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旦——迟墓

作者:迟墓  录入:09-23

一个是四年前出土却凭空消失的一箱子甲骨文,另一个是原本应该在古墓里等着被盗墓贼或外国佬争抢挖掘的千年凤冠。

这东西可不能小瞧,排除做工和金银玉器的花费不说,那金凤凰上刻得字才是最重要的,几代名工巧匠的失传绝技都在这儿了。虽然在这个机械化的时代已经不太被人看重,可有眼光的人都知道,那可是实打实的无心金库,要是建成了,可不得了。

陶来这么做自然是想的明白了。他手上拿着一批国宝,要是霍昌运知道了,表面上不说什么,暗地里肯定是不会罢休的。再一个,新政府一旦建立,那些东西自然是国家的,反正早拿晚拿都是拿,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他现在交出来,自然日后就少一些麻烦。

还有一个让霍夫人惊得说不出话的东西,就是礼单最下方赫赫写着军火一批四个大字。这件事霍夫人是不知道的,陶来从前是做军火生意的,这批军火才实实的算得上是陶来给的嫁妆。

陶暮染看见那几个字,也不由的一怔,随即笑笑,也没说什么。

结婚前一日,陶暮染被送到北省少督帅方云清的府上,传言,这个即将嫁到霍府的陶暮染有个哥哥,跟那个方云清有一腿。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果然都是一个家门出来的,喜欢的都是男人,也不知道陶暮染的那个哥哥是不是长得比陶暮染还好看,居然能把清心寡欲的方督帅勾到手。

听见这话,方云清不由的看看一旁淡定喝茶的陶来,摸摸鼻尖儿,暗自翘起嘴角。殊不知,这个被传得倾国倾城勾搭督帅的陶来其实是被勾搭的那一个,他可是花了近一年的时间才让陶来放下个人,开始喜欢自己的。

自从勾搭成功后,方督帅一心想要做上面那个,只可惜呀,打不过!想想,做下面那个也不错。

再看看旁边已经喝好茶正看着自己的陶来,方云清一笑,说:“我都答应你做下面那个了,你什么时候跟我滚床单儿啊?”

陶来斜他一眼,说:“把你那些莺莺燕燕打发完了再说吧。”说完,不理他,兀自走了。

外间陶暮染面对一群俊男美男物理抚额,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不是说方督帅清心寡欲洁身自好吗?不是都解决好了吗,这些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17.此生有你

“陶少爷,您的信。”方云清的府里,清一色的俊秀男孩儿,怎么就没有人怀疑他喜好男子呢,偏霍苍严和他的事一点没瞒住。

陶暮然接过信,信封无字,捏着也没什么手感,只一张薄纸上飞舞着“等我”两字,这么狂傲不羁的字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这个人,还会写信?撇撇嘴,嫌弃的瞥一眼那张扬的两字,手上却小心的把信折好。

看完信才发现那个俊秀的男孩儿还在,疑问:“还有何事?”

那男孩儿又拿出一封信,递来,陶暮然奇怪的看他一眼,接过信,信封上的字倒有几分熟悉,拆开看时陶暮然不由得看向那个男孩儿。

“都是从帅府送来的?”

“是。”

“霍二少可有传话?”

“不曾。”

这个霍苍严,必定是他截住了这信,虽未拆,却定是知道这信是袁末写的,以此即便是未拆信也能猜到几分。怪道他还兴起给自己写信呢,虽说并未写什么却表达的很是到位呀。看来咱们霍二少也有怕的时候。

陶暮然不有勾起嘴角,笑着霍二少别样的可爱来,“帅府送信的人可还在?”

“那人还候在厅里,看少爷您是否回信。”

“那劳你帮我让那人带句话,就说……就说陶某恭候贵客。”

“是。”

陶暮然转身回屋,看着手里袁末的信,摇摇头,扔进火盆中烧得一干二净。

夜里,果然有贵客造访,陶暮然坐在厅里看着今天的报纸,听见外边有响动方抬头看去。

多时不见,袁末已经有了真正的将帅之风,脸上……竟多了刀伤。陶暮然放下报纸,看看领着袁末进来的方云清,那人笑的阴险,一幅你今天看了我不少戏我便要看回来的小贱样。

幸得陶来将他拖走了,陶暮然捏捏几乎要暴青筋的额角,招呼袁末坐。袁末一手捏着军帽,一手垂在身侧,皱着眉看他。那眼神里全是不满,陶暮然不禁想要翻白眼,到底是忍住了,冷淡的招呼他坐下。

“坐吧。”

袁末依言坐下,终于开口道:“你真不打算离开?我可以送你去国外,你不是一直想去国外吗?”

“你这么帮我,有什么好处?”

袁末皱眉:“我只是不想你跟着他毁了自己一辈子,并不图什么。”陶暮然听了,笑笑,也不接话,“你不是一直向往自由吗?你所信仰的尊严呢?跟着霍苍严你不仅一辈子要受人闲言,抬不起头来,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受到限制和管束,你……”

“袁末”陶暮然从火炉上取下茶壶给自己倒上,掂了掂,又给袁末倒了一杯,方才继续道:“若是从前,我一定会被你说动的。”

“如今……你又为何变了?”袁末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回去吧。”

“……”

若是放到从前,他一定回同意袁末说的,没有什么比一个男人的尊严和自由重要,他曾经一直信仰着这两者。

可是,有什么比他更重要。那个人,什么都不好,骄傲、凶煞、冷酷起来就像是从阎罗殿里爬出来的一样,每次都弄得他浑身都疼,一点也不会温柔。偏偏就是这么个人,只把他陶暮然一个人揣在心里,总是能在他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影子。

这世上最可贵不过真心,这个人,一心一意,满心满血的都是自己,从不看别的人一眼。这个人笑的时候总是看着自己,握着自己手时传来的温度总是那么安心,小心眼起来又是好气有时好笑,工作起来饭都不吃,横起来连霍大总统都敢顶撞。这么一个人,这么让人呢不放心,填满了自己的心,怎么可能放下他去别处?

屋外又下起了雪,盖住了袁末走时的脚印,陶暮然站在廊檐下面看着院门边跑来一个人,抱着身狐裘,烫银的墨蓝缎子,黑线滚边,甚是眼熟。

“陶少爷,霍二少派人送来狐裘,说落雪了,喊您披上这裘袍早些回屋歇着,明日可要累您整日呢。”

陶暮然嗤笑一声结果狐裘披上,也不喊回话,笑着往中庭里去。袁末方走踏他便送来狐裘,还带了话,可见白天是真怕自己同袁末走了。

下了一夜鹅毛大雪,次日竟是明媚艳阳,映衬着红艳的喜服,显得陶暮然更是好看。霍苍严纵马而来,三步并两步的走到陶暮然的面前,一点不在乎媒婆一惊一乍的说着什么礼法规矩。

陶暮然笑着问他:“昨日过得可好?”

霍苍严沉着嗓子,“不好。”眼睛像刀子一样刮过陶暮然难掩喜色的眉眼,不禁退去白手套抚了上去。

陶暮然依旧不知死活的笑着说:“你怕什么,我若是走了,你带着身后这群人劫回来便是。”

霍苍严剑眉一动,道:“你觉得你走的出这大门吗?”你若真要走,他又怎么会不遂你得意放你走呢?

陶暮然知道霍苍严只是嘴硬,迎着金黄的阳光抬头看向霍苍严,“此生既有你,我还往何处去?”

霍某人嘴角一勾,抱着人便翻身上马,率着一众军马队绝尘而去。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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