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却清年纪大,脸皮也厚,心安理得的接受人们的崇拜。
这话说出来谁敢啊,也不看看他们那行人高手众多,连个小娃娃都那么彪悍,更不要说护卫们和隐藏不出的高人,缩起脖子趁着佛皇和依丝的台阶下。
赤神摆手说“我觉得都不合适,干脆全灭了,反正手痒。”说着把手搭在七七小腿上,七七就用小肥爪一下下的挠他,帮他挠痒痒。
颜却清等人不由一乐——一个大魔头和一个萝卜娃,好有喜感。
闹事的修炼者霎时被一股无名的气息镇压,连气都喘不上,曲霸海把脸都憋成紫红色了,别说反对了,动都动不行。
易宇寒心惊“没想到楚天阁掌门在赤神面前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木翕然一直闭着眼睛,半响开口“颜却清有句话说得对。”
易宇寒看着他。
木翕然募然开眼说“这就是强者的世界。”
易宇寒心里强烈的颤动,看着大街上修染等人久久不语。
这时大街上的人们看着要被憋死的人,有些无奈,楚天阁的弟子急的如热窝上的蚂蚁想求情,谁知道自己会不会遭殃,愣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说话。
这时还是小孩够胆,“神神,舒服了吗,不痒了吧。”
赤神点头。
七七停下手说“那我们回王姨那吧,听说王姨这次学做了水煮鱼,我们快走吧。”
赤神想到辣辣的水煮鱼心情很好,大发慈悲的放过他们,可护卫几人同时说“不行!”
护卫互相对视一眼,乾说“那几个方才对先生、七七包括我家少爷在内的所有人全部说声对不起,否则这事没完。”
说着剩余七人都站了出来——想欺负我们,就得试试后果。
“别不想承认,我都一一记得的啊。”坎勾起嘴唇看着那些人,人们觉得自己背后一阵阴风。
“当然包括楚天阁的掌门。”这些人不给颜色瞧瞧下次准会再犯,而且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来我往加倍奉还这才是真理。
“你!”曲霸海涨红了脸。
离说“我们又不是开店的,想骂就骂,骂完就走啊。”
闹事的一般都是中小门派的弟子,见此都说了声对不起,只剩楚天阁众人和碧霄宫洪云鹤的师弟妹与他们对峙着。
护卫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道歉,其实他们站出来就是为了教训这些人,颜却清接受这个案子以来,各种讽刺暗嘲下绊子,真是不能忍耐了,他们心有灵犀暗自分布敌人,不由多说的打了起来。
艮与乾坤联手对付曲霸海,其余几人对付那些弟子绰绰有余。
众人见又打了起来,心涌澎湃啊,还是与楚天阁的掌门,这群人说是胆大还是真有实力呢?
艮、乾、坤三人的年纪加起来都没曲霸海老,三个年轻人对付一个掌门总感觉没看头。但艮实力太强悍了,他比修染还要强上一些,又有兑的琴声助阵,胜算不是没有。
而这场战斗出乎意料的很快结束。
艮一双眼光射寒星,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一招天崩地裂犹如天塌之势向曲霸海袭来,身上还有玄级法宝怒焰衣加持,整个人恍如火神降临,曲霸海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竟只能闪避。
乾坤二人在曲霸海身后使出全力召唤玄级法宝玄月扇,罡风弓,玄月扇一出天地变换,乌云盖顶一轮蓝色幻月遮盖住天边的曜日,七七惊得下巴到地了“哇,太阳公公不见了,月亮婆婆来了。”
月色虽美但对于曲霸海却是恐怖的存在,他发现自己动弹不能。
坤闭目静神豁然睁开眼睛,超然独立浮在半空中,背后一轮蓝月照耀仿佛天兵降临,万俟风等门派掌门马上撑起灵璧保护门下弟子,弯弯银弓的弓玄一拉一放,无数的透明风箭漫天袭来,不到一息曲霸海就落了下风。
巽他们对付小罗罗也很快完事,男的扒衣,女的由离掌脸,披头散发个个十分狼狈,但没人同情他们,输了就是输了,更何况本身就是他们不对,还被以少胜多秒败了,丢人!
曲霸海吐出一口鲜血,狠毒的看着三人及后面抚琴的兑,与其说是这三人轻易打败了他,不如说是兑在赤神先前的攻击上再度以灵音为介加之重击,艮的天崩地裂就是让他无法聚集灵气抵御,乾坤二人又用罕见的高阶法宝辅助攻击,他根本就没有放抗之力,曲霸海本身就是玄级修炼者,如何在伤重时敌过三个玄级法宝,即使乾等人并没有将法宝的威力全部使出,毕竟他们灵级太低。
可是高手过招,输了就是输了,说再多又有何用,以他的资历说这四个小鬼头岂不让人更耻笑他。
赤神看着这幕笑了起来,虽然先前是自己让曲霸海筋脉受损,但不能不说这几人搭配完美,后生可畏啊。牵着七七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众人恐惧,赤神说“那个没穿衣服和那只熊谁也不能动,等他”指着颜却清“查清此事后才可,我想你们都听明白了吧。”
只有乾和坤疑惑,当时他们虽然有玄级法宝撑腰,但总觉得这曲霸海不堪一击,他们都没来得及施展全力他就全身灵力不能自控,真是奇怪。
【不要以为一天到晚笑嘻嘻或者沉默寡言的人好惹; 当你撕开他的面具你会连跪下机会都没有!】
第七十章:玉娈天香
众人点头,连忙送走他们。
修炼者兴致盎然,今日出来真是大开眼界,玄级法宝本就是稀罕无比,没想到一下就看到三个,个个宛如神魔降临,要是自己拿到一个,啧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周鑫越几人松了口气,得亏事情也没闹大,园主托着下巴,张子健一下一下的揉着他腰,“这样就散了,真没意思。”
碧霄宫的宫主同是,有些不开心,他老早看那个拽上天的洪云鹤不满了,可惜他后面有二长老撑腰,不好动手,现在二长老被依丝收拾了一顿老早闭关修炼去了,现在谁会理这个小人物的死活,现在正好是时候“那个漂亮的年轻人怎么一脚不把他踹死啊,最多不收他陪葬费,我私人帮他给。”
弟子无奈的看着他。
“刚才的都记录了吧。”
弟子抽嘴回答“记录了。”
“很好,将修染的单独载录卖给对面的,记着先给其他人的,再给修染的,最后高价销售小孩的。那个洪云鹤逐出碧霄宫,我从此不想再看见他,你亲自去办。”
弟子点头。
对面的正是芸水宫,她们炸开了窝,扒着窗口咬着手帕对美男和七七泪别,哪管蠢人的死活,最好都打起来,啊呀,这么多美男该看那个呢。
清心派则围着司空浪和不戒打听修染的背景,凌菱虽然知道肖白的身份,但修染依旧成迷,抱着不戒的大肚子不撒手,司空浪捂着头痛的脑袋,咻的一声就逃走了,留下不戒和他们大肚对小肚的,“啊呀呀,年轻人真活泼啊。”不戒摸摸霖杰如的腰说“真是小蛮腰啊。”
又对另一人说“你像水蛇腰。”最后感慨“年轻真好。”
晚上大家在王姨家吃饭就见王姨和小虾两个人独自忙碌,却不见大蟹的踪影,颜却清就问了。
王姨高兴说“托你们洪福,平时指点大蟹,刚才啊你们和那些蠢蛋打架,小虾和大蟹去看了,没想到他心有所悟回来就闭关修炼。”
震放下筷子“哦,大蟹以心入道?这不容易啊。”
一般人开始都是以体入道,先打好基础加深造化的同时锻炼内心,可大蟹却有了心灵的体悟,甚为难得啊。
不戒吃着东西说“心有所悟啊,的确不容易,不错不错,不枉我教导有加啊。”
众人都鄙视的看着他,明明就是兑和震功劳多,连王姨都鄙视他。司空浪说“真想拿着火把烧死你。”
王姨说“孜然辣椒已备好。”
众人哄堂大笑,果然颜却清相熟的人都是坑人能手。
王姨应赤神要求,今晚做了全牛宴。连早餐都是辣腾腾的红烧牛肉面,劲腾的面条,厚厚的牛肉,高汤炮制的汤底,就连配菜都鲜绿甜,众人吃的大开大阖别提多爽快。
颜却清疑惑“这个曲霸海为何如此反对,难道楚天阁真有不可告人的事。”自从颜却清询问过封箫一事,曲霸海包括整个楚天阁的子弟反对的越来越激烈,还抱团攻击颜却清。
“做贼心虚啊,越不想我们调查证明他们越有问题。”
颜却清看着巽“哎,这话说的对,可是他们的问题是什么呢。”
“这……”
俞越提着子善来到插嘴道“如果凶手不是封箫,又无用伪装符一类的符箓法宝,一直有传闻能用脸皮做假面,会不会是这个。”
坎问“先生有什么猜测。”
“我猜这名凶手可能是武盟的人。”
修染点头“的确,他知道余有平持有钥匙恐惧惊慌之下会将钥匙放回原位,不但能进入厉武麟房中还了解余有平,要炸掉整个水晶殿还是要一番部署的。”
这个时候春夏秋冬哗啦啦的跟着七七在奔跑嬉闹,修染一偏头,低声在颜却清耳边提醒。
“哦!”
“像你说的不过是一个闪念而已。”
“这个闪念可来之不易啊。”
巽心痒痒“你们在说什么呢。”
颜却清摆手“别急,先让坤调查曲霸海和封箫的关系。”
虽然出了风头,但武盟和楚天阁是不会乖乖合作的了,由其是楚天阁和洪云鹤二人,闹了一场颜却清查案的心思也淡了,吃完饭索性回飘零居。
瑾瑜好奇的问修染修为几何,不戒和赤神说“他应该在离黄级还差一丝。”但那一丝岂是那么容易做到,所以肖白才让修染等人出外,一直在山里呆着恐怕永不晋级。
颜却清没想到修染是宇级,毕竟他太年轻了,到了黄级就真正迈步高手行列,到了地级基本横着走都没问题。假以时日就是玄级,再晋升地级,到时出来几个天级的人物,谁能奈他何。以二十四的年纪就能有这样的造诣,实乃罕见,有些几百岁了到死也只是宇级。
修染解释说练的是剑道,初期升的快,到了黄级每一级都是一道生死门。
颜却清不然“凭借二十四的年龄达到宇级级别的还真没几个。你还谦虚。”颜却清自个在宇级还是机缘巧合,这个机缘还是天大的际遇才晋升的。
离乃炼丹师听七七说还是个黄级炼丹师。除了坎年纪小是宙级,其余人不戒透风说都是宇级,而艮情况特殊未明。
所以人比人比死人。
颜却清随意抬头张望,看到修染就愣住了,修染一对桃花杨亮晶晶的被橘色的灯光蒙上一层柔软的水色,白皙如瓷的脸蛋仿佛会发光一样,紧紧吸引人的眼球,灯下看美人果然越看越美。
修染被看的耳尖红得快滴血了,故作镇定的说“这个案子你从何调查。”
颜却清把欣赏的眼光从修染脸上艰难挪开“巽。”
“金日蛇。”修染一句话巽屁颠颠的过来了,问他在哪里看到金日蛇。
巽支吾着“那个,那个,”
震逼问“什么啊,有话就说,难不成你去青楼了。”
巽红红脸瞪大眼睛看震。
众人无奈,魔礼红和小离带着七七离开。
巽来到兆国都城就听说这里的南风盛行,他那里知道南风是什么啊,好奇的去看。他也不知什么心理,不走正门偏要秀他独一无二的轻功在屋顶上窥视,那个时候他在屋顶上听到好多的非礼勿视非礼勿看的东西才知道详情,本想走的却看到一个小倌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出来,还背着一大摞的包袱,他好奇跟随,看着小倌在荒僻的草丛中变成一个书生,在跟踪之下,发现他竟是为了——学习。
那个小倌进了学堂后巽无趣的走了,结果就瞄到路边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以为是金子呢,立即奔过去,却是一条蛇,又发现那条蛇是找小倌的,还看到他在喂养那条蛇。
震敲巽的脑瓜子“闲的你哦,跟踪一个小倌,你要泻火啊,得了,待会儿煲一大壶清补凉给你。”
颜却清看看月色说“这个时辰去南风馆合适啊。”一般来说小倌比女支女还不如,小倌馆都没有名字,可这个玉娈天香楼的老板估计在兆国十分有权势,就连颜却清也有耳闻,也很好找。
修染皱眉“不休息吗。”
“查案要紧。”
迷人夜色,诱人酒香、色香,南风馆内颜却清幸灾乐祸的看着修染,还咬耳朵“别人来是嫖,可你来也不是谁嫖谁啊。”
修染听了抬手就扯颜却清的脸蛋,颜却清一眨一眨的看着他,修染气他得意的模样可看到脸蛋两个红红的印又心痛,轻轻摸摸问“痛不痛。”
颜却清当然不痛了,好笑的看着修染。
众人在后面看着他们的打情骂俏,心里羡慕嫉妒。其实修染对于自己人心地很好,像颜却清有时逗弄他,修染都不计较,一是大度礼貌,二是什么就只有他知道了。
“哟!各位公子第一次来吧,来来都喜欢什么类型的,让老鸨帮你挑好的。”
颜却清摆手,老练吩咐道“将你们最好的叫来。”巽说了那个小倌能上学堂,可见身份在南风馆中是上等的才能自由出门还有余钱教学费。
未等老鸨说话,乾就掏出金银,老鸨立即绽放着老脸“原来找夙玉啊,各位进厢房稍后啊。”随后去张罗了。
众人来到厢房等候,巽好奇的四处张望,瑾瑜说“颜清,你说都沦落这样了还花钱听课啊,太浪费时间,不如找个好的从良。”
他们都没注意到一个打扮艳丽却不俗气氵壬靡的男子愠怒的走开。
瑾瑜还说“不过要是平常人都没这个意志力啊,这个夙玉真的行啊。”
这时老鸨神色尴尬的走进来“诸位,真是抱歉,那个,他不太舒服,不如找另外一个吧。”
“不舒服?刚才怎么不说。”
修染在颜却清耳边说了两句,就是瑾瑜说夙玉浪费时间那会儿有个人在门口,可能就是那名夙玉恰好被他听到了。
颜却清听完重重拍着瑾瑜的肩膀,眯眼看他,瑾瑜缩成一团,通常颜却清这样就是要教训人的时候,瑾瑜后怕“我,我,没做错事吧。”
震也重重拍着瑾瑜的肩膀“你这张臭嘴,坏先生的事。”
乾起身又掏出银两“老鸨,我们今天是有事一定要见他,你就再请他一次,他说错话他一定赔罪,其实夙玉没听到后来的一句,真的,老鸨拜托了啊。”
看在银子的份上当然要去了,老鸨直接拉着夙玉来了,毕竟修染看上去不好得罪啊。
颜却清举着茶水跨步向夙玉说“实话说你沦落至此仍坚持去书馆听课,真令人天下无所事事终日得过且过之人汗颜,在下敬你一杯。”
瑾瑜也举起酒杯道歉“我先前是有说你,但后来你没听到我可是佩服你的,那个抱歉了。”
夙玉叹气喝下酒水,颜却清一番话说的真诚实中他心,何况他只是一名小倌,客人们都道歉他还矫情什么呢。
瑾瑜喝了一杯酒发现特别好喝,不自觉的多喝起来还要和修染斗酒。
颜却清阻止他愚蠢找死的行为,递了杯茶给修染,“天色已晚喝酒伤身。”修染即使他喝再多都不会伤身但听话的喝茶。
震叹气——少爷遇到先生果然宛如温顺的绵羊,可乖可听话了。接着牢牢盯住喝酒喝的很欢喜的瑾瑜,心想这猫变醉猫会怎样呢,听着周围的你侬我语,心里有股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