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师,请你传唤你的第一个证人。”
法官赫利说到,这是第四次庭审的开始。
“嗯……”
王耀双手垫着下巴想了一会,转身看向听审席的凯撒,他盯着对方看了一会,然后回头对法官说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的决定,
“好的,法官。我要传唤凯撒作为我的第一个证人。”
“抗议,法官!”
亚瑟立刻站起来说到,
“凯撒先生不在证人名单上。”
“法官,请允许我到法官席。”
王耀请求到。
“可以。”
赫利准许之后,王耀便来到法官席和赫利谈论,亚瑟也跟了上去。
“我的被告人命关天,他一再告诉我有第三者。”
王耀说到。
“你认为凯撒可以证明房间里有第三人?”
赫利显然不相信。
“法官,宪法中规定允许辩护人传唤任何人证明被告的清白。”
王耀回答到,
“可以参考我之前递交的案例。”
赫利同意后,凯撒便坐上了证人席。
“凯撒先生,你是主教所成立的基金会的董事吗?”
王耀问到。
“是的。”
凯撒回答,
“我很荣幸担任这项职务。”
“请说明该基金会的宗旨。”
“主教成立该基金会是为了投资多社区有益的计划。”
“那么宣告破产的南河地产案是否也是其中之一?”
“是的。”
“那么请告诉我们为何这项目会半途而废?”
“因为各方的意见不一。”
“那照这么说……”
王耀刻意停顿了一会,走到凯撒面前,
“投资者和主教之间不是也有不同意见吗?”
“我不记得。”
凯撒坚决地摇头。
“哦……”
王耀语调上扬,他明显不相信凯撒的话,
“投资基金是多少?……南河地产,你们的基金会投资了多少钱?”
“……”
凯撒对此根本不想回答,但迫于压力,他还是说了出来,
“六千万。”
“哦!天!六千万呐!”
王耀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煽动了陪审团和旁听席的人的情绪,
“这可是一笔很大殴打数目啊!”
“你和主教的交情有多久?”
王耀转换了话题,
“十几年?你们一定很了解对方。”
“没错。”
凯撒回答到。
“那你对控方的录像带证物及其内容有何感想?”
“我很震惊。”
“那你在和主教认识的期间没有听到过任何主教或者相关神职人员与性侵有关的案件吗?”
“我不记得有。”
“哦……是吗?可我记得三年前你是有接触过一宗未成年男童性侵案……并且你还保存了相关的资料。可那件案子并没有得到公正的审判,并且控辩双方的委托人都在审判后巧合地先后死亡。就连曾经作为本市最大的公益性孤儿院——天使之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王耀陈述到。
“不可能有这种事!”
凯撒反驳,然而当他看到王耀拿出的那份熟悉的资料,不禁低语,
“怎么可能……我应该销毁……”
“哦……你刚才说什么?”
王耀耳尖地听到了凯撒的话,实际上,当初他未有想要备份那份资料的念头,他一直很信任凯撒,直觉告诉他必须留一手,而之后在亚瑟那见到的资料验证了他的直觉。
“没有什么。”
“你利用自己的人脉搞定了那件案子,并帮主教和他手下那群伪善的家伙掩盖了恶行。”
王耀靠近凯撒,盯着他的眼睛,指着他说到,
“因此,主教欠你很大的人情。当你成为市长的时候,主教邀你一起入基金会获利并让你当上董事来还你的人情。可惜的是,你投资的南河地产因为贝什米特兄弟对主教说的一席话,让主教叫停了你投资的项目。你不但没有获利,反而损失了很多钱,所以你怀恨在心,你和其他的投资者都要杀死他!”
“你这个混蛋!”
凯撒压低了声音说到。
“够了!”
赫利忍不住命令到,这爆炸性的消息让法庭上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证人退席!本案休庭30分钟,王律师请到法官室。”
“真是我替贝什米特兄弟报仇!”
王耀对着凯撒竖着中指,
“混蛋!”
Part16
“如果你想用法庭来公报私仇,你就大错特错了。”
赫利对着进入法官室的王耀说到,
“凯撒的证词列为无效,那都是你的臆测。没有充足的证据,你会被起诉诽谤,难道你连这点都不记得?我告你藐视公堂,处罚金一万。”
“你是说我得不到公正的审判?”
王耀看着坐在boss椅上的赫利,他在想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小心点。”
赫利警告到,
“你的立场很偏差!”
“好吧好吧……”
王耀耸耸肩,看来一万是交定了,但他仍然不忘调侃,
“支票收款人写你的名字吗?法官大人?”
“你是要我禁止你办这件案子吗?”
赫利很快回击到,
“我不能让你藐视我的法庭。你最好为你的委托人着想而不是为了你自己。”
30分钟很快过去,王耀传唤了他的第二个证人,也就是为阿尔坚定的精神心理学家玛莎。王耀询问玛莎关于阿尔的精神状态及其是否有犯案的能力,但不幸的是,王耀想要证明阿尔有失忆症的情况却没有得到玛莎很好的回应,玛莎将阿尔的双重人格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说出作为阿尔的第二保护人格弗雷德是杀人凶手的可能。这和王耀的辩护出发点相矛盾并且被控方律师亚瑟抓住了漏洞。于是,亚瑟便向辩方证人玛莎提出了盘诘。
“我很好奇,你是研究多重人格的专家吗?”
亚瑟走到玛莎的面前,打量着对方。
“不是我的专攻。”
玛莎回答到。
“你是犯罪心理学专家吗?”
“不,我是精神心理学家。”
“我明白了。”
亚瑟自信一笑,
“原来你没有犯罪心理学经验,其实你比较偏向于学术研究?”
“那我就问个学术性的问题。”
亚瑟还没等玛莎开口,便再下一层,
“我在开车的时候被人超车,我很想杀死他。但我不会真的杀了他对吧?”
“希望如此。”
玛莎说到。
“没错。”
亚瑟说到,
“每个人都会在生活中受到一些挫折、创伤,但不会造就双重人格来干坏事,对吗?”
“我没说你有双重人格。”
玛莎回答到,
“我是说琼斯先生有。”
“我们都听到了。”
亚瑟说着,语气开始变得尖锐起来,
“你还说你见过这个……他叫什么来着?”
“弗雷德。”
“是弗雷德告诉你主教是他杀的吗?”
“王耀先生和他独处的时候,我一直往窗里看。但一进屋就看到了弗雷德变回阿尔的情形。”
“这个人出现时你有录像吗?”
“没有,录影带坏了。”
“坏了?”
亚瑟故意做出很惊讶的样子,
“这么说你根本就没有他出现的记录。”
“没有。”
“好吧……”
亚瑟走到不明所以的阿尔面前,指着他问玛莎,
“阿尔能明辨是非吗?”
“是的,他能。”
“如果阿尔残杀主教……”
“抗议,法官!”
王耀看到一旁的阿尔浮现出恐惧的表情,立即打断了亚瑟的发言。
“如果阿尔谋杀主教,他会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亚瑟没有理睬王耀的阻止继续说下去。
“知道。”
玛莎辩解到,
“但不是他杀的……”
“噢……我明白。是弗雷德杀的。”
亚瑟走回控方席,
“好了,我问完了。”
随后法官宣布证人离席,并询问亚瑟是否需要精神科的医生来检查被告的精神状态,但被亚瑟拒绝了。因此,又轮到王耀出示证人。王耀没想到亚瑟这么快就翻盘了,他看了看一直巴望着他的阿尔,沉思了一会,他想起了录像带中阿尔的表现,便让阿尔上了证人席。
王耀走到阿尔面前,问了他几个简单的问题后,便一直盯着他那双海蓝色的眼睛看。阿尔对此很不解,但仍然微笑着回望对方。
“弗雷德?”
王耀悄悄呼唤到,他看阿尔听到后一脸不解的样子,便放心下来,
“阿尔……请告诉大家你和主教的关系。”
“他他就像个父亲,hehero很敬爱他。”
阿尔回答到。
“你为什么敬爱他?”
王耀继续提问。
“他他救了hehero的命。只有他他不把hehero当笨蛋。”
“别发牢骚了!你这个孬种!娘娘腔!当个男子汉!”
王耀走向阿尔的证人席,盖住了话筒,对阿尔说到,他想起了弗雷德曾经说过的话。他看到阿尔被惊呆了的表情,他觉得还需要点什么。
“我们都看到了那卷录像带。”
王耀说到,
“你对此有何感觉?你对主教的想法有改变吗?”
“没没有……”
阿尔的声音带上一丝颤抖,
“他他是个好人。”
“他逼你做那种事,你不感到生气吗?”
“不不,他他对hehero很好……hehero只能用这种方式报报答他。”
“那么你认识弗雷德这个人吗?”
“不不……hehero不认识。”
“你听到了玛莎医生说的诡异事情了……你记得吗?”
“hehero都听说过,但hehero不记得。”
“主教是你杀的吗?”
王耀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一针见血地问到。
“不,不……不是hehero杀的,先生!”
阿尔有些激动,眼眶又开始泛红了。王耀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和他说了声谢谢后,便让亚瑟进行盘诘。
“琼斯先生,你相信主教有戴面具吗?”
亚瑟走到阿尔面前问道。
“对对不起……你说什么?”
阿尔对亚瑟的话理解不能。
“你觉得他表里不一吗?”
“不不不……hehero不觉得。”
“所以你在霍桑的书上画线?”
“……”
阿尔没有回答亚瑟的问题,而是一直看着被告席的王耀。
“琼斯先生,请你回答问题。”
亚瑟看对方眼神不对,提醒到。
“hehero没有画线。”
“你没有吗?”
“没没有。”
“那你也没有在主教胸口刻号码?”
“没有,hehero说过……”
“你敬爱他。”
亚瑟接着阿尔的话说下去,
“你视他为父亲,你敬爱他。虽然他逼你和一个女孩以及另一个男孩做出满足他性欲的行为……”
“没没有……”
阿尔的双手开始颤抖,
“你不不明白……他他没办法驱走自己的心魔……他他必须……”
“他必须发泄!”
亚瑟打断了阿尔的解释,
“就是这么回事。他要你像马戏团的动物一样为他表演,这就是你在他生活中的作用!”
“不……不是……”
阿尔一直望着被告席的王耀,用眼神向对方求救,但王耀一直没有回应他,他只能使劲地攒着自己的拳头。
“噢……琼斯先生,算了,我直接问你。我受够你的卑鄙无耻,我想洗清双手,忘掉你这个小人……和主教的勾当……”
亚瑟从证人席绕到王耀的被告席,看了一眼王耀,又绕回去,
“主教是否逼你和别人性交好让他在一旁观看?”
“是是的……但是……”
阿尔捂着自己的头,感到一阵痉挛,他的额头汗如雨下。
“没错!他逼你!”
亚瑟再一次打断阿尔的话,乘胜追击,
“他威胁把你赶出去流落街头!让你挨冻受饿!他逼你在摄像头前脱光衣服!你还说他表里一致?难道他没有戴面具?”
“不……不!!”
阿尔觉得他的头很痛,他不明白这个绿眼睛的粗眉毛的家伙为什么要针对他。
“你要知道,如果是我,受到这种待遇会怎么样?马上杀人,毫不犹豫!”
亚瑟继续说道。
“不不不……”
阿尔的头越来越疼了,他很痛苦,而煎熬仍然在继续。
“我会把他千刀万剐!割断他的喉咙和手指!在他胸口刻字!挖掉他的双眼!我发誓我会!”
亚瑟看着阿尔喘着粗气,盯着停下来不动的阿尔看了一会,耸耸肩,
“不过这只是我……我问完了,法官。”
“你他妈的想去哪?狗娘养的孬种!”
弗雷德出来了。
那如鹰鹫般锐利的眼神,仿佛要撕裂亚瑟身上的血肉。
Part17
“什么?”
亚瑟被对方那瘆人的眼神和狰狞的表情给吓到了,脑袋中一片空白。
“臭biao子养的孬种!”
弗雷德迅速地翻下证人席,以亚瑟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冲到对方的面前,
“那个biao子没有教育你说话的时候要看人吗?嗯?过来你这个胆小的杂碎!”
“记得hero吗?孬种?”
亚瑟的脖子被弗雷德强有力的双手给死死地掐住了,连呼吸都显得很困难,更别说回答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的问题,
“被人掐死的感觉怎么样?爽吗,嗯?……你和你他妈都是一样的孬种!”
“法警!法警!快制服他!”
大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法官立即让四周的法庭警卫上前制服弗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