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其他巫兽都仿照那头巫兽发力,纷纷刺破的巫兽的皮肤,血溜得越来越多,夜叉渐渐失去了力气,只是狂乱的摔着身体,更多巫兽见这只夜叉已经是强弩之末,从四面八方涌过来,都想分食这只夜叉血肉。
那夜叉不到片刻全身被自己的血所覆盖,他仰头一吼,带着一身的巫兽,腾的窜上半空之中,轰隆又是一声,夜叉将自己从半空之中重重摔了下去,向着巫兽拥挤的地方,砸了下去。数只巫兽被活生生的压成了肉泥,或者摔得粉碎。
又是数声夜叉的吼声响起,那些夜叉杀的巫兽的手段更是用尽了全力。双拳隐隐具都是隐隐泛出血光,紫色的血管在虬结的肌肉上爆出。一拳一拳都砸在巫兽的要害之处。
将自己摔在地上的夜叉最中是没有在站起来,所有巫兽一拥而上,将其紧紧包裹成了一个球,巫兽紧紧压着巫兽,团成了一片,还有的东西想要挤进去。那黑团越来越大,终于在战场之中凝成了一个庞大涌动的黑团,而此时却缓解其他夜叉四周的压力。
最为高达的夜叉王,举起一副骨叉,狂叫了几声,顿时,其他无数夜叉相互应和着,沿着一个方向开始攻击,一拳一拳,震碎巫兽,砸出了一条通道黑色巨大球团的道血流。而脚下几乎已经不见土地,全是粘腻的血肉。
就在所有的夜叉都靠近黑团的时候,夜叉王又是高吼了一声,顿时所有的夜叉一拳一拳好似有节奏的一般,统一的,向着黑团砸去。巫兽的尸体堆得越来越多,而夜叉也好不到哪里去,夜叉一族往黑团内部前进,靠着双拳将前面砸出,可是却顾忌不到自己的后背,刚刚被砸出的缺口,立刻就被其他的巫兽补了上上去。
远远看去,就好像将夜叉吞噬一般。堵住了所有的退路。
巫罗面露惊喜之色。
严清却闭起了眼睛,他握住红神枪尖手上的血还在流,这血在他脚下已经汇出一汪血池。
而这流到地上的血,却好像被严清控制一般,一条一条的延迟开来,然后又一条一条的相互交叉,以他为圆心仿佛形成了一张血色的蜘蛛网一般。
而就在这时,严清突然将手中的红神一扔,双手结出几个印来,嘴中默念魔文,全身血雾散去,纤细的身形显现出来,大红的战袍无风自动。
而脚下那张血色蜘蛛网,突然沸腾起来,向外越涌越多,开始往外流淌,渐渐汇聚成溪,从溪又汇聚成河,从严清脚下一路延伸流淌,而越来越快,到后来乃至汹涌狂奔,血河之后的鬼叫声却越来越明显,从隐隐压抑的凄厉呼号到最后的鬼泣如肃。
越来越的手臂从血河之中伸出,开始将巫兽拉下血河之中,血手伸出的越来越多,渐渐有血人从血河之中爬出,越来越清晰,将巫兽紧紧的抓住,一只手两只手,最后将一只只巫兽全部用血色包裹住,往血河内里拉去,巫兽一旦沾染血河,血肉便开始冒烟融化,身体挣扎越是厉害,往血河内陷入就是越深最终全部没入血河之中,浮起一副白骨。
严清嘴中法诀不断,周身红光隐隐。血河之中的层层血影涌出,奔现那巨大的黑团,无数的血红细丝从血河之中射出,拉向巨大的黑团。
黑团开始开始抖动,慢慢一点一点被拉进红色的血河之中,然后黑团终究太大,双方力量僵持不下,巨大黑团耸入高空,全是巫兽的聚合之体,而血河已经席卷整个战场,无数红色的血丝使着劲将黑团整拖进血河之中。
半响却只挪动了一点点,从血河之中传来鬼哭神号,阴风阵阵,好似那些被巫兽吞噬的人们,永不得超生的怨念。
就这样僵持不下,血丝却是越来越细,一点一点崩断开来。
严清真元调动太猛,丹田之中真元甚至开始隐隐枯竭,这冥河血阵消耗真元太快,他额上隐隐冷汗直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万里之遥的高空之上,一道精纯的魔气直下,从头部灌入他紫府,又进入丹田之中,他丹田内元婴欢呼雀跃不已,浩瀚的充沛真元不绝,一下子充斥满丹田之中。
严清眉头松开,血河之中,更多的更粗的血丝,冲向黑团,将其拉进血河之中,这一次,黑图底部已经进入了冥河大阵之中。
严清看了天空之中飞舞的黑龙一眼,眼中露出几分爱恋之意,远处看着这一切的莫寒池又怎么能不知,他能做的只有紧紧攥住自己的拳头,将心口涌出万分的酸涩全部压住。
天下大计,岂能因为儿女私情被破坏。莫寒池叹了口气,目光再次变得坚定不已。黑团已经大半没入血河之中。
巫罗又怎么能善罢甘休,只见严清专注法诀,而周身只有一层薄薄的血光守护,他四蹄缓踏,突然之间,好似全身消失一般。
严清一时之间,竟窥测不到巫罗所在之处,他不敢停下法诀,却全身戒备起来,身体绷得笔直,红神环绕在他周身。
轰隆一声巨响,巫罗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不到一丈的距离,巨大的狼牙棒重重的砸在结界之上,然后声音才传出,巫罗的速度快的让严清惊愕不已,他一眨眼,巫罗的身影又一次消失,严清急忙转身,当心这背后,而巫罗却又一闪出现在他背后。又是轰隆一声巨响砸在血光之上。
血光轻微晃动几下。严清原地打转,巫罗的踪迹没有规律,他想什么时候出现,就什么时候出现,而严清却全然看不到他的一点踪迹,最多不是看到一点残影,就是那轰隆撞击血光的声音。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护体血光尽数被杂碎,巫罗又一次出现在严清面前,那双手高举狼牙棒,一手砸下,一手横扫下去。
严清尽管动作再快,可还是赶不上巫罗这种有四蹄的大巫的速度,他只得身体一矮,往后越了几步,这狼牙棒就砸在他的小腿之上,一股钻心的疼痛,直达头顶。严清的动作更是慢了不少,巫罗一回身,从两侧将狼牙棒击出,严清受伤的小腿不能动,眼睁睁看着这狼牙棒就要击碎自己的手腕。
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出,霎时之间,严清整个人化成一道红光,闪了开来。
巫罗嘴角一笑,“小兔崽子,哪里逃。”霎时整个人出现在严清面前,严清虽然拖着腿,却不想就这样死在这种地方,还是尊上面前,他身子向前一倾,红神撺掇而出,一分为二。
严清手持双枪,真元鼓动,双双武器相抵,巫罗晃了晃头,突然张开嘴巴,嘴中黑光渐渐凝聚。眼看着黑光就要穿透自己的脑袋。
严清此时脸色终于煞白,难道今天他终将死在这里。
巫罗双手制住严清的双枪,两人相持不下,而巫罗此刻头颅向后仰去,眼看黑光就要射出。
严清拼劲全身力气,身形向一边闪去,黑光穿透血河,没有伤到严清。
可是因为他闪身都只有眨眼之间,狼牙棒便狠狠落在砸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严清一个趔趄,人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不止。
红神掉在了地上,可他依然不能停止吟诵血河的法诀。
巫罗再次张口,嘴中黑光再次凝聚、
突然,苍穹之上,巨大的黑龙一声狂吼,震撼苍穹。一道笔直的黑光,冲向地面。
而另一侧,一道白光同时跃起,这一白一黑,夹杂雷霆之势,又仿佛无边浩瀚的威压。席卷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黑影没有任何变化,也不闪躲,以瞬闪速度,挡在了严清面前,迎着那道黑光,一掌击出。
巫罗难以置信,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手。
这么快,这么快将人救下,还一掌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他瞪大了眼目,看着这个眼前黑气缭绕,双目冰寒的至极的男人。
对方只是这么看着他,却已经将他魂魄定住,都无法动弹了。
而魔尊的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立着一道白色的身影,一把闪着寒光的剑,直指魔尊后背。
巫罗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巫祝,那人一身白色甲胄,长身玉立,外面天翻地覆,而他脸上仍旧一派波澜不惊,甚至带了几分微微的笑意,而半边的面具却好似极度的冰寒,这样两种感觉出现在一个人脸上。竟让生出几分恐惧之感。
“莫——寒——池。”魔尊背后是冰冷的剑刃,他吐出了这三个字。
“呵呵,洛溪,没想到会有这天。”莫寒池说道。他一把撤回了剑,一边收紧了掐在严清的脖子上的手。
魔尊转过身来,一掌挖出了巫罗的心脏,将巫罗摁在了地上,脚踩在了巫罗的头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眼睛看都没看巫罗一眼,只是盯着莫寒池,似乎他正折磨的不是巫罗而是面前这个人。
莫寒池无动于衷,严清微微在他手中挣动一下。“尊……上。”严清微弱的声音,唤道。
“放了他。”魔尊目光血红,魔气翻滚。
莫寒池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宛如三月春风般,松开了手。然后一把将严清圈进了怀里。顺手在严清稚嫩的脸上摸了一下。
严清厌恶的撇了头。
“你说,我在这里要了他,可好?”莫寒池道。严清比起身材修长的莫寒池来说娇小许多,眉目也更加妍丽。最重要的是,严清眼底还有少年特有的纯真。这些东西在莫寒池身上再也找不出一丝一毫,时间将他改变,可是却好像一壶纯酿,时间越久味道越加醇厚回味无穷。
“你是在嫉妒他吗?”魔尊道。
莫寒池竟然点了点头。“这般好的年纪,有这么多的东西,嫉妒又有何妨,毁了他便是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血战嘉原——魔尊战巫祝
魔尊摇了摇头道:“别再让我更加的恨你。”
莫寒池一把将剑收回,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无数双眼睛静静的看着敌我双方的两位主帅,一白一黑,如此鲜明而又强烈的两个极端。
“恨我,洛溪你有什么资格。明明是你负我在先,怎么看到小可爱在我手上,心疼了。”莫寒池挑眉,一把将剑收了起来,横在了严清细白的脖子上。
“你若恨我只管冲我而来,可是你为什么要杀花疏影。”魔尊质问道。
莫寒池哈哈笑了两声:“折磨一个人,要让他痛到极致,就是让他失去最为重要的人。”话音刚落,四周空气突然压抑般的凝滞。
魔尊红色的眼目牢牢的锁在他身上。
“莫寒池,你做到了,你说的的确没错。”魔尊缓缓说道。“让我真正尝到了地狱的滋味,不单单是兄长的死,是你,而是因为这个凶手是你,第二次了,我真想扒开你的脑袋看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还要如何让我感觉更疼的滋味。不能不说,你真很成功,让我重新认识了你。”
莫寒池又是干干的笑了两声,严清看见自己仰慕的尊上露出如此痛苦表情,就开始挣扎。
“再乱动,要了你小命。”莫寒池手中寒光一闪,一枚乌黑的透骨钉扎进了严清的丹田之中。
严清脸色霎时惨白,嘴角哆哆嗦嗦的闷哼着。
这透骨钉乃是乌金陨铁所造,可以制住人的真元,而莫寒池直接将一枚透骨钉扎在真元充沛的丹田之处,
致使严清体内真元在奇经八脉之中乱走,胡乱冲撞,却不能回到丹田之中,这枚透骨钉却正好钉进了丹田内的元婴之中,严清疼的眼前发晕。连连吐了好几口血,血落在莫寒池白色的衣袍上格外的刺目。
“清儿。”魔尊看见严清眼神都开始涣散,唤了一声。
“叫的好亲热。”莫寒池凉凉说道,“这不过送给他一个小小礼物,尊上刚才对我族巫罗不是一样下了死手。”
“究竟是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成了这个样,莫寒池。”魔尊大吼道,几乎要将嗓子吼破。
莫寒池不曾见过这样的洛溪,眼底如此的悲痛,他一项是个很善于隐忍的人,可是如今却被他弄成了这样,心底好像又把锯子,在将他的心一点一点切割,而且很慢很缓,手不能抑制的开始发抖,莫寒池好想落荒而逃,又想大哭一场。
魔尊吼完,一口血呛了出来,猛烈的咳嗦了一阵。
莫寒池看洛溪刚才还挺的笔直的背,因为猛烈咳嗦,弯了下来。
“有个人跟我说过,他要帮我报仇,他要除尽天下不平之事,他傻乎乎的将自己的修炼的元丹给了别人治伤,他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就这么跟在了别人身边,连那个人一个坤物镯一件衣服都不肯收下,他告诉我,他要成为一代剑侠,扫荡天下不平之事,要让小三子,无儿,不再成为没家的孩子,他要护佑苍生,恩泽四海,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个人要杀了我的兄长,残杀如此多生灵。他到底想要什么。”洛溪字字泣血,目光穿透莫寒池,似乎要将他看个通透,他就想问个明白,
莫寒池手微微抖着,勒住严清的手扣的死紧,严清几乎以为自己是不是就要这样给勒死,脸色已经发紫。
他轻微摇了摇头,不能啊,洛溪你别逼我,我什么都不能说,我只能让你恨我,恨我更恨我。巫帝正看着,必须取得他的信任,以后大家才能有太平日子过。
莫寒池半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眼睛,也没有人看见他此时的表情,只有严清,能感觉到一丝凉意,滴进了他后领之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退兵吧。魔尊。我把他还给你。”莫寒池还是低着头说道。怎么,怎么才能不说出口,让洛溪明白他的苦心呢,若是洛溪退兵,那么他魔都活下来的人会更多。比起胜利来,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他要怎么说。
“你就这么想要权利,为了权利可以不知廉耻。”魔尊声音已经恢复到最初的低缓。
洛溪赶紧走,巫帝的法身就要来了,他要来杀你,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莫寒池突然抬起头来,然后扯出一抹邪恶至极的笑来。
“再不退兵,我便杀了他,少了这么一个枕边人,陛下夜里不会孤独吗?赶紧投降,我尚会留这些魔都子民一条狗命。”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莫寒池别落入本尊手中,今日你加注在清儿身上的一切,本尊都会加倍让你偿还。”
“那就等有那一天再说吧。”莫寒池笑了笑。“你当真不退兵?”
洛溪眯了眯眼,“能威胁本尊的人只有两种人,一种还没有出生,一种已经死了。”
话音还未落,周身魔气四溢,一掌击出,莫寒池避无可避肩上挨了一掌,后退了半步,而他抬头才发现,手上的严清已经不在了。
而洛溪正打横的抱着严清,冷冷的看着的他犹若一汪血红色的深潭,透着几分嗜血的疯狂,跟憎恨。
“尊上,请赐严清失职之罪。”严清动了几下便要从魔尊怀里挣脱开,可是他身受重伤,又有透骨钉定住元婴,已经是强弩之末,稍微动一下都仿佛酷刑一般,疼的闷哼,偏偏严清也是个倔强的。
洛溪有些心疼这个孩子,便安慰般在他发髻之处吻了下,低声说道:“先让阴山屠鬼带你下去养伤,接下来你受的伤害,本尊便会为你讨回来。”
莫寒池揉了下,刚才被魔尊一掌打伤的肩膀,然后站了起来,还不忘揶揄了一句:“魔尊陛下还真宠爱这
孩子,当初与陛下共同对抗敌人之时,却不曾见陛下说过这种话。不过说起来,从十岁那次交手之后,便再不曾与你交手过。至今仍旧不知胜负。”边说那不正经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晰凌厉起来。
魔尊开始没有理会他,而是召唤了一个侍卫前来,将严清搀扶了下去,一直到严清化成一个黑点消失在远处,这才转过身来正是面对着莫寒池。
将其当做敌人认认真真的打量一边,从上倒下,从头到尾。
白衣甲胄,三尺青锋,寒光闪动,凭虚御风。
甲胄上有黑色的幻影来回变换,仔细去瞧,竟是娲皇纹案。女体蛇尾,创造万物生灵人类的娲皇也是巫族
吗?魔尊心底隐隐有了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