边花和月吓的不轻:“雪你不要乱说,人好着呢,先听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人能救活,但能不能活下去得看他自己。”
雪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大夫我求求你,只要能让他缓回神气,多少银子都行。”
大夫摇头:“按我开的方子抓药吧,等病人能吃了饭再找我,要是半个月都吃不下饭,那就不用找老夫了,告辞!”
说完话大夫走了,连碰见王爷都没招呼,好像不怎么待见人。王爷也不恼火吩咐一声:“季福替本王送送曾大人”
“曾大人,这边走,轿子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王爷进到屋里:“你们都到门外候着,本王要和风单独说几句话。”
“是”三人带上门站在门外
王爷走到床边看着闭目一脸苍白的风,过了好一会功夫才说话。
“你一定怪本王吧”
床上的人好像进入一种假死状态,有呼吸有知觉就是动不了,起不来,跟植物人怪相似的,区别是这人以后还能起来,只要有足够的意念就能从新恢复过来,
“我只说一句:你要是死了,他们三个人会给你陪葬!”
床上假死人虽然没动没睁眼,但那双颤抖的手指说明听到了刚才的话。
王爷不管对方有没有反应,听没听进去反正不管他的事,一甩袖子走人,忙着呢。
没有人看见一个只剩下呼吸的‘死人’眼角流出两行清泪,因为太快了淹没在头发里,所以没有人发现。
“都进来吧,雪和花随本王到书房来。”
王爷指着文房四宝:“花替本王写一封信。”
“是”
王爷念一句花用毛笔写一句,其实就四个字:清歌病重。
“季福?”
大管家刚把大夫送走,王爷就叫他赶紧跑过来:“王爷您叫我。”
递过去一个信封:“把这个送到韦公子手里。”
“哎,我这就去办。”一刻不耽误出门去,连安排人都来不及,季福亲自带着信骑马往王府背面奔去
“花下去吧,本王和雪有要事说。”
现在房里只剩下两个人,有什么秘密都可以说了。
“你的要求本王已经做到,该实现你的承诺了。”
雪这个恨啊,牙花咬的都疼。他是和王爷有个约定,但并不是说人回来的时候是副活死人模样。可是他也不敢公然反抗,毕竟在对方地盘上,外面都是人分分钟可以让他们身首异处,没别的选择只能认栽。
“具体藏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王爷一拍桌子:“小子,你敢耍本王,是活腻歪了吧,你想怎么个死法?!本王现在就成全你。”
“不,我不想死。”雪静心静气道:“虽然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但是有一个人一定知道!而且就是她手上。”
王爷没工夫猜哑谜,催促道:“是谁?”
“当今陈皇后。”
季王诧异:“她?”
雪表情悲凉:“没错,当年我一家几十人口就是被皇后陷害,才落得如此境地”
季王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是当年还是妃子的陈皇后告的秘?”
雪冷笑:“王爷似乎也不太相信,但事情确实如此,就连另一份诏书都在她手里!”
季王反笑道:“空口五凭,本王为什么要相信一个伎人的话?”
面对别人的讽刺雪没有表示不开心,反倒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意味。
“王爷,难道不怀疑我全家都死了,为什么我还活着吗?”
季王双目圆睁不可思议道:“难道是?”
雪替对方回答了:“没错,皇后留小人一条贱命就是为了收集消息!”
一句话惊起千层浪,季王扶着桌子微微朝后倒退一步,不可置疑再问道:“菊园难道也是……”
“正如王爷所想,菊园是皇后暗中建的,里面基本上都是我们的人。”
“那风?”
“也是”
“可是他为什么……”
雪哈哈大笑:“王爷是想问为什么风没有出卖你是吗?那是因为他丢了心,如果没有任务,风也许早就死了,这还要多亏王爷。”
不咸不淡的话给季王当头一棒,心里思绪万千:原来我们都被陈皇后玩在鼓掌之中,她拿了诏书到底有何用意?皇上后宫佳丽众多却没有一个生出皇子,皇兄多年来没一个孩子,难道都是这个女人在暗中作梗?
季王越想越害怕,冷汗直冒,突然想起陈国丈的话暗叫一声不好,这边王爷还没来的及挽救,午门已经跪满了人,都是绳索捆绑,就连菜市口也有不少刑犯,也不知道他们犯了什么罪,反正都是要等着砍头的。
中午的太阳照的人影和身体重合,只听见行刑令往地上一扔:“时辰到!”
袒胸露乳的大汉手里阔刀往下一砍,噗呲噗呲血流一地,整个地面都被鲜血覆盖,要多怕人就多怕人。
“皇后能大义灭亲,朕自甘不如”皇上把人捧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