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李染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小孩的后姆,
丈夫摔成了傻子,家徒四壁,身后跟着一堆的极品、脑残的亲戚,
且看李染如何发家致富养包子,斗极品脑残亲戚……
在看文的时候可能会发现有很多的的地方与我们的古代不同,请记住这是小说、是架空
内容标签:生子 种田文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染、季南 ┃ 配角:季东、季西、季北、其他 ┃ 其它:生子种田、布衣生活
第1章
李染脑子一阵阵的抽痛,整个人晕乎乎,脑海里一幕幕的画面闪过,像是放电影似的。主角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长得眉目清秀,而且还跟他同名,也叫李染。画面从少年孩童时代开始,孩童时候的小孩长得白白嫩嫩,非常可爱漂亮,还有一双疼他的父母,一家三口生活的非常幸福,只是让李染奇怪的是,他的父母竟然都是男的。
可幸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在少年十岁时,他的双亲陆续的生病去世。少年的父亲是个读书人,身上还有着秀才的功名,家资颇丰。十五亩上好的水田,外加五亩的旱地,一栋五大间的青砖瓦房,还有上百两的银子存款。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守着这么一大笔家资,谁不眼红?
那些沾点亲带点故的亲戚,甚至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都一副真心实意的样子争抢着想收养少年,真实想法却是为了想霸占少年那些家财。可是他们贪婪的嘴脸却出卖了他们心里真实的想法——霸占少年的家产。
最后还是少年的亲叔叔在里正的主持下,脱颖而出成功的收养了少年。可被收养的少年生活的并不幸福,叔阿么尖酸刻薄,叔叔也是个混不吝啬的,小他一岁的堂弟更是霸道蛮横不讲理,总是欺负他。家里的房子被叔叔一家霸占,田地的出息也被叔叔家吞没,幸好少年的父亲生前在衙门有熟人,叔叔一家不敢把田地易名,登记到他自己名下。那上百两的银子,还是少年的阿姆在临死前,叫少年事先藏好,留着自己以后傍身。
叔阿么在少年家没找到银子,狠狠的骂了少年一顿,又是恐吓又是威胁的要少年把银子交出来。但硬是被少年咬牙挺住了。却也因为这样,让他叔阿么更加的厌恶他,天天非打即骂,家务、杂事更是做不完。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养成了少年比较自闭、沉默寡言甚至是弱懦的性格。
在大庆国,哥儿一般十四五岁就可开始相看夫家,准备定亲,到十六七岁的就可以成亲嫁人。可少年一直到十八岁都没定亲,他的叔阿么甚至把那些上门求亲的人都一个个的骂走了,弄得后来都没没人敢上门。叔叔一家这样做无非就是想霸占着少年家里田地里的出息。
叔叔一家苛待死去哥哥留下的唯一的哥儿,霸占他的家产,现在为了田地里的出息,更是不想小哥儿出嫁,要把他留在家里做老哥儿。一时间季家村闹得沸沸扬扬,连旁边的村庄都有传言,李家一时间成为全村的笑话。因为这他堂弟李军订好的亲事,都被人给退亲了,谁家的好哥儿愿意嫁给有这样一个的婆嬷的人家。
被人退了亲,李家一家人不反思自己做的过分,连别人都看不下去,却反过来责怪李染,怪他坏了他堂弟李军的婚事,更加的苛待打骂李染。最后里正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们季家村出了这么一件让人笑话的事,连隔壁村的人都看笑话,他这个做里正的走出去也不好看,而且当初李染被他叔叔收养,还是他出的面,这些年来李染一直过得不好,村里早就有人传,他收了李大山(李染的叔叔)的钱,才会让李大山收养李染。说来也是他家的夫郎眼皮子浅,贪便宜收了李大山家的几尺布、几斤肉,让他不得不帮李大山。这样的情况下,他再不出面,只怕这个里正也做到头了。
里正来到李大山家,把所有的利弊都给他们一一的分说清楚。李大山家有两个孩子,大儿子李军刚被人退了亲,如果李染迟迟不出嫁,近几年想要结个好亲是不太可能,二儿子是个小哥儿,今年十岁,离相看夫家也就只有几年的时间了,有这件事的影响,也很难嫁个好人家。
李大山的夫郎金花听了里正的分说,把李染恨死了,这个扫把星、克星,克完他父姆,又来克他们家,他当初怎么不跟他那病怏怏的父姆一起死了干净,还浪费他们家这么多年的粮食。听了里正的话,他们是巴不得快点把这个扫把星嫁了,可是嫁了李染,他那些田地的产出就得不到了,那可是白花花的粮银子啊,就这么白白的给了那个扫把星,叫他们如何甘心。这简直就是在挖他们的心头肉,血淋淋的痛。李大山一家答应里正先想想,再给他答复。等里正走了,李大山就到处去打听,看有什么办法,既可以嫁了李染,摆脱这个麻烦,又可以留下那些田地。最后还真有一个人给他出主意,告诉他这小哥儿是没有继承权的,他出嫁想要带走家产,除非他以后生的第一个孩子跟他姓,或者是找上门哥婿。
听了这个主意,李大山眼睛一亮,谢过那个人,李大山转身回家跟金花一商量,帮李染找个夫家厉害的,到时候只要他夫家不同把孩子跟那个扫把星姓,这些田地即使暂时不能过户到他们家,至少这田地里的出息还是归他所有。那可是十五亩上好的水田和五亩熟田的旱地,产出的粮食都能卖十多俩银子。
李大山跟他夫郎很快就在本村寻摸了一户人家,这个汉子叫季南,是个鳏夫,其实说是鳏夫也不正确,鳏夫是指死了夫郎的汉子,而这个汉子的夫郎不是死了,而是跟人跑了,私奔了。汉子自己二十五岁,还有一个六岁小哥儿。这不是李大山要把李染嫁给这户人家的主要理由。
这个季南,自己的亲阿姆在他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后面没多久他爹就又娶了一个夫郎,这俗话说有了后阿姆就有了后爹,这话放在季家是无比的贴切,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挨打挨骂、做不完的重活,活的非常苦。
说来这个后娶的夫郎,是个寡夫,家里汉子死了,带着一个大季南一岁的儿子生活。这个寡夫年轻的时候跟季南他爹是青梅竹马,两厢情愿,可季南他爹家里穷,上面有两个大哥要娶夫郎,下面还有个小他一岁的弟弟要娶夫郎,他不是长子,又不是受宠的幺子,最后他家让季南他爹做了上门哥婿(就是季南他阿姆家),得了些银钱给他弟娶了个夫郎。这后来季南他爹季旺财死了夫郎,张大凤(后娶的夫郎)死了汉子,两人就又再续前缘,搅和在一起了。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期望张大凤对季南好吗?
李大山和金花就是看中里季南家里的这个情况,他相信张大凤肯定不会让李染生的第一个孩子跟李染姓,就是实在不行,他们家到时候在给些好处给张大凤,不怕他不同意。要知道这夫郎带过来的嫁妆可是可以自行处理的,到时候即使李染带了田地去季家,依季南对张大凤的仇恨,肯定不会让张大凤沾到半点好处。所以张大凤还不如从他们这趁早拿点好处了事。
就这样,金花和张大凤一合计,就把他们的婚事定下来,李染嫁给了季南。说来这季南跟李染也算是同病相怜,可两人的情况却不相同,这个季南在这样的环境下,养的性子比较冷硬、骨子里就带着狠戾,他小时候吃不饱穿不暖的,到十二三岁的时候为了填饱肚子就敢一个人上山挖坑打猎物,后来更大些了,跟着季家村一个孤家寡人的老猎人学了一身的打猎本事。这季南也算是绝了,学了打猎的本事,打了猎物一丝一毫的都不留给季家,自己拿去县里卖钱存起来,时不时的接济下教他的老猎人。
因为这张大凤不知道闹了多少次,可季南理都不理,有时候闹急了,季南干脆就提出分家,可季旺财和张大凤又怎么会同意,季旺财是上门哥婿,如果分家那季家的全部家财都得归季南,再不济至少季南阿姆留下的那部分得全归季南,这季家这些年来,靠的就是季南阿姆留下的田地过活,那会同意让季南带着这些田地自己去过好日子。这日子也就这样过着。
第2章
李染从哪些电影似得画面的记忆里挣脱出来,脑子有些晕晕的,一阵阵的抽痛。李染用手在太阳穴按了好久才算是好了些,这时李染才注意到自己床边趴着一个小孩,正猫哭似得叫着‘阿姆、阿姆……’。小孩子穿着半新的棉袄,一双小手冻得通红,跟冰块似得。李染从床上坐起身来,帮孩子脱了鞋,把他抱进被窝里,坐在他自己的双腿上。
看着孩子额头上粉嫩的花苞,这是哥儿的标志。这个孩子正是他那六岁的继哥儿,叫季小远,虽然已经六岁了却非常的瘦小,完全不像别的六岁的孩子那样结实。李染把季小远冰冷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给他暖暖,另一只手给他擦脸上的泪水,李染吻了吻季小远白嫩的额头,柔声的问:“怎么了,小远怎么哭了?”
季小远哽咽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他的堂哥季大宝(季南的后阿姆带过来的季军的儿子,就是他的亲孙子)欺负了他,推了他一把,让他跌倒在地上,又被张大凤看见,骂季小远作死不爱惜衣服,以后就让他光着身子别穿衣服算了,省的他不爱惜衣服。这季小远被大堂哥欺负了,又阿嬷骂,还威胁不给他衣服穿,父亲不在就只能找到还在病床上的后阿姆来哭诉。
以前的那个李染,嫁给季南大半年,对季小远很疼爱,两人的感情非常好,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遭遇。这西贝货新李染对季小远的遭遇也同病相怜,李染前世,自己的妈妈就是在他八岁那年在外面跟别的男人跑,从此以后就再没回来过,为此李染前世不知道听了多少流言蜚语,他爸爸也因此而不喜欢他,把他扔给他爷爷奶奶,自己在外地娶妻生子定居,除了后来爷爷奶奶过世,才回来过两趟。
现在看着跟自己同样遭遇的季小远,李染不自觉的就要多疼爱他一些。李染把季小远哄好,才有时间打量他所在的这间房间,房间不算大,大概三十来的个平方,光线非常不好,昏暗昏暗的,也亏得刚刚季小远离得近,李染才看清了他额头上的花苞。房间里除了他们睡得这张木床,就只剩下一个木制衣柜,一个靠在床头的橱桌,跟现代的写字台差不多的样式和一把椅子。整个房间昏暗灰扑扑的。
李染让季小远自己坐在被窝里,他自己起身穿好衣服,从前李染的记忆里李染知道现在刚过完一月份,刚二月出头,就是不知道具体的日子。从记忆里李染对着这里的情况大概都知道,可到底没自己亲眼见过,李染就想着出去看看他以后要生活半辈子的地方。
“小远是要自己在床上呆着,还是要跟阿姆出去玩。”李染坐在床沿上,揉揉他柔软的头发。
“我要跟阿姆出去玩,要跟阿姆出去玩。”季小远说着就要从被窝里出来。李染快速的把他按住了:“好好,跟阿姆出去玩,先让阿姆帮你再穿件衣服,你这样出去可是要生病的,生病了就要喝苦苦的药,小远怕吗?”
“啊,我不要喝药,好苦。”季小远皱着一张脸,想起以前生病时喝药的痛苦。
“好好,不喝药,不喝药。”李染从衣柜里找出一件季小远的棉袄,给他穿上。衣服还没穿好,房门吱呀一声就被从外面推开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老阿嬷一只脚跨进了房间。这个老阿嬷就是张大凤,他看见坐在床沿上的李染和季小远,一只手插在腰间,一只手指着李染就骂:“你这个懒货,醒了还躲在房间里装死,是不是想偷懒了,我告诉你没门,家里还有一大家子的衣服没洗,还不快去给我洗了,不洗完今天中午就不要吃饭了,净浪费家里的粮食。哼。”
李染被这劈天盖地的骂的都愣了,屋里光线又不好,他眨了好几下眼才看清是张大凤,其实想想也知道是他,这个家里除了他,也没谁有这么泼辣无赖。李染不想跟他在这里吵,抱起季小远就从张大凤身边出了房间。
这房子是青砖瓦房,中间是一个大的堂屋,东西两边是各两间厢房……最东边还另建了一间仓房,用来放粮食、农具等杂物。西边从走廊处往院子里搭了一间厨房。李染抱着季小远出了房门就是走廊,他们住的是最西面的那件房间,靠着厨房。
张大凤见自己说了这么久,李染竟然不想往常那样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去洗衣服,反而理都不理自己,抱着那个赔钱货从自己身边经过。张大凤气的大力的拽住李染往旁边一甩,李染刚生完病,身体还很虚弱,手里有抱着一个季小远,整个人就要摔倒。
从外面回来的一个汉子一把扔了手里的东西,飞快的跑过来抱住快要摔倒的李染季小远俩姆子,那个汉子也用力的推了张大凤一把,把张大凤推倒在地:“你这个坏人,竟然又欺负我夫郎和哥儿。”这个汉子就是前不久摔傻了的季南,李染的现任丈夫。
张大凤被季南推到在地,立马就撒泼的大喊大叫:“大家快来看,继子打后阿姆了,我不要活了,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他这个白眼狼就是这么对待我的,这是让我没活路了啊。”张大凤边哭边嚎,眼泪却一滴没有。旁边一直看热闹的季军的夫郎朱英华,从他家的房门口跑过来,蹲在张大凤身边,假惺惺的担忧着问:“阿姆,你摔到那了,痛不痛啊。”其实心里痛快无比,这个老贱货,平时尽欺负他们,现在终于有人收拾他了。
现在是二月份,不用伺候田地里的活,一个个在家都闲的无聊,张大凤这么一叫,左邻右舍的都出来看热闹,笑着指着张大凤议论着。季旺财从外面回来,看着自己撒泼的夫郎和围在自己家看热闹的村民们,爱面子的季旺财觉得自己这辈子脸都丢光了,没脸见人了。
季旺财对着地上的张大凤厉声的说:“丢不丢人,还不给我起来,真是越老越不要脸,越没脸没皮。”张大凤知道季旺财是真动怒了,季旺财因为自己是上门哥婿,很看重自己的脸面,现在张大凤这样丢他的脸,也难怪他动怒。
张大凤还真有些怕动了怒的季旺财,麻溜的从地上起来。指着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就骂:“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滚,这么喜欢看别人家打架,回家自己打一个去。”村民们见没热闹可看,很快就散了。
堂屋里放着一张桌四四方方的大饭桌,摆着四条长凳,季旺财坐在上首,看着进来的五个人,抬了下眼皮,冷声的问:“说说吧,怎么回事,在大庭广众下吵吵闹闹,尽做些丢脸的事。”
“还不是这个扫把星、懒货,明明都都好了、醒了,还在床上装死偷懒,我叫他去把大家的衣服洗了,他竟然叫你的那个好儿子打我,这还让不让我活了。”张大凤跳起来指着李染就骂,朱英华还在旁边帮腔,说他看见了是李染叫的季南推阿姆……
李染真是觉得好奇又好笑,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人无脸则天下无敌,这张大凤简直没脸没皮到了极致,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季旺财也是可恶,没问清事实,就骂起季南来,说他什么不尊敬长辈、不忠不孝……
季南摔坏了脑袋,可能不太不明这些词意思,但李染可听不下去,不为别的,就为刚刚他对自己的维护,李染就得为季南说道说道。说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忠不孝,这是他当爹的该说的吗?当朝皇帝以孝治天下,季旺财这样说自己的儿子不忠不孝,这是要毁了季南。不敬重长辈?也不看看这长辈有那点值得别人尊重。
李染挡在季南身前,看着张大凤和朱英华说:“阿姆和大哥么这话就说的不对了,阿姆明明是因为没推到我和小远,才自己故意摔到地上,诬赖季南的。我说大哥么你真是的,我们做小辈的虽然要尊重长辈,但是长辈做错了事,我们也要帮长辈们指出来,不然让别人知道了,笑话阿姆,那可就是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做的不周到。”哼,让你们颠倒是非,以为就你们会啊。李染虽然好说话、脾气好,不喜欢惹事,但这不并代表他就会任人欺负不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