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那温热的口腔离开了柱身,紧接着有人跨坐在我身上,扶着我的柱身坐了下去,伴随的是一个陌生的带着点稚嫩轻哼。对方主动地上下动着身体,分身在一个紧致的甬道进进出出。
领带被解开,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线后,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我身上的人,是刚才刘殿怀里的那个男孩,赤裸的身体白花花地十分刺眼,上面泛着粉嫩的桃红,算是尤物。此时此刻在我身上卖力地动着,发出“嗯嗯啊啊”的绯糜的呻吟。
刘殿穿戴整齐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邪笑地说着:“是不是比我漂亮多了,技巧也好,张言旭手一挥,多少听话的男孩都巴不得跪在你面前。所以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精力呢?”
我看着他的笑容,这是刘殿吗?怎么这么陌生?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只是缓慢地解开腰带,跨上了床,捏着我下颚,嘴巴被迫张开,嘴里塞进了那根我亲吻过无数边的带着他的气息的肉茎。形状依旧漂亮,之前我一直都很喜欢,但此时我却涌起一阵厌恶。忍着咬断这根东西的冲动,由着对方扣着我的脑袋在我口腔里抽挿。
一切结束后,刘殿收拾妥当,扔了一句:“帮他解开。”后就走了。
那男孩用钥匙把手铐脚铐都解开后,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冲了出去,跑到楼梯口时,李子璐站在那儿,说:“二哥说他要回家,你直接开车去他家就行了。”
我停下脚步,摇了摇头:“算了,陪我喝酒。”
李子璐摆摆手,推脱着:“现在以我的身份不合适,我好歹算是和你有过那么一段。”
“那给我找几个男孩,漂亮的男孩。”
“我不想助纣为虐,找你那些火包友吧。”李子璐不怀好意地笑着,转身走下楼梯。
留着我一个衣冠不整,狼狈不堪的人傻傻地站在那儿。回家的第一天,竟是这么莫名其妙。
掏出手机,赌气般地翻着通讯录。
第四十七章:生气
适逢周六,深夜十二点半,那群夜猫理应都有空才对,不过小半年没联系,以前那些随传随到的,一个个都不知道是不是约好的,集体不肯出来见我。什么有了男朋友呀,被爸妈禁足呀,现在在警察局呀,上了大学学校还没放假呀。屁,一个个联手气死老子找山拜。
手指来回滑动着手机屏幕,看着有点眼熟的袁锐天(高一),好像去P城前,一直和他玩来着。我拨通了电话,“有空吗?出来一下。”
“言旭,我……他们……”对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好的,在哪?”
“你在哪?我去接你。”这大晚上的,打个车也不容易。
“我在家。”
我没好气地说:“具体地址。”
袁锐天报了一串地址,语气失落。我能记得他是我床伴之一就不错了,要我连他住址都一并记着,简直是天方夜谭,失个屁落。
半夜的道路车辆极少,车子一路狂飙,半小时后,车子在一小区前停下,远远看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我摁了摁喇叭。那穿着白色外套的身影小跑着,幽灵般飘了过来,我打了个激灵,晃了晃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酒喝多了。
我打开车门,下了车。低头看着眼前跑得微喘的人,问:“有驾照吗?”
“没。”
“那会开吗?”
“会一点点。”
我抑制不住地暴躁,“到底会不会,别模棱两可的。”
对方看了一眼我的车,犹豫着说:“会。是去尚风酒店吗?”
“嗯。”我点点头。不愧是我的固定火包友之一,连去约炮的地方都如此熟悉。
我坐在后座上,以防万一,系好安全带。看着对方生涩地挂档,踩油门,转动方向盘车子缓慢地开了出去。
由于不太信任对方的技术,所以一路上都保持着清醒。强撑着不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才到了目的地。我翻找着钱包,找到那张房卡。
打开久违的房门,我的专属房间还是老样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仰面倒在床上,“帮我放缸热水,我要洗澡。”然后阖上眼睛小憩,今天真的累了。
迷迷糊糊中袁锐天帮我脱衣服,然后半睁着眼睛挪去浴室,泡在温热的热水里。对方退了出去。
泡得水都微微变凉时,我才跨出浴缸,拖着湿漉漉的身体走出浴室,再次倒在床上。
我扯着被子往身上盖,一个温软的身子钻了进来,光滑的大腿在我腿间一下一下地撩拨着。
“今晚不做,我累了。”我现在其实完全没有兴致,领人来这里,也是赌气,现在累得什么气都消了,只想睡觉。
对方身体僵硬地停下动作,离开了一点,似乎也睡了过去。
睡梦中,有人啃噬着我的嘴唇,我稍微张开嘴巴,对方的舌头溜了进来,我困得不想睁开眼。勾着那条入侵的舌头赌回对方的嘴巴里,含糊着说:“二哥,让我再睡一会儿。”
对方的唇瓣离开了,一小会过后,转而舔舐着我的耳垂,舌尖在耳钉上打着圈,接而轻咬着喉结,接着是脖子、锁骨,一路舔吻到腹部往下。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困意与欲望的合奏是早晨一曲让人陶醉深陷的旋律。我摸了摸被唾液润湿的耳垂,想着,昨晚戴着耳钉去饭局,我爸事后竟然没骂我。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猛得睁开眼。看见一个熟悉但并不是期待中的人。
我坐了起来,此时袁锐天抬起身子,抽出为自己扩张的手指,扶着我的柱身,正要往上坐。
我连忙抓着他的胳膊往前带,于是整个人趴在我身上。当然,他也没坐上去。
对方的分身顶在我腹部,滚烫而坚硬。我无意识地抓住,随后把对方压在身下,顺势张开对方的大腿。
看见拿被润滑润湿的入口,我寻回理智,停下了几乎一气呵成的动作。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分身昂扬着,顶端的溢出的透明液体几乎要滴落。
现在要我跑去用手解决不太现实,咬咬牙,扔了一句:“帮我blow job,今天不玩肛交了。 ”说完,我翻身靠坐在床头。
袁锐天不解地看着我,最后还是埋下头照办。
高朝过后,对方很顺从地吞下那些液体。这次我算是把他耍得团团转,所以作为歉意,帮他用手解决,射了我一身也没介意。
两人下楼吃早餐时大概是十点,站在餐饮区的过道中央,左边是西餐厅,右边是中餐。
我随口问:“吃buffet还是喝早茶?”
“早茶吧,自助餐这个点都没什么吃的了。”
两人于是往中餐厅走去。
“小旭早啊。”
我四处张望着寻找声音的来源,日听夜听的声音,希望只是我听错了。
“看哪呢,这边呢。”终于找到了,刘殿微笑着看看袁锐天,接着是我的脖子,然后对坐在他对面的张言旭说:“还是你比较了解你弟弟。”
听到刘殿的话,我连窘迫都忘记了,心里鼓着一个念头:刘殿到底在闹哪样。
我斜了他一眼,“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们只是打了个小小的赌,四弟和我都输了,熙赢了。”刘殿说完,拉过袁锐天,亲了一下他的嘴巴,在他耳边哈着气,用我刚好能听到的音量说:“别跟着他了,我对你会比他好上几倍。”
袁锐天的脸变得通红,张言熙事不关己地吃着点心,刘殿眉眼半弯地笑着。
我黑着一张脸,扬起半边嘴角,推开袁锐天,把刘殿从椅子上拽了起来,拉着他一声不吭地往外走。刘殿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就由着我带着。进了电梯时,他一脚踹过来,踢在我的腿弯处,我差点跪在地上。
原来他只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才那么顺从。
我稳了稳身体,钳制住他的双手,膝盖顶着他的双腿,把他压在电梯的内壁上,泄愤般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他剧烈得挣扎着,电梯门开了,我把他拽出电梯,直接捞起对方的腰,抗在肩上。
打开房间门,有人在打扫,我对那个清洁大妈吼了一句:“出去!”
一脚把门踢上,把人扔在床上。
刘殿一路上都没开口的嘴巴终于说话:“张言旭,你他妈的发什么神经?”
“是谁在发神经?”我压在他身上扒着他的衣服。
不过我低估了刘殿,他可不是温顺的绵羊,我的腹部被对方的膝盖撞得一阵干呕。没等我缓过劲来又挥来一个拳头,我险险地握住对方的拳头。对方并没有停止攻击,一连串的拳脚相加,招招狠辣,我一一挡着或躲掉,最后两人在床上扭打起来,接而滚在地上。
刘殿始终是打不过我。当他的双腿被我绞住,双手被我禁锢在头顶,一拳正要挥在他脸上时,他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我瞬间收住拳头,用力地捏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即使对方咬破了我的舌头,我也只是固执地吻着。血液蔓延在口腔里,促使了对方的回吻。
捏着他的脸的手转而撕扯着他的衣服,两人热烈地吻着,彼此带着怒气的吻,剧烈而粗暴。我松开对他的禁锢,彼此的衣物转眼间一一褪去。
两具肉体纠缠在一起,说是拥吻,更像还在打架。刘殿撑在我上方时抓着我的一只小腿向一边拉开,盯着彼此的眼睛,僵持着,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良久过后,我停下了所有动作,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放松身体,重新睁开眼,让他继续。
刘殿拉着我躺回床上,上润滑,扩张,直到进入我的身体,我都一一由着他动作。肛门处传来的疼痛和快感交杂,我们面无表情地看着彼此,重复着机械般的律动,甚至我抬腿勾着对方的腰时,他还微微愣了一下。彼此都没有呻吟,只有粗重的喘气以及肉体碰撞的声音。
结束之后,他的汗水恰好滴在我的眼角下方,滑过鼻梁一侧,流入嘴巴,很咸。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说道:“我说过,你要上我随时奉陪。肯原谅我了吗?”
刘殿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头埋在我的颈窝间:“容我想想。”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我抬起他的脸,让他看着我。
“我得先回趟家。”刘殿撑起身体,下了床。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进浴室,出浴室,穿好衣服鞋子。最后目送着他离去。点了根烟,呆呆地坐在那,丝毫都无法摸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