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铁道:“明早我就去邓家村。”
秦勉把炸酱面做好后,雷铁顺手端出去。
秦勉笑了笑,拿着两双筷子跟在后面。
他身心轻松地在椅子上坐下,觉得今天的炸酱面尤其香,“到今天为止,庄园里的事算是基本处理妥当了,可以好好地放松几天。”
雷铁道:“等外婆他们走后,带你去山上。”
“好啊。”秦勉边吃面边点头,“现在是春天,山上的景色一定很美。带上弓箭,顺便打错。”
雷铁颔首,忽然问:“你的生辰可还记得?”
“三月二十八。”秦勉抬起头,笑着看他,“怎么?有礼物要送给我?”
“嗯。”雷铁没否认。
,你的——“话没说完,他忽然想起雷铁的生母是难产而死,也就是说雷铁的生辰是邓氏的忌日。
不等雷铁说话,他就说道:“你以后就和我同一天过生日。”
“好。”雷铁抬手用大拇指揩掉他嘴角的酱汁。
吃完饭,雷铁洗碗。
秦勉拿出笔记本和笔趴在茶几上写字。
雷铁洗碗出来,在他身边坐下,榄住他的腰。
“写什么?”
“记账。”秦勉道,“以前就我们俩当然不用记账,但现在家里多了三个人,收支账目还是记请楚地好,心里有个底。将来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也有个依据。”
“犯错便卖掉。”雷铁淡漠地道。
秦勉点点头,“万一他们犯了大错,我当然不会容下他们。”
第77章:想离你更近
雷铁带着喜乐一起去邓家村,让喜乐认认路。如果以后有什么事要再去邓家村,雷铁就不必亲力亲为。
秦勉一个人在家,总算是有宽裕的时间去空间里,顺手带上一点白。自从穿越过来,他进入空间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他不想进,而是没有机会。最开始是因为防备雷铁不敢轻易进,后来则是因为现实中太忙碌,每天都想着怎么赚钱,怎么改善生活,顾不上空间。偶尔进去,待的时间都不长,做多弄点灵泉水或者摘些水果蔬菜。如今,他已想好要将空间的事告诉雷铁,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一进空间,秦勉敏锐地察觉出空间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他仔细地环顾一圈,发现空间的面积扩大了,以前站在四合院门口向远处看,远处的景色始终是烟雾朦胧,如今再看,青山非常清晰。他忽然有一种猜测,难道空间变大了?
老实说,虽熬然他拥有空间已有近两年,但对这个空间并不是十分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空间对他没有任何恶意,他能感觉到他和空间“心意相通”,偶尔在空间里遇到少许猛兽,它们会变得十分温顺,还会自动地避开他。
秦勉琢磨了一会儿,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先给被他取名为“粉球”的花苞浇水,发现它和以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也不失望,转身去捡鸡窝和鸭笼里的蛋,放在四合院的小仓库里。空间的保鲜功能不会让它们坏掉。
一点白还是第一次进来,东张西望片刻,就箭一般窜出去,消失在树林里。
秦勉不担心它,找来两个篮子,装了一篮子鸡蛋,去菜园里摘了一篮子新鲜蔬菜,扬声喊道:“一点白,走了!”
不一会儿,一点白就从草丛里跳出来,蹭了蹭他的腿,任由他楼住它的脖子。
下一瞬,两人回到堂屋里。
秦勉一边啃着红苹果,一边拽了拽窗棂上的绳子。
福婶很快出现,恭敬地屈膝,“小少爷。”
秦勉指着井边的菜篮,“福婶,今天有客人,你把这些菜洗了。
“是。”
秦勉站在一边看了会儿,福婶做事很麻利。他啃着苹果,搬出躺椅在太阳底下晒太阳。
一点白忽然纵身跃起,扑向前方。
秦勉吓了一跳,还以为一点白发现具有威胁的东西,迅速从藤椅上跳起来,却看见一点白两只前爪摁住一块石头,龇着利牙,低吼几声后将石头松开,从石头上一跃而过,腰身一扭往回冲刺,再次扑过去,还张口咬住石头。
秦勉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儿才忧然,一点白是在练习捕杀猎物!
他一头黑线地瞪着一点白半晌,很想问一句:一点白你这么“疯狂”你大主人知道吗?
想想一点白也听不懂,他无奈地躺回去,翘起二郎腿接着啃苹果,看着一点白继续疯狂地练习。
福婶防备地看着一点白,走远些绕到秦勉身边,“小少爷,菜洗好了。今儿太阳好,不如我把您的棉被棉衣拿出来晒晒?”
秦勉坐起身,“还是福婶细心,我倒是忘了。不过,我自己晒就行了。这里没有什么事了,你去忙吧。”
“是,小少爷。”
家门口的晾衣杆添加到了四根,就像两副双杠一样。
秦勉把棉被、棉褥、抱枕、衣柜里的棉衣和房间里的沙发坐垫、靠垫统统抱出去晒,然后,把茶具和点心端出来放在枫树下的石桌上,躺回躺椅上。
一点白还在扑杀“猎物”,跳来窜去,四肢蹬得灰尘直飞。秦勉庆幸自己是在上风向。
雷铁领着一群人走近,最前面的一个小胖墩飞快地跑过来。
“勉表叔!”
“远仔。”秦勉起身招呼客人。
邓老爷子、老太太、邓大舅一家和邓二舅一家一个都不少。一行人一边走,一边打量庄园,都觉得眼睛不够用。尤其是几位女性,看见各种各样的花,移不开目光。
坤仔和轩仔顽皮地跳起来抓缀满花朵的梨树枝桠,玉丫和兰丫在花圃里摘了两朵花才跑过来。
秦勉看见雷铁怀中抱着两只小奶枸,“这是?”
雷铁把小狗递给他,“大舅送的。”
秦勉高兴地向邓大舅道谢,“大舅费心了。不瞒大舅,田居太大了,我们正需要几只看门狗。”
邓大舅摆摆手,“别人给的,不值当什么。”
秦勉看了看正望着两只小狗的一点白,有些担心。一点白未是狼,必能容得下两只狗。
雷铁看出他的顾虑,“外公说这是狼狗所生。”
秦勉略微放了心,“你先招待外公他们。”
他不敢贸然让一点白接触两只小奶狗,抱着两只狗进屋,盛了一些早上剩下的米粥,混入一些灵泉水,暂时把两只小狗关在杂物房里。
等他出屋,却只见雷铁一人坐在石桌边。桌上的点心和热茶都没人动。
“人呢?”
雷铁向果树林示意,“逛去了。”
大舅母从桃树上析下一根花枝递给喜丫;轩仔跳起来伸手用力地拍打桃树枝,看着花瓣簌簌落下哈哈大笑。
秦勉见了,心疼得直皱眉。但这些情况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雷铁站起身。
秦勉拦住他,“算了,由他们去。他们总不能把所有的花都毁了。今年是种果树的第一年,请他们来玩算是尽心,以后还是免了。我们要去陪着吗?”
雷铁摇首,“外公说不用陪。”
秦勉便坐着没动。
两人喝着茶,说着话。
两人不知道江大爷这会儿也在桃树林里。
江大爷看了一眼喜丫手里的桃枝后,目光从地上的花瓣扫过,对轩仔道:“小家伙,就你这一下子,这棵树可要少结不少果子。可惜了。”
邓孝正和邓忠说话,闻言,快步走过来,尴尬地拦住轩仔,“这位老人家是?”
“呵呵。你们是雷铁的客人吧?我是雷铁请来照料果树的。”江大爷道。
轩仔吊着下巴,不服气地瞪着他,“这是我表叔的果园,我想怎么玩怎么玩!”
邓孝厉声呵斥,“轩仔!”
江大爷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邓孝媳妇瞪了邓孝一眼,责备道:“有话不会好好说?孩子不懂事再教便是。”
邓老爷子和老太太早就走远了,感叹着外孙如今的出息,对后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秦勉和雷铁坐了好一会儿,邓家人才回来。坤仔和轩仔各自拿着一根李树花枝当剑对打;玉丫和兰丫手里都拿着一大捧花。邓老爷子沉着脸走在最前面。邓大舅和邓二舅看着几个孩子手里的东西,都有些尴尬。
秦勉仿佛没有看见,热情地招待。
“外公、外婆,外面暖和,不如就在外面坐吧?”
“好,好。”老太太慈祥地笑着。
邓家人在田居里玩了一天,吃过晚饭后,提出告辞。
几个孩子玩得不想走,但因为秦勉家没有多余的床,还是被他们的父母带走。秦勉很庆幸家里只有一个房间。
送走客人后,他拉着雷铁在果林和花圃里转了转。果林的损失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花圃里好多花都被踩倒,地上还有一些杂乱的小脚印,看得出有孩子在花圃里疯跑过。
福叔、福婶和喜乐三人惋惜地把花扶起来,又浇了些水。
但秦勉的心情不错,因为送走邓家人就等于是完成了一个任务,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那些熊孩子。将来果子成熟,他也不打算请他们来了,不然还不知会被糟蹋多少。到时候给他们送些水果就罢了。
秦勉拉着雷铁离开,“去看看两只小狗。”
回到家里,一点白正用爪予刨着杂物房的门板,上看下看,似乎在研究怎么开门。
雷铁单手把它拎起来,放在一边。
一点白一向对他有些敬畏,老实地站在原地不动。
秦勉打开门,两只小狗安静地趴在地上,两双湿漉漉的眼睛同时看过来。
一只小狗是灰色毛发,长相更偏像狼;另一只小狗身上三分之一是白毛,三分之二是黑毛,看上去就像斜披着一件黑马甲,甚是可爱。
秦勉轻轻拍了拍两只的脑袋,把灰色毛发的那只推到雷铁跟前,“这只,你起名字。”
雷铁不假思索,“一片灰。”
“一片灰,哈哈哈……”秦勉拍腿大笑。
雷铁道:“和‘一点白’一样。”
秦勉的笑声戛然而止。
雷铁指着另一只小枸,“它叫什么?”
秦勉正色道:“黑马甲。”
雷铁沉默片刻,颔首,“好听。”
秦勉不高兴地看着他,“‘一点白’和‘黑马甲’都比一片灰好听。”一点白以为秦勉叫他,跑过来,抬头看着他。
雷铁点头,“嗯。”
秦勉的心情更不爽了。
雷铁摸摸他的脑袋,“睡觉。明日上山。”
秦勉的往意力立马被转移。
雷铁也上床后,他自觉地挤过去。
雷铁顿了顿,才楼住他。
秦勉奇怪地问:“怎么了?”
雷铁没说话,托住媳妇的臀,使两人贴得更紧。
秦勉瞬间悟了,有些不忍地趴在男人的肩膀上,低声道:“要不,我用手……”唇被滚烫的温度封住。
隐忍而急促的喘息声在黑暗中请晰无比,良久,雷铁的声音才响起,低沉沙哑,“睡。”
第78章:二人世界
秦勉牵着两只小狗,和雷铁一起走向院门。一点白安静地跟着他们,不时看一眼一片灰和黑马甲,看不出有什么不友好。
福叔和福婶看见他们,忙迎上去。秦勉肩背弓箭,穿着一身便利的白色猎装,脚踩兽皮中靴,英姿飒爽;雷铁穿的也是猎装,不过是黑色的,将深沉的气势衬托的更加强烈。两位主子的风采让福叔和福婶一时移不开视线,被雷铁淡然一扫,忙垂下眼帘。
“喜乐呢?”秦勉随口问道。
福叔道:“小少爷,他吃过早饭后就放牛去了。”
秦勉点点头,“福叔、福婶,这两只狗是一片灰和黑马甲,由你们养。”
福婶看着两只小狗,满眼喜爱,接过他手中的绳子,“是,请小少爷放心。”
雷铁道:“好生看门,我们天黑前回来。”
福叔和福婶一起道:“是!”
不远处的几个村民看见秦勉和雷铁从田居里出来,并肩离开,眼中含着羡慕。人家两个男人在一起又怎么样?日子比他们过的红火百倍不止,不止能拥有那么大一座庄园,还能用上下人。羡煞人也。
田野里,绿油油的小麦已长到小腿肚高。顽强的野草混在其中,嚣张地高昂着头颅。农民们弯着腰,不怕辛苦地用双手把野草拔出来。放牛娃牵着牛走在田埂上,黑色的水牛低着头啃食青草,不时甩一甩尾巴,十分悠闲。
秦勉对每一个遇到的村民微笑,和雷铁渐行渐远。
一点白一到山上,就像变了一个狼一样,兴奋地跑来跑去,脚底仿佛装了弹簧,不时弹跳而起,再悠然而无声的落地,孤傲而优雅,灰色的双眼里已显睥睨之势,让人再也不会把它误认为是狗。
有一点白在,秦勉不担心会迷路下不了山,兴致高昂地走在前面,两眼搜寻着猎物。
雷铁始终保持落后他四五步的距离,淡然的眼时而左右警视,防备潜在的危险。
“一点白,快找找附近有没有猎物。”秦勉对一点白说道。他跟着雷铁学了那么久的射箭,箭术不算绝妙,但移动靶射十箭也能中七箭。回想当初学习射击移动靶时是雷铁亲自拿着靶子,秦勉心里一阵暖意。这个男人虽然话不多,对他却是宠到骨子里的。
当然了,为了避免误伤,当时他的箭箭头上都是用布包着的。虽然雷铁说就算不包住箭头他也不会让秦勉伤到他。
想到这里,秦勉不由回头看了雷铁一眼。
雷铁误会了这一眼的含义,“媳妇,放心,我一直在你身后。”
秦勉哑然失笑,转头继续搜寻猎物。
前面的一点白忽然停下,做出趴伏的动作,扭头看秦勉。
秦勉早知它的灵性,伸手到背后箭袋里抽出一支箭,加快脚步,同时放轻动作。
是一只竹鼠!
竹鼠白天少食多睡,夜间吃食旺盛。这会儿可不正是在草丛里睡得正香?
秦勉在十步外停下,瞄准竹鼠,上箭,弦无意中将手心刮了一下,有些微疼痛,甩了甩手,拉弓松弦。
竹鼠“呼”的一声惊叫蹦起来,又无力地摔在地上。
“阿铁,射中了!”秦勉一脸欣喜地扭头,对雷铁说道。
阿铁?又一个新称呼。雷铁不着痕迹地收回落在媳妇腰臂上的目光,“媳妇很厉害。”
秦勉觉得他有些言不由衷。好吧,竹鼠呆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射不中才怪。
他走过去把竹鼠捡起来,放进雷铁的背篓里。
雷铁盯着他含笑的唇角,红润的唇瓣,伸出铗臂榄住他的腰,低头吻去,温肉缱绻。
秦勉两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心地回应,想要抢夺主导权却迎来雷铁更激烈的攻击,一只大掌还揉弄着他的臀部。
列装的精髓是为了方便动作,所以很贴身,紧身的布料完美地勾勒出秦勉的身形,白色的布料使得臀部显得更结实。雷铁根本移不开手。
秦勉被他的动作弄得也起了火,很快呼吸不稳,踮起的脚也有些无力,和雷铁相贴的胸膛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胸膛急剧地起伏着。
男人的定力明显下降了许多。秦勉有些得意,还有些心慌,他还没准好。他正要伸手推拒,男人已先一步松开他的唇,两只眼珠像是被墨渲染过,越发地幽暗深邃,紧紧地盯着他,宛如锁定猎物的猎人,随时都可能发出汹涌的一击。
秦勉的心怦怦直跳,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刻地认识到,这个男人喜欢他,而他也为男人着迷。他应该顺势推开男人,双臂却情不自禁地环住男人的腰,亲昵地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安抚性质的轻吻,声音里含着狡黠的笑意,“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