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夫有责(穿越 包子)下——焦尾参

作者:焦尾参  录入:08-21

这事到底不了了之,小林子是一点口风都没有往柳成涵面前露,这要露出去,涵哥该怎么想他们,一窝的白眼狼。

柳成涵经手卖的房子地都卖出不少的价钱,这让自己联系买主的人知道后后悔不已,这都多一半了,能干多少事啊,不过现在这么说也晚了,只暗自打定主意下次要有柳成涵牵头的事,一定要跟着上。

房子地都提前卖出去,只等秋收后交接,把粮食卖完就走,北地的秋收比一般地方都早,等秋收后赶路,也能赶在入冬前到达三江县。这次回去没有军爷护行,为了保险起见,柳成涵还是去大镖局请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北方大汉,护送他们回去。

来的时候只有一个马车,这会子家里条件还不错,孩子又多,柳成涵想把牲畜卖了后,就置办两辆马车,一车拖东西,一车拖人。去问一下马车的价格,柳成涵干脆的只买了四匹好马回来,家里有木匠,搭个棚子有多难。这有两匹马是给柳老五家的,至于老林家,这个就不归他管了,也没有亲戚的事也要一手包办的道理。

从望嘉镇往回走,家里都是用旧的东西,没什么好带的,柳成涵和柳顺通了气带够在路上用的就行,再留一两件做纪念,其他的东西能不要的都别带,这北边的皮毛和药材,有多少就带多少,这些带回家都是钱,仅够买新的了。还有耐寒的麦种,等回家了秋收了还能种一季小麦,多划算。

柳顺也按照他说的收拾行李,郑百家到这边来,每到秋天就像鱼儿入了水似的,可劲的在外面打猎,兔皮都穿的大家不爱了,狼皮,狐狸皮,还有说不出名的动物皮,卖了不少,家里还剩不少好的。柳老五做木匠赚了不少钱,柳成涵在外头收购了大张的皮毛和人参,也帮他带一份,他只管给钱就是。

周红梅这两年也从家里的第一线退下来了,寻常只动嘴,动手的事都是柳含青和周糕儿带着朱阿伢做的。事前柳含青问朱阿伢跟不跟他们回去,朱阿伢笑说,东家都说了给我送老,不跟着东家走,我一个孤老夫郎还要往哪去,再说我也舍不得康裕和交子。

几年的相处,朱阿伢说是帮佣,也和家人无异。他带小孩细心,康裕和交子都很黏他。

柳含青笑笑,放心下来收拾东西,有过一次赶路的经验,许多事都不是一抹瞎,睡袋,隔潮垫,柳成涵说弄一个马车出来坐人,那马车上的坐垫,盖腿的小被。固定一个包着铁皮的炭炉,可以烤火也可以在上面煨个鸡蛋,红薯,土豆什么的当个加餐。

其余吃的也要早做准备,风干的肉干不好切,干脆把鲜肉都切成薄薄的一片,调好味后再在火上烘干水分,做好后拿一块在嘴里试味,又香又韧,越嚼越有劲,吃着吃着柳含青都笑了,这个当菜不成,谁能吃饭光嚼一块肉,但是当个零食打发嘴还是不错的。

柳含青把肉片都收好,又老实按老家的办法把肉鱼都弄熟,把咸菜也调好味在锅里炒了,放点肉,多放油,盛在罐子里也不容易坏,夹馒头,吃饭,挖一勺都好吃。康裕早就和大人一样吃什么就吃什么,只交子,挑食的厉害,荤腥什么的一点都入不得嘴,每天顶天能吃一个鸡蛋,豆腐青菜倒是喜欢吃。

不是没想过纠过来,柳含青下不了手,柳成涵狠喂了几顿肉粥,结果孩子吃了就吐,吃了就吐,几次都一样,柳成涵也不忍心再喂了。不吃肉不会怎么样,这要是吐出毛病来,他该伤心死了。

想到这,柳含青拍拍手,准备去定做一个小的石磨待在路上,给他家交子少爷做豆腐豆浆吃。

厚实的衣服一人穿在身上的一身就够了,越往南走就越不冷,穿个夹袄就够了。里衣可以多带几件,不能洗澡,用热水擦了身子再换上里衣,好歹能舒服一点。鞋子合脚的要多做几双,提前都要熟脚,赶起路来才方便。

准备衣服时想起,康裕和交子今年虽说是五岁,实际也是刚过四岁生日没多久,这路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喊人如厕,万一弄身上了,这衣服就得多准备几身。周红梅坐着手里的绣活,“这有什么难的,当初锭子来的时候用的是尿裤,让康裕和交子也穿上就是。”

周糕儿比康裕交子大两个月的大儿子,和后来生的才两岁的哥儿都穿上姑伢说的这种尿裤,两人都挺适应的,大儿子干脆就晚上穿着睡,省了晚上起夜的功夫,把小林子都气笑了,也不知道像谁,懒的像猪一样。

康裕却坚决不穿尿裤,他不仅自己不穿,也不让交子穿,“这是小孩才穿的,我们已经不是小孩了。”康裕咬字清楚的抗议说,这个明明一岁时穿的,两岁生日满了就不穿了,现在又让他们穿是几个意思。

第72章

十七岁的柳能琢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走出去也能让人称赞一句,有乃父之风。柳成涵是公认的能干人,被这么夸赞的他自然差不到哪去。

这不都忙着收拾东西回家时,他也去寻摸了一车东西带回去,自己买的马,再让爷给他做个马车在后面挂着。

同年的柳钟声也长成不逊色于柳能琢的好伙子,个子高,身形挺拔如白杨,他不像柳能琢是个笑脸迎人的主,寻常在外面都是板着脸酷酷的,但架不住眉眼长的好啊,板着脸也不耽误小哥儿们偷偷守在他经过的地方偷偷看,就觉得他这样的人够味。

可惜啊帅哥是早就被人扒拉到碗里的。自从两人的关系在家人那过了半明路,柳能琢就大喇喇的来,越是长大越是露骨,对柳钟声占有欲强烈,恨不得栓裤腰带子上。外人说起聊天,连说一句两人兄弟情深都觉得酸牙,这特么都好的两人跟一人似的,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出点门道的人回家敲点自家的小哥儿,柳家的两个小伙别惦记了,人家自己内部消化了。小哥儿嘟着嘴嚷嚷,不打主意,看一眼过过干瘾也好。

“元宝,你这么先斩后奏的弄这么多东西,姑爹不会说你吧。”柳钟声帮他整理东西说,这会子他们还在镇上,刚结束采购。

“放心吧,不会说。”柳能琢说,“谁家十六七的大小伙子不能自己搂钱了?这次回老家,咱们把结契的事办了,就有自己的小家庭了,我现在是为小家庭积累资金,到时候我爹也能少给点,他有什么不愿意的。”

“结契的事还是再缓缓吧。”柳钟声说,“这么些年你也没帮我捡个弟弟回来,结契以后我搬出来,爷和大大该多寂寞。”

“不是说了我搬到你家住吗?”柳能琢说。

“说的轻巧,你是长子,住到别人家算什么回事。”柳钟声说。

“说的你好像不是长子一样,再说你还是独子呢。”柳能琢说,这些事情他并不在意,但因为他爹的关系,不管是柳钟声还是顺舅舅,外大大,都认为以后只能柳钟声住到他家来,他不能住到柳钟声家去。

“要不咱们出来住,然后你家住十日,我家住十日,还有十日过咱们自己的小日子,多快活。”柳能琢说。

“这样爷和大大还是会寂寞啊。”柳钟声叹气说。

“你就心疼你爷和大大,也不心疼心疼我,我晚上一个人睡被窝,也是孤单寂寞冷呢。”柳能琢混不吝的说。

柳钟声闻言只翻一个白眼,转到一边做自己去的了,柳能琢眼睛转了两圈,“声声~~~”声音要多甜腻有多甜腻。

“不去。”柳钟声不能他把话说完就一口回绝了。

“去嘛去嘛。”柳能琢围在他身边说,“我保证这次不痛了,我是认真学过了。”

“不行。”柳钟声说,他见过柳顺塌着腰叉着腿的鸭子造型,所以和元宝打打闹闹的,就没弄过真格,要让大人看出来了,就不要见人了。上次被他诓着喝了几杯酒,半推半就就让他进行到最后一步,只是因为太疼的,只进去半个头就把他痛的酒都醒了,又痛又委屈又酒劲上头的哭了半宿。之后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那不进去,只摸摸总行了吧。”柳能琢提议说,现在到了想这个事的年纪,一天到晚心思都在这上面。

“赶紧回去吧,这些装不满一车,拉回去,让姑伢看看,说不定还能装点别的。”柳钟声当没听见。

柳能琢撇撇嘴,只能先把东西运回家再说。别人都看着他比较强势,好像柳钟声都得听他的,其实恰恰相反,他想做的不一定能做成,柳钟声发话的那就是一定要成。小混蛋,不就仗着他疼他吗?

说来,你才是小的那个忘记了吗?

柳含青正在院子里头疼呢,就看见柳能琢和柳钟声两人抬着箱子进来,往后看看,门口还堆着几个箱子,“哎呦,我的小祖宗,我正愁这些东西怎么放的下,你还往家里搬东西,是想愁死我啊?”

“我自己买了一匹马,也跟外大大说了让他给我做一个马车,拉这些还有余地,阿伢要有什么放不下的就放到我这来。”柳能琢说。

“你什么时候买的马?你这些是什么东西?你哪来的钱?”柳含青连声问完,也不等柳能琢回话,他就挥挥手,“算了,我也不问你,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你自己有个马车,那你的东西都放你自己车上去。”

“行啊。”柳能琢说,看了看柳钟声,又嬉皮笑脸的对柳含青说,“阿伢,赶路一个人睡太冷了又没个炕,你给我整个大一点的睡袋,能睡两个人的,暖和。”

柳钟声和柳含青同时狠瞪他一眼,柳钟声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姑伢,我先回去了。”柳钟声说。

“别急着走啊,姑伢今天炖了黑豆猪脚,你去厨房帮姑伢看看,火候好了没?”柳含青拉住他说。柳钟声点头往厨房去。

柳含青揪一下柳能琢的耳朵,“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东西。这事你外大大还没松口呢,你做的过头了,小心你爹收拾你。”

“这事不松口又能怎么样,事实已经这样了。”柳能琢讨好的对柳含青说,“阿伢,你多去给外大大吹吹风,外大大最听你的话了。”

“哼。”柳含青轻哼一声,没说同意也没说没同意。晚上和柳成涵两人在睡前聊天时说道还轻笑,“转眼儿子都要成家了。”

“这个意思是感叹我老了?”柳成涵翻身压着他,居高临下的看他。

“大郎不老。”柳含青伸手摸着柳成涵的眼角,“只是我比大郎大三岁,如今看着老了。”

“我觉得你还如初见的样子,不,比初见的时候更迷人了。”柳成涵定定的看着他,三十四岁的柳含青眼尾处已经有了皱纹,更有男子气概了,身体即使生了四个小孩也依然保持如初,紧致弹性,让他欲罢不能。

柳含青被柳成涵的眼神看的起火,但如今的他不会像从前一样羞涩的躲开,成亲十余年,他对他,还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该自豪才是。柳含青轻轻一笑,双手搂着柳成涵的脖子,“大郎,这马上就要赶路……”言下之意,不做点什么吗?

当然要做点什么。男人三十,如狼似虎啊。

到了正式出发那一天,柳老五也不声不响拖了一辆马车来,车上没装别的都是木头,顶着夫郎和儿子的目光,柳老五讪讪的说,“咱们那没这好木头,眼看着孙孙们都长大了,成家的时候不得一人打一套新家具啊。”

这要出发了还能怎么着,柳顺把马车拉到自己家的位置,廖小豆剐他一眼,把他拉到一边,“你哪来的钱?”

“不是后头还有好几个活吗,结了就有钱了,卖木头那人是老相识了,连马带车装木头,都给我搞定了,这真是好木头,那人还给了好价钱。”柳老五偷偷摸摸的说,“咱们占大便宜了。”

“马车是你自己买的还是他送的?”廖小豆问。

“马车当然是自己买的了。”柳老五说,“但是木头便宜了不少。”

“那有什么占便宜的。”廖小豆说。这要回家的好日子他懒得和他多掰扯,等到家后再和他算。

柳老五见他不准备追究的意思,背着他松一口气,果然还是要这么做才行。

出发的队伍是这样的排列的,柳成涵的三辆马车在前头,紧接着是柳顺家三辆马车,小林子和周糕儿一辆马车,老林舍不得买马车,只家里一头骡子,柳成涵家不要的一头骡子给了他,其余还靠人力拉了一辆车,骡子拉车慢,一家子就排到队伍的最末去了。柳成义和吴穗花一辆马车,其余人家再按亲疏远近自己找了伴的一户一户排下去,走起来也是很长一路。

柳成义这些年埋头苦干也挣了不少钱,他夫郎到了北地,不知道是不是这地方旺他,柳成义改屯户那年就开怀生了哥儿,之后更是接连生了三个小子,相差两年一个,如今最少的一个还得抱在怀里呢。

柳成涵见他只准备了一辆车也有些奇怪。这些年他们处的不错,坐在一起也能聊会天,等上路了柳成涵就晃到他这来聊天,虽然这次回去家家户户都有车,但壮年劳力都还是走路,只夫郎带着小孩坐在车上,有的车小的,只有孩子坐在车上。说着话呢柳成涵就问他了这不带点东西回去倒腾。

柳成义摇摇头,“你知道我阿伢那人,要是大车小车的回去,让他以为我在这边挣了钱,非得把我这一身油皮都刮了去,我如今养着四个孩子,不为自己打算,也得为他们打算打算。”

柳成涵点点头,“可是如今你家里有没分家,你这钱能瞒的住?”

“先瞒着。”柳成义笑说,“指不定他一看我家里多了四张吃饭的嘴,不等我说就先说要分家了。”

“这孩子大了还得分开过,你看老林家,一家子大大小小,过的有什么意味。”柳成义说,“要是自己有钱有本事,那就算了,什么都没有,大家在一起吃苦,磕磕绊绊没个顺心的时候。这还亏小林子是个明白人,要不然你那表弟遭罪的时候还多着呢。”

“哎,一家子在一起有在一起的好处,这要是对上别人,别人一看你家人多势众,也会转头去捡软柿子挑。”柳成涵说。

“谁还时刻准备着和别人干仗啊。”柳成义说,“我说你请的那几个镖师花了多少钱?别自己扛着,说出来,大家一人凑一点,这帮人你对他好,他当理所应当,你收点钱反而他们还感恩戴德。”

“不碍事的。”柳成涵笑若春风说,“咱们自家几辆车太多了,这几个镖师我不会让他们往后头去。”

柳成义呵呵笑两声,他八岁大的哥儿旺嘉护着怀里一个小篮子颤颤巍巍从马车下来,走到两人身边,“爹,三叔,吃点水果。”

“乖乖,怎么下来了。”柳成义对这第一个哥儿当真是疼到骨子里了,八岁了也经常抱来抱去的,这会子抱着篮子不好抱,就摸摸他的头。

“阿伢看爹和三叔在说话,让我送点橘子来给爹和三叔润润嗓子。”旺嘉说。

“真乖。”柳成涵拿一个橘子说,“要是康裕以后长大也有旺嘉这么乖,我就知足了。”

“康裕也不错,性子厉害,谁也欺负不了。”柳成义说。

“欺负是欺负不了,只怕到后来也没谁理他了。”柳成涵说,“旺嘉啊,在车上无聊了就上三叔的车上去,找康裕玩啊。”

“我得帮阿伢看弟弟呢。”旺嘉说。

“没事,把弟弟一起带过去。”柳成涵说,又对柳成义说,“这几天就算了,才上路,小孩离了熟悉的地方难免会受惊,等过几天熟悉了就把孩子领前头去,我帮你看着点,你和你夫郎也能有个喘气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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