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一人一剑,傲视苍穹。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江湖恩怨 怅然若失
主角:楚离 ┃ 配角:墨馨,聂飞雪,叶知秋 ┃ 其它:剑道
设定之名剑
剑名:白露(无——原本没有形态)
图片:见“作者有话说”
剑客:楚离
性格:本是一个普通的少年,心思细腻,性情执着,认定的事情绝不会轻易改变。
名剑:剑身无形,无影,琉璃色。
剑招:重楼霜降,万古冰河
诗词:飞雪绕惊虹,玉宇锁寒锋,扶摇九天惊神意,傲骨乃天成。
剑名:苍(叶剑,可与剑主融合)
图片:见“作者有话说”
剑客:叶知秋
性格:身为神秘世家的传人,忧郁冷情,也是最无情的剑客。他可以为了印证剑道而杀人如麻,也可以为了一战而倾尽所有,朝闻道,夕死可矣。冷静果断,是楚离生平最大的对手。自幼修习《苍叶惊神诀》,每进一分,剑身便缩短一分,直至化为一片枯叶。
名剑:剑长三尺四寸,剑刃血红,视之若沉渊眠龙,护手处呈扇形如枫叶一般尖锐。锋芒尽敛时,可变化为一片枯叶。
剑招:无边落木
诗词: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剑名:伤(笛中剑)
图片:见“作者有话说”
剑客:聂飞雪
性格:曾有年少轻狂时,为情所困,为爱而伤,后传承古剑“伤”,行踪飘忽不定,行迹洒脱,混迹市井,与楚离不打不相识。
剑招:细雨润物亦无声
诗词:骤雨落残荷,月夜黯情殇,万载秋风劲,散作天地魂。
剑名:清霜(尖刺状短剑,周围跳动着精灵般的冰晶)
图片:见“作者有话说”
剑客:琴姬
性格:总因出身青楼乐坊而黯然,内心却极为倔强清高,她承认自己的过往,却不屑为自己取名。后恋于聂飞雪,两人以剑相识。
名剑:短剑的光华泛着清冷的蓝白,护手处湛白宝石凝聚出寒锐的尖刺,如同倒挂在房檐上的冰凌。本体所携之亘古冰川气息让它无论何地,周围都跳跃着闪动的冰晶。微微晃动,便能看到可见的冰层自剑身周围蔓延开来,如雪一样寒冷。
剑招:晓风残月不思归
诗词: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剑名:秋水(水色软剑)
图片:见“作者有话说”
剑客:洛雨非(卯勒莎)
性格:苗族圣女,水一样的女子,逞天下至柔,内心却极为刚强。因幼年失去师父,出逃时与楚离相识,一同合作盗取族中至宝。
剑招:云深不知曲
诗词:孤芳独自赏,红尘吾亦先,自古红颜多薄命,足踏青云颠
剑名:慈沆(佛魔古朴长剑)
图片:见“作者有话说”
剑客:曲青舟
性格:邙山之主,因早年遭逢叛乱而性情大变,身负蛊毒,被楚离一道剑气误打误撞冲破玄关,反让伤势痊愈。重掌魔教后更是乖戾,历经生死,得慈沆古剑后更悟出生死轮回的剑道。
名剑:刃近乎透明,并发出暗金的光芒,其细密的花纹似云雾缭绕,如百川流动,急中带缓,直达剑尖。坚硬而含蓄,锐利而藏锋,暗合着慈沆普渡九九归一的玄机。
剑招:千秋轮回葬枯颜
诗词:万古为烘炉,千秋始作书,平生意气故应在,魔坐水莲台
剑名:玉骨(奇形长剑)
图片:见“作者有话说”
剑客:萧陌
性格:剑中含相思之意,似是而非,心性不定。他年龄最小,性格倔强,常与楚离暗暗较劲。
剑招:相思成烬
诗词:烟月晓轻寒,情深深几许,酒化相思泪,拈作指尖露,
第一章:离魂
“医生,我的儿子怎么样了?”
“已度过危险期,住院观察几日就好,”刚刚脱下口罩的年轻医生微微蹙眉,“病人阑尾发炎,高烧不退,早些时候送来也不会这么危险,幸好及时。”说罢嘱咐了一些住院期间的注意事项,面色愧疚的夫妇仔细听着,一一记下。
看着他们的样子,那年轻医生微微摇头,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多关心一下孩子,想到那少年昏迷之中亦咬牙忍痛不发一声,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打了麻药,病人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清醒。”
楚氏夫妇连声道谢,快步走入高级病房。
看着他们的背影,楚离只觉荒谬。
他站在这里,却无一人能看得到。若说死了,他冷冷一笑,床上那个仍会喘气的又是谁?
睁开眼,竟是陌生之地……
“你们……你们是何人?”
待进入病房,里面已是一团乱,楚离冷冷地看着床上自己那熟悉的面孔做出茫然冷酷之色,任一旁父母如何焦急,亦漠然无觉。
“小离……你,你别吓妈。医生,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激动的母亲,疲惫的父亲,医生走近时,“楚离”目中一瞬闪过淬了罂粟般的锐光,“休要碰我!”
厉声怒色,那一瞬间便是楚离也感到呼吸一滞,整个房间的空气也似停顿了般。
那感觉片刻即逝,楚父只是疑惑地看了看,心道错觉。医生直面那威势,却是印象深刻,僵硬地略作检查,“……两位不要着急,可能是高烧的后遗症,脑部神经损伤,虽然很遗憾,但是他之前的记忆可能……”
“小离,别怕,我是爸爸。”父亲半蹲下身体握住少年苍白的手指,他的目光黯然却认真,拉过妻子的手叠握在一起,“我们是一家人……”
“家人……”
少年神色稍缓,低声慢慢重复,似是恍惚。
“对,以后爸爸妈妈陪着你,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母亲哽咽着,“明天,明天妈妈就辞了工作。”
“萍萍……”父亲叹气,妻子好强的性格真的能放得下么。母亲眼一瞪,“我儿子都变成这样了,还顾着那烂摊子做什么?!”
“……我又没说不同意。”
回过神来,少年已恢复镇定,淡淡一笑,目中幽色便缓缓漾开,一时风华绝代。
“妈妈……”
“乖孩子。”母亲捂住嘴,泪水终是流了下来。
楚离冷眼看着,冷冷一笑。自小到大孤独的愤懑,失望,不满,都好似浮云一般烟消云散。
这便是他的爸爸妈妈。
好一副母子情深,好一出父慈子孝……楚离明知,这般神异之事不能怪到父母身上,仍不由地,从心底漫散开淡淡的悲凉,模糊的视线里,那三人的影子扭曲在一起,终是化作一片幽暗冷寂。
深夜的寒意似是绵延入骨,母亲打了个冷战,却是站起来小心给儿子掖了掖被子。
丝毫未发现,少年侧着身子淡望着满地银霜,冷漠惊人。
第二章:惊梦
一枕黄粱,浮华一梦。
再睁开眼时,他已成了一个先天不足的婴儿。
似是刚被生下。呆怔之时,任稳婆如何拍打脚丫,依然不发一声。
“这……这该不是个死胎吧……”六婆干了十年的稳婆,今日第一次见到这般古怪,要说这小公子是死胎,可是却还是能动弹的,怕不是先天不足伤了嗓子罢……动作一慢,主家的丫头墨馨已是急急追问:“怎么了,小公子有问题么?”
“没问题,没问题。”九个月出生,这瘦的跟猫似的,六婆暗叹,不知活不活得下来。给了赏钱,墨馨小心抱着婴儿来到里屋,楚离尚不能睁眼,只听一个气力不足,却婉转淡淡的声音响起:
“这几日,辛苦你了。”
墨馨听得心头泛酸,“夫人说的哪里话,临盆是多么大的事情,怎可马虎,幸好有夫人的福气庇佑,小公子这才无恙。”
“……我哪里有什么福气,这府里没我的容身之处,这孩子,日后怕是也要受苦的。”
迷迷糊糊,待能睁开眼睛,已是过了数日。小小身躯里一股真气暖洋洋地四处流动,楚离恍然忆起初醒时本能含住的那口气息,便是此罢。
这番巧合,倒是将初至陌地的不安冲淡些许。
楚离心中思忖,越发的沉默。自出生起,这未足月的婴儿便一声不吭,一声不哭,端的引人猜度。
这一世似是诞生在豪门之家,地处江南,当家之人乃是楚姓,名唤逸臣,光府中便有数位妻妾。娘亲排行第三,生的姿色甚丽,名唤秋娘。除了一开始听过她的声音,楚离的一切事宜都是墨馨在照顾,她对儿子的感情似乎甚是平淡,至于楚逸臣,据说已是很久未曾踏临这秋霜苑了。
宠妾灭妻,这是哪个年代都可见到的戏码。更何况他的娘亲并非正妻……被轻轻放在一张红布上,各色玉质小玩意散在面前。楚离看着少有露出些许期待的秋娘,眼下他已然能视物,眸光清澈深邃,似静似漠,像极了某人。让秋娘不由敛了神色,微微蹙眉。
“夫人,小少爷怎的不动……?”墨馨心中焦虑,自打这孩子险些被稳婆当做死胎,夫人待之极是冷淡,眼下正是一个机会,奈何这孩子看似乖巧,竟在这关键时刻半点也不配合,真真急死人。
她正要逗弄引导,却听秋娘突然开口:“罢了,即不愿,便撤了罢。”
“夫人……?!”
看着秋娘冷淡的神色,墨馨心中明了,想起今日也是那位五夫人亲子的抓周,阖府上下数日前便为此大肆操办,再看如今这院落冷冷清清的样子,怕是连家主都不待见这孩子罢。墨馨暗自神伤,明明小少爷很是乖巧,不哭也不闹,如何竟惹得人这般厌恶?
楚离却是无甚感觉,到底是托了这一世的记忆,淡淡闭上双目,缓自吐纳。
他偶然发现,若是集中心神,那真气游弋速度便会增加不少,而后,也会壮大些许,于是便越发勤练不辍,正也打发了婴儿无聊的时光。
那一段时间,楚离十分嗜睡,墨馨担忧之余,并不晓得医术,只觉少爷的皮肤越来越好,不过两年光景,竟看着也如同十月的孩子那般康健。翻身、爬动、走路,样样都比那五房里的早上一些,她看着,心里却不好受,若是家主能来看一眼……迟疑着,却不知为何,记起那抓周时的情景,墨馨暗叹了口气,罢了,也许对这孩子来说,平淡便是福罢。
春寒方过,院中几株枯柳抽芽,隐隐泛着绿意。
晌午,墨馨自小厨房走出,端着一碗汤药匆匆走入里屋。推开门,浓浓药气让她忍不住眼眶发红,“夫人,药好了。”
“端来罢……”良久,咳声方止,依然是那淡淡的语声。
这个冬日,秋娘生了一场大病,幸得墨馨悉心照料,熬了过去,气色差了许多,总归是能下床了。每日起身在院中走走,秋娘神色淡淡,无喜无悲。这秋霜苑好似被遗忘的角落,至今两年多,楚离还未见过父亲。细算起来,下人也是少得可怜。
如今需要照顾秋娘,墨馨不免对其他事情疏漏几分。
这日清早,楚离正闭目自练气,便听见门匙轻响,窸窸窣窣的,一个陌生的气息入得屋内,他微微睁眼,只见一个灰衣仆饰的男人快步走近香炉,倒了些什么进去。
那人仿佛略有所感地回头,却什么也没发现。很快便离去了。
榻上,楚离悄悄闭了呼吸,先天真气圆转如珠,神色如常。他心中默算时间,气尽之时已超过半个时辰,便淡淡地看着那香炉,只等烟气散尽。
恰在这时,耳内熟悉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墨馨推门而入,见他醒着,笑了笑:“怎么这时便精神了?”
楚离心中暗叹,细细道:“……方才有人来。”
只这一句泄了真气,鼻间一抹幽香吸入,骤觉头晕目眩,“香炉,熄掉……”勉力说罢,便在墨馨震惊的目光中昏了过去。
自出生起,便被认定哑了的孩子,如今突然开口说话。
墨馨还未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就被那话中的意思,惊得魂飞魄散。
……
且不说外面如何鸡飞狗跳,楚离却觉心神激荡,魂魄浮动,竟和那日离魂甚是相似,怔忪一瞬,便觉心底掀起滔天怒意。
一次便罢了,如今,却是当他好欺负么……
浓浓的黑暗似也被震荡起来。
忽闻一声轻叹,几缕锐光从那间隙露出,渐次连成一片。白光耀眼,楚离眯起眼眸,却是渐渐看清了眼前景象。
第三章:千华
绝崖,孤松。
脚下一片云海升腾,苍茫无尽。
楚离扫过一眼,便定定看着那古松之下。一方石桌,两台石椅,一青衫少年捻棋落子,气度悠然,脚下松针已积得足靴厚。
不知何时,楚离已恢复十几岁的身躯,他心中却丝毫没有喜悦。
淡淡云气蒸腾氤氲,亦真亦幻,待散开时,一局已毕。
“我还在想,你,”少年抬眼,笑意浅淡,“何时方至。”他站起身来,形容年岁都与楚离相似,却多了几分平和,少了几分冷冽。
楚离冷冷道:“摄我魂魄之人,是你。”
“不错。”
“此时此景,助我借尸还魂,亦是你。”
“不错。”
楚离顿了顿,浑身怒意反而淡了,“夺我身躯,仍是你。”
他每说一句,少年便笑上一分,“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还以为那般打击,会让你消沉低落一段时日。”他轻叹,“可惜了,若非心意已决,你我倒可以成为朋友。”
楚离不语。
“可愿手谈一局?”少年浑不在意,长袖一拂,棋子便各归各位。
“有何不可。”
两人次第落子,楚离棋路尖锐咄咄逼人,少年却每每交锋之时指尖一转,另起炉灶,“不问?”“你不会说。”楚离拾棋落子,果断利落,语声已是冷淡。少年撇撇嘴,“想必你已猜到。”
“不错。”
“我名楚少商。”
落子铿然,“于幼年时倾慕一人,苦求一生未果。”他微微一笑,落子却诡秘凌厉起来,“常人都说在下痴心妄想,我却并不甘心,凭何便注定一生求而不得……?”少商目色幽深,“吾苦练术数十余载,现下这般,却还是应了劫……”指一用力,石作的棋子便被捏成齑粉,淡然丢开,便又恢复成那般温和,“如今冷静下来,才知自己入了执。”
“与我何干?”
“本无关联,奈何你我命数皆同,在下便想了个趣事,解脱于你,也助我离了这深潭,执瘴自解。”
楚离冷冷地看着他。
“自然,我于你有亏不假。”楚少商低低一笑,“何必动怒,你我性情相仿,我又怎会不了解?”
说话间,就见棋盘上黑白绞缠,一正一奇,却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尘埃落定。
平局。
“王大夫,小公子到底如何了?这般昏着,如何是好……”
“这,油尽灯枯之象,这孩子怕是……”
这一场大病,险险熬了过去。三日后,楚离醒时,只觉浑身绵软无力,经脉里空荡荡的,那抹流转不息的真气微弱的只余一缕,脑海剧痛,只来得及睁睁眼,便又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