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怀备至+番外——再来一碗粥

作者:再来一碗粥  录入:08-04

关桓听着听着脸就黑了,这什么人呐这是?喝高了话唠还净犯浑啊这!没等人把话说完,就掐了电话。

沈修对着手机打了好几个嗝儿,心里奇怪了,怎么自己说了这么多,对方老不出声儿呢?一看,好嘛,给挂了,再打过去,没人接!

沈修盯着屏幕发了好一会儿呆,终于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关桓被沈修这么一搅和,下边儿的课愣是板着一张脸。

学生还觉得奇怪,平时谈笑风生的关老师今儿个怎么面瘫了?难道是因为之前笑多了,面部肌肉抽筋儿了不成?

不过这倒是引得不少女孩子更加春心荡漾了,哎,你看看这关老师冷着张小脸儿多酷啊,本来长得就俊呢,这样儿一来,那小气场爆棚啊!

关桓对台下的小声议论视若无睹,把那板书愣是写出了力透“板”背的感觉,脑海中老是回荡着那句“这个老师吧,得多笑笑,不然人家学生不稀罕你啊”。笑你妹啊,稀罕你妹啊?你怎么知道我不笑呢?你算个什么玩意儿啊?啊?

睡觉的沈修打了俩惊天动地的大喷嚏,扯过纸巾抹了抹沾在嘴边儿的口水,合计着回去路上买点儿板蓝根,这秋天啊,最容易感冒发烧什么的,还是早些预防的好。

过了一礼拜,五星级酒店的审批果然不出所料的通过了,沈修沉浸在上升一个档次的喜悦中,对着军区大院儿隔壁家的大黄都是和颜悦色的。

作为一个利益为上的成功商人,本着时间就是金钱的原则,在得到通知的第二天,沈修迫不及待的开车赶往临市。

北京临市有个港口,沈修通过竞标,买下了港口一块地皮。

港口这儿都是别墅,房价不便宜,住的都是白领精英等成功人士,这边儿高楼耸立,咖啡厅奢侈品商店什么的也都不少,竞争强大。

沈修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十分的自信,再有就是这儿运输货物方便啊,有海货什么的,直接送上来屯着,多省人工多省成本啊!

晚上沈修陪客户吃饭,在市中心一家挺有名气的酒店。

这不机缘巧合,关桓来临市参加学术研讨会,晚上也在这家酒店吃饭么。

“林总,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咱们这个酒店还得多多依仗您呐!”沈修端起五粮液一饮而尽。

那个称之为林总的顶着一脑袋秃毛儿,脸上横肉纵横,听沈修这么抬举自个儿,更是把自己当成了人物,坐的四仰八叉,和那些个年轻人谈论自己的成功之道。

沈修挨个儿敬了一圈儿,实在是被尿憋急了,趁着大伙儿聆听林总高谈阔论的那会儿,溜出包厢,去了洗手间。

进洗手间就碰上熟人了。

“这不是那谁……关老师么?”沈修一进门就看见关桓靠着洗手台抽烟。

“沈修?”关桓弹了弹烟灰,没看他,听声音就能猜着来人。

“咱俩真是有缘啊,又在洗手间见面了。”沈修说完这句,越过他尿尿去了。

关桓点点头,狠狠的抽了口烟,勉强压下胃中翻腾的欲望。

沈修洗手时,见他脚边儿落了一地烟灰,五六个烟蒂,他觉着这人烟瘾不小:“哎哎哎,吸烟有害健康,你不知道啊?”

关桓默默看了他一眼:“烟盒上有写。”

沈修哼了声儿:“不识好歹。”

关桓干脆扔掉手上的半根香烟,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发现这人有病。

沈修心中有些窝火,他这是关心好么?真的是关心啊!他怎么就不识好歹呢?脾气真够差的啊!哪个倒霉孩子看上他真是够憋屈的啊!

关桓胃不舒服直接向那些个什么教授啊、书记啊说了声儿告辞,直接回了宾馆。

沈修则晃晃悠悠继续着他的饭局,这边儿一个王哥、那边儿一个郑总,喊的好不亲热!

等到那些个老白菜梆子被哄得差不多时,沈修终于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白色卡宴回宾馆了。

幸亏该市酒驾查的不严,要是真按照北京那样儿办事儿,沈修估计得拿到一小叠的罚单啊。

沈修拿着钥匙开门儿,这左旋右旋的,怎么就是开不了门儿呢?

他这人稍微喝多点儿就容易犯浑,这不,正用脚踹门儿呢。

咚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门内那位终于有反应了。

打着哈欠起来的关桓认清了大半夜扰人清梦的货色:“怎么又是你?”

沈修收回大脚丫子,立正站好,瞅着关桓眼角还带着刚打完哈欠的泪痕,双眼迷蒙的:“你怎么在我屋?”

关桓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倚在门上不让他进去:“这是我房间,你看清楚。”

沈修梗着脖子往屋内看:这明明就是我屋啊,你看看那床,再看看那床单,最后再看那沙发,和我屋的一样儿啊,这就是我的成么!”

关桓额头青筋直跳,指着斜对面儿那门:“你屋在那边儿。”

沈修扭头看了看门牌号,赫然写着“250”。

第四章:段临出没

沈修这人啊,脾气也不好,但是作为一个商人,只能将自己的火爆性子收敛再收敛,没人敢在他喝完酒之后招惹他,那火啊,是一点就着。

“你怎么说话呢?啊?会不会好好说话啊?有你这么拐着骂人二百五的吗?啊?还老师呢?这么说话你你你不嫌丢人啊?啊?我最瞧不起你们这种顶着为人师表的头衔,在背地里却老骂人儿的种了!”

沈修那个火啊,指着关桓的鼻子一通臭骂。

对门儿的老外听见有人大半夜的嚷嚷,漕着个双节棍,穿着件儿黑色跨栏背心儿就出来了,用着蹩脚的中文提醒:“你们,你们要吵,会去(回去)吵!憋在这(别在这)跟疯狗似……似的瞎叫唤!”

关桓嘴角下拉,这洋鬼子分明就是在威胁人啊,不过倒是他俩不对,把人给吵醒了,还觉得挺丢人,揪着沈修的衣领子进屋,“砰”的甩上门。

沈修以为关桓要揍人,一个小擒拿,把人的手给别到后头去了,这真是条件反射,他当过兵,神经警觉着呢。

“怎么着啊?不就说了你两句么?还想打人啊?啊?”沈修嘴角上扬,眼神鄙夷,那表情着实有点儿兵痞子!

关桓胳膊被扭得挺疼的,在心里把沈修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面儿上带着点儿小痛苦:“你看清楚行么?我这号儿是205,你钥匙上写的是250,你真走错了。”

沈修净耍无赖:“谁说的?啊?我怎么没瞅见啊?”说完这话,手倒是松开了。

真是太浑了!关桓黑着张脸,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扯着沈修的大衣在250房间门口站定,开门,把人踹了进去,云淡风轻的吐出一个字儿:“滚。”

反正这人踹的没多大力道,沈修也没太计较,扔了大衣洗澡去了。

关桓回到自己屋,捂着胃趴在床上。

之后沈修睡得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门儿。

沈修瞧着蹲在门口的关桓,顿时清醒了:“喂,不带这么打击报复的啊!”

关桓抬起惨白的脸,有气无力的说道:“附近有药店么?能帮我去买两盒儿胃药么?”

“这么远了上哪儿给你找药店去啊?还有哪个药店开门儿啊?”沈修嘴上虽然抱怨着,脚上却没停着,揣着车钥匙拿着钱包,穿着睡衣就出门儿了。

走到门口还不忘了把人扶进来:“得,我看你这样儿也挪不动窝了,先在我这儿将就着啊。”

这会儿是真没什么药店开门了,沈修愣是去火车站的药店给他买了两盒儿阿托品回来。

来回差不多四十分钟,等到他看到自己床上原本蜷着身子的那位,现在已经浑身舒展,霸着他的枕头,他的被子,他的床,呼呼大睡时,泪流满面啊,自己这算是“罪有应得”么?犯浑遭报应了啊啊啊!

他看着关桓睡得这么香,还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而且关桓此刻的面部表情少了些冷清,多了丝柔和,更舍不得赶人走了。

盯着那张脸瞧了半天,终于认命的抱着条毛巾被窝在一米二的小沙发上睡了半宿。

关桓醒来时,迷糊了好一会儿,这他妈哪儿啊这是?瞥了眼沙发上的沈修,这才想起来自己让他买药去了,结果还没等他回来,胃就不疼了,在这个人的床上睡了一晚上。

关桓内心揣着小小的内疚,给人掖了掖被子,轻手轻脚的开门出去了。

沈修打着哈欠,顶着俩黑眼圈儿起来时,碰上关桓蹑手蹑脚的给他送早饭,沈修顿时清醒了,闭着眼睛又躺回了沙发。

他觉着吧,要是自己在这个时间醒了,关桓得尴尬死,在他的认知里,关桓属于那种面硬心善类型儿的,这要是被人家逮着关心别人的情况,会觉得很丢面儿!

沈修还真是猜对了,关桓做贼似的溜进房间,就是不想让他揭穿自己这么久以来的面部伪装!

你就装吧你!沈修眼睛眯着条缝儿,观察着关桓的一举一动。

这个人先是把豆浆和煎饼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又从上衣兜儿里掏出250的钥匙,碰着桌子还发出“叮”的一声儿,这孩子赶紧扭头瞅了瞅沙发上的沈修,眨巴眨巴眼睛,确定他还在睡觉,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沈修等人走了,慢慢从沙发上爬起来,一个劲儿的傻乐儿,关桓还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没劲啊!这破孩子还挺好玩儿啊!哈哈!

这天沈修回到北京,一整天儿都噙着笑,搞得酒楼的女孩儿净给他抛媚眼,人家姑娘们眼皮子都快眨抽筋儿了,沈修愣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关桓回到后海的公寓,把自己丢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晚上被饿醒了,踩着一地的银灰,裹着件儿呢大衣,去胡同串子边儿上的小吃一条街买晚饭。

刚走到胡同口,就碰上了一孩子的倒霉事儿。

“你他妈说不说?书页儿上写我的名字到底啥意思啊?啊?”一男孩儿揪着那孩子的脖领子问道。

“没什么意思啊。”那孩子小声嗫嚅。

“你不说是吧?啊?我看你说不说!”男孩儿把他按在胡同儿里的旮旯一顿拳打脚踢。

被打的倒霉孩子一声不吭的,那男孩儿越打越生气,嘴巴还骂骂咧咧没一句好话儿。

关桓本不想管这档子的破事儿,可是那男孩儿的一句话把他说的一个机灵。

“你他妈喜欢男人是吧?啊?你不觉得恶心啊?呸!真恶心!真他妈恶心透了!”

关桓迎着路灯发觉那孩子哭了,俩眼睛湿漉漉的,吱都不吱一声儿,这不就默认了么?

他想起来也有人骂过他同样儿的话,觉得这孩子还挺可怜。

走上前,提溜这那打人的孩子:“哎,我说别打了。”

男孩儿努力扭过脑袋看着关桓:“你谁啊你?凭什么管我俩的事儿啊?”

关桓面色冷了几分:“人都快给你打死了,到时候给安上个杀人的罪名你可就亏大发了。”

男孩儿不屑的看着蹲在地上的倒霉孩子,重重的哼了一声:“真他妈恶心!”

说完拽下关桓扯着自己后领子的手,头也不回的跑了。

“你没事儿吧?”关桓看他满身的脚印子,滴滴答答往下掉的鼻血,关心道。

“没事儿。”那孩子嗓音沙哑,扶着墙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向关桓走来。

关桓难得好心的给他搭了把手儿,那孩子直接挂在他身上了。

这哪儿能没事儿啊,关桓半扶半抱的打车把人送医院。

“这是被人打的吧?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不干正经事儿,一天到晚的打架干嘛啊?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成不成啊?也让我们这些穿白大褂的省省心啊!”医生年纪比较大,戴着老花镜对段临吹胡子瞪眼的。

挂号的时候关桓已经知道了这小子的名字,这会儿听见医生唠叨了半天,沈修的影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俩真是太像了。

关桓嘴角上扬,笑了。

段临那眼神儿亮了!这人笑起来真好看!

关桓陪着段临做了些常规检查,都是皮外伤,就有点儿轻微脑震荡。

医生说让他回家修养两天就没事儿了。

关桓不想在医院闲着,自己晚饭还没吃呢,跟段临打了声招呼,撤了。

第五章:完美情人

关桓周一去上课,路过高中部时碰上个熟人。

“同学!你也在这儿上课啊?”

关桓看着对面朝他挥手的段临:“我是大学部的老师。”

段临一路小跑来到关桓身边,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他:“真的啊?老师?看不出来啊!哈哈!”

关桓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抱着笔记本说了句“抱歉,我早晨有课”。

段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这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吧?算吗?应该算吧?

关桓所在的这个大学,有一个附属的高中部。高中部成绩拔尖儿的学生有保送大学部的资格,在这儿碰上段临他觉得一点儿都不奇怪,第一眼见着段临时,他就猜想这小子估计是个高中生。

但是天天在学校门口都能遇见段临,这就奇怪了。

关桓不是傻子,他也是个同志,一看就知道段临这是每天都等着自己呢。

俩礼拜之后,关桓终于受不了:“段临,我怎么天天早晨都能看见你啊?”

段临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笑:“嘿嘿,关老师啊,我这不是等你呢么?”

关桓盯着他,无奈叹了口气:“段临,我大了你十岁。”

段临对于这种间接的拒绝并没有多大反应:“关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俩可以试着做朋友,俗话说得好良师益友啊!”

关桓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行。”

段临女干计得逞,本着感情就是慢慢培养的原则整天和关桓晃荡在校园。

渐渐的他发现,关桓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冷清,他曾偷偷的溜去大学部看他上课。他上课时笑的温文儒雅,透着一股子吸引人的力量,段临眼睛都直了,俩眼珠子恨不得黏在关桓身上。

沈修在军区大院儿呆了好一阵子,这天他大舅子来拜访老爷子,沈母留人在这儿过夜,使唤沈修让他下去去学校把大舅的女儿他的小表妹接回来一起吃饭。

沈修哪儿敢说不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这不,还没放学,他就在人家大学门口候着了。

那辆骚包的卡宴忒招摇,引得学生频频侧目。

沈修大喇喇的享受着别人的目光,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引入眼帘。

笔挺的深灰色暗纹西装,将那小腰板儿勾勒的引人遐想,能把西装穿出禁欲气息的在这学校里除了关桓还能有谁?

关桓身边还站着个面容清秀的小男生,沈修摸着下巴寻思了一会儿,下车向关桓走去。

“哟,关老师,还真巧儿啊!又见面儿了嘿!”沈修冲着关桓爽朗的笑。

关桓听着这人喊自己“关老师”,一点儿尊敬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带着点儿调侃,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嗯,真巧。”

沈修压根儿就不在乎他的冷淡:“嘿,这是你的人?”对着段临扬了扬下巴。

段临顿时红了脸,赶紧摆摆手:“不,不是,我是他的学生。”

关桓皱了皱眉:“他不是我的学生。”

段临吃惊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承认了?不是吧?我还没有表白呢啊?

“我是大学部的老师,他是高中部的学生。”关桓也发现了刚才那句话的不对味儿,解释道。

段临蔫儿了。

“越解释越乱啊,你俩这是越级啊!党组织是不会允许的啊!”沈修拍了拍关桓的肩膀,笑呵呵的说。

关桓把他的爪子从肩膀上拍下来:“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推书 20234-08-04 :恶狼住对门(相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