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恒也同样将杯子放下,将两手交叉置于膝上反问我,“你的答案呢?”
“这个问题是我先向你提的问,应该是你先回答!”我不满地说。
“哦?我记得好像是我提议的吧!所以应该是你先回答!”向天恒斜视着我反问。
“你——算了不与你争了,我的答案是——”我懒得与他缠下去,决定先回答算了,可是等到要吐出答案时,我却有点茫然,我应该回答的是我爱不爱他的问题还是我是否确信和他之间的感情是真金不怕火炼的问题?还是——
“怎么,回答不出来?还是记起了当时你自己说的话,你说不管答案是什么,都希望对方是除自己以外第一个知道答案的人?可是如今呢?你却有了情人!”向天恒冷哼。
“什么叫做回答不出来,什么叫做我却有了情人?你自己呢,还不是情人一大堆,我从国外回来,你有打过电话给我吗?你有和我联系过吗?没有,一次都没有,我等你的答案等了二年,二年!怎么难道还要让我继续等下去不成,我不能和你一样找情人?”我怒意再起。
“哼!你还好意思说,你在我们约定的第二天就走人,人都到了机场了,才打电话告知你要去英国,什么叫你应该是自由之身,我不应该限制你,那好呀,我给你自由,二年的自由还不够吗?你现在居然指责我没有和你联系,那请问你有联系过我吗?你有来过我们同居的这里吗,你根本就不在意嘛!居然和我说这里是我的屋子!好你个齐末羽!”向天恒冷意越来越浓,但是话的内容却也让我的怒意喷发而出。
“那时第二天走人有什么不对,在飞机场通知你又有什么不对,我本来的计划就是要去英国的,因为你已经耽误行程了,而且我想我们已经谈得很清楚了,想给你时间去思考也有错吗?况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来过这里,我从国外回来后,曾经请房主将屋子卖给我,可是当时房主说已经将这屋子卖了,我试图从其得知买屋的人,可是房主说他其实不想卖的,可是熟人请求的,所以才出售,从熟人那得知的情况看对方似乎不会再出售,要我别理浪费时间,最后房主被我磨急了根本不告诉我,之后我几乎天天都来这里,可是这已经是别人的地方了,我能怎么样,只能在楼下怀念。而且我为什么还会将现在的卧室留着原来的摆设?还有什么叫我还不是没和你联系,你都没有联系过我,凭什么要我去主动联系你,明明是你应该主动来告知我答案的!现在这屋子的确是你的,难道不对吗?”我怒气冲冲地回吼回去。
“既然这样你还找人同居?什么叫和你挤难道就不会腰酸背痛?我看你过得到是满性福的嘛!”向天恒在话后冷意稍有减退,但仍旧冷哼问到。
“找人同居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你还不是成天和人共度良宵,和人挤着睡当然会腰酸背痛有什么不对!而且我过得幸福不可以吗?”我不爽地回到。他每天有情人共并良宵还来质问我!哼!
“过得幸福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我就不爽,你居然没给我答案就跑去和情人同居,想都别想,所以在没得到答案之前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所以你就霸道地将我的东西搬过来?你无赖嘛!既然这样,可以,我给你答案,我现在已经不爱你了!”我被你霸道无理的行为语气气得口不择言。
“很可惜,我还没有找到答案,所以我们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因此你一样得和我在一起!”向天恒无赖的勾起嘴角对着我笑着说道。
“你——”我被他那无赖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我被气得满脸通红,咒骂的话语就要出口时,却被向天恒一阵劲力带进卧室,在我还没会过神时,已被向天恒压到了大床上。
“末羽,住在我们的屋子里不好吗,还是你喜欢你和那个姓杨的小子的屋子?”向天恒用他那双墨黑的眸看着我,问到。如深海底的黑域似乎要将我拉入他眼中的黑洞之中,而我却无法出声,只能深陷我无所知的深入。
“还是说你迷恋他在这张大床上给过你无数的‘性’福?”温和的话语突得变了调。
我被一语惊出黑洞,“啪”的一巴掌挥上了向天恒的扬着嘲讽笑容的脸。
趁着他呆愣的当,我推开向天恒,眯起眼瞪向向天恒。
“姓向的,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我厉声吼出,“你听好,我不会和你住在一起的!”
边说着,我悄悄摸索着放在裤袋里的手机的键盘,拨了快捷键,说完后,计算着子杰应该接通了电话,我拿起手机说到,“子杰,到二年前我住的地方来接我!”基于以前的经历我如此做了。
我挂掉手机边看着向天恒如发怒的黑豹般扑向我。
“晚了!”我闪躲着。可是却仍被他用脚绊到,向前一个踉跄,然后被他给逮住,压在了大床上。
“无所谓,大不了让他看一场激情戏!”向天恒眯着眼扬着色迷迷的笑容答到。
“你——”我挣扎着。“向天恒别认我恨你!”
“无所谓,反正你已经不爱我了,我又何必在意你恨不恨我,况且,恨我不正好说明我在你心里占着足够的份量吗?”
我俩做着激烈的挣斗着,我的衬衣已被他扯得半开,胸膛大露。他低下头啃咬着我唇,然后滑下,脖子,胸膛,留下一个个吻痕。紧接着他开始扯我的皮带。
我一急,开始大骂:“向天恒,你他妈的混蛋,不是人,笨蛋,蠢蛋,比猪都不如!比没有脑子的蛆还不如!还恶心!”
我边骂着,眼泪开始从眼眶内渗出来,我感觉咸咸的泪水沿着脸颊而下,滑入口中。
看到我的泪水,向天恒愣住了,因为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流过一滴泪,就算曾经被他用强的抱过时也是一样。
见他停止了制压行为,我开始疯了似的挥动我的拳头,不停地击向他,脸,腹部,下巴……
而子杰和杨业冲进屋子时看到的情况就是我衣衫不整地像疯子一样不停地揍着向天恒,而向天恒除了微微地用阻挡以减轻伤害力度外,根本没有制我的暴行。
子杰将我拉开,而杨业则满脸怒意地冲上去以拳挥向向天恒。
“住手,杨业!”子杰阻止杨业,边瞪了眼向天恒。
杨业步回我身边看了看仍旧无声留着泪的我,帮整理着衣物,然后拉着我准备离开。
“我会把东西还回去的!”
“免了,我看羽不会再要了!”杨业忿恨地答到,身都不屑转。
“我以为你会比两年前强点,没想到根本一个样!混蛋一个!”子杰冷冷地说到,转过身跟了上来。
“子杰!”坐进子杰的车里,我以沙哑的声音叫着子杰。
“嗯?”轻柔的声音回应着。
“让我借住!”我将头倚在杨业的肩头说着,刚才的一切已经让我筋疲力尽,我开始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嗯!”子杰从镜子里看了看我回道。听到回答我闭上了眼,陷入黑暗中。
醒来时我发觉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环顾四周,想起沉睡前的对话,我知道我此时在子杰家里。
步出客房,杨业笑着挨了过来。
“醒了?睡得还好吧?我和子杰已经将东西全部添置齐全了!子杰说你一定很喜欢!”杨业跟着我来到漱洗间,靠着墙边看着我漱洗,边说着。
听到他的话,我缩了缩脖子,子杰说我一定会喜欢?!我只觉得一阵凉意从脊背窜了上来。他说我喜欢的东西我一定会很厌恶!
“谢谢了,几点了?”我不想打击杨业的热情,转移了话题。
“十二点了!看你睡得那么沈我们就没有叫你,看时间还早就出去帮你把东西购置了!”杨业把毛巾递给我说着。
“你今天不用上班的吗?怎么现在还在这里?特意赶过来的?”平常我们都是在公司吃饭,中午一般不会赶回来。
“今天请了假,昨天不放心你,所以就在这里住下了!子杰跟我一起买完东西后就赶回公司去了,要我告诉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怎么感觉我像被他们保护的弱不禁风易破易碎的瓷娃娃似的,我微皱眉头以表不满。好吧,既然你让我休假我就好好休息休息,好歹被他们几个当成苦工劳役了二年,哼!
“知道了,我想出去逛逛!我看你还是上班去吧,不用管我,我没事!”我抹好脸,走到客房准备换衣服。
“反正已经请假了,正好休息休息!”杨业紧跟着进来。
“随你!我要换衣服了,你要观赏?”我挑眉问着。
“有什么关系,昨晚又不是没看过?”杨业扬头一抹得逞的女干笑。
“有,昨天我是睡死了,而今天我很清醒!出去!”我厉声说道,看着他那抹女干笑,我特不爽。
等我脱下子杰特意为我备置的睡衣后,在穿衣镜中看到了那刺眼的青紫色。该死!杨业一定看到了!我手捶向衣柜。
我无视杨业的存在,逛着,东瞅瞅西看看,什么东西都没买,趁他不注意地时间用手机订了一张机票。
然后以回公司看看要他帮我回家做饭为由将杨业支了回去,有点缠人的他硬是盯着我走进公司才肯回去。原来只觉得他这人热情中带点霸气,怎么没发觉他这么缠人?
等他一走,我要接待小姐向子杰他们转告我出去休假的消息,然后前往机场,反正只要有钱,什么东西都有了,没必要带什么。
第21章
来到机场,摆脱杨业的紧跟,不禁让我心情大好,却在检票时黑了脸。
无视于那人,我交了票,却看到那人紧跟着我也交了票。烦,赶走了苍蝇,却来了黄蜂!随时有杀伤力的害虫!为什么那人总有方法得知我的情况?
感觉着紧跟的气息,我在登机前,转身走回,如果要我选择,与其在将来的几日里面对黄蜂,我到情愿留下来面对那只苍蝇!皱眉瞪了瞪身后紧跟的人,我继续走向出口。
却在刚出机场候机厅门口,碰上了气喘吁吁赶来的杨业,见鬼,我可不想同时应付两个!
“羽,你要休假?”
“嗯!”
“那他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不耐地回到。
回到我的住处,看到蜡笔小新图案的床铺及带点儿童气息的卧室,我怒吼到,“夏子杰!”
却在看到与东西被搬走前同样摆设的单人床时,我平静地出了声,“这是谁买的?”
“我与子杰同时说要买的!”
“扔掉、卖掉随便你怎么都可以,反正把它处理掉!”
“不许!”突然出现的声音从我们身后响起。
“你怎么进来的?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我看着站在杨业身后的男子说到。
“随你,但不许你处理掉这东西!它是我的!”向天恒扬了扬手上的钥匙——我的,应该是昨天与他挣斗中掉的。
“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杨业看到向天恒后怒目而视,吼到。
“那东西不属于你!”我紧接出声。
“它是我的,连你的心、你的人也是我的!”向天恒清楚地慢慢吐出。
“不是!”
“是!”
“随你怎么说,但作为主人我要送客了!”
“我明天会搬过来!”他把钥匙丢给我,“不许处理掉,不过如果你处理掉也无妨,床我会再买,但你应该清楚,我所说的它,并不只是指它,也不只代表它!”说完他转身走出卧室。
我沉默无语!
“谁许你的,谁懂你那个什么屁话,你这个混蛋!”但在他离开前,杨业帮我吼到。
“我去买新锁!”杨业说着,转身。
“不用了,就算换锁,他一样的办法的!”我无奈地回到。找一个开锁匠有什么难的!
我的话让杨业沉默,他转过身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无措,空气中弥漫着让我有些窒息的气氛,过了半晌他问到。
“他就是你多留单人床的原因?”
我沉默,我认为现在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我应该还有机会吧!”
“业,我们一直都是朋友,你永远都是我不可缺少的朋友!你应该很清楚这点!”
“我以为我有机会!”
我看着他,不想说话,因为不想说出伤害打击他的话。
“在你没有原谅他之前,我想我是有机会的!”杨业定定地看着我肯定地说到。然后步出我的卧室。
第二天,向天恒如他所说的搬了进来,霸占了我的那张新单人床。但在他搬进来的晚上,看到他霸占了单人床的我,却头一次挤了业的单人床。
“你这是给我机会呢,还是纯粹是气他!”业用他灼烁的眸看着躺在他身旁的我轻声问到。
“随你怎么想!我觉得不管是什么,就当只是朋友,你也应该可以帮我这个忙的!”为什么碰到向天恒我身上的沉寂了一年多的任性因子又开始发作了。
“现在的你像个赌气的小孩!”杨业在我耳边吐到,声音中明显的笑意。
我瞪了他一眼,背对他闭上了眼。
“业,我说过不要以这种方式叫我起床,很痒!”我同平常一样抵着业的头吼到,不同的是这次业还睡在我的旁边,而不是穿好衣服压在我身上。
他笑看着我,“今天我想换种说法,我很喜欢看你发怒的样子,好可爱!”见鬼,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说我像小孩,现在又说我很可爱,怎么不想想我还比他大两岁!?
我起身气呼呼地开了房门,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向天恒。疲惫的脸上泛着血丝的眼,正看着我,我一愣,而后不予理采地走向洗漱间,后面跟着仍笑意不减的杨业。
“干嘛害羞嘛!的确很可爱嘛!”杨业瞥了眼向天恒,无视地跟了过来,拿起漱口杯洗漱起来。
我瞪了眼他,“有点素质好不好,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干嘛非和我挤,等我洗完再说!”
“有什么关系,一起洗节省时间嘛!”杨业痞痞地笑着,挤了过来。
我以眼的余光看到向天恒盯着我俩闹着好久,终于转身回到卧室。
再出来时已将衣服换好坐在沙发上,用阴骛眼继续盯着我们,弄得我有些不自在。不好再闹下去了。
等我俩洗完走了出来,他才进去漱洗,然后一语不发地出门上班。
中午接到了向天恒的电话,要我按时吃饭、别老吃零食,简短带点冷意的言语,似乎在生气。他依旧按着两年前的习惯进行,让我泛起一丝苦笑,两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但是对于他来说很幸运,因为我没有变什么!
晚上,两人都买了菜,而且都是我喜欢吃的,向天恒算还有点绅士风度,让杨业先进了厨房,等向天恒端出他做好的菜时,我几乎已经吃得饱得不能再饱了,原因是业不停地塞给我吃,行动、气势在在让我不得不撑下去。为什么这时候那类似于向天恒的霸气道是显示十足?
向天恒看到被吃得一点不剩的盘子时,简单地吃过后将剩余的全部倒掉了。
第二次,向天恒便没有那么绅士了,他先行将饭作好端上了桌,但是我则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就是不上桌子。他将我拉上桌,我看着他对着他干瞪眼,就是不动筷子。等到业端出他做的菜我才开始动手。之后他心里有了自知之明,但是却仍旧每天做着我爱吃的菜,然后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