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嫁给你,一直呆在你身边!”周末抬起头,眼里透着坚定,他看进秦川礼的眼眸,他的眼里也只有自己,周末眼睛笑得弯弯的。
“白痴”
秦川礼突然用手狠狠地揉乱周末的头发,瞬间毁了周末用感情描绘出来的画。这个家伙居然说了这么可爱的话呢,秦川礼走在前面,勾起嘴角偷笑。
“秦川礼!你这个王八蛋!一点都不解风情!你在偷笑是不是!”
“没有。”
“骗人!你这么没修养你爹妈知道吗!我这么高尚的情操,你咋半点学不到捏!”周末追上去狠狠的指责秦川礼。
“我王八蛋?”秦川礼斜倪着眼看过去,一副不怕死你就说是的表情。
“呃……不是。”周末是一个非常识实务的人!
“没修养?”
“不是。”
“你就是这么骂你你男人的?”
“哪里,我男人可好了,要钱有钱,温柔体贴,风度翩翩,貌比潘安,一支梨花压海棠!”
“哟,狗腿功力见长啊。”秦川礼牵着周末的手慢慢的走回去。
“爷这话儿说的,那不是为了保住小命,更好的伺候您嘛~”
虽然他们的对话并不浪漫,也不温馨,但是你看他们相握的手,两人相扣的手心里是那片杨叶。
后来回到N市,秦川礼把杨叶做成了书签,而从今以后不管秦川礼看了多少本书,但用的都是同一个书签,这事儿乐得周末鞍前马后狗腿了好几天。再后来秦川礼消失了两天,三更半夜回来便把一个用红绳串起来的圆形玉佩戴在周末的脖子上,看了看像只小猫一样的周末,再亲一口,周末已经被他弄醒了,眯着眼看看是秦川礼。
“回来了?你爸妈还好吗?没什么事儿吧,你饿吗?”嘴里嘟囔着就要起床给他下面吃。
“没事儿,睡觉。”秦川礼抱着想起床的周末不让起来,猫儿真好,想着又亲一口。周末拗不过他,亲亲亲他的下巴,就由着他去了,反手抱着秦川礼找个合适的位置睡过去了。
“啊啊啊!!!!”
早上醒来刷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好像多了样东西,用手背擦擦眼睛,伸手摸摸,哎呀!是真的,是像那片杨叶一样墨绿墨绿的玉佩!
秦川礼坐起身以为出了什么事,就见周末跑过来,把眼睛睁得像铜铃一样,满嘴的泡沫,用手指着脖子上的玉佩,一脸的呆样,可是秦川礼可笑不出来。
“地震?”
摇头
“火灾?”
摇头
“你要死了?”
还是摇头
“那你他妈叫个屁啊!”
“秦川礼,你看你看,漂亮吗?真漂亮!是你送的吗?肯定是你送的!”周末非常兴奋,秦川礼非常愤怒。
趁秦川礼不防备,周末捧起他的脸猛亲,前后左右哪里都不放过,居然还想把舌头伸进去来个鸳鸯戏水!
秦川礼用左手掰开周末的脸,右手拉起他的衣服把脸上的泡沫擦掉,然后把周末甩开,躺在床上把被子拉高,左手和右手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气呵成。
周末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又趴在床沿,
“秦川礼,我有说过我爱你吗?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玉佩还我。”不闲不淡的声音从被子里穿出来,闷闷的,也很好听。周末立刻收了声,眼睛笑得弯弯的。
虽然秦川礼凶巴巴的,但是周末知道秦川礼肯定在笑,因为秦川礼每次笑的时候周末的心都会跳得很快很快。
4、少一点,再少一点
周末每天都在笑,但是过得好不好只有他自己知道。
日子一天天流淌着,反反复复,平平淡淡,阳光散过手指,不均匀的打在脸上,周末感受着这一刻的温暖。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烦你,你的生活中没有了我,没有了每天的电话,每天的关心,看你怎么办!”周末得瑟的说着,一副秦川礼离开自己就活不下去的模样。
“你还想离开我?胆儿挺肥啊。”秦川礼的眉微微上挑,眼睛始终没离开财经杂志。
“谁让你每天都不陪我去超市买菜,不陪我看电视,不陪我这不陪我那的,你还嫌我烦!”周末坐在地上掰着手指,数落着秦川礼对自己的恶行。
“嗯,不错,还有自知之明。”
“我累了,感觉不会再爱了,我们分手吧!”周末捂着胸口,咬着下嘴唇,眉头揪在一起,泫然若泣。
“好。”秦川礼漫不经心的回答。
“不!川礼!我的爱人,你不能抛弃我,我……我怀了你的孩子!”周末双手放在秦川礼的膝盖上抬头看着他,满脸的伤心欲绝。
“几个月了?”
“已经两个月了,你说孩子像你还是想像我?”周末用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又换了一张贤妻良母的脸,大大的眼睛眯起来看着肚子里的应该、大概、也许、存在的孩子。
“做掉他。”秦川礼瞄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周末,翻过一页杂志。
“什么!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这是我们的孩子啊,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我……我怎么舍得……呜呜呜呜”周末像弃妇一样趴在地上,咬着手指,伤心欲绝的望着秦川礼。秦川礼看完了财经杂志,站起身用脚踹着周末的屁股,
“给老子够了!坐沙发上去,地上凉。”
“是!大佐!”周末立马站起身,端端正正的挺直了脊梁骨坐在沙发上。秦川礼眉头跳了一下,用手揉揉微皱的眉心。
每天靠回忆过日子的周末给自己定了一个规定,每天只能想秦川礼一点点,真的只能一点点,因为如果想太多的话,想一点就少一点,一辈子那么长,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周末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话
“永远也不要记恨一个男人,毕竟当初,他曾爱过你,疼过你,给过你幸福。永远不要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好男人了,或许明天,你就会遇到那个爱你的男人,在你眼里,他再坏也是好。其实,分手之后没必要记恨,更没必要自暴自弃。爱情不属于固定的两个人,而是合适的两个人”周末不想要别人,他只想要一个秦川礼,周末也知道他们是两个男人,这条路要走下去不会那么顺畅,但只要身边站着的人是秦川礼,他不怕被别人唾弃,不怕被别人恶心,不怕被别人指着说那是变态,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周末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周末想着难道自己以后也会娶一个妻子再生儿育女?
不!不会的!
周末的一颗心全是秦川礼的殖民地,哪里还能瓜分给别人?
那就自己一个人过吧,只是以后想秦川礼的得时候只能少一点,再少一点了!
5、秦老爷子出事儿了?
周末在那边自顾自的伤心欲绝,心甘情愿的让千疮百孔的心继续烂下去,而这一头的秦川礼已经麻木了,只是再怎么麻木心里还是会有一个地方隐隐作痛。
“秦川礼,我想去游乐园,你陪我去好不好?”
“秦川礼,你上辈子到底踩了多少臭狗屎才遇到那么爱你的我啊!”
“秦川礼,我没钱了,为什么我总是那么穷你总是那么有钱,是不是你把我的钱都偷走了,快还给我!”
“秦川礼,你陪我看电视吧,不然你会寂寞的!”无论秦川礼走到哪里,在做什么,周末都好像跟在身边叽叽喳喳,可是一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没有周末的日子,秦川礼也不好过。秦川礼用手枕在脑后,闭着眼假寐,周末就像秦川礼心里的一个塞子,周末不见了,带走了里面所有的东西,剩下一个无底的深渊,任何东西都填补不了那个黑洞,怕是女娲补天和精卫填海都容易的多。
时间倒退回2010年3月20号上午,秦川礼的办公室里出现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艳丽的妆容在她脸上并不显得夸张突兀,反而让人有种为命是从的使命感。
“你丈夫没有嫌弃你这张脸吗?”秦川礼对着电脑敲击着键盘,抬头看她一眼。
“我来可不是听你说我恶心的,你爷爷住院了,情况很不好。”叶秋水低下头闭着眼睛捏捏眼角。
“什么时候?怎么没人通知我?”秦川礼停下手里的工作,盯着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在考虑这句话的真实性。
“前两天,你爷爷在你爸那边住了几天,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叶秋水抬眼看着这个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眼圈是红的,盈满了泪水,“妈不会拿爷爷和你开玩笑!”别开脸,眼泪从侧脸滑落,凄美的面容让人看了不忍。
外面的八卦小组都在猜测着这个女人的身份,女朋友?情人?未婚妻?不对不对,那女人虽然漂亮,但看上去比经理还是大了许多的,姐姐?问题是都不像啊!一群人挤眉弄眼,眉飞色舞,眉来眼去,好像一个眼神儿就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这默契,不去抢银行真是浪费!
“跟我走吧,去看看你爷爷,我已经帮定好了机票。”叶秋水低着头,眼眸里闪过一抹莫名其妙的紧张。
秦川礼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出了办公室,叶秋水跟在后面,脸上扬起一个明目张胆、得意的笑容,可惜秦川礼一个劲儿的往前冲哪里看得见,叶秋水走的时候,在秦川礼小秘书的跟前停了一下,“你们经理有事要出国一趟。”说完眨眨眼睛跟上走远了的秦川礼。
秦老爷子是当年从抗战和文革熬下来的老干部,后来在首都可是首屈一指的高官儿,秦老爷子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秦陵从政,在首都可谓平步青云,二儿子秦骁从军,在部队也是风生水起,三儿子秦岭从商,最不讨老爷子喜欢,常年国内外来回跑,如此认识了叶秋水。
秦川礼是爷爷一手带大的,要什么有什么,恐怕秦川礼说要去抢银行,秦老爷子还当帮凶呢,对于秦老爷子来说,这俩夫妻存在于这世上唯一的价值在于他们生下了秦川礼。
小时候秦岭和叶秋水根本不管他,叶秋水是个外交官,到处跑,哪里是经常能见到的,而秦岭是巴不得秦川礼不在,免得影响二人世界。所以秦川礼对秦老爷子的感情要比那两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夫妇要深厚得多。秦川礼一听老爷子出了事儿,心里急得比八国联军侵华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眉头皱得死紧,叶秋水看着儿子火烧眉毛的样子,心里有点难受,恐怕如果换作她出事,儿子不一定会这么着急,可是想想,这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怨不得谁,叶秋水默默叹了口气。
6、离开他才是害了他
飞机起飞前秦川礼才想起忘了告诉周末自己要出国一趟,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一位空姐趁机会赶紧走过来。头等舱里大多都是些年纪有点大的,就算有些年轻的,要么是带着女人携伴同行,要么就是有家室的,偶尔才会有像这个男人一样单身帅气又年轻有为的,她还在愁该怎么搭讪呢,机会就来了。
“先生,飞机即将起飞,请将您的手机关机好吗?”
秦川礼闭着眼呼一口气,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把手机关机放进口袋,一睁眼就看见一个对自己狂眨眼睛的空姐,秦川礼用手揉着眉心“你能不能走远一点。”
“啊……好的。”空姐低着头尴尬的退了出去。
“真不愧是我儿子,到哪里都不缺女人。”叶秋水笑盈盈的看着他,秦川礼靠在椅背上假寐没理她,他在想从这里到美国要十几个小时,没通知周末,他肯定会很着急的,揉了揉太阳穴,只能等下飞机再告诉他了。
这一趟走的很匆忙,机票是提前定好的,护照也是,好像就等着他上飞机了,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但是爷爷住院的事干扰着秦川礼让他无暇多想,秦川礼转过头望着那个漂亮的女人,她还不至于利用爷爷来玩这种把戏。
没多久刚刚那位空姐又来了,真是越挫越勇,遇到问题迎难而上的表率,“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秦川礼想了想让她拿了两条毯子和一份报纸,“好的,请您稍等”空姐这回抬头挺胸,笑咪咪的去完成帅哥交代的任务,其实……真不知道她到底在得意什么……秦川礼把一条毯子扔给叶秋水,自己也把另一条披在膝盖上,拿起报纸看起来。
好一会儿,秦川礼看看手表,把报纸放在一边,还有足够的时间睡一会儿,刚想闭眼空姐又来了,秦川礼不耐烦了。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空姐脸上挂着刚刚对着镜子练了好久的笑容。
“有,别在我面前骚首弄姿。”
这下好了,直到下飞机秦川礼都没再看见那位骚首弄姿的空姐了。
中途转了一次机抵达费城,一下飞机秦川礼就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周末那只小猫,免得他胡思乱想浪费精力,以周末闯祸的能力估计能上新闻头条,脑子里想着周末的秦川礼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许多,眼里都是暖暖的。果然,一开机就两百多个未接来来电,全是周末打来的。叶秋水看着儿子的变化,想也知道是因为那个叫周末的孩子,一手拿过秦川礼的手机放进包里。秦川礼轻轻皱起眉看着她。
“先上车吧孩子。”叶秋水坐进车里,秦川礼眯起眼睛也跟着上了车。
“还我”
叶秋水挑着细长的眉,笑看着秦川礼,拿出手机划开屏幕,桌面是秦川礼和周末的合照,周末灿烂的笑容比着剪刀手,而秦川礼则是看着镜头一脸的不乐意,用他们的照片来做手机桌面这件事,是周末求了秦川礼好久好久,签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不平等条约才换来的。
“我亲爱的儿子,难道你以为我和你爸爸真的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吗?”
“你以为我会怕?”
“当然不,只是如果你不急着回去的话,这孩子还是会好好的。”
秦川礼用手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我太相信你了,是吗?”事到如今如果还不明白叶秋水在干什么就真的太愚蠢了,估计爷爷还好好儿的呆在大宅子里,把他骗到这里来只是想分开自己和周末,是自己太大意,乱了阵脚!
“你觉得你这么做能改变什么?”
“不管能不能改变总得试一下,川礼,没有父母不为孩子好的。”叶秋水楞了一下,感觉好像失去了儿子对她为数不多的信任,随即语重心长的劝着。
“别动他。”秦川礼只有一个要求。
“妈妈知道他是个好孩子,只是你们不应该在一起,你也不想害了他对不对?”
“我离开他才是害了他。”
“相信妈妈,妈妈总不会推你下火坑的,更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什么是火坑?他对我的爱是火坑吗?如果是,我宁愿跳下去,现在才来阻止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好了,现在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我的好孩子,你会在这里住下的对吗?那么你的这些东西妈妈就先帮你保管了。”叶秋水指的是身份证和银行卡之类的证件,经过护城河的时候把手机从车窗里扔了下去。秦川礼冷冷的盯着她,全身散发着寒气,连驾驶座的司机都莫名的打了个冷颤,叶秋水耸耸肩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真让人呕气。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的小花园前面,
“走吧,孩子,从今天起你可要过着没有网络没有通讯设备的日子了。”叶秋水看着无动于衷坐在车里的秦川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