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过多可惜 下——大花小花

作者:大花小花  录入:09-11

柳应年移开视线,讪讪的说:“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你心里再怎么介意,你还是你,你还是叫姬霜,这跟你的长相没有关系。如果为了这个,你连镜子都不照,总觉得有点、不是那么回事。人要学会爱自己,才会有人爱。连你自己都不喜欢自己,别人又怎么会喜欢你?”

他语重心长的说完,觉得周围一片安静,抬起眼睛往前一看,霜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柳应年立刻反应过来,他这话说的有些过于像长者了,很有一点说教的意思在里头,估计霜可能不爱听。

“我胡乱说的,你不喜欢,就当我没说过。”他连忙补充了一句。

霜盯了他一会儿,才开口问他说:“我看起来像是很自恋的人?”

柳应年摸不着头脑,用疑问的眼神回他。

“我是不喜欢自己这副长相,自卑过,也讨厌过,甚至看也不想看见过。”霜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淡冷冷的说:“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没那么多时间天天在意这些,从成年以后我就想开了。我住的地方之所以没有镜子,一是我觉得这张脸没什么好看的,二是我已经习惯了不用镜子。有没有镜子对我来说,没有一点影响。”

柳应年只得愣愣的“嗯”了一声。

想想也是,像霜这种人,心理承受能力肯定要比平常人高很多倍,那点事落在别人身上大概还算严重,在他身上算什么呢?

是他多管闲事了。

同情心泛滥也不是这么用的。

柳应年想了想,觉得这大概是因为他跟霜住一起的时间有点长,长的让他忘了该拉开距离。

他们其实还没有熟悉到可以交心的地步。

霜从座位上起身,拿着空碗经过柳应年的身边,他看了看柳应年有些尴尬的脸,抬起手擦掉了沾在男人唇角的牛奶渍。

“学会爱自己有什么好处?我喜欢自己,你就会喜欢我吗?”

没有感情的声音擦过柳应年的耳朵,像冰凉的泉水流淌而过。

柳应年回过头,看着霜走到水池边,把碗放进池子里,接了水用抹布洗干净,然后放回收碗柜。

霜的话其实没什么意思,只是因为柳应年前面那些类似说教的话,进行了很寻常的反问,反射弧长了点,但并不是真的要一个答案,他也不是真的要柳应年喜欢他。

柳应年甚至觉得霜的那句话不是跟他讲的。

可是霜那不带有一丝期望的平静语调、那种淡漠的像在陈述客观现实一样的口吻,还是让柳应年在心跳静止两秒钟后,又起了同情心。

“你喜欢的那个人,他不喜欢你吗?”

柳应年问完之后就后悔了。他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早了,还不到时候,霜对他的容忍应该还没到这个级别,他不应该现在就问出来。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霜的眼神虽然变的有点冷,冷的有点像西伯利亚的雪,但却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

霜只是静静的站了会儿,慢慢的淡去了眸中的冷色。

然后,在柳应年还在惊讶于霜的改变时,霜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他一下子,短短的,一触即分。

“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他死了。”霜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他:“你还想知道什么?”

第一百零四章

距离这么近,柳应年一抬眼就能看见霜那对长长的睫毛,每一根都长长翘起,扑簌扑簌眨动的时候像精灵的羽翼一样,美的难以形容,有种透骨魅惑的性感,让人忍不住的被诱惑,想要一看再看。

霜的眼睛,那双细长上挑的狐狸眼,乌黑冰凉,眼角拉的很长,近看更像嵌着吸石一样妖美,流淌着冰石一样的光泽,仿佛无心,却时刻在迷惑着看到它的人的魂魄,一旦被注视,就无法逃走。

柳应年心颤了一下,他一直知道霜长得很美,但那只是出于客观欣赏的角度,不含有一丝意氵壬的想法。

霜纵然再妖艳,他有一张绝对美形的五官轮廓,刀削的面容,可他是强大的。他佣兵城天团团长的身份也说明了一切,军人和异能力者的双重附加,让霜的气质一直远高于众人之上,强硬冰冷。他的美无损于他的身份和气质,长发和唐装虽然为他添了几分柔和,为他的妖娆阴柔加了三分清冷飘逸的感觉,却更有几分上古妖界皇子的味道,还有些古武和仙魔者的影子。他总能让人想起冷兵器,还有冬天的霜雪。

“他叫什么?”柳应年不自觉的问着。

以美丑而言,世上的人分三类,美的,丑的,不美也不丑的。不美不丑的当然占了绝大多数,丑的也占了很多的比重。但美的那一类里,虽然相对而言算少的,可实际上,长得好看的人很多。尤其在现代社会,众所周知的原因,外形出众的人更是比比皆是,放眼望去,漂亮的人不在少数。

柳应年好歹活过一世,见过的美人不说多如牛毛,也相差无几。

只是有时候就是有这么个奇怪的现象,有的人,你纵然知道他长得很美很好看,对他也没有什么想法,迎面而来,擦肩而过,夸上几句,止步于欣赏,不能再多。

你不注意他的时候,甚至都不会感觉到他的存在。

可是当你注意到的时候,他的美就会在你眼前无限放大。

柳应年从来不觉得霜的长相会对他有如此大的影响,大到可以动摇他的神经,让他越看越觉得霜美的惑人,越看越止不住的心头升起想要占有的念头。

他的节奏乱了,头一次,他觉得在霜的身边,呼吸有些困难。

“潋。水光潋滟的潋。”霜摩挲着他脸上柔滑的皮肤,平静的说。

“是上次那张旧照片里的少年吗?”柳应年问他。

那张旧照片,他本来拿走想要用来要挟霜,或者是用来做保命武器的,后来被霜从肖家老宅带回来,直接搜走后就把他扔进地下室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张照片起作用了,或者是反作用。

“嗯。”霜手的落到他的脖颈,顺着露在衬衫外面的肌肤来回抚摸。

“滟,那个浅色长发的女孩是谁,她和潋是什么关系?”柳应年呼吸一窒,霜的动作太明显了,让他不能不多想,感受到那人手掌的温度,霜的手很大,手上有些训练留下的茧子,不算很平滑的起伏让他觉得,嗯,被摸的起了感觉。

“滟是潋的妹妹。潋死前回过一次家乡,发现比他小二十岁的妹妹也是异能者,潋的父母正打算抛弃滟,把滟扔到死人堆里,潋就把滟带了回来。”霜的手贴在柳应年的背上,顺着脊骨摸了几下,耐心作答。“潋死后,滟一直是我照顾的,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如果你还想知道的更清楚,我也会告诉你。”

柳应年快拿不住手里的牛奶杯了,他觉得腰软腿也软,霜的手正一步步往下,摸过了他的脊骨和腰,落在了他的左半边臀上轻揉。霜这手的手法是跟谁学的?让他被摸的该死的舒服!

柳应年忍不住颤了颤眼睑,长卷的睫毛像受惊吓的小鹿,颤的有点可怜,他也有双还算长的睫毛,不比霜的差多少。

“为什么?”他仰着头,看着霜问。

为什么今天晚上突然这样异常?异常的近乎于温柔。生他的气也不发火,还对他有问必答,温柔的过分了,一点也不像霜的风格。

还有这该死的欲望,霜从来不屈服,他对这方面总是吝于付出,天晓得是不屑一顾,还是笨拙的根本不会。

霜连那方面的事情和技巧都是在这大半个月中和他的无数次摩擦中练习出来的,柳应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感到欣慰,霜现在比在西城区的那两次,嗯,有很大的进步。

当然,这泰半归功于他有意的引导。他不喜欢每天早上醒来都跟被卡车碾压过一样的感觉,太受罪了,累又折腾,睡眠质量不好,还会影响白天的工作,对他的身体也会造成很大的负担,还容易受伤,尴尬。

他要舒服,霜就不能一直那么蛮、直、粗、生。蛮横、直白、粗暴、生涩,那只适用于初学者和野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绝不适合夜夜欢好。

柳应年是个经验人,他不得不,嗯,以身作则,在这方面以长者的姿态传道授业于年轻人,细致的教授和引导,好在霜也不缺少智商和身为男人的天赋,在这上面学的很快。

他们之间的欲望一直是柳应年来完成的。

可是霜现在,噢,该死,这手法太好,摸的他太舒服,让他忍不住想眯起眼睛,像猫一样享受起来……

两人的呼吸交融在了一起……

“我想要你。”霜低声在他耳边说:“给我。”

壁灯发出微小而柔和的光,两个人影面对面交缠在一起,霜把柳应年抱坐在自己的身上,卧室内传来断断续续的令人脸红的喘息和呻吟,床单乱成一团。

柳应年头皮发麻的配合着霜的节奏,持久的时间让他意识有些昏迷,感觉就要承受不住。霜好像要把他的身体破坏一样,毫无余力的爱抚着,深入到深处最深的地方。

“嗯……”

想要说着什么,哪怕阻止也好,但用了太多的力气,呻吟卡在喉咙里,全部化成无意义的破碎的音节。

这个夜晚注定是疯狂的。

……

柳应年觉得有什么变了,霜是,他也是。

而且不只是他们,其他人也变了。

水莲和腾已经三天没有人影了,天狼每次来替他看身体,也总是会出神,一不注意就完全陷入他个人空间的感觉,要叫他好几声才会有回应。

“水莲怎么了?这几天都没见到她。”天狼又一次来给他进行一对一诊疗的时候,柳应年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天狼测完数据,作完日常记录,正在用自己的念力探查柳应年身上的记忆封印,他周身泛起清蓝色的光,双手放在身前凝聚成光球,医者的严肃和清冷与他自身的感性交织在一起,使他看上去有点傲慢。

“和她老公度蜜月去了。”天狼斜瞥了他一眼,慢慢收了自己的念力球。

天狼现在看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最开始那明显的厌恶,但也说不上友善,因为天狼是个纯直男,生理上的排斥柳应年这类人。而且在天狼的眼里,霜是他的团长,柳应年是勾引了他们团长的可恶的同性恋,他不能对团长不敬,但对柳应年他基本是无所顾忌。

天狼不理解男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对方有的自己身上也有,跟男人在一起和自摸有什么区别,他无法想像,甚至会觉得恶心。

天狼认为像霜那样出色的男人,身边就应该站着一个同样出色的女人,或者至少要是个漂亮的女人。

柳应年的出现,让他有种亲眼看见上好的蛋糕被老鼠咬了一口的感觉。

而且这个男人还同时咬了两块上好的蛋糕!

这种心情真是……

天狼和孤月、繁星三人是上一次大血战之后,递补选进天团的人,他们跟那些离团十年的人更不熟悉,水莲至少还和他们一起待过几年。像翔,像逆风,天狼和他们几乎没什么交情。可是天狼对他们每一个人的能力都非常清楚,霜和翔有多厉害,光看那些挂在佣兵城顶楼大厅的奖状、奖杯和勋章,还有佣兵城天团内部档案室里的那些赫赫战功记录,就能一目了然。

越是踏进这个团体,越是了解这个团体,越是参与进来亲身经历过天团的任务,就越是能了解那些成绩背后所代表的能力。

佣兵城天团的“霜”和“翔”,这两个这么了不起的男人,怎么会瞎了狗眼,不爱女人爱男人,还看中了同一个男人?

天狼只要想一想,就觉得膈应。

不过在霜交代的任务下,和水莲一起来替柳应年看病的这些天,天狼也看出柳应年不是什么妖蛾子的人物,所以他对柳应年也慢慢改了观点,不是那么歧视了,偶尔还会一起喝杯茶,只是不会一起吃饭。

“度蜜月?”柳应年疑惑的问,“他们结婚没度蜜月吗?”

“他们就领了结婚证。”天狼出了会儿神,才说:“酒席蜜月都没有,婚纱照都没去拍,觉得没必要,太多余。”

柳应年“呃”了一声,“现在不觉得多余了?”

天狼又静了很长一会儿,视线落在茶几上的小“猫屋”上面,看着在里面懒懒趴着睡觉的小猫,有些没什么精神的说:“现在没有任务,他们都有时间,大概就想补上了。”

“哦。”柳应年心里却想,水莲来给他看病难道不是任务?不可能是友情出诊吧。肯定要收费的。水莲那天还和他炫耀来着。

“它起名字了吗?”天狼问。

“没有。”柳应年不习惯给动物起名字,起什么啊,叫小猫咪就行了。

“起一个吧。”天狼临走之前淡淡的说。

柳应年站在大门口,手上抱着眯眼晒太阳的小不点儿,目送客人离开。

天狼没走多远,和迎面走回来的霜停在半路上说了什么,天狼回头朝他这边看了看,霜的视线也跟着静静的扫了过来。

风太大,距离又远,柳应年什么也听不见。

第一百零五章

老城的西南区也是一个相当繁华的区,表面上看起来和其他几个区没有什么不同,到处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蜘蛛网一样的交通,喧嚣的街市和大中小学,还有商铺、公园、超市,和日复一日熙来攘往奔走生活的人们。

老城泰半的高层官员都住在西南,有钱的富翁也会在这里留一套房子,这里也被称为老城的富人区。西南的军区大院也多,驻兵部队的家属也基本会安置在这片区域。

这边的生活水平整体上确实也比其他几个区要好。

治安更好。

相比于其他几个区三不五时闹出来的乱子,西南区是受到诸方势力约定俗成共同保护的。没有人会傻的跟肖林褚秋四家作对,更没有人会跟朝廷作对。除非不想活了,来这里闹事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但要真碰上了,那也是命。

规矩和律法这种东西立来是给能够遵守的人遵守的,约定俗成和明令禁止的更是如此,不能遵守的人,你拿把枪顶在他脑袋上,他一样不能遵守。

全世界皆如此。

穿过城市的纷杂喧嚣,视野开阔而去,依山傍水的郊外某片风景静谧的区域,艳阳高照,天蓝云淡。

山上,一辆越野改装版独特跑车沿着蜿蜒的山道疾速行驶,呼啸着转过弯,驶向山下,再一路往前,冲进了宽阔的马路。

长长的道路两旁种植着高大的杨树,绿叶如荫,像两排身姿笔挺的哨兵,日夜不停的在这里站岗放哨。

从这里开始,已经进入姬家的私人领域。

……

姬伯阳今年已经六十九岁了,虚岁。按周岁算,他六十八整。这个年纪在这个国家,他已经是实打实的老年人。可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老年人,他保养的非常得体,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很多,最重要的是他头上的白发非常少,少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连染发剂都不用。

他的书房布置的非常简约,一排书架,一排多宝格,一套桌案,还有一张茶几和一套组合沙发。每天都有专人打扫这里,收拾的非常干净,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御在门外敲门,听见父亲说“进来”,他才推门进去。

姬伯阳正在会客。

沙发上分别坐着三位年岁和姬伯阳相当的花甲老人,看上去全都打扮的一丝不苟,很有气派。

御扫了一眼,微微动容,立刻上前礼貌的一一打招呼:“贺伯父,蒋叔父,雷叔父,好久不见,三位身体好吗?”

贺蒋雷三人都含笑点了点头。

贺丰饶朗声笑道:“小御回来了。坐。我们今天来看看你父亲,顺便也有点事,想找你问一下。”

御一听就明,看向姬伯阳问:“父亲叫我回来是为了三位伯父叔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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