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车祸,是不是和葛家父子有关?”葛霆雨听了这话直接肯定的问道。
姚覃道:“是的,但是什么都查不出来,肇事司机也死了。”
“他们这是准备鱼死网破了吗?”这么多天的隐忍,突然的就爆发,葛霆雨想起自己在国内去机场的那一幕,看来刘展和他已经对他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如此说来,葛霆雨这一次来也门看来是难以离开了。
可是令葛霆雨想不通的是,明明他已经挽回了那么多,按理说他们应该更加谨慎才是。
姚覃不知道葛霆雨遇袭的事情,只是将这边的事情如实说了……
原来葛霆雨那边的动态刘展这边都密切注意着,刘展这么多年一直在盯着葛家地下订单的数量,本来葛霆雨所谈判的几个负责人的‘回归’使得葛家这边军火产量应该会减少,可是半个月前刘展无意中发现,葛扬荣与他们依旧有来往,这就表示葛霆雨的努力,一切不过只是假象罢了!
这样的答案无疑给了葛霆雨重重一击,使得原本就已经不堪一击的他彻底的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几乎摇摇欲坠,一个不稳跌坐在了一边的看护床上,最后仍保留一丝意识道:“所有的吗?”
“除了新上任的印度负责人阿彻汗,别的……”都是在骗你的!
怪不得,怪不得……
葛霆雨总算是明白葛家父子为什么这么自信了,天知道这么多天来,他为这样的表象高兴成什么样子,现在看来,他所有表现在葛家父子眼中都像是一个跳梁小丑,恶心至极。
仔细想想也是,凭什么人家建立了这么多天的关系就凭他这么个未经世事的小屁孩给动摇,凭什么?!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呢?要是早些告诉我的话……”葛霆雨说到这里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心里清楚,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扭转一丝一毫的局面,反而让上一辈子的结局提前到来。
“小雨,你也不要太难过,刘董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她怕你难过,虽然有些事情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你的努力也是有成果的,这也是刘董没有阻止你的原因之一。”
姚覃的话让他想起了几天前在卡拉拉的植物园子里他与洪凯开玩笑要‘位置’的事情,那时候的洪凯几乎是一阵见血的就说他不适合这条道,他还和他生气咋呼来着,而让他记忆深刻的是,当时的洪凯也说了一句‘事情远不如你想象的这么简单’,甚至还说了一句‘我只是答应不插手你和葛家的事情并未答应让你在这条道上走下去’。
想来洪凯从他第一次和他提出这个‘不插手’条件的时候就已经看清了所有事态的发展,只是,他一直都没有说,而他不说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他没有能力。
当天,葛霆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挨过来的,和着原本应该到时候醒来的刘展却意外的没有醒来,这让他更加的惶恐不安,如是他便陷入了一个自责的死循环中,连姚覃什么时候离开和凌晨的时候护士进来查房他都模模糊糊,一直等早上被刘展床头的警铃吵醒,然后糊里糊涂的看着刘展被推入抢救室,又被姚覃告知药物被动了手脚,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不能再自暴自弃下去了,反正都是死,还不如拼一把再死。
所以在刘展抢救的过程中,他不再踌躇不安,而是冷静的连一直惶恐不安的姚覃都有些害怕道:“小雨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姚姨,你妈妈这里全靠你撑着呢!”
葛霆雨不说话,因为说了也是白说,他不想问那凌晨来查房的护士是谁派来的,也不想问姚覃半夜去了哪里,只是冷冷的盯着前方的手术室上的灯,目光毫无焦距,直至那灯熄灭,刘展被推了出来,并被医生用庆幸的口气道:“还好我们给病人安装了脑电设备,发现的及时,对于这类事故,我们会尽一切努力调查……”
葛霆雨根本没有听进这个医生说的一个字,彼时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刘展带回到刘必温的身边,哪怕他们父女俩最终都不能讲和,那都没有关系,反正这个世界上他最亲的人都在一起了,死了也算是值了,怎么说他比别人要上算的多,毕竟他活了两辈子来着。
就这么盘算着,葛霆雨不顾姚覃如何的劝阻,他都执意离开,为了让自己安全抵达目的地,他不用这便任何一个人,而是将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蒋玄,并让远在印度的陈瑞兄弟带着人过来。
如此的折腾要耗费了不少的时间,葛霆雨知道多呆在这里一分钟,他和刘展的危险值就多了一分,不过他没有办法,只能这么诚惶诚恐的等着。
果不其然的是,就在他挂完蒋玄的电话不到两个小时,手机上备注着‘爸爸’的电话响起了,葛霆雨知道自己逃避不得,这便接了电话直接开门见山道:“说吧,哪里见面。”
对方听了这话却是顿了一会儿,之后便陡然笑道:“儿子你这么紧张做什么?爸爸就是打个电话问道问道你。”
葛霆雨冷哼道:“你当我爸我可没有这个福气,这么多年,你乐意当我还不乐意再叫了呢!”
“听你这口气是不打算再叫了?”
葛扬荣的口气让葛霆雨倒是好笑起来,这句话无非就是提醒葛霆雨日子到了尽头的意思,这便道:“怎么我不叫你你心里还不舒服?你是有多么喜欢给别人养儿子啊?不过就看你这欢喜的劲儿,说不定您老大人喜当爹还不是一回呢!”
葛扬荣是个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男人,思想观念保守的一塌糊涂,上辈子他之所以那么对葛霆雨与刘展,无非就是报他给别人养儿子的仇,这算得上是他一辈子的憋屈,今天葛霆雨还就摊开了说,反正能捞一把是一把,这些话就是不说,他也难逃一劫。
果然,对方被这一句话激的喘了半天的粗气,直至葛霆雨不耐烦的时候,才又听他说道:“我的儿子永远是我的儿子,即便不像我,那也要把他割像了为止!”
更甚的是这个足够让他记在心里一辈子的话,每一次想起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一幕幕被撕裂的血淋淋的画面,无不让他惶恐的是,这么快,他又听见了……
******
葛霆雨上辈子的第一次是在自己和肖城都喝醉了之后糊里糊涂的完事儿的,因为两人这方面都没什么经验,直接提枪就上了,那回差点没将他给疼死,有种五脏六腑都和在一块儿的感觉,不过看在肖城那热乎劲儿上,他愣是没推开他,由着他横冲直撞的发泄完才自己一个人跑到一边清理,加上自己又没弄过,第二天就感染发烧了,最痛苦莫过于排泄物经过的时候,就像是一根根鱼刺卡在那里一样,另他痛苦不堪。
不过身体上的痛楚都不足以让他铭记至今,而是肖城事后的不闻不问以及恼羞成怒的推脱,于是他甚至都怀疑肖城当时压根并不想和他发生关系,或者他将他当成女人给上了。而后来某天肖城同样的醉酒之后,毫不犹豫喊出了这个事实,也却是如此的。
而第一次的阴影加上两人少之又少的做、爱经历使得葛霆雨基本没体会过什么叫食髓知味销魂蚀骨,只觉着每次都弄得痛苦不堪,有种肠道要被磨穿的错觉,不如手和嘴来的痛快。
不过葛霆雨却没有因为上辈子的痛苦经历而对这种事情避之不及,或许是人对于欲、望的需求总是天性使然,亦或者他也渴望一段真正身心交融的情感,所以他依旧向往着那美好的畅汗淋漓的舒适感,何况他知道洪凯不是肖城,上辈子之所以没有愉快的经历是因为从头到尾肖城都没有心甘情愿的和他做过,或许后来习惯的时候也有过,但是他却永远铭记了第一次的痛楚,并选择性的遗忘了。
有了上辈子的经历,葛霆雨准备为自己准备一个美好并难忘的第一次,即便身体上的痛楚肯定必不可少,但是有了感情的润滑剂,一定是痛并快乐着。
为了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葛霆雨提出两人独自逛街然后海吃的要求,等嗨完之后,两人就随便找一个地方大战一晚,一切都顺其自然,刻意反而愈发的紧张。
洪凯自从葛霆雨点头答应他的要求之后就好像智商被狗吃了一般,除了眯着眼色眯眯的盯着他看就是处于随时发情的状态,巴不得随时随地都能将他摁下一般,所以葛霆雨无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他都立马同意。
对于逛街两人都没有什么经验,洪凯主要是忙的没有时间逛,而葛霆雨则是玩的没有时间逛,所以当两人像情侣一样手牵手站在马累大街上的时候压根不知道怎么走,主要就是因为两人什么都不缺。
在两人定了足足有两分钟过后,葛霆雨硬着头皮将站在大马路上就将手往他裤裆里面塞的洪凯拉进了一家购物中心,葛霆雨本来想买买衣服或者手表打发时间,可是边上某人的眼珠子就像是黏在他屁股上一样,赤果果的欲望不掩饰分毫,无论旁边有多少人,甚至人家钟表店的导购员都能一眼看出来他正处于发情期,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俩关系一样。
葛霆雨对于洪凯这精虫上头的状态很是郁闷,但是却拿他没有办法,一开口让他收敛一点这人就立马不分地点的上来狂吻他,并开始狂扯他身上的衣服,要不是葛霆雨抵死威胁,这人还就真能在大街上上了他,其行为相当的恶劣。
在经历过模特架边、货台上、试衣间内甚至饭桌上骚扰之后,葛霆雨觉着这人的精虫已经占领了他的整个大脑,要是再不帮助释放,估计连脑浆都能被那虫子给啃了,于是本地居民特色的巷子谷都没有逛完,任凭葛霆雨如何的连吼带吓都镇不住人的时候,就只能在一家本地居民的小旅馆里面开了一间房,为了保证卫生,他又多花了十美元让人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套。
不过精虫上脑的人哪里还等得那服务生慢吞吞的换被套?这刚见着床,他就一把将葛霆雨按在了上面,然后疯狂的扒起衣服来,一边扒还不忘吼着让人快点换。
那服务生倒是挺有眼头见识,只是起初诧异了一下之后就利手利脚的弄好离开了,末了还不忘将一些必需品从橱柜里面拿出来摆在他们的床头,最后贴心的带上门。
等服务生离开的时候葛霆雨身上只剩下了一条小内内,接着就是一阵疯狂的标记性吻落在他的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快速而娴熟,那力道带着点点的疼又带着丝丝的痒,每一处都不放过,特别在锁骨和脖颈以及耳垂下,使得从未有过这等经历的葛霆雨成了熟透的虾子,双手捂着脸一动不动的任由他逗弄。
洪凯见他这模样,也不着急,他心里清楚这小孩儿一路都在紧张着,所以他一直企图缓解他的压力,为了让他有心里准备,他不断用自己的大家伙顶弄着他,从他嫩嫩地小肚腩一直到后面的入口处,后见他实在害羞,他就隔着最后一块遮羞布将他的下身两颗都含在了嘴里,并不断的吹入热气……
葛霆雨哪里有过这样的刺激体验,只是希望第一次洪凯别太为难他,让他帮着含什么的,可是却不想自己的兄弟被他给侍弄了一回。
隔着那棉质的布料,带着那潮湿又略粗糙的摩挲,葛霆雨没一会儿就硬了,后等那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扯掉、彻底被他那湿软而厚实的舌头与口腔包裹的时候,他便相当没出的交代了……
男人射经之后总是有好一会儿的弥留期,那会子大脑基本不做主,所以洪凯趁机将他的屁股抬高开拓了一番,接着便提着自己那快要爆了的炮筒插了进去。
等男人那那物整根没入的时候,葛霆雨算是才彻底清醒了,他是被疼醒的,本来他是做好打算再疼上一回的,毕竟有上辈子那糟糕的记忆在,他知道不疼是不可能的,但是却没有想到有这么疼,简直有种被拿着带钉子的铁棍刺穿一般,实在是特么太大了……后等对方动的时候,他就觉着自己的肠壁说不定裂了,太特么痛苦了……
当天晚上,洪凯只射了一次,但这一次的时间对于葛霆雨来说却是格外的漫长,几乎用了半个晚上才出来,如此的缘故除了某人的射点高,再者就是在葛霆雨怎么都放松不下的夹紧下,他是动都动不了,起初见他疼的青筋都出来就立马退出来抱着他安慰,后足足适应了十来分钟才能慢慢地动几下,这期间,任何的液体润滑都失了效果,甚至有火上浇油的感觉。
就这样,在洪凯一次又一次的哄骗下,最终等他出来的时候,葛霆雨的下身已经随着最后激烈的抽动翻了出来,事后清理的时候他肚子抽疼的直接哭了,没等他将东西伸进去的时候他就闹着不让碰,偏偏洪凯在这事儿上还特别认真,任凭他怎么闹都一定要给他弄出来,因为他知道,这是他的第一次。
说到第一次,洪凯是在今晚才知道的,男人对于献给自己第一次的人总是有种格外的情感,说不出是特殊,但总是特别的铭记在心并格外的重视,所以尽管葛霆雨闹的挠了他好几下,差点将他胸口的肉扣下来,他也格外的有耐心。
由于给人清理这活儿,洪凯也是第一次干,虽然手法不熟练,但胜在他细心谨慎,为了让对方睡个安稳的觉,他还给他里里外外都上了药膏,最后被一边咬着一边哄着给睡着的。
正值清晨,阳光懒洋洋的撒在人的身上,碧蓝的海面上微风阵阵,吹过之处一片清凉惬意。
葛霆雨静心的看着身边紧拥着他的男人,再聆听着海鸥的欢叫声,心中清楚,他如今所得的一切以及暂时的安宁都是来自这个男人的给予,他对这个男人的感情由着起初的企图利用、寻求庇佑变成了今天的离不开、舍不得以及理不清的习惯,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感情去面对他了,想与他齐肩,从此相守,又怕自己的心捧出去人家压根不屑甚至嗤之以鼻,所以他便想再退一步,可却又发现,早已经离不开了……
第66章:得瑟
葛霆雨离开那个小旅馆的时候特地记了名字,名字叫浪漫旅馆,虽然又俗又菜环境也不咋地,但是怎么着都是作为他第一次交代的地方,对他来说总有一种特殊的意义存在。
经过了突破性的进展之后,两人的对于对方的态度都发生了质的改变,首先要说的就是葛霆雨,这小孩儿自从那晚之后就朝着脱线的方向狂奔而去,并且大有拉不回头的趋势,只要有洪凯在的地方,他基本是无恶不作,而且脾气也臭的要死,那些个区域负责人基本没有不被他糟蹋过的,偏偏敢怒不敢言,惹得他越发的得瑟了。
再说洪凯,这人自从计谋得逞之后对于葛霆雨的态度几乎就差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向着他,任他上天入地,他都笑眯眯的纵容,就连他薅了他的金毛狗蕨,他也是示意性的惩罚之后便由着他去,毕竟自家弟弟么,那一盆植物还有亲弟弟重要么!
葛霆雨享受了这样的生活足足有一个星期,后他便有些无聊起来,因为无数陌生人的到访使得洪凯变的没日没夜的忙碌着,他知道这里有一大部分是各区域的负责人,剩下的一批猜不透来历,不过来者无一不是唯洪凯是从,即便是气场再冷的人,在洪凯对着他说话的时候脸上也多出一份恭顺。
葛霆雨知道这肯定是九眼道上出了大事,因为就以前三个月的访客数量,他一直以为洪凯是隐居在这里,再者每天除了严格在早上九点定时与洪凯汇报一下工作,剩下的工作基本都是他在电脑上完成的指令,再大的事情都不会抵面,可是现短短不过两天的时间里,这里的人流量已经达到了上千,而洪凯本人也是两天两夜没有合眼。
葛霆雨直觉认为这事儿与蜈蚣以及葛家父子肯定脱不了干系,要说他至今都没有想通洪凯为何放了吴景明与葛家父子,就算是不考虑葛家父子劫持他的事情,那么吴景明叛变的事情总是不争的事实,他为何要连着吴景明一道放了呢?吴景明那人别人不了解他还是了解的,不能说这人卑鄙无耻不择手段,因为在这条道上混就是混的这个技能,可是他太聪明狡猾了,以至于不可能俯首称臣的,所以这种人是不能共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