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不是正妻不能生,男妻不愿意不能生,一时新鲜冲动想生,过了半年回过味来不想生了不能生……
有些人:“……”美梦还没开始做,便碎了一地……
迟沧海躺在花园的软榻上,看着远处的枫叶淡淡的笑:同性结婚合法化,在上一世他无能为力去实现的,这一世,总算尽了绵薄之力……伸手接住落下的枫叶,火红的颜色,热烈洒脱,迟沧海勾起嘴角,已经是秋天了。
沧霄元年六月,左丞相让太医局的太医去到全国各地,对各个地区正在行医的大夫进行考核,评定,之后进行为期半年的培训,再进行培训考试,合格的人才有资格继续行医,朝廷会进行登记,并且颁发一个行医执照。
沧霄元年八月,由户部尚书监督执行,朝廷拨款在各地办理私塾,除了适龄的孩童必须去私塾读书外,朝廷更是实行奖励制度,鼓励成年人也去读书,而当地的秀才、举人更应主动教导同乡学问,进私塾授课,日后科举时,若成绩相同者,可由授课时长优先选取。
沧霄元年九月,皇后产子,由太医局院判邱海和左院判木棉全权负责皇后的生产事宜,时间不长,仅用了一个时辰便平安诞下一位龙子,取名连成惜,立为太子,举国同庆,大赦天下。不过后来据传闻,沧霄帝大概是第一位听到孩子哭声,便直接冲进去看望皇后的皇帝了,两个时辰之后,皇上才想起来他多了一个儿子……
沧霄元年十二月,月王哈丹带王妃前来拜见沧霄帝,恭喜皇帝与皇后喜得贵子,并正式献上了归顺的文书。
沧霄二年三月,雍丹王带兵出征西北那彻,大获全胜,那彻归顺。
沧霄二年四月,左丞相开通了与周围各国的通商,尤其是与扶离,除了推广贩卖扶离的家居摆设,手工艺品,而当离王得知沧霄的皇后便是那日交他们整容之术的连公子之后,竟带着宫中巧匠亲自前来拜见皇后,并允诺如若皇后需要,两国随时可以交换工匠进行学习交流。
沧霄二年五月,左丞相下令开办医学院,让想学习医术的百姓去学习医术,并第一次尝试把医术分成不同科目,如颅内,心肺,耳口鼻,甚至是专门的尸检学等等,讲究术业有专攻。
沧霄二年八月,沧霄国进行了第一次文武科举,选拔出文官七人,武官四人,且沧霄的朝堂一向言论自由,从无党派之争,从无打压迫害,一时间整个朝堂虽每日争论不断,却更为欣欣向荣,百官专注政事政绩,针对田地,取暖,断洪,修路,事无大小,各方各面,每日好的改革与举措层出不穷。
沧霄二年十一月,托齐带兵来犯,沧霄帝带着定国将军林秋清,威武将军邹宁迎战,而定远将军徐聪则对于又不带他玩表示十分不满……此战沧霄大败托齐,沧霄帝的威名更是震慑到了更远的地方。
沧霄三年六月,左丞相与工部尚书研制出了火药,并在农历新年邀请各国前来观看新研制出的焰火表演,更是毫不顾忌的应很多人的要求,带众人参观了沧霄的其中一处军帐大营。之后的一个月,周围小国陆陆续续的呈上来了归顺文书,而像大漠,七海这种大国,也送上贺礼,表示意欲与沧霄和平共处,百年好合……
沧霄四年二月,右丞相被任命为太子太傅,专门教导太子学识品行,同时沧霄国自己的航海士带领五百艘海船出海,五万余人正式出游欧逻巴诸国,举国震惊,百年夙愿,从没人想过会在自己有生之年实现,而那位新封的礼部员外郎在带队出海前更是得到了皇后的接见,并带着皇后的懿旨:除了通商,更要找到研究医药和金属熔炼定型技术的人和机器。
沧霄十年,工部研究出各种农耕器械,医疗器材,玻璃罐头已经被铝皮罐头取代。
沧霄十一年,太医局研究出抗生素,在全国各地的医学院扩充到十间,并在各个主要大城建立了正规的医院,有了自己的手术室。
沧霄十二年,兵部研究出了第一把火枪,并且不断翻新改进,一年后又研究出了第一门大炮,至此,沧霄早了世界四百多年,告别了冷兵器时代。
沧霄十五年,皇上退位,本想传位给逍遥王,逍遥王不肯,于是把皇位传给太子,而逍遥王则留在宫里辅佐太子,当然,还有王妃晴枫王……连璟霄留下五位将军,三位王爷,更有满朝贤官,百万将士,即便太子只有十五岁,也的确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而沧霄帝也兑现自己的承诺,带着沧霄迎来百年盛世……
世人评价沧霄帝连璟霄为千古一帝,迟沧海暗自觉得好笑,这要是让康熙帝听到,实在是罪过罪过,不过,管他呢,谁知道……
连成惜即位后下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国号沧霄,世世代代,永不改变。
而那位同样传奇的迟皇后在离开皇宫前留下了最后一道懿旨:沧霄永不得闭关锁国,永不得贩卖烟草,永不得卖国求荣,违令者,斩。
……
落日余晖,穿着暗红长衫的男子拉着身边一袭白衣的男子悠哉的在芦苇荡里晃悠,那白衣男子折下一根芦苇随意的甩着:“你说当初秦扬为何要入赘林家?”
红衣男子笑笑:“怕是为了当初那句玩笑话吧,就算不是真的嫁了林二爷,堂堂雍丹王入赘,也足以让丹阳没了心结了。”
白衣男子撇撇嘴:“最后生的那个还不是林丹阳。”随后继续甩着手上那根芦苇,忽然又道:“前两日问之和璟枫来看我们,我听到他们在屋里说了些好玩的事。”
红衣男子笑着用手刮了那人的鼻子一下:“长本事了,还偷听。”
白衣男子用手摸摸鼻子:“先听我说完,问之问璟枫,为什么会喜欢上他,璟枫便回他,你看大哥,秦扬,林丹阳,甚至是我那大嫂,哪个不是人精?只是问之最好,从不算计,你猜问之回了他什么?”
红衣男子笑着摇头,白衣男子边说边乐:“问之过了许久才问他,你是在说我蠢?”
红衣男子也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这到像是问之能说出来的话。”
两个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到一间茅屋前停下,白衣男子想了想:“晚上给你做鱼吃?”
红衣男子点点头:“好。”
白衣男子笑着眯眼:“你去钓。”
红衣男子一愣,随后笑着摇头,拉着对方向河边走去:“陪我一起。”
等到两个人走远,还能听到两人的对话:“从大漠回来两日了,下一站我们去哪?”
“去澜沧泛舟吧,这个时候饮冷梅香最好了,过几日河水冷了,怕你受寒。”
“好啊,不过你记得给惜儿去封信,让他来澜沧看我们,别像上次一样,在这白等了两日。”
“好。”
“提醒我别忘了带追雪。”
“好”
“我爱你。”
“好……我也是。”
番外:黄粱一梦
窗外阳光大好,却似暖不进迟府的这处院子,依旧瑟瑟萧索,冷冷清清。
银杏推开房门进屋,没了太阳照在身上的暖意,觉得比屋外还冷了几分,屋里的人依然坐在窗前,静静的向外看去,毫无生气,自从夫人走后,少爷似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银杏叹了口气,轻声道:“少爷,老爷让您去趟前厅。”
迟沧海过了半响才转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起身向外走去。进了前厅,迟老爷和赵氏都在,迟沧海极小声的向两人行了礼,便静静的低着头站在那。
迟有德厌恶的看了他一眼:“沧海,听闻过两日林家要来人看你。”
迟沧海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木然的点了下头。迟有德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心里有愧,没有脸面见林家人,不过听闻你那舅舅执意要来看你,你也该见上一见,只是你娘因你难产而死的事,就别在林丹阳面前提起了,谁心里都不舒服,你也莫要再让丹阳徒增伤心了。”
迟沧海的手在袖中用力握紧,肩膀似是在微微抖动,许久才低声回道:“对不起爹,沧海,知道了。”
赵氏恨恨的剜了他一眼:“看你这幅样子就觉得晦气,克死自己的娘不说,害的迟家也不得富贵,若不是你,老爷怕早就升了官,怎么会这么多年还是个从四品,真是个丧门星,我劝你最好离林家人远些,就别去祸害人家了。”
迟沧海慢慢的闭起眼睛,他觉得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为什么还是会想哭,为什么自己就是如此丧气的命,害了所有人……
迟有德看他那副诺诺的样子,皱起眉:“看你这张脸就想起你娘,真是让人心烦,以后待在你的院子里别出来,少让我看见,回去吧。”
迟沧海慢慢的走回院子,下人见了他唯恐避之不及,呼啸的北风吹透他冰凉单薄的身子,他也似感觉不到冷,迟沧海倒希望再冷些就好了,死了,才是一了百了……
林丹阳几时来的几时走的他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说了一句话:“沧海一切都好,舅舅请回吧……”
梦里那种酸楚绝望的感觉,总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迟沧海微皱起眉头,缓缓的睁开眼睛,又是这个梦,前世的记忆不论何时回忆起来,都是苦的,苦的让他想吐。
“呦,迟少爷醒了?”
屋里想起另一个人男人的声音让迟沧海有了一丝错愕,他身边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看着天花板又是一愣,这不是他的屋子,迟沧海想坐起来,却忽然发现双手被一条领带绑在床头上,再抬头,便看到了面前的男人,随后微微皱眉:“是你。”
雷劲笑着挑眉:“迟少爷实在太难请了,吃饭不来,电话不接,礼物不收,道上混的二世祖常去的地方你从来不去,没事就往深山老林里钻,在医院有迟爷的人看着,迟少爷住的地方又戒备森严,哥哥实在是想堵你都堵不到人啊。”
听着雷劲的话,迟沧海的记忆一点一点回笼,他记得自己刚下了夜班回到家,衣服还没换林晓就来给自己送文件,那是他仅有的一个来过他家的朋友,然后林晓帮自己和他倒了一杯果汁,然后……迟沧海募得睁大眼睛,被出卖了么,唯一的破绽竟是唯一的朋友,真是,可笑。
雷劲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迟少爷也不能怪林晓,你太冷,这么多年就是块冰也该捂化了,偏偏你是块石头,一开始林晓还不同意,不过有句话叫由爱生恨,他就是想也不敢动你,还不如送我个人情。”
迟沧海咬了咬牙,冷冷的开口:“如果他的爱就是把我送到这里,那这爱我实在是消受不起,这种朋友不要也罢。”
雷劲好笑的看着他:“朋友?你真以为这么久林晓就想跟你做朋友?你这人冷成这样,明明是个少当家,偏偏跑去当个累的要死的狗屁医生,这么无趣的一个人,要不是你这张脸,谁会忍受待在你身边?”说完雷劲微微眯起眼睛舔了一下嘴角,低声说:“迟少爷,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想上你?天天穿着西服,打着领带,套着白大褂,正经的不得了,让人就想把你扒光了往死干,尤其,你还是迟家的少爷,知不知道你老爸得罪了多少人?”雷劲说完抬起一条腿压在床上,向着迟沧海靠近:“这长相,这腰,这腿,啧啧,干你一定比干个mb爽多了。”
迟沧海听着他的话,厌恶的闭上了眼睛,把自己与外界隔开来,处处防范,冷漠安静,这样的性格并不是他的本意,两世的生活并未善待他,他已经快要不知道如何相信别人,如何自处,只是他是真的拿林晓当朋友,唯一的朋友,竟然会亲手把他送到一个男人的床上,真是回了他一份大礼……迟沧海用手试着扯着上面绑着的领带,只是扯了两下不见松动,反而勒的更紧,抬眼看到雷劲因为他的动作更加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脸,迟沧海索性放弃了,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躺在床上:“雷少爷要是真动了我,也该想想后果。”
微微吊起的眼角,就连冷漠都带着一番风情,有些散开的白衬衫露出若隐若现的人鱼线和平坦的小腹,皮带卡在细细的腰上,黑色的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的腿……面前的人他的确肖想了许久,从第一次跟着父亲去办事,看到了从南天帮里走出来的男人,眼前便现出一丝惊艳,后来他才知道,那人就是迟爷的儿子,迟沧海,不是一个轻易能动的人,只是……雷劲笑了一下:“如今雷火堂与南天帮平分秋色,势均力敌,我就是动了,又能怎么样?”
迟沧海点点头:“我懂了,雷爷如今已经不把迟家放在眼里,正想扩充地盘,没什么比迟家少爷被他儿子给上了更能让迟爷丢脸的事了,足够让道上的人耻笑。”
雷劲挑眉:“倒是小看你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就是个书呆子,这么厉害的对手……我真是更想尝尝你的味道。”
迟沧海又点点头:“来吧。”
这下雷劲反倒愣了,迟沧海就那么慵懒的躺在那,看着他的表情带着一丝不屑,还微微勾起嘴角,雷劲实在想不出来这种时候对方还能耍出什么花样,美人在前,他实在没道理不好好享受,于是一边脱下衬衫,一边向迟沧海压了过去,只是还没碰到人,就被对方一脚正正的踹到下、体上,疼的雷劲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捂着下边直接跪在了床上,而迟沧海一刻未停,就着雷劲双手捂着的地方又是一脚,随后狠狠的踹在了对方的头上,雷劲还是捂着那的动作摔下床,直接晕了过去。
迟沧海努力抬头也看不到床下的人,不过他知道自己那一脚的力道,对方一时半会醒不了:“你真不是第一个想上我的,不过抓我之前就没查过我练过?废物,绑手不绑脚。”
迟沧海骂完,呼出口气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在心里默默的数道快两千的时候,房门被人撞开,迟沧海在心里叹了口气,失望么?真是笨,被卖了这么多次,其实早该习惯了。
进屋的男人看着面前的情景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跟着男人进屋的林晓则轻轻的松了口气,脸上带上淡淡的笑意,再后面又进来了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有两个抓住昏迷的雷劲,另两个对着迟沧海叫了声:“少爷。”随后帮他解开绑着的领带。
迟沧海揉着被勒的紫红的手腕跳下床,抓过一边自己的西装就往外走,迟南天一把抓住他的手:“越来越没规矩了,看到我连招呼都不会打了?!”
迟沧海笑了下:“说什么?多谢爹救操之恩?”
迟南天皱眉:“这是什么话,不说回来帮我,成天就会惹事,要不是我救……”
迟沧海面无表情的看向对方:“您省省吧,我不在道上混,不代表我不懂,您设计了这个局,不过是为了找个理由对付雷火堂,你真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来?”说完迟沧海看着迟南天淡淡的笑了下:“你是不是有点失望他没真上了我?足足晚了六分钟,这六分钟你们在哪?在门外面等着听我叫?好证据确凿?迟爷,您当我是什么?”
林晓听着迟沧海的话脸色煞白:“沧海,我们虽然利用了你,但是一定会确保你没事,我……”
迟沧海看都未看林晓一眼,冷冷的开口:“滚开。”
迟南天叹了口气:“你们先出去。”
属下很快离开了屋子关上门,迟南天看着迟沧海:“雷火堂的势力越来越大,你作为迟家的人,理所应当替堂里做些事,这是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