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九鳕眼神更加迷茫了:“那到底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外面的人都说……”阮思黎眨眨眼睛,“是你告诉他们的,而且还有你的手信,还记得朝廷中的人为何围攻我们魔教吗……?”
彭九鳕似懂非懂:“他们说帝姬在我们魔教……但那不是针对大少爷吗?”
阮思黎摇头:“不是啊,他们说,告诉朝廷中人帝姬在魔教中的……也是你。”
彭九鳕面色煞白,他感觉整个世界扑面而来的恶意。
“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啊!”彭九鳕欲哭无泪,“为什么都针对我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啊!”
来了来了,阮思黎睁大了眼睛,白莲花发动技能:紫薇式无语对苍天经典咆哮。
楼缎明显也觉得很伤脑筋,他按了按额头,“现在我们先解决黄容鹿这档子事儿吧,这人我猜十有八九是司徒无后扮的。”
冷不防听见这个名字,彭九鳕还一愣,阮思黎也一愣:“司徒无后?”
“为啥你觉得是他?虽然他是精通易容没有错,但是……”阮思黎皱眉,“好像我们在天水一阁才分别吧,他有这么快?”
“你忘了之前那个假扮的司徒无后了吗?”楼缎提醒道,“我猜是这样的,他先让手下扮成了黄容鹿,自己赶回来与手下交接,这样时间上也对上了。至于四大长老,他们的尸体是假的我一看便知。”
阮思黎脸红道:“教主原来你曾经偷窥过他们的身体……”
楼缎:“……”
彭九鳕:“……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楼缎:“你想多了,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四大长老当年打麻将出千被人在脚底下写了‘出千王八蛋’的字样。”
阮思黎:“……”
楼缎面无表情道:“这个秘密大概只有我们四个人和我知道了吧,写字的那个人就是之前的教主——哦,也就是我爹,他也是喝醉了才告诉我的。”
“……”
第四十六章
“他怎么能可耻到这种程度!”彭九鳕面露愤色,阮思黎不知道他在愤怒老教主还是在愤怒司徒无后。
“那我们现在咋办?”阮思黎问,“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还有没有王法啦,司徒无后竟然这么嚣张啊,连我们魔教总部都敢混进来,还伪装成了我们可爱的左护法,简直下作!下流!下三滥!”
楼缎挑眉:“他那种喜欢在蹲在茅房里的人你觉得能高尚到哪儿去?”
“那些喜欢在茅房看小说的人真是躺着也中枪哟!”
“不过司徒无后千方百计想要嫁祸右护法这是为啥啊,难道说他一直暗恋者左护法?”
“圣子你可以忘记暗恋容鹿的那个梗吗……”
阮思黎邪魅一笑。
“不过,”彭九鳕心有余悸一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幸好我没有跟他睡在一起,要是我想到我原来跟司徒后睡在一起,那我会……”
三人一起忍不住想想了那个场面,倒也……和谐?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不如静观其变,至少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外面那些传闻都是司徒无后搞的鬼。”楼缎笃定道。
阮思黎提出反对意见:“要是这人不是司徒无后呢?我们从一开始只是一个假设吧,玉佑因也会变装啊。”
“玉宫主那是女装癖吧……”彭九鳕扶了扶额头。
……
“会是真的的。”楼缎面无表情,非常认真。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啊!
最后,三人商议是静观其变,对外宣称暂时软禁彭九鳕,其余暂定。
走出彭九鳕的庭院,阮思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叫道:“啊,天啊,差点忘记了!”
楼缎见他有些失魂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阮思黎看了看四周,拉了拉楼缎的衣摆:“教主啊,你还记不记得我来的时候有带来一个毯子。”
“没有。”楼缎立马笃定道。
阮思黎:“……”
楼缎接着道:“那个毯子是后来玉佑因假扮的小婢女带来的,不是你来带的。“
阮思黎:”……教主,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楼缎:“我没有讲笑话。”
“你记得放在哪里了吗?”
楼缎蹙眉:“你的东西好像都放在了你的房间里,只是这么久了我不知道有没有动过,不过魔教之中也应该不会有人动吧——哦对了,是那个你们说是飞天魔毯其实只不过是最普通的一块毯子的那个东西吗?”
阮思黎:“……”
“花纹很难看,左边一坨红的右边一坨蓝的。”楼缎补充道。
阮思黎:“……你再这样质疑我的品位我们可能就要分手了。”
“真是绝美的一条毯子啊!”楼缎朗声道。
阮思黎拍手道:“啊好棒好棒,你的表情再诚恳一点啊。”
楼缎微微一笑:“你找它做什么?”
阮思黎眨眨眼睛:“教主,你信命运吗?”
楼缎:“……”
“我真的是乘坐飞毯降临的,”阮思黎绘声绘色地说道,“在我们那里,人人都有一条魔毯,魔毯你知道吗,magic carpet,乘坐那个可以自由降落在任意你想要去的地方。”
楼缎面无表情:“哦。”
阮思黎继续说道:“我要找到那个魔毯,然后乘坐它飞!到时候我就能带你装逼带你飞。”
楼缎面无表情:“张嘴吃药。”
“好吧,”阮思黎垂下脸,“找到了再告诉你。”
幸运的事,他那张毯子经历了各种摧残,又脏又破,颜色也很难看,被拿回来了以后,就一直堆在阮思黎的房间里,也没有人动,根本没有人发现他的奥妙。
其实阮思黎也不明白,那张毯子自己也看了很多遍了,愣是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楼缎与阮思黎此时就蹲在地上研究这张毯子。
“这有什么看的?”楼缎不解。
阮思黎额头上的汗水都快要出来了,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了穿越,他才不会相信那个老头的话,但是老头说圣谕心经在这上面,就一定……大概……也许……在这上面?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
阮思黎揉了揉蹲木了的双腿,颓然地坐在地上:“怎么办啊……”
楼缎蹙眉:“你到底在看什么?”
阮思黎看了一眼楼缎,一咬牙,道:“教主,这就是圣谕心经。”
楼缎一愣,但是脸色很快就恢复过了,他伸手摸了摸阮思黎的额头,喃喃道:“明明没发烧啊。”
“你画风正常一点啊,这真的是圣谕——”还没说完,阮思黎的嘴就被楼缎捂住了。
楼缎一手拿起毯子,一手捂住阮思黎的嘴,阮思黎眨眨眼睛,伸出舌头舔了舔楼缎的手心。
然后阮思黎就感觉身后有个什么东西慢慢抬头抵住了自己的。
卧槽,教主啊,你不是吧,你这个敏感的小妖精!怎么能这么羞耻啊!广大少女们都害羞地捂住了脸啊!
楼缎有点尴尬,白玉一般的脸上染上了意思薄红。
但是人家是教主,是见过大世面的big boy,他小声道:“小心。”
阮思黎乖巧地点点头。
楼缎松开手,小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阮思黎不敢告诉楼缎自己穿越过来的事情,不是打算隐瞒,是他觉得楼缎接受不了。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呃,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老头子告诉我,这就是圣谕心经。”
楼缎:“……”
楼缎望着阮思黎的眼神充满了爱怜,那眼睛会说话,仿佛在说:张嘴吃点药啊,不要放弃治疗。
“是真的!……大概也许,我认识那个老头的,他……呃,会先知!”
“江湖骗术。”楼缎摇摇头,心想是时候打击一下山下那群坑蒙拐骗的恶势力了 。
但是阮思黎湿漉漉的眼神像极了某种小动物,楼缎叹口气,摸了摸阮思黎的发顶,“好吧,我来看看。”
阮思黎连忙把毯子铺开。
楼缎这么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他原本只是粗略一扫,但是只一眼,他就觉得问题真的出现了,好像真的有些文字的阴影。
“拿灯烛来!”他吩咐阮思黎道。
阮思黎大喜过望:“教主,你真的找到了?”
他连忙取了灯烛,灯光下,楼缎仔仔细细看着这张毯子,然后拔剑一刀将毯子劈成两段。
阮思黎:“!!!”
只见楼缎将左边的那一边放在右边的那一边上头,手指还在上头快速地画着笔画,阮思黎在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
良久,楼缎缓缓转过头来,灯光下一双眼睛深幽得有些吓人,他看着阮思黎,缓缓沉吟道:“黎儿,这里真的有一本心经。”
阮思黎瞪大了眼睛,他想要尖叫,他想要咆哮!
楼缎解释道:“这个写心法的人手段非常高明,左边红色的是字体的右半边,右边蓝色部分的是字体的左半边,而且按照纹路来看,都是凹凸的,很难分辨。”
阮思黎点头:“卧槽,难怪我看不出来,本来我就不熟悉繁体字!”
楼缎蹙眉:“字很小,我没有办法他拓出来,得找彭九鳕,他研究这个。”
阮思黎犯了难:“司徒无后不是也想要这个东西吗,你说他会不会监视彭九鳕,万一我们去找他,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楼缎摇头:“无妨,彭九鳕被软禁了,我们以探望之名就可以,他想不到这个就是圣谕心经。”
说着,他将圣谕心经小心包裹好,准备去找彭九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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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人怀疑,他们更是选在了白天光明正大地去。
彭九鳕此刻正在自己房间里练字,看那小字样,阮思黎不禁“啧啧”,白莲花写的字,那叫一个娟秀清雅,跟妹子的字没啥区别,彭九鳕的房间里还有兰花熏香呢,分明就跟妹子的闺房似的!
楼缎说明了来意,彭九鳕就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白莲花的清雅出尘全都喂了狗。
但是彭九鳕还没有出去,还不知道圣谕心经是个啥玩意,但是一听原本不在自家的麻烦东西突然出现在了自家,顿时有点吓尿的感觉。
很是很快,在楼缎的协助下,他开始了抄写的工程。
圣谕心经虽然很强大,但是全文并不多,只是拼读出来非常费力,彭九鳕从午后一直弄到傍晚,最后检查了一遍,终于累得趴在了桌上。
“这种藏匿方法,究竟是谁想出来的……”彭九鳕有点无语,就差吐血了,“真是累死人。”
楼缎仔仔细细收好彭九鳕抄的纸,点点头:“自然是传奇秘籍,自然就有传奇的样子。”
彭九鳕:“……抄的不是你呢教主。”
“辛苦了,”阮思黎凑上来,“教主教主,给我看看那。”
楼缎将纸打开,第一行就写着:此心法可解邪灵之术。
“邪灵之术是什么?听起来有点玄幻。”
“是《邪灵剑谱》,就是宋云雀练的那个,”楼缎解释道,“所以宋云雀才想要这个。”
第一面写的全是一些注意事项,但是一路看下来,阮思黎有点不明白了。
“这个看起来就像是《邪灵剑谱》的附本啊,益处好像只有练了邪灵剑谱的人才有啊。”
楼缎点点头,又指着下方:“你看,练这个,还要双修,而且必须是武功阴性的与一个武功阳性的人双修。”
“等等,”阮思黎提出质疑,“双修……是我想的那个吗?”
楼缎点头。
阮思黎:“……妈呀,江湖上那些传闻到底是怎么来的,圣谕心经到底是什么东西,根本就是双修小黄书啊魂淡!!!”
第四十七章
“怎么会有如此氵壬乱之事呢!”彭九鳕脸都红了。
楼缎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来,《圣谕心经》对我们一点用处都没有。”
彭九鳕也点点头:“一般来说,习武的男子体质慢慢都会偏向于阳性,但是多少都残参杂着阴性,人本身体质就是阴阳调和的,所以阴阳属性的武功秘籍也更容易修炼,若是与自己体质不符合的武功,温和的可能改变体质,让人产生身体上的突变,霸道的可能会让人暴体而亡。”
阮思黎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没有纯粹的阳性武功心法吗?”
“不,没有听说过不代表没有,我们魔教的武功,六分阴性,四分阳性。”楼缎蹙眉,“不过,纯阴性的武功心法,我倒是听过一种。”
阮思黎点头:“那你给我讲讲。”
楼缎道:“我也是偶尔听我娘说的,我爹年轻时候有一个朋友,叫做沈琅华,他是绛衣坊的坊主。”
阮思黎:“绛衣坊?……做衣服的吗?”
楼缎摇头:“不是,他们是魔门,比魔教还要魔教。”
阮思黎没听懂:“比魔教还魔教是啥意思?”
彭九鳕认真说道:“绛衣坊我知道,那里面全是恶人,穷凶极恶十分凶残。”
楼缎点点头,接着说道:“我娘说,那个沈琅华一生并未娶妻,竟然有个孩子。”
阮思黎不解:“这很正常吧,没成亲怎么不能有孩子啦!教主你该不会以为生孩子还要成亲那晚偷新娘子的鞋吧?”
……
楼缎面无表情道:“我当然知道女人该怎么生孩子,你想试试吗?”
阮思黎:“……讨厌啊,好害羞哦,你最近是怎么了这么黄暴!”
彭九鳕:“……教主你继续说。”
楼缎面无表情道:“我说的未娶妻的意思是,他没有碰过女人。”
阮思黎:“……”
“我的妈呀,他是男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吗!”
新世纪大门在阮思黎面前缓缓打开,这文走向怎么回事,是要男男生子吗卧槽!
彭九鳕扶额:“圣子你的反应也太慢了。”
“人家没碰过女的你们咋知道?”阮思黎又想起来了,“人家绛衣坊就不会有美丽的小丫鬟吗?就算没碰过女人那孩子也可以是捡来的啊。”
是的,这不是钻牛角尖,这是严肃的学术探讨。
“谁知道呢,”楼缎淡淡道,“不过孩子肯定是他的,因为听说和他长得很像,我娘当年只说他不知道练了什么邪功练成了纯阴体质,自己生了个孩子——这是说到体质,我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