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龙玦——月佩环

作者:月佩环  录入:09-10

人生若此……当真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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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虽然兴致缺缺,但是玄龙主的要求却不会违抗,没过几天,后庭就换到了最大的一枚玉势。

他原先还能下床走动,换到最大一枚时,单是坐着便觉得下腹坠胀,动得激烈一些,那枚沉重的玉势便仿佛能贯穿甬道,伤了肺腑。

许是看到他的表情很是难受,玄龙主很快让他取了出来,换上了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性器。

但后庭甬穴被一个巨大温热的物体直没入顶端时,墨寒便知道是玄龙主的火热之处,不由得低吟了一声,眯着一双迷蒙的眼睛倒入了玄龙主的怀中。

玄龙主让他分开双腿坐在自己身上,让他抱着自己的肩膀,自己双手托着他的臀部一起一落,便觉得他的内壁紧紧吸着自己的欲望,令他舒爽无比,口中却还忍不住抱怨:“怎么这么轻?我把你抬起来都感觉到你要从我身上脱出去了。”

墨寒往日只是被玉势进入而已,并不像今日一样被他的内棒抽插,温热的肉块进入时,仿佛久旱的土地流入甘霖。

他知道是玄龙珠毒发之期,极力地迎合玄龙主,也好让自己少受些罪,于是玄龙主让他自己动时,他便攀住玄龙主的肩膀,设法将自己的臀部慢慢抬起。

内壁处将火热的欲望缠得极紧,早就泄露了他对玄龙主的恋恋不舍,就连肉体的唯一联系也难以割舍得断,只得狠心提臀,再狠狠坐了下去,却没注意刺激到了自己最深处的那一点,不由得呻吟出来,内穴自动收缩,亦是将玄龙主的欲望夹得更紧,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真是发浪的小贱货,小穴都夹得我要断掉了。”

他听着玄龙主调笑当有趣,身上虽然欲火未熄,却终究是有些心灰意冷,胡乱动了几下,便伸手套弄着自己的欲望,让自己迅速泄了身。

他高朝的速度太快,玄龙主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觉得自己的欲望在再一次被他夹紧,几乎是立时便射了出来。

当达到高朝时,玄龙主还有些恍惚,没想到竟会有这一天,自己的元精不受自己控制了。

看着怀中这张俊美的面容上露出疲惫神色,玄龙主的呆怔才慢慢回过神来。

这个人的容貌在自己眼里不是真的,但他的疲惫是真的,他的忍耐自然也是真的。他越来越想看到他真实的容貌,即使泯然如众,他仍然想看一眼。

可惜,在很早很早之前,他就没有好好看过他,连他长相如何也是迷迷糊糊地记不清楚了。只依稀记得,他虽然不吸引人,但也不算难看,可惜的是,终究是想不起了。

第二十八章

船行了七八日到了塘沽,离墨玉衡的相好沈月白大人的家也只得一日车程。沈月白如今初初五十岁年纪,前两年父母去世后,便在家中丁忧。

墨寒有心不去,却被玄龙主带诱哄着上了一辆马车。他踌躇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龙主……是知道了么?”

玄龙主轻声一笑,反问道:“怎么,你是终于决定向我坦白了?”

因着连日药补,墨寒最近气血已足,脸上虽然还有病容,但气色好了许多,手腕上的伤也已痊愈,夹板也早就取了。如今只有双目是蒙着的,玄龙主也怕面对这双在让自己失魂落魄的眼睛,叮嘱他无事时不可摘下来。玄龙主只道是自己的做法终于还是能救他一命,也不由暗自得意,抱他的次数也更是勤快。

此时车窗车门都用软帘系好,只隐约从竹帘的缝隙中漏出光线,车夫若有要事,只能在车门扣以暗语,否则不能从外面打开。

玄龙主将他抱在怀中,两人的下体均是半身赤裸,亵裤外袍落了一地,整个车厢尽是旖旎风情。

墨寒闻着油壁车的清香气息,听着他柔声细语,手指不由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因为行的是小路,车子起伏不平,玄龙主也不必怎么动,他就能感到体内的硬物不断摩擦那一处,让他被折腾得浑身无力,氵壬液四流。

“君子……有成人之美。”他低吟了一声,喘息不定,“墨玉衡也不曾泄过龙宫岛的秘密,不如放过他罢?”

玄龙主看到他的态度似乎并不特别关心,只是稍稍扣紧他的肩膀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不由微微一笑:“他不敢泄密是因为怕蟒部查到他的底细,龙宫岛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能不服忘情丹离开,自然不能为他破例。”

“可是蟒部很多弟子出入中原多年,却也不必服忘情丹。”

“那些弟子没有长居龙宫岛,所以龙宫岛的很多事他们都不知道,做的事辛苦,拿的俸钱也不高,纵是被官府买通,也毫无益处,却不像墨玉衡,他这些年的俸钱至少也有几十万贯,龙宫岛放他离开,已算是天大的恩德,他竟然如此大胆,自然不可放过。”

看到墨寒愀然变色,他又不紧不慢地道,“但你既然为他求情,他也不必服三枚忘情丹了,一枚总是要的。”

墨寒知道按照岛规,玄龙主已是开恩,只得谢过了玄龙主,玄龙主笑吟吟地在他耳畔吹气:“要怎么谢我?”

他耳廓微痒,只觉得说不出的酥麻之感,若不是玉茎被丝缎绑住,怕是立时又要泄在他身上,颤巍巍地道:“但凭龙主喜欢。”

这句话说不出的多情柔软,玄龙主心下不由欢喜,说道:“现在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你身子骨又好些时,我再对你说。”

要他身体好时才能满足的要求,想必和性事离不开。

墨寒只是笑了笑,算是默许。他身体是好了许多,但好的只是外伤,身上那种莫名的焦躁难受还在,仿佛幼年时那种怎么也吃不饱的饥饿感。可是他吃多了也没有用,于是知道身体里的毒性其实一直潜藏着没有消退。

既然如此,玄龙主的要求便尽可答应,反正是做不到,不如哄他开心罢了。

沈月白家里并不大,想来为官二十载也很是清廉。家中只是一个三进的宅子,主房三个,厢房六个,父母故去后,房子空出了更多,正因如此,他才能以修仙炼丹之名养个道士在家。

玄龙主早就打探过消息,乡里对这个来了两三年叫方衡的道士很是钦仰,有病有事都请这个道士去看看,但沈月白的儿子沈风林却对这道士很是不屑,屡次在众人面前刁难于他,说他所言的仙山并不符实,是个骗子,甚至让他当众施展仙术。

墨玉衡大了他三十余岁,这三十年光阴也没虚度,耍了几个小把戏,比如沸油寻铜钱,纸人浮在火上跳跃,说是鬼魂重现,乡民们更是信服,把沈风林气个半死。

玄龙主和墨寒到时,让人在沈家门外附近的树上剥了一部分外皮,画了个扭曲身子的黑蛇,这是召唤玄龙岛部属的号令,墨玉衡若是假装不知道此事,所受的罚自然更重,甚至会殃及沈月白全家。

墨寒亦是担心玄龙主喜怒无常,要害墨玉衡的性命,不过玄龙主欠了他一份情,一直愧疚在心,想必就是要送他这份大礼。

如果恩怨一笔勾销的话,倒也不错,其实他也不愿玄龙主因为对他愧疚就一直陪伴着他,甚至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慕天恩,唯恐触动他哪根神经。

墨寒抽了抽嘴角,眼下他和玄龙主坐在一个茶亭里,喝着一文钱三碗的粗茶,让弟子去将墨玉衡引来。

卖茶的老板还兼卖馒头包子,已到初冬,生意很是清淡,好不容易来了两个衣着不俗的客人,却只是喝茶而已,其中一个男子相貌美得惊人,可惜神色上总似带些轻蔑,将茶只喝了一口,就呸掉了茶叶,再也不肯碰了,倒是另一个蒙着眼睛的书生模样的男子还在不紧不慢地饮茶。

他凑上前想问那男子还要吃点什么,却见方道长大袖飘飘地往此处行来。

掌柜没想到茶寮中竟会有贵人出现,慌忙上前见过礼,方道长却是神色凝重,让他远远离开了,向那两位公子走去。

墨玉衡上前行了礼,说道:“见过龙主,墨蛟大人。”

墨寒听到他的声音,很是激动,站了起来,已被玄龙主阻止:“坐下!哪里有半点墨蛟的样子?没人教过你么?”

墨寒知道他是恨墨玉衡犯了岛规,又因为自己的缘故不能严惩,便只能坐下来,因为刚才动作太急,体内的硬物摩擦着甬穴,呼吸也沉重了一些,坐在条凳上,只觉得很是不适,只能用手扶着桌子。

“你犯的岛规也不需我多说了,把这颗药服下,我们就走。”玄龙主果然如答应墨寒的那般,只放了一颗忘情丹在空碗里,推到墨玉衡面前。

墨玉衡看了看碗中的药,低声道:“龙主,属下已有多日不见寒儿,能不能先和他说几句贴心话?”

“有何不可?”玄龙主哈哈一笑,也不惧他动什么手脚,起身走远到了七八丈外。

墨玉衡看了墨寒一会儿,才道:“三年不见,老夫险些认不出你了。寒儿何至于消瘦如此?”

墨寒没回答,缓声问道:“师傅最近可好?那人对你好么?”

墨玉衡苦笑:“一个人服了忘情丹,很多事都会忘记,但最惦记的事还是不会忘的。他却是连我都忘了,还娶了妻子……我已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现在又遇着你们,还有什么可说?”

墨寒这才知道墨玉衡特地找他的目的。犯了重罪要服毒的弟子也不少,墨玉衡让沈月白假死,已是犯了很大的罪责。墨玉衡特地找他说话,其实是想问这颗药到底是不是毒药的居多。

墨寒低声道:“师傅,你为了他,当真什么都敢做。若是这颗药是毒药,你宁可冒着被龙主杀了的危险,也要逃到他那里见他一面的罢?”

墨玉衡微微一怔,才道:“你变得越来越聪明了。”

“眼睛瞎了,好像有些事能看得更清楚了。”墨寒淡淡地道。

“你的眼睛瞎了?怎么回事?”墨玉衡担忧地问。

墨寒不由得失笑。他对墨玉衡向来如父亲一般敬爱,如今他蒙着双目,墨玉衡却到此时才想起问他一句,只怕这担忧也是有限。

可惜他双目已盲,看不到墨玉衡匆忙掩饰的表情。想来也是,伺候玄龙主从来不是一个好差使,若是真的对他好,又岂会让他当这墨蛟?

“没什么,只是受了点伤。”他缓缓道,“师傅放心,这只是一颗忘情丹罢了,师傅服了忘情丹,离开那个人,龙主大人定会网开一面,让你能安享晚年的。”

墨玉衡似乎是看出他脸上有些情欲难耐的神色,打量了他下半身一眼,见他坐卧不安,脸上不由露出古怪的表情:“你……做了龙主的侍妾了?”

墨寒也知道这个师傅聪明绝顶,必然看出了行迹,也没打算瞒过他,便道:“只是侍寝几天罢了,没这个福分做龙主的侍妾,其实离玄龙主近的,都会遇到这种事,这也没什么特别。”

墨玉衡干笑了几声:“玄龙这一支血脉越是嫉妒得厉害,血脉就越是浓厚,其实玄龙主心中喜欢谁,只怕他自己也不知。”

他发现墨寒不吭声,便又说道:“传闻千百年前,一位玄龙主体弱多病,凡事办不到时,便让一个相好帮他的忙,当年龙宫岛人才凋零,却不像如今这般鼎盛。那相好也是个男子,很是温柔多情,寻遍天涯海角才找到一块万年寒玉,沉到现在的玄龙岛深潭底下,以利于玄龙主修行。可惜后来有个美少年上了岛,玄龙主对他很是宠爱,对他予与予求,那美少年看上了玄龙主的相好,向玄龙主恳求和那男子欢爱一夜。玄龙主便应允了。当时却还没品阶之分,若是今日,那弟子身处高位,心中不愿,只需随口拒绝便可。那美少年给那男子下了药,强行欢爱了一夜,那男子从药性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人强暴,绝望之下竟自尽死了。玄龙主知道后,大为痛悔,抱着他的尸身跃入寒潭底,再也没浮上来。”

墨玉衡说完,叹息了一声。

墨寒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却知他此时必然打量着自己的表情,便淡淡地道:“传说只是传说罢了,尸体沉入水中,又岂会再也浮不上来的?不知师傅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意么?”

“师傅是在想,历代玄龙嫉妒成性,向来惘失所爱,寒儿既然服了玄龙珠,用些巧计必能专宠多年,到时必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早知道墨玉衡会对他百般试探,却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猜到了真相,想来他相貌平平,除了服下玄龙珠之外,玄龙主根本不可能找他侍寝。

墨寒不由得笑了一声:“玄龙珠奇毒无比,弟子又没痴没傻,吃它作甚?只不过弟子得罪了龙主,龙主稍加惩戒罢了。师傅对玄龙岛一向忠心耿耿,龙主也很是感念在心,所以才只赐了一枚忘情丹。师傅再勿推脱,尽快服下忘情丹罢。弟子在龙主面前能说的都说了,师傅应该知道,这颗忘情丹已是最轻的责罚。师傅已到花甲之年,还有什么放不下?”

墨玉衡默然良久,才缓缓道:“沈月白是无辜的,求你在玄龙主面前美言几句,放过他和他妻儿。”

他用尽心机,到最后挣扎无用,终究用上了这个“求”字,却还是为着那一个人。

墨寒自然不能向他保证。毕竟沈风林还未满十八,若有几分姿色,怕也逃不过玄龙主的毒手,

他淡淡地道:“师傅,你若是对人少用些心机,或许沈大人会高看你一眼。弟子会尽力为你妥善安排的,但究竟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墨玉衡一愣,几乎过了半晌,才苦笑道:“其实老夫曾经告诫过你,身材虚胖反而是好事,你忘了么?”

墨寒沉默不答。墨玉衡虽然存着利用他的心,但他躺到玄龙主的床上,却不是墨玉衡所能料到的了。他责怪墨玉衡的原因,也只是因为墨玉衡将他推上高位,却又有很多事情瞒着他。他视墨玉衡为父为师,但在墨玉衡心里,他只是一颗棋子。

第二十九章

两人静默的时间太长,玄龙主发现他们无话可说,便缓步上前。

墨玉衡自然也不敢在玄龙主面前做手脚,当下长叹一声,向玄龙主行了大礼,随即捏碎蜡丸,仰头服下。

那药一吞下,他立时晕倒在地。

茶寮的老板又惊又怕,却见两个黑衣男子上前扶住了墨玉衡,将墨玉衡扶上一顶轿子。

两个轿夫健步如飞,竟像是滑行一般,瞬间没了踪迹。

墨寒回想起方才墨玉衡叹息之声,竟有几分凄酸,坐在那里,半晌没有话说。

墨玉衡苦心经营三十年,无非只是想和那人相聚,却只能落到这个结局。

玄龙主看他面颊上又隐隐有泪痕,阴柔绝丽的脸上又有几分阴沉:“本来想着让你看看前任墨蛟,说些话也当作是散心,怎么竟又难过起来?”

其时茶亭还有一两个客人,看着不对,早就走了个精光。

那掌柜想走却又是不敢,只见本来只是阴沉沉的天气,却是平地起了一声响雷,很快就下起大雨,不由惊讶得张大嘴巴。

这个叫方衡的道士是不凡的人物,而这行人想必也和蓬莱仙岛有关。他想上前求仙问道,但玄龙主艳色上尽是冷光,令人不敢亲近,稍一犹豫,却见玄龙主扔了几枚铜钱到桌上,已带着墨寒离去。

二人原本是坐了马车前来的,这亭子看着破烂,避不了雨,玄龙主便将他拦腰一抱,几步就上了马车。

墨寒坐在他大腿上,只觉得忽然有些不适,便要移开,却被他环住了腰:“怎么了?刚才那老匹夫欺负了你么?”

“龙主多虑,属下只是为师傅的事感怀罢了。他恋慕了那么多年的人,却终究要忘得一干二净。”

玄龙主很是无谓:“墨玉衡虽然忘了前事,沈月白还记着呢,若是沈月白当真对他有些心意,自然会寻他回来,若是没有,还记得沈月白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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