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觉得鼻子酸酸的,数夜难眠等候,只在这一刻,明白一切都值得。
回神过后,林夕飞奔过去,把那日思夜想的人儿紧紧地拥入怀中。
“流儿……”
片刻,耳畔想起心上人无法压抑的哭声,林夕感觉一时间心中翻涌的情绪那样强烈,压得他难以喘息,他在华流颈间蹭着,磨挲着,贪婪地嗅着那熟悉的令人无比眷恋的气息。
这一刻,在心上人宽广温暖的胸膛上,华流放心地让数日的情绪决堤而出,压抑、痛苦、徘徊、绝望、无助……一切似乎都找到了理由,不需说出来,他知道,他懂。
因为爱你。
然后是深吻,激烈热情的吻,似是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肉里,合二为一,无法分离。缠绵悱恻,缱绻情深,是爱在表达,是两个心灵在彼此倾诉。
温度渐渐升高,衣衫尽褪,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激动心情,借以激烈的情事宣泄。
不知道如何说,但彼此都知道,他懂。
相爱,这就足够了。
激情过后,两人紧紧相拥着,像无论如何也亲不够似的亲热着。
“主人……”华流留恋地唤道,把他靠到林夕的胸口,听着那里急促的心跳。
一声主人,代表了一切。
“流儿,我的流儿……”林夕忍不住再在他的脸上小鸡琢米似的落下数个轻吻,叹息着说,“流儿,你瘦了……”
“你也是,主人……”
“因为你不在我身边啊……”
一句话又勾起了满腹惆怅,华流哽咽着说:“主人,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傻瓜,别哭,我们以后都不会再分开了……”林夕怜惜地说,安抚地吻着他。
“主人,我再回来,就是要把一切都交给你,此一生相伴,生死不离。”华流深深地凝视着林夕,认真地说。
“一生相伴,生死不离……流儿,我的流儿,我好爱你……”林夕心中一动,再次吻住他。
我也好爱你,主人……
展冽坐在沙发上,两腿平放,尽量地屈下身子向腿上靠,这样的训练可以增加他的柔韧性,经过较久的训练,他已经可以轻易地把整个上身贴在大腿上了,但是要达到可以自己给自己口交的地步……展冽红着脸偷瞄了他的主人一眼,继续练习……好像还要加油才行……
展冽腰部和腿上的肌肉因为长时间的屈、压而酸痛,他在宁静的氛围中感到一种奇异的满足。他带着大号的口枷,嘴被撑得很大,上面按摩棒顶着喉咙,口水不受控制地蜿蜒在下巴上,甚至流到脖子上。展冽感觉自己在齐凌的言周教下变得像一条狗了,他过去的一切都离他远去,他彻底抛弃了自尊骄傲人格,在齐凌脚下做一只顺从听话的奴。他没有工作,每天都受着齐凌的掌控,二十四小时地接受言周教,——展冽觉得这就是他幸福的源泉、他生命的意义所在啊。
在不断的言周教中,展冽渐渐明白了“我活着的唯一目的是取悦我的主人”这句话的含义,并努力地践行着。事实上他不知道该这么做才是更好的,也不明白齐凌所说过的“在主人允许的情况下做更多让主人高兴的事”该是怎么样的,他只有很听话很听话,在言周教的时候无论多苦都坚持下去,因为他发现那样会让他的主人高兴,然后他就能得到他深爱的主人的安抚,甚至于难得的亲吻。
展冽对现在的一切感到满足,即使他毫无人格地跪着爬着,像条狗一样,可是因为他的主人是齐凌,所以他觉得一切都让他感到愉快,如果齐凌的目的就是要他做一个顺服的奴隶,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努力去做。他不想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或事物来打扰他和齐凌的二人生活。
可是在展冽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这种情绪困扰着他,使他晚上常常会难以入睡,每当那时,他就久久地凝视着他的主人安详的睡颜,以获得心灵的满足和平静。
很久以后当展冽独自一人对着窗外孤月默默流泪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不安源于,齐凌没有给他任何承诺和。
当然,那是将来的事了,现在的展冽满心幸福地做着屈体动作,时不时看看他的主人,迷人的笑意能粲然得灼伤人的眼睛。
“齐总,一切都好,展氏仍然兴隆。只是展总不在,忙坏了陈副总,他称自己十多天没有时间机会做爱了,再不疏解就要废了(,齐总您可不要怀疑我的职业道德,这是他的原话),一直要着精神损失费,要休假……有两个很大的项目陈副总也不敢擅自做主,我已经发到您的邮箱里了……俄罗斯那边没什么变动……”
齐凌挂下电话,私人手机便响了起来。
“喂,夕。”
“凌!”
“这么高兴呢。”齐凌轻轻一笑。
“哈哈,那当然!我迫不及待地要和你跟卿分享我的喜悦了!”
“良昨天就把华流送回去了,你今天才打给我,两人腻歪了一整天呢,还说什么迫不及待?”
“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啦,凌……我和流儿能复合真的很不容易,我想尽快把我们的事定下来,他家族那边恐怕有些麻烦……晚上我来找你好不好?”
“好。但是我可先告诉你一件事,卿和蔚海本来是要这周就结婚的,我和蔚海说了一些话(,其实我真的没说什么),回去后他就请求延迟婚礼。你可想好,如果华流和我聊一会儿,他就不愿意跟你了,那怎么办?”
“那我就把展冽抢了,看你怎么收场。——而且我相信流儿啊,我们已经经历了太多磨难,事实证明彼此都深爱且离不开对方,那么我便也相信,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再分开了。”
“行了,文邹邹的,”齐凌无奈地说,“知道你们好得要命,天长地久对不对?”
“当然!我们一定会的……”
放下手机,齐凌走到展冽面前。看到他疲惫却仍然坚持的认真模样,齐凌情不自禁地勾勾唇,摸摸他的头:“好了,冽,可以了,你累了。”
展冽便停了下来,不能说话,他只能用包含深情的眸子看着他的主人。
“让我来看看你的成绩吧。”齐凌说着就扶着展冽的脖子和腰,把他向下压。
当展冽的身子完全贴在大腿上的时候,齐凌点点头,放开了他:“不错,柔韧度好了很多。”
展冽弯弯眸子,温顺地蹭着齐凌的手心。
“那我们试试你能不能咬到自己的内棒?”齐凌坏笑着说。
展冽脸上带了薄薄的绯红,他顺从地俯身,尽力地往自己的胯部弯去,可是腰部的肌肉一下子酸痛异常,到了一定程度就再也弯不下去了。
齐凌按住展冽的腰,用力地、缓缓地把他往下压,展冽感觉自己的肩膀和腰部都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甚至腹部隐隐作痛了,可是还是没有达到齐凌的要求。
齐凌一直观察着展冽的脸色,见他真的快要到极限了才放开他,调笑地说:“小奴隶,我本来是想如果你做到了就让你自己给自己爽一炮,可是既然你不想,就这样吧~”齐凌恶劣地弹弹展冽翘得老高的内棒,它可怜地箍在皮套里,无法释放。
虽然齐凌并没有责备,但是展冽心里有些难过,他甚至想如果自己不是这么强壮而是柔软一些就好了。他把头靠到齐凌腰间,撒娇似的蹭了蹭。
“呵呵~小骚货,别闹,我还有事情要办。就这样了吧,明天我会加强对你腰部柔韧性的训练的。”齐凌拍拍展冽的头,把他抱进了浴室。
之后展冽想躺在自己主人怀里亲密地度过温馨的一小段时间,可是齐凌要他跪在软椅上抄写《奴隶守则》。
40、可是齐少,有一点你说错了
要到晚餐时间了,纪青聿走进饭厅,亲自布菜和摆放餐具。两年的时间里,他尽心尽力地服侍齐凌,对于齐凌的喜恶了如指掌,而且对于细节更是一丝不苟。就拿吃饭这件事来说,要注意的不仅是每日菜单的设计、事物的选用和烹饪,还有份量、时间等需要严格把握好,甚至于餐巾的热度、刀叉的摆放、椅子的角度等等都要细心注意,因为齐凌往往会因为一点细节而不高兴。
这些事情纪青聿从不假手他人,他喜欢处理好每一个细节让他的主人能够舒心,在这样的举止下找到一种近乎偏执的满足和幸福。而且他喜欢看到齐凌对他露出赞赏的目光,这让他觉得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像当年初见的惊艳,许下一生的诺言,哪怕你不爱,我也不离。
林夕掐好了时间,齐凌用完晚饭十分钟他就带着自己的奴隶到了。
那时齐凌在一间客厅里,展冽温顺地跪在他的脚边。
见林夕进来,齐凌便放下电脑,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夕。”
“凌。”林夕真正是春风满面,他牵着华流的手走近。
华流穿着T恤和牛仔裤,在齐凌锐利的直视下他有些不安,但还是深吸一口气保持着优雅得体。他知道很难,但他既然决定再回来,就要勇敢地面对一切,——只要主人一直陪着他。
林夕坐到齐凌旁边,华流跪到了他的脚下。
展冽感到很难受,他不喜欢这样。
别人坐着你跪着,别人穿着衣服你裸着,别人对你施号发令你只能接受,这样的言周教,最能激起人的优越感,也最能打击人的精神。
展冽喜欢被齐凌言周教,会在他面前完全地展露出自己,可是这有一个前提,就是那人是齐凌啊。展冽不喜欢别的人侵扰他和齐凌的二人世界。
可是现在,他的主人已经和林夕聊上了,并没有施舍给他一眼,他也不想反抗而使他的主人生气,所以他只是顺从地跪在那里。他知道,自己只是会难受而已。
华流心里也是五味夹杂的,他看了展冽一眼,不自然地低下头,脸上红了一片。他知道自己要适应这种事,因为在这个圈子,很多的S都喜欢展示自己的M,还有的喜欢让M互相比试,那么只有自己尽力去做,才不会让主人丢人。
可是那个奴,好眼熟啊……原来是他。华流不敢相信地再看看展冽,心中流过难言的情绪。还记得在那个社交舞会上看到的他,温文尔雅,从容淡定,脸上始终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笑容,那笑容甚至比水晶吊灯还要耀眼绚丽,他俊美的脸庞如同天使一般,翩翩的风度迷乱了人的眼和心——那个晚上的他,无与伦比地迷人。可是现在,华流复杂地咬咬唇,看到了展冽身上的鞭痕,乳环,贞操带……
华流把头靠到林夕的膝盖上,感觉这样的亲密能带给他安心和勇气。林夕一直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时不时充满爱意和鼓励都看看他。
齐凌和林夕已经聊了一会儿了。
“……总之他太顽固传统了,认为流儿一定要读完大学,将来为家族出力,然后与家族选的、身份等同温柔贤淑的女人结婚生子,我在他那里碰了好多次壁了,他扬言再不还他小儿子就要把林府拆了,好像他拆得了似的。”林夕笑着说。
华流仰头看向林夕,林夕低头亲昵地吻吻他的唇,轻轻说:“别担心,只要相信我就好了,你我都攻下了,还怕你那个爸爸吗?”
“理他干嘛,你们两个私奔好了,就你磨磨蹭蹭的,不愿意搞掉华氏。”
华流一惊,林夕安抚地摸着他的脸,说:“凌,当然不能那样啦,也没有那个必要,华氏是流儿的本家,我也不想将来流儿因为这样背上心理负担,而且孝顺的流儿也不想和家族决裂,对不对?”
华流甜甜地一笑,把脸埋到林夕的手心里,撒娇似的蹭了蹭。
林夕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华流,我看你精神状态挺好的。”
“是很好!”华流露出粲然的一笑。经过分离,他明白了待在主人身边才是人生幸福之所在。
“你先前不是还说接受不了∫M吗?现在就没有恐惧了?”齐凌冷嘲道。
“凌,过去的就不要提了,我们真的要过一辈子的,别等会儿你又把流儿说跑了。”
齐凌挑挑眉,目光灼灼地看着华流:“你是真的决定好了?看你这么娇小的样子,能承受得了吗?你不会有一天突然又说自己要崩溃了,然后再次逃跑吗?”
好吧,齐少这人啊,护短,他看到林夕这些天痛苦的样子,所以不肯轻易原谅华流这个“逃兵”。
华流涨红了脸,咬牙切齿地说:“我当然想好了,我要和主人过一辈子!”
齐凌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傲中带着鄙夷:“就你?你是我见过最不合格的奴了。”
华流可悲地发现他无法反驳齐凌的话,他咬咬唇,眼眶渐渐红了:“……我知道我不够好,但我会很努力的……一个好的奴隶,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训练出来的……”
“你已经浪费了夕一个月不止的时间。”齐凌冷冷地说,他按住展冽的唇,展冽顺从地含住他的手指,吮吸起来,齐凌便肆意地玩弄着那条柔软滑嫩的舌头,目光挑衅地看着华流,带着三分轻蔑。
“凌,怎么尽捡难听的说。”林夕见华流真的落泪了,心疼得要死,他责备地看了齐凌一眼,起身半跪下去哄他的奴。
华流听齐凌的意思,好像是自己配不上主人,心里很难过,又不想在齐凌面前表现出来,强忍着泪水,可是伤心的情绪愈加强烈,终于在林夕搂住他的时候,不受控制地哭了起来。
林夕抱着华流,安抚似的吻他的脸颊,温柔地说:“流儿,你不要听他乱讲,你是很勇敢的,我们会牵着手,一辈子走下去。而且,不论你优不优秀,我爱你,我也只爱你,只要你一个……”
不论你优不优秀,我爱你,我也只爱你,只要你一个……
“呜呜~主人……”华流蹭着林夕,眼泪湿了他的衬衫。
你以爱之名,可以让我做一切。
在林夕温柔的安慰下,华流很快恢复了平静,林夕帮他他擦干了眼泪,他重新跪好。
“齐少,我知道就像你认为的那样,我不是一个好奴隶,也许我现在还做不到那天你说的那些,但我会努力的,只要有主人的爱,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会把一切都交给我的主人,为他奉献我的所有。有一天,我的主人也会因为有我而骄傲的。”华流直视着齐凌的目光,坚定地说。
林夕心下一动,俯身吻住华流:“流儿,你已经是我的骄傲了……”
“Actionsspeaklouderthanwords。”
不得不承认,齐凌很煞风景。
明明小两口在甜蜜呢,这样打断真的好吗?林夕无奈地看向齐凌。
“我知道,我会努力的!”
齐凌冷傲地移开了目光:“先行而后从之没听说过吗?还有,跪得那样丑的奴隶没资格和我讲话。”
“呵呵~不要理他,卿要结婚了,我也找到了爱人,他嫉妒呢。”林夕笑着摸摸华流的头。
原来啊……
华流也勾勾唇,轻快地说:“可是齐少,有一点你说错了哦!”
齐凌淡淡地看看他,像睥睨天下的帝王俯视着自己脚下的蝼蚁。
“谁说主人永远不会为奴隶改变的?主人有为我改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