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子一次比一比猛烈的撞击下,未添抽搐着,颤抖着。
我握紧双拳,飞速离开那里。
夕阳映照天边云霞,血色染红盛开的花。
欢笑停留的昨天,恍若隔世。
跑了很远我停住脚步,朝着心愿湖望去,飞扬的花瓣像是瘦弱女子眼中留下的血泪,是谁负了谁。
远处,乾炀和一绿衣女子走过,女子含笑说“传说夕阳下的心愿湖很美。”
生命之美,是因为它的鲜活,而每一次绽放,却要消耗血之精华。相爱与生命了解,为生命增光添彩,同时也使生命筋疲力竭。爱
一个人,便想竭尽全力保护他,可现实往往使我们无力。
这两个相爱的人,处在这种无奈的环境下,要怎样才能……我不敢想象,我明明很想阻止乾炀他过去的,可是内心和无力感让我迈
不动脚。
这样弱小的我根本没法与现实对抗,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何尝谈保护别人呢?
这样的我得不到蓝溢的爱也是正常的……我不再继续想象,抬头望着高高的墙头,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地方有个人,他埋葬在我的
心底,一旦翻出来,心便会剧烈的疼痛。
远离了他,他变成了一道伤疤,看起来已经愈合可,实际是反复开裂,阵阵疼痛。
十四、四大美女
“小幽,快点让我躲会。”小狐狸匆匆忙忙的躲进我的房间,不用问又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花枝招展的恋童癖老大娘。
自从那次狐轩趴在凉亭的石桌呼呼大睡的可爱模样被她发现之后,便仗着自己是总管的身份天天来看他,见着他便摸头发揉耳朵,
每次气的狐轩炸毛。
然后孔雀就拿着他的羽毛扇摇几下,咯咯的笑着,然后就说:“白毛毛,不闹你了,我去看看二楼的那四位当家姐姐。”
狐轩进来的不一会,孔雀便推门而入。
她看着我,然后媚笑着说:“吆~这不是那天我买下的小兰花嘛,这么漂亮的姿色怎么大半年却没有动静。难道被琉风金屋藏娇了
,这样一来可是我们的一大损失,能成么?”
“喂!你别想对他怎样!”藏在屏风后面的狐轩竟然出来为我出头。
“白毛毛,你别闹了,别忘记了谁是这里的主管。”孔雀咬着羽毛扇飞快的抛着几个媚眼。“琉风哥他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狐
轩语气坚定的说。
“咯咯,不会么?就算是琉风,我让他陪谁他还不是照样得听我的。”孔雀的笑声领人毛骨悚然。
“白毛毛,你难道不应该帮幽兰了解了解小天下楼么?小天下楼买他来可不是让他享清福的。”孔雀然后转脸面相我“幽兰,明晚
去大厅跳舞。”
“跳舞,可是我不会……”
“未添他会,你让他教你,白毛毛,既然没你的事,那就去陪我吧……”
狐轩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向我求助。
“那个,让白毛毛带我去了解了解小天下楼吧”
好吧,我知道这是错误的决定,我立刻收到了来自孔雀杀人的目光。
“哼!”孔雀摇着扇子走远了,狐轩恢复犯困的样子。
奶声奶气的说:“白痴小幽,跟我去楼下看看吧”
我十分疑惑的问:“你是说楼下,二楼?”
“嗯,你还没见过二楼的四位当家吧,白痴,来这种地方竟然不先去看看美女一饱眼福。”
还真是,在这里我还只认识粉衣一个。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啊,看美女真是兴奋。
刚好二楼便看到一个身穿窄袖衫,头插野鸡翎的美貌女子,背上被着一把乌黑的弓。仔细看去她的脖子上一片啃咬过的痕迹。
身边一位穿紫色窄袖衫,在袖口装饰有花瓣状的褶皱,肩膀处绣有盛开的紫荆花,她的手里拿着箭筒。
背宫的女子对拿箭筒的女子说:“羞花,不要每天都在房间里绣花绣鸟,和我一起去后山打猎才能体会到人生的精彩。”
毒舌的狐轩说:“落雁姐姐,你体会的那是属于男人的人生啊”
背弓女子看到狐轩说:“小狐狸,你乱说我把你当野味烤来吃”
羞花轻轻一笑:“上次那个老女人对落雁姐姐念念不忘,今天又要来见她,所以落雁姐姐要躲着他。”
落雁说:“什么叫躲,那叫不见为净。恶心死人的性虐狂,自己是女人那方面不行,却往死里整我,是你你想见到她吗?”
我一头黑线,这个暴躁女可不一般,以后见了,不,以后千万不要见到。
羞花对着我一笑说:“狐轩,是来介绍这位朋友的么?”
我对她说:“你好,我叫幽兰。”
我刚刚说完自己的名字,落雁背着弓就走开了,还喊了一句“羞花,别啰嗦了,走啦……”
羞花饱含歉意的说:“幽兰,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作为补偿,下次见你教你绣花。”
狐轩在一边撇着嘴低声说:“还是不要的好,免得白痴兰将自己缝好布料上。”
未待我反击,狐轩就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我跟了进去。
进门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白衣女子,浅蓝色的头发盘起被镶嵌有紫水晶的首饰固定,雪白的皮肤映衬着朱红的嘴唇,浅蓝色的眼眸
像是折射着阳光的水面涟漪。这是水之族的精灵,不似未添散发出透骨的妖媚,而是让人留恋忘返的一池春水。
“白痴兰,这是未添的妹妹沉鱼。”
“狐轩,这就是哥哥他认识的新朋友吧,他长得真是好看。”
“呵呵”我挠挠头发,真是漂亮,难道水之族的人都是这么漂亮。我问她:“难道水之族的人都是这么漂亮?”
狐轩在一边说:“白痴。”
好吧,是我是白痴。
沉鱼说:“在我们水之族最漂亮的是蓝溢。”
我没头没脑的说:“他没有你长得漂亮。”
沉鱼好奇的说:“你见过他?”
“呃……没见过”
“沉鱼姐姐,我进来了。幽兰果然在这里,我听羞花姐姐告诉我的”粉衣走了进来,“我在外面听到你们再说漂不漂亮的问题,这
个我一定要有话问。我以前听闭月姐姐告诉我在小天下楼有五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可是上一次的花魁为什么不是你,而是那男不男女不
女的未添?”
沉鱼说“哥哥的花魁是应得的,他是个很伟大的人。”
狐轩在一边说:“说来也奇怪,那是楼主请来的最后评审,他竟然更喜欢男人。不过后来,未添就成为了那个人的专属。”
我好奇的问:“那乾炀和未添的关系是?”
“乾炀哥是哥哥十几年前就在一起的恋人。”
沉鱼的回答让我陷入了纠结,从以前在百花谷遇到他们开始就觉得他们是很相爱的一对,而且在一起那么多年。
可是,就算是在相爱的情侣也能面对这种情形么?到底是什么力量能让一对情侣的关系承受这种摧毁?面对出卖肉体的对方却能坦
然相对,难道是因为他们是相同的人?
带着这些未解的疑问离开了沉鱼那里,狐轩却没有带我去见四大当家的闭月。
我问他:“不是还有一位么?为什么不去见见。”
狐轩耸耸肩,说:“你应该不可能见到她了。”
十五、血蜘蛛谜
我问他:“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被血蜘蛛解决了。”
“血蜘蛛是谁?这是什么意思?”
“白痴幽兰,你想看看吗?”狐轩转头往回走,推开了一扇门,说:“果然没错。”
我看着他,像十岁小孩子的脸上写着鄙视与不屑。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绿衣女子仰面躺在地上,左脸上被利器划出了一个蜘蛛的形状,铺面而来的血腥让我一阵反胃。
我的手紧紧握住门框,指甲转来的疼痛验证了面前所见的真实,我问狐轩“为什么会这样?你怎么会知道的?”
“因为我对死亡的味道很敏感。”在他说完的瞬间,我从他的身上看到了笼罩的黑暗,到底在他孩子的身体下隐藏着什么。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为什么血蜘蛛要杀死她?”
“因为她的善妒破坏了规则。”
破坏的是什么规则,难道比一条生命更重要么?我却再也问不出口,只能在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她的身体上除了脸上被划出的血
液,竟然没有一处流血。
“你好奇她的死法么?据我所知,血蜘蛛是一个……”狐轩突然停住了,不可思议的盯着地面。
狐轩嘴里嘟囔着:“这怎么可能……”
有路过的女人看到室内的情景,大叫一声,引来其他人来观看。拥挤中狐轩拉着我离开那里,回到三楼的房间。
围坐坐在桌前,所有的疑问都乱成一团。我望向狐轩,他小脸煞白,盯着地面上的一点没有移开眼睛。
我问他:“你想到了什么?”
狐轩说:“我曾经偶尔看过血蜘蛛杀死一个五级中阶的精灵,他有很高超的武技,但是整个过程他没有使出灵力。刚开始我以为他
的灵力在我之上我感受不出,可是接下来的过程他处于劣势也是没有使出灵力。最后他用手中的细剑解决掉他的时候,对方说出了血蜘
蛛是人类。”
“怎么可能是人类?”这让我惊讶起来。
“是的,没有一丝灵力却单纯用武技战胜五级强者。”狐轩坚定的说出这些,然后思考了一会接着说“在闭月的房间里我想起了一
些事情,然后我越来越觉得血蜘蛛像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我越听却越糊涂。
狐轩很坦然的对我说:“其实,我是来自人间的妖精。我的主人去世后,主人的恋人将我从人间带到这里,他却从此不知所踪。他
的武技十分厉害,可是有一点是他的武器是一把重剑。”
“你难道没有看到血蜘蛛的脸么?”我问他。
“那天看到的血蜘蛛全身黑衣,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确,他有一双黑色的眼眸。”
“其实,我不好奇他到底是谁,我倒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杀闭月。”
狐轩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站起身来就离开了。
狐轩离开后,今天看到的景象和未解的疑问在脑海中缠绕。
烦躁不安的我想起明天要跳舞的事情,开门走去未添的房间。
未添的门开着,站在门口向里面看去。
赤裸的未添被压在桌子上,双手背捆在身后,绿眸的男人在他耳边用我听得见的声音说:“你不是喜欢被别人看着做么?那样你不
是很兴奋么?!!这样你有没有很高兴?”
邪恶的碧绿眼眸发出嗜血的光芒,然后对着未添猛烈的碰撞着。
未添的牙齿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鲜血在唇角蔓延绽放,泪水在他柔媚的脸上肆意横流。
我握紧拳头准备冲进去,可是却看到了未添在向我摇头,想起那天他的央求。
我什么都做不了,那么做定有他的道理,我的冲动只会给他制造麻烦。
失败的转身,却看到对面耀眼的红发像火一样燃烧。
我却手足无措,心中的挫败感让我无法判断方向,跌跌撞撞的走到对面去,拉扯着乾炀到他的房间去。
乾炀如火的双眸嘲讽的看着我,像是再说:“你能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连自己都就不了。
我激动的抓紧他的手臂:“乾炀,带未添离开这里好吗?需要多少钱,我回王……回家去拿。”乾炀看着我摇摇头说:“没用的,
没人能救他。”
“为什么?”我大声的问他。
他扬起头,止住即将流出的泪水。
“能救他的人已经死掉了……未添的一生都不能被原谅。”
我像是看透了这个男人的内心,他和我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那个夕阳如血后的夜晚,乾炀抱着晕死的未添失声痛哭。
脑海里反复闪过乾炀的眼神,是愤怒,是无奈,是不舍……就像那天我看到蓝溢时那样,如果这件事的背后有什么隐情,如果像粉
衣说的那样他真的爱上了我。
我不敢想象要怎样面对蓝溢,离开的半年来我什么都没有做,心中还怀有丝丝期待。
做不到,做不到彻底忘掉他。
我想,如果他来找我,我就原谅他,然后跟他离开。
第二天的夜晚很快来临了,我按照孔雀总管的指示来到一楼大厅。大厅被粉色红色的条幔装饰的散发出情迷的韵味,不知名的乐器
日夜奏出靡靡之音。在大厅有一个舞台,上面有些衣着艳丽的男子腰肢扭动的跳着舞。下面的众人在为他喊价,随着价格越喊越高,男
子的扭动越来越激动。
在瞬间,我想到了琉风,那么温柔阳光的他也会做这种事情么?自嘲的笑了笑,他再怎么说也是这里的人,而且在某方面比其他人
更加的出色。
十六、心声新生
“幽兰哥哥,你也在这里”粉衣在身后拍我的肩膀。
我有些尴尬的说:“嗯……我来看看”
“还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呢,过会我会上台表演,你要给我鼓掌哦”粉衣开心的笑着。在心底想对她说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比如,这不是可以乱来的地方,没有人能保证不伤害你,不要玩的太过分早点回家……
我安静的现在台下看她翩翩起舞,她跳的是“羽衣霓裳”,在王宫里会客跳的舞。想来这舞却被这些登徒浪子享用,想来却觉得惭
愧,我又何尝不是要去取悦他人。
喧哗声中有人道:“粉衣翩翩舞霓裳,繁花摇摇梦一场。夜半思卿卿知否?可许佳人灯下言。”,吟诗之人一副书生扮相,看来这
不是凶恶之人。
粉衣听到这些开心的笑起来说:“我只会与你聊天,别的不要想啊。”
眼前一位红棕色头发的壮汉挡住了我的视线,他粗鲁的伸手捏我的脸,“吆,新来的吧?”
接着有走来两位壮汉,竟是一样的长相,就连脸上那到乌黑的伤疤也是一样。
后背一阵冷风吹过,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另一个说:“不知这小美人的床上功夫怎样,这薄弱的身材能抵得住我们仨嘛!哈哈”
另一个也在一边女干氵壬的笑道:“不试如何知道呢?保证叫你哭爹喊娘”
说完又在我腰上拧了一把,我吃痛的皱着眉。
“我只是来跳舞的”我对他们大声说。
“那先等你跳完舞,这样来干会更带劲些。”说完就拎起我将我扔上舞台,趴在结实的舞台上全身有散架的疼痛。
其中一名大喊:“小美人,你累趴下了我们就带你去房间享受。”
忍着心里强烈的呕吐感挣扎站起身来,回想着粉衣的舞姿别扭的跳起来。
“小美人,别哭丧着脸,要不然之后你会哭的更难看。”
我努力的咧着嘴角,屈辱与后悔涌上心头。
回想起与蓝溢的初见,摧花婆婆温柔的抚摸,心愿湖飞舞的樱花,温暖的琥珀色眼眸,含香的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