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触碰的他(灵异)下——阡陌交错

作者:阡陌交错  录入:09-22

就好像自己成了神明一般,不用在意别人的目光,不用觉得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到底是谁呢?在我脸上摸来摸去,让我觉得如此相信,相信自己也可以被疼爱着,相信他不会伤害我。

他,他是谁?为什么有东西滴到我的脸上,啊,好恶心好恶心!是鼻涕吗?居然把鼻涕滴到我脸上!

该死的混蛋!

我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使劲擦着脸,嘴里学着雨轩骂起来:“哇!哪个混蛋把鼻涕弄我脸上!过来受死!”

然而我话没说完,就被一个人死死抱住了。

“混蛋!放开!我也是你想抱就抱的吗?”

那人却死不放开,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处,整个身子不停颤抖着。

“李小蛇,你要是再在老子面前自杀,老子就将你关起来,天天把鼻涕往你身上擦!”

嗯?润生?

我那混沌的脑袋顿时有些清醒,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年润生这块牛皮糖推开。

他一直低着头,我觉得狐疑,俯下身去看,见他那刚毅的脸庞上居然满是泪水。

我连忙随便扯了个东西给他擦,忍不住骂:“喂,你别动不动就哭啊,拜托你可是老大啊,成天哭哭哭成什么体统!刚才还把眼泪滴我脸上了吧?幸好不是鼻涕,不然你一辈子都别想碰我!”

润生别扭地躲开我的擦拭,说:“这么多年了也没碰过你啊。”

我一听,两眼朝他一瞪,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

他却笑笑说:“李小蛇,我发现你邋遢的时候邋遢,有时候却挺有洁癖的啊,你为什么会想到鼻涕啊?要是我朝你脸上泼盆水,你该不会以为是粪水吧?”

“你敢!”我怒吼。

“洁癖?年先生,洁癖这个词你居然会用在千人骑万人压的人身上,真是有意思。”一道熟悉的声线传来,我心里一颤,向那人看去。

只见颜叶站在床尾,身上穿着那套月白色的衣服,双手抱胸,一双眼睛装满怒火,就像每次他看到我时一样。

我悻悻地低下头,不去看他。余光却瞟见两个人走进房间,其中一个赫然是那一身黑的牧守大人!

我断断续续地想起来,是的,那天,这位神秘兮兮的大人似乎是对我说什么“年先生魂魄能量不济”就任性地将润生带走了,然后再也没出现过。

他现在怎么和润生在这里?他们又为什么会和颜叶在一起?

“少爷,公司里的事情已经打点好了。”

房间里突然想起另外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平静、清亮,带着点公事公办的机械感,让人一听就想到西装笔挺的精英男形象。

我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却怎么也想起来,便赶紧朝那人看去。

居然是他!

我天,难道他也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这个人正是润生的御用秘书,被我捉弄着脱了衣服爬墙的那个。

他平时总是一身精英模样,但是我怎么会看不出在他的齐整光鲜的外表下藏着怎样龌龊的心思?

唉,不对,他明明就只是暗恋润生而已,我怎么总是对他这么刻薄?

反正我知晓了他的心思之后,总是抱着看戏一样的态度看着他在润生面前突然就脸红的模样,以及润生出去迟迟不回时他每几分钟就要看一次手表的傻样。

那个秘书向润生走了过来,突然被牧守大人拉住了手臂。

“年修文,就在这说。”牧守隐在那身黑袍之下,伸出的手指却白腻异常。

我顿时有点懵,这傻秘书什么时候和牧守认识的?听牧守这语气,总觉得能嗅到一股老坛酸菜的味道啊?

这醋意十足的酸味是我的错觉吗?

那清秀的傻秘书皱了皱眉,很是嫌弃的样子,却真的站住不动,只远远对着润生说:“老板,就是这样了,具体的账目和方案我已经发到您邮箱,您有空可以查看。”

润生搂着我坐下,漫不经心地说:“哦,不用了,你现在就去将那些收入转到牧大师名下。”

“是!”那个叫年修文的秘书很是中气十足地答了一声,立定,转身,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般向外走去。

但我从我的方向看去,却能看到他留恋在润生身上的眼神。

我觉得有点无奈,不再理他,窜下床抱住牧守,开始胡闹起来。

“牧守大人!我觉得今天很恍惚啊!现在的情形很诡异啊!为什么你们会和颜……颜先生在一起?您能不能解释一下?!还有年修文那个小秘书怎么也死了啊?他长得蛮帅的死了挺可惜的……”

牧守不露声色地甩开我,惹得我疯笑。

他却完全不受我的影响,平平淡淡抛出一句话:“修文没死,我们都没死,是你活过来了。”

“啊?”我被他这句话震得脑袋一疼,赶紧看自己,果然,肉体的实感实在太过强烈,跟灵魂虚乎乎的感觉一比,让我立马无比相信自己确实是活了。

我看向颜叶,难道是他给我还的魂?

我的心情顿时复杂起来,想要过去颜叶那边说点什么却又不敢,只能缩手缩脚地站在那里,眼神飘来飘去。

润生走过来搂住我,说:“李小蛇,你怎么不高兴?我可告诉你啊,老子可是为了你把公司这几年的收益全用光了,你最好对我感激一点!”

我捶了他一下,笑着说:“你那时候怎么说的,愿意为我倾家荡产,现在你公司还在,只不过投了点钱进去就吵着要别人感激你了?”

在润生面前我就是自信即使我再怎么狼心狗肺、不可理喻他也不会嫌弃我,润生就是这么多年我生活里的暖炉,让我在冰冷的视线中也敢放肆欢笑。

他哈哈大笑,说:“行行行,不感激就不感激,只要你好好地活着,呆在我身边,你想怎么样都行!”

我见他笑得灿烂,心里也暖洋洋的,笑着又给了他一拳。

这个时候却传来颜叶冰冷的声音:“年先生,这可不行,您难道忘了待会要将李溪送回我家了吗?”

他家?

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不是在他那套公寓里?

我仔仔细细打量起这个房间来,遥远的记忆扑面而来,好家伙,这分明就是我在润生家住的那间房子好吗?!

润生见我不解,便凑在我耳边说:“你的……呃……尸体一直被我保存在这里,所以牧大师就将颜叶请了过来,他们好一起在这里帮你还魂。”

尸体?放在这个房间里?

我立即向后跳了一步,捏着鼻子说:“奶奶的,你个死白痴变态狂居然将尸体放我床上?好恶心好恶心,你都不觉得恶心吗?会长蛆的啊!”

润生走到我身边,摸摸额头很是无奈地说:“不会的,我的一半家产就是用去保你尸身完好无损了。而且那是你自己的身体啊,你怎么会觉得恶心?我就一点也不觉得恶心。”

他用无辜地表情看着我,我简直被他气得吐血,只能狂骂:“只有你才不会觉得恶心好吗?!你个变态狂!”

75.刺探猫腻

我越骂,年润生却笑得越欢,我只能转过身去不看他。

这傻瓜真是吃饱了撑的,干吗说那么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呵呵呵,年先生真是个奇人啊,看到尸体居然不觉得恶心。不过我看李溪那尸身是被保存得很好啊,白白嫩嫩,嘴唇嫣红,不知道年先生平时有没有对这具尸身做过什么?”

颜叶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我一听他那话明显透着什么信息,却也想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觉得有点不舒服,总觉得他是在骂我。

润生却跳脚了,他冲到颜叶面前就是一个又勾拳,嘴里大骂:“姓颜的,你再侮辱我和小溪试试看!”

他不打人还好,这一打一骂过去,我顿时明白了颜叶的意思,瞬间火冒三丈。

我抓着润生的衣袖,瞪着颜叶说:“请你不要乱说,我们的事你知道什么!润生才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猥琐!”

我还记得我死后第一次见到颜叶那会儿,他提到男人和男人之间的那些事,自己就先觉得龌龊起来,往往骂我几声就再也不说了,好像玷污了他的高洁一样,怎么现在会想到这么肮脏的东西?

颜叶听我这么说,居然没有骂我,只是哼了一声撇开头去。

他不骂我我反而有点心虚,虽说润生似乎不至于做出这种事,但以润生那白痴的尿性,也不排除会对我的……呃……的身体做一些猥琐之事。

我凑在他耳边,小声地问:“年润生,你老实说,你有没有做过他说的那种事?!”

颜叶这时候突然哼了一声,我转头看向他,只看到他嘴角可疑的笑意。

润生看着我,眼里射出的深沉光芒温润宠溺。

他揉揉我的头发,轻声回答:“李小蛇你傻啊,你在我眼中就是个小孩,要呵着护着的。放心吧,哪天你心甘情愿过来吻我,我才会碰你。不然你求我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这么些日子我强迫过你吗?”

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羞涩不已,惶惶然不知该看向何处。

“年先生,颜先生,既然李先生醒了过来,牧守就不打扰了。请颜先生务必尽快将李先生带去贵府别墅,多加守护。”

牧守大师估计觉得站这儿很无趣,突然就来告辞,也没等我们回答就飘飘然消失了。

“知道。”颜叶毫无恭敬地嘟囔,也径自出了门。

我见他出去有点失落,但一想到他不在的话正好问润生一些事情,就觉得有点释然了。

润生见只有我们两人在房间,立马又抱住了我,一只大手在我头顶使劲摩挲。

啧啧,这货这坏习惯总改不了,抱就抱吧,还总爱摸我的头,搞得我像是个小孩或小狗一般。

我制止了他,抬头问:“润生,你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他们也给你还魂了?”

润生坐到床上 ,拉着我坐到他腿上,双手将我环得紧紧的。

“不,我一直都活着,只是拜托牧大师将我灵魂引出,送到你的身边。”

“所以才会出现灵魂能量不济的现象啊?”

我默默想着,觉得自己对这方面的事情简直第六感爆棚。

那些神神鬼鬼的书还真没有白看的啊!

“那个牧守大人就是你以前说的你的专用大师?好像很难见到他啊,帮里的兄弟们把他传得可神秘了。”

“他是真的神秘,有时候连我也找不到他,只有他高兴才会应邀来见我,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一说他就来,而且总是竭尽心力地帮我。”

“嗯?”我捏着下巴,脑中顿时浮现润生的秘书年修文来,又想起牧守拉着年修文说的话以及年修文那不屑而又隐忍地神色,瞬间开启了八卦模式。

我那奇准无比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俩人之间有猫腻!大大的猫腻!

有趣,真是有趣,只可惜雨轩那最爱闹腾的孩子忘记我了,不然一定要拉他一起八卦下这件事。

嗯?话说为什么我记得雨轩?对了!为什么我还魂却没有忘记任何人?!

我突然觉得蹊跷,赶紧问润生。

润生笑呵呵地看着我,说:“颜叶那个半吊子的复魂师帮人复魂必须截去那人的记忆,然而我请的牧大师不能将人还魂却可以保留人的记忆。他们正好互补嘛!”

“哇!”我不禁惊叹,问他:“这大师这么厉害,你请他得花多少钱啊?”

润生那只贱手又放在了我头上,云淡风轻地说:“刚刚跟你讲了啊,我全部家产。不过有的人就算花全部家产请他他也不肯帮忙。修文不知用什么办法将他帮我请了过来,后来这几年就只为我所用了。”

又是那秘书?别人都请不动他怎么就请得动?

这猫腻越来越明显了啊!

我装作天真无比地看着润生说:“那个秘书挺厉害的啊!”

润生果然笑眯眯地跟我讲年修文的事情:“是啊,我教出来的手下嘛。我灵魂出去的那么多天,公司和帮里都是他照料着,等我回来,所有的一切依然井井有条的,连公司的股票都节节上升。”

“真是个好帮手呢!”我酸溜溜地想着,又问起他和牧守的事情来。

“润生,那个牧守跟年修文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啊?呃……亲戚什么的?”

润生一听这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轻轻摩挲着我的头说:“亲戚?李小蛇啊李小蛇,你看那牧大师觉得他像是凡人吗?还亲戚呢,他俩那就不是一个世界的,跟我们也都不是一个世界的!”

我被他这么一笑弄得肚子窝火,却无法辩驳,只能挣开他的怀抱,走出门去。

他也不来追我,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流连。

我当即飞一般跑出去甩掉那火热黏着的视线,红着脸无视身后传来的揶揄大笑。

外面的大院子让我想起我刚死那会儿看到润生坐车回来的情景,见那队保镖依然守在院子的各个角落,我觉得怀念而又安心。

逛了一段时间没看到颜叶,也没看到牧守,我觉得百无聊赖,便朝着树林深处走去。

悠闲地欣赏着树木的绿叶时,我的脑中忽然闪现一片红光,顿时觉得整个人晕乎起来,心里也酸酸涩涩有点难受。

正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惊呼,将我等我注意力从那种难受上移开了去。

“大师!请你放开!”

我一个机灵,这不是年修文的声音吗?

想起那天他被我捉弄得赤裸着爬窗子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但是笑意却在听到下面的话后变成了好奇。

“才抱一下你就要拒绝?修文,当年你有求于我的时候怎么不拒绝?”

居然……居然是牧守大人的声音!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我知道像牧守这样的大师耳力一般都超好,现在他俩进行到这么有趣的时候我可不能打草惊蛇。

窸窸窣窣之中,黏腻的接吻声就响了起来,其中夹杂着年修文的怒骂和拒绝。

我的脸现在肯定红了。

天啊,这暧昧的声音,没有画面却比直接看爱情动作片还激情。

两人终于停下了亲吻,我听见年修文压抑的大骂:“牧大师,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喜欢的是少爷!我从5岁被他捡进帮里时就对他产生了依恋,到现在我26岁,21年了啊,你要我怎么爱上其他人!你愿意帮我我很感激,但我也付出了代价的。我没有跟任何别的人上过床,只有跟你的那一次,你说只要一次就会放过我的不是吗。你要我以后在少爷面前全部都听你的,我也都做到了,今天你不让我靠近他,我也没有走过去。我帮着少爷管理公司和帮里的事情,每天连睡觉时都念着那些烦人的生意和人际关系,想着明天得去巴结哪个人,后天要给怎么弄死碍事的家伙,我不喜欢打打杀杀,却杀了那么多人。我这么辛辛苦苦帮着少爷打下的江山几乎全部都给了你,你还想怎么样!”

他……他杀过人?那么清秀文雅而又精英无比的年修文居然杀过人?!

我反射性地掏了掏耳朵,忍住闯到那俩人身边的冲动。

“什么?!年润生居然让你去杀人?好啊,他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让纯净无暇的你接触罪孽!”牧守幽幽地说着,音调像极了颜叶念叨我时的样子,阴暗的,咬牙切齿的,让人忍不住就要发抖。

“修文,你应该知道年润生心里只有叫李溪。我们从小就认识,你也很喜欢我,只是后来你被人贩子抓去,好不容易逃出来又碰上寒冬,差点活活冻死。我那时候被恶灵附体救不了你,生生看着你离我而去,心里焦躁得差点就要堕入魔道。修文,你知道我有多内疚吗?原谅我,修文,叫我一声大哥,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我会像在天界那样任你差遣,不会让你再受苦了。”

推书 20234-09-22 :重生之异装——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