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君人化鬼灵——指上霞焉

作者:指上霞焉  录入:08-14

搭车回去之后,刘桐将秦左放在浴室里,给他清洗。洗干净之后,才抱上床。秦左睡的晕乎,靠在刘桐怀里,手抓住刘桐的手抓得很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秦左虽然有点头晕,却不是很难受。想起昨天晚上喝酒的事情,再看看旁边醒来的刘桐,抱怨道:“以后不要喝酒了,我连烤海鲜都没吃到。”

刘桐揉了揉他睡得红润的脸说:“以后就不要喝了。”

秦左微笑着搂着刘桐的脖子说:“好。”

他用脸蹭着刘桐的脖子好像撒娇一样,然后将穿着睡裤的腿搭在刘桐的腿上,说:“和你在一起真好。”

“我也这样觉得。”

“嘻嘻。是不是觉得我的执着是对的。”

“嗯。执着的人总是没有错的。不要偏执就好了。”

“说到偏执的人,其实有时候真的和执着的人分不清楚。”

“也是呢?”

下课之后,刘桐去忙自己的事情,秦左路过湖边的时候,正好看见李凉和一位女生从三教的方向走过来。然后,那个女生从另外一条路离开了。

看着李凉微笑的脸,秦左叫道:“李凉。”

李凉看见站在湖边柳树下的秦左便走到了秦左身边,“什么事情?”

“刚才看见你和一个女生在一起。”

“哦。你说刚才的女生呀。”

秦左坏笑道:“是不是你新交的女朋友。”

李凉很奇怪秦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论,“不是啊。他是话剧社的,让我帮忙搬东西而已,不是很熟,可以说连名字都不知道。”

“哈?刚才看见你很开心的样子。”

“不就是随便笑笑吗?我一向都很阳光。”

看着李凉臭美的样子,秦左调笑道:“刚开学的时候你还在我面前哭了?”

李凉看着秦左的眼神变得不解起来,“哎?我开学的时候在你面前哭了?为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秦左以为李凉只是装作不知道,笑得更加厉害了。“哈哈……你居然不知道,不是因为方琳吗?虽然知道你不想再听见她的名字,但是,我还是要说。”

“方琳?”李凉更加疑惑起来,“方琳是谁呀?”

听见李凉这样说,秦左止住了笑声,解释到:“方琳就是你交往三年的女朋友呀,而且你对她很痴情。和她分手的时候,你还哭了?”

秦左解释之后,李凉想了想,说:“我高中交了很多女朋友,没有叫方琳的女朋友,而且所有的女朋友中,没有一个让我上心的,怎么会对谁痴情?”

这次,秦左不再解释而是沉默,为什么李凉不认识痴情几年的女友?难道伤心过度,所以将方琳从他的记忆中剔除了?不会吧?如果真是这样,也太痴情了。沉默之后还是疑惑,看李凉的样子好像真的不认识方琳,那么他开学时李凉说的痴情女友是谁?

秦左又问:“那你认识汉语言文学大三的师哥魏寒吗?”

李凉摇了摇头。

秦左想:一个人伤心过度,可以忘记自己的情人,可是连自己的情敌忘记,这绝对是不可能事件,也就是说李凉真不知道琳和魏寒的事情。

不行,他得去找方琳。

李凉见秦左沉默,便问:“你今天怎么莫名其妙给我说两个不认识的人的名字?”

秦左摇了摇头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得确定还有没有人知道方琳,不然他都要怀疑自己思想有问题了。

他来到方琳班上,看见和方琳一个宿舍的女生B、C、D、E、F、G、H。方琳宿舍的女生都是一个班的,很好找。她们宿舍有八个人,其中B、C、D、E、F、G、H关系很好,每次上课都坐在一起,而方琳单独坐在别的地方。

秦左在教室外看着B、C、D、E、F、G、H几个人坐在中间的位置,有的说说笑笑,有的在认真做笔记。再瞅瞅其他地方,没有看到方琳。秦左疑惑道:难道方琳去约会了?

他去旁边没有人的教室看书,顺便等隔壁班的学生下课,下课之后可以问问方琳宿舍的其他人,有关方琳的事情。不然,他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因为李凉居然不知道任何有关方琳的事情,这也太奇怪了。

在看书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手上拿着的是《石川啄木诗歌集》,诗歌内容比较贴近生活,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可以写,里面最多的是事件描写,感情的成分就显得不多了。不过石川啄木提倡的是写生论,事件描写多也是理所当然的。

等到下课的时候,秦左将书放进包里,去隔壁宿舍门口等着,然后看见B从门口出来,秦左看着B女生说:“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

秦左这样说话可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对第一次见面的人,特别是女生特有的习惯。

B看见有漂亮的人邀请自己,后面C、D等人又再起哄,所以很容易就和秦左去了旁边谈话。

B有点羞涩的看着秦左说:“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秦左看着满脸通红的B说:“就是想问一下,你们宿舍有没有一个叫方琳的女生?”

B听到方琳两个字,连想都不想说:“没有呀。我们宿舍从开学到现在只有C、D、E、F、G、H和我七个人。”

听到这里,秦左全身一震,为什么没人知道方琳,“那你没想过你们宿舍为什么只有七个人吗?”

“这种事情不是学校老师分配的吗?想那么多干什么?”

“哦。既然不认识方琳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之后,秦左转身就走。余下B看着秦左离去的背影,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本来B以为秦左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没想到问一个不认识的女生,怎么能不令人失望,好好的美男子呀。

秦左回到住处之后一直在想方琳的事情,居然没人认识,难道自己认识方琳的事情是在做梦。他又一想,一个不认识的女生干嘛想那么多,还不如画画。

拿出速写本继续临摹画集中的画,这次临摹的是布竭的《沐浴后的狄安娜》,画面是两个女人沐浴后的场景,一个女的坐在地上,两手抚在地上,另一个女的坐在稍微高的地方,一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两个女人邻近的地方色调比较明亮,两人身后的背景却是黑夜,用树木和箭矢等物品做背景。说起布竭,他有句特别有名的话,他说:“说到头我所追求的,无非是优雅、大方、美丽、柔和、娇媚和快活。【这句话出自《美术鉴赏基本常识》P79】”

第八章

刘桐下午回来时,带了很多东西,秦左好奇的看了之后,发现都是海鲜,有扇贝,海螺,海蛤,海星,海鱼等。秦左有些奇怪的问:“干嘛买那么多海鲜?”

刘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笑到:“不是你今天早上抱怨没吃到烤海鲜吗?”

“哦……”秦左明了似的说道:“原来这样啊。”

“是这样。”

秦左看完厨台上的东西,跑到刘桐身边坐在他腿上,面对着他说:“你真好。”

刘桐笑着搂着他的腰说:“好的话,今天晚上主动一点怎么样?”

“主动的事情呀……我想想……”秦左装作思考的样子,然后皱着眉头说:“还是不要主动了。”

“你这样说我可是很伤心的?”

秦左看着刘桐调笑似的话,说:“每次你都那样,哪里有我主动的时间?”

“那我晚上不动,怎么样?”

秦左一阵脸红,想起刘桐不动,他自己动的场景,“不好,我才不要那么做。”

“哈哈……还害羞。”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去做饭。”秦左从刘桐身上起来,去厨房里做饭。

海星是煮了之后再烤,其他的直接烤,看起来烤得味道还不错。秦左家里在内陆,并不常吃海鲜,做海鲜的机会几乎没有。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其实烤东西,烤熟了就行,还真没什么技巧,当然掌握火候很重要。

他将烤好的东西盛在大盘子里端去了客厅,放在刘桐面前。然后坐在刘桐旁边,却被刘桐抱入怀中,姿势就是坐在刘桐腿上,刘桐两手抱着他的肩膀。

刘桐从盘子里拿出一个扇贝,将里面的肉用牙签挑出来,喂在秦左嘴里,秦左吃完之后,觉得扇贝的肉比海蛤的肉鲜嫩很多。

秦左剥开一个海星,里面都是差不多像黑色的粉状物质,有人说这其实是海星的粪便,不过秦左的确不知道这是什么,他有点搞怪的将里面的粉末都弄出来,放在小碟子里,递到刘桐嘴边,示意他吃。

刘桐用勺子舀了一勺很快吃进了嘴里,看得秦左一阵惊叹,如果真是粪便,那也能吃进去吗?太惊悚了。看着刘桐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他用勺子盛了一点点,放在嘴里,其实味道有点苦,并没有多好吃,倒有点鱼的腥味。所以,这顿饭剩下的海星都被刘桐吃光了。

吃完饭,收拾厨具的时候,秦左问坐在客厅里看书的刘桐,“你觉得海星好吃吗?”

“还好呀!小时候经常吃,现在觉得也算非常美味的东西。”

无论怎样,秦左都接受不了有人说“人们吃的是海星粪便”这句话,“你不觉得那个东西苦吗?”

刘桐居然回答,“吃习惯了就好了。”

秦左心里想:我才不要吃粪便……

自从和刘桐住在这里,晚上刘桐不再打球,而是陪着他,他很高兴,画画的事情在白天没有课的时间也不冲突。所以,现在的生活对他来说真的很好。

晚上躺在刘桐怀里看书。刘桐看的是经济类书,名字是《货币战争》,他看的是漫画,名字是《樱狩》,《樱狩》其实算一部很老的漫画了,是渡濑悠宇的作品,见到这个老师名字之后,就记住了,因为名字很好听,就像看到画《隐の王》的镰谷悠希一样。两位老师的名字都很好听,所以,很容易让人记住。

《樱狩》讲的是上世纪时候的事情,也是耽美作品。里面最美的画面就是樱花飘落的场景。

像这样躺在刘桐怀里看书,真的很舒服,时不时可以整个人爬在他身上,刘桐一点也不介意。

等到差不多九点时,就是两个人的亲密时间。

话说每次亲密的时候,都让秦左很无措,因为刘桐力气很大。对于亲密的事情,他也已经渐渐习惯了。至于先前说的主动的事情,等到真正做的事情,刘桐完全没有让他主动的机会。不过,整个过程还算甜蜜。

早上上课时,秦左被前排几个女生的谈话吸引了。

“你知道汉语言文学的B吗?”

“你也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了。”

“对呀,你说B的事情呀。确实很吓人。”

“什么地方吓人?”

“你们不知道,昨天晚上B出去,被人杀了?”

“这两年杀人的事情多了。不就是被杀了吗?”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杀人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头没找到。”

“啊!”是一个女生的惊叫声。

“不要叫了,还在上课呢。”

“B身体什么地方都好好的,就是缺了头。早上上学从巷子经过的时候,看见有很多警察在那里,听别人议论说。B缺了头之后,好像还走了一段距离,你说缺头了之后,怎么还能走呢?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缺头之后,周围一点血都没有,连走过的二百米都没有血流下来,你说奇不奇怪?”

“没有血,怎么能够判断她走了二百米?”

“听说是在二百米前的地方有挣扎的痕迹。更重要的是她带了一瓶香水,恐怕是挣扎的时候瓶盖弄开了,然后走过的路都有香水的味道。你想想缺了头之后,算是没有眼睛了,可是二百米的距离居然是直线走下来的,也就是说和正常人一样走路。”

“这的确挺奇怪的。”

“法医在检查的时候说,B身体里的血液好像少了一部分。可是周围没有血呀,怎么会少呢?所以关于B被杀的事情真的很诡异。”

“凶手找到了没有?”

“没有。不过商店老板看见B进巷子之后就没出来,后来有没有人进去就不知道了。”

“说到B啊,我闺蜜和她是一个班的,听说人品并不怎么样?”

“人品?难道是仇杀吗?”

“有可能。那个女人很爱嫉妒。只要别人买比自己好的东西,她都要买一款更好的。虽然表面上待人不错。心里想什么就不知道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听见下课铃声之后,秦左看着几个女生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感叹:昨天还问她有关方琳的事情,今天怎么就被仇杀了……

刘桐看着秦左叹息的样子问:“听到那些女人聊B的事情觉得很恐怖?”

秦左当然不会觉得恐怖了,怎么说也是喜欢恐怖故事的人,怎么会被仇杀的事情吓到。所以,他摇了摇头说:“没有。”

第九章

午睡醒来之后,刘桐说要出去约会。秦左好好收拾了自己一番,然后问刘桐:“要去什么地方?”

“去XX山。”

XX山离学校不太远,坐落于海边,不过还是得搭车去。两人到那里买票,然后进入里面。刚走进去就一面石壁,上面有很多爬山虎,风出过,叶子都在动,很漂亮。石壁上雕有花纹,大概是是缠枝葵花纹。

两人顺着右边的小路上山,两侧是柏树或是梧桐树,也有一些花树,不知道什么名字,开的是粉红色的花。等走到一处满是绿荫的路时,秦左有点累了,便对刘桐说:“我们从这个小路去海边吧。坐在海边的石头上休息。”

刘桐宠溺的对秦左笑,说:“好。”

两人穿过树林走到海岸边的石头上,秦左随便坐在一块光滑,没有被海水浸过的石头上面,看着不远的地方,有人在拍照,那是一个男的给女的拍照的场景。男的长的不太好,满脸青春痘,女的长得很漂亮,又高又瘦。

刘桐见秦左一直盯着那个女的看,便问:“你想拍照。”

听到拍照两个字,他想起来,他们家还没有一张两人的合照,便说:“好啊。照一张我们两人的亲密照片,摆在家里。”

“亲密照片?”刘桐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的确应该拍一些亲密照片,让你时刻想着我,可是这个得晚上拍。”

秦左说的亲密并不是晚上的亲密,所以,知道被刘桐调笑了,有点生气的说:“整天想什么呢?”

“想你光滑白净的身体,不行吗?”

“大白天的?”

秦左对于刘桐老是想色情的事情很无奈。“我说的是拍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就像坐着一起看海、看夕阳什么的照片。当然接吻的照片也可以。”

“哦……原来是这样呀。”

被刘桐这么一说,他都不想说话了。

刘桐见秦左有点不高兴的样子,搂着秦左的肩膀,拿出手机对着秦左说:“我要照了。”

秦左和刘桐看着镜头微笑,然后“咔嚓”一声。

秦左拿过刘桐手机翻看刚才照的照片,照得还不错,两人亲密的靠在一起微笑着,后面是海的蓝色。特别是那一抹蓝色作为背景很漂亮。

推书 20234-08-15 :一觉醒来发现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