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柔若梦生(穿越)——非行

作者:非行  录入:09-27

谨杨耳朵红透透的,真可爱。忍不住想咬。苏陌感觉两人之间的温度越来越高,极力克制着自己。

“我,我不知道……”林谨杨也迷惑了,本来他应该一口反驳加怒骂的才对。可是苏陌热热的脸贴在自己颈侧,说话的气息呼在自己的耳里,特别是他温柔的倾诉和询问都叫他迷失了自己,由心到身都变得酥麻柔软。他不忍心也舍得斥责这样的苏陌,而且这时的他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飘忽不定的心。

早已做好挨骂准备的苏陌听到他这个回答却全身一震,脑袋瞬间空白,而后急涌上来的血流叫嚣着激动和期盼,他微微的放开林谨杨,看到他眼中真切的迷惘,脸上一片迷离的潮红,手托着他的腰,这才明明白白感受到他身体不再僵硬而是变得柔软……苏陌脑袋里“轰”的一声,再也忍不住,捧住林谨杨的脸,直直的亲向他的嘴唇。

林谨杨淬不及防,苏陌的舌便长驱直入,搅着他的舌急迫地汲取妙味。他只觉得口中津液连连,同时全身更加瘫软,只能挂靠在苏陌身上,有一瞬间,他想起来要反抗的,可是发现身体根本无力拒绝。

第21章:案件的结束

亲吻了一会儿,急迫过后,苏陌发觉林谨杨没有反抗,而是软在他身上,他真想直接就把人抱进房里,放到床上……可是他的内心此时无比的温柔,又隐隐地在抵抗这样做,于是他坐到凳子上,抱着林谨杨坐到他的腿上,唇舌之间也变得温柔。先退出来柔柔的舔着他的唇,再进去继续深情柔和的长吻。此刻,他是最幸福的,谁也别想把谨杨从自己身边拉开……林谨杨却用手推他。苏陌暂时停止,手温柔的执着林谨杨推着自己胸膛的手,满含柔情的问他:“杨杨,怎么了?”

林谨杨憋红着一张脸,支吾着,极为不自然的说:“我……我尿急……”救命,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苏陌尴尬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办,而且这时候加上回归到现实里的尴尬害羞,他也没有经验该怎么做。

“哦,哦……尿急就……就……”

“哎呀。”林谨杨用力把他推开,逃得很快,剩下苏陌在风中凌乱。

哎,等等,苏陌突然回想起来他真的有事情和他说呀。只是刚才克制不住就又冲动了。他立马追了上去。

而此时林谨杨一边懊恼自己刚才的鬼迷心窍,明明是想着和苏陌说明就当那事没发生过,两人还是好兄弟,一边想着快点回去发泄,憋得实在太难受。然而他才躺到床上没多久,就听到急切的“哐当”一声,他的房门被推开,紧接着苏陌就闯了进来。

其实苏陌万万没想到林谨杨会在房间里。他想的是林谨杨现在一定在茅房,在那边谈话他一定不好意思,倒不如回他的房间等,而走的又急,没想到房门一推就开,他就直接进来了。

也怪林谨杨今天被刺激得太多,有些乱了分寸,进来又急,他更是没想到苏陌竟然还会厚着脸皮追过来,所以他千不该万不该的忘记了反扣好房门。

于是苏陌就看到了让他血脉喷张的一幕。心心念念、无比渴求的那人竟然玉体横陈在床上,脸上是来不及收回的情动,上身衣衫凌乱、下身裤子半褪至脚腕处,纤长莹白的玉腿就大赤赤的呈现在眼前,最最要命的是:他的两手正握在小腹小处那小宝贝儿上揉搓……林谨杨在听到房门响时便已经惊吓得自家宝贝软了,然后,又惊愕地看着苏陌出现,再眼睁睁地看着苏陌鼻子里流出来的血红……他彻底恼了!丝毫不避讳的站起来猛地拽起裤子系好——这过程苏陌已经快要血流成河了……林谨杨冲到苏陌面前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打,边打边说:“不就是硬了么?!你个王八蛋!至于过来看我笑话?!欺人太甚!”简直不能忍!憋死他了!还要防止鼻血沾到自己的衣服!

苏陌根本不敢还手,还要用手扯过自己的衣服捂住鼻子,防止脏污之物沾到林谨杨。他真的是无辜的呀!他呜呜的哼哼:“谨杨,冤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真有事啊。”

打的人根本听不下去,羞恼的一脚将苏默踢了出去。苏陌只得坐在林谨杨屋外可怜的哼哼唧唧。

过了许久,外面恢复了安静。林谨杨打开门,却看到苏默原来坐在地上睡着了。睡!真能睡!心里这样想着,却不由自主地走过去,蹲下来细细地查看苏陌。

确实有点儿触目惊心,鼻血都流到衣服上了,嘴巴上也都是未抹干净的血迹。林谨杨皱着眉头,嫌恶的瞥了一眼,活该!然而他却进到房里从暖炉上倒出些温水,把帕子沾湿,再去到外边,小心的用帕子擦拭苏默脸上、鼻子上和嘴巴上的血迹。

他擦得很仔细,却在擦到嘴角的时候发现某人的嘴角在微微上扬。林谨杨猛地站起来,把帕子狠狠甩到苏默脸上。

苏陌装不下去了,他正待讨好林谨杨,却见他欲要关门,他赶紧上前,也要进房里去。林谨杨拦住他。

“谨杨,我真有话要说。”他讨好的笑。

“哦?酒不自醉人人自醉么?”该死,自己怎么又提起这一茬。

苏陌羞躁一笑,说:“以后不敢说的了。这次是正事,有关周梦生的案子。”

林谨杨沉吟了一会儿,还是不给他进去。“就在这里说。”苏默没法,他只能把自己的计划在门口跟林谨杨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林谨杨很是奇怪:“难怪你说梦生死了。你这次怎的用这种招数?以往你不是瞧不上这种招要一步步找到证据逼得对方无路可退么?”

苏陌沉下脸,呐呐地说:“我现在只想快点把周梦生赶出去,如果可以,我倒真想严刑逼供。”

林谨杨听到他说第一句话,脸更黑了道:“我不知道你和梦生有什么仇怨,她招你惹你啦?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讨厌她。不过这样她可以早点解脱牢狱之灾,这件事我作为钦差睁只眼闭只眼,算作规章程序内。”

“没想到一向刚正不阿的林大人竟然肯为了一个女子妥协,放心,本官一定尽心尽力。”苏陌咬牙切齿。

正是夜半时分,这几天秋日白天是融融暖意,晚上则变得阴凉寒冷,雾沉沉的河水岸边。

一名男子正弯腰低着头在找寻着什么。鬼鬼祟祟的样子。这时只听得哗啦啦的水声,让本就心虚的人惊得浑身一颤。

抑制不住的心跳声冲击着耳膜,无论出现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出现,此刻他只想离开这儿。然而,他离开不了了,眼前的一幕让他腿脚发软,动弹不得。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从水中出现,上得岸来,渐渐像他逼近。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脸上赫然是两道皮开肉绽的伤痕,身上囚服上的血迹被水晕开,渲染在衣服、裤子上,在寒沉的夜幕里更添了一份凄厉。

对着女子逼视着他的眼睛,男子步步后退。突然,他双膝一软,直对着面前的人跪下来,嘴唇哆嗦着。

“梦生,梦生,就当我王华对不起你。”

周梦生两天以前在牢中畏罪自尽身亡,看了街道上张贴的布告他才敢相信周梦生竟然真的死了!而杀人凶手正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诬告,周梦生就不会死。她一直是他们三个人当中最纯真直率的,不染污迹。他们曾经把她当成小妹妹一般宠爱。而他,生生逼死了她。

“梦生,我只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知道你……你去了后,我真的很伤心,醉得第二日醒来仍是不敢相信……”

王华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可是,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他憋了很久没有过来河边,等到梦生伏罪,此案算是告一段落,他只有迫不及待的赶过来寻找丢失的遗物。

“王公子,你没有对不起我。至少我死的时候,你还帮我绑上石头,不让我的惨状被旁人看见。”那女子倏地停下来。

“你、你是……”

“王公子你知道吗?梦生走了,我早就也想走了。还要多谢公子成全。”女子释然微笑。王华却似遭受重重一击,他的目光顿时变得黯淡、游离,低低的、喃喃的说,又像是自语:“果真,你果真是喜欢她的……为什么,为什么会容许……”

转而却又变得凶狠,抬起头怒视着面前的女子:“都是你!周梦生,如果不是你,柳玉就是我的!为什么我只能够抱着她的尸体才能说她是我的?如果不是你,我不会……不会……”

“不错,我是周梦生。”女子惨然一笑,拿出一个东西扔给王华,说道:“可是你弄错了一件事情。小玉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王华不敢置信,却似预感到什么,那个扔过来的物件,是一个绣袋,看到上面秀雅精巧的痕迹,一股熟悉的味道迎面而来。

不用人提醒,他就能知道这是柳玉的得意之作。

“怎么?不打开来看看?王公子有鱼死网破的决绝就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么?”

王华轻颤着手,把袋子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只草蚱蜢,干瘪地藏在袋子里。拿出来,还能看到上面粗劣的手工,交叉错的叶脉。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书秀丽小楷:心悦君兮君可知。

他仿佛回到那天。他们花了整整一个月时间只靠着三人的力量在竹林里搭好竹屋。最后完工的一天,梦生直呼爽快,第一个跑进去对着外面的他和柳玉扬声炫耀:“我是第一个!我是第一个!”而他们在外面看着她在竹屋里东摸摸西躺躺,就很好笑。

“哇!好大一只蚱蜢!”梦生手上捏这个东西跑出来给他们献宝。

柳玉敲敲梦生的头,倒很是喜欢,看着梦生手上捏的蚱蜢,猛地伸过手便抢,边笑嘻嘻的骂:“通体绿莹莹的小尤物,可不能再让你拿去逗小花鸟了。”

梦生半真半假躲避,谁曾想一松手让蚱蜢给跑了。柳玉佯装生气,微嗔着说:“让你不给我,看都跑了!我拿什么逗小花呀?”

王华在一旁轻叹摇头:这两人!于是他很英明很善解人意的决定做两只草蚱蜢给她俩,尤其是柳玉。她的佯怒,她的微笑,她的嗔骂,都是极美的。

可是看府里的师傅做简单,自己做就难了,偷偷在竹屋旁好不容易做好了一只,还是东拼西凑乱塞乱折拼装好的,这怎么拿得出手?况且折的心烦便直接对着梦生和柳玉说着抱歉笑着求她们谅解便扔了。没想到柳玉去捡回来了。

昨日种种尽在眼前,王华霎时觉得一切都恍如那日笑闹的上午,这些日子以来的一切都似梦一般。但是眼前的一切提醒他昨日的种种都已不复存在。他变得已经认不出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自己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他的肩膀开始抽动,眼里的泪水滴落在干枯的草叶上。

“小玉……我是爱着你的。”

第22章:有一种感觉叫做心灰意冷

梦生换上干净的衣服,暗骂苏陌,在他面前抗议一下下水的环节的,谁知他冷笑一声——想到这,梦生觉得第一次在公堂上苏陌的沉默的审视真是亲切多啦,然后竟然让人搬过那块石头过来说再不下水等下就要脚上拖着石头走!

梦生一连打了几个大喷嚏,在林谨杨面前。她现在好喜欢这个自称是她大哥的人了,他在别人面前和煦如春风,谈笑风生张扬耀目梦生感觉得到,林谨杨对她是不一样的温柔。

比如说他对别人那是礼数问题,出了问题隔岸观火,保持中立,但是如果是她的问题梦生确定他会第一选择保她到底。他看她的目光总是非常亲切。不同寻常的关切,真的像个大哥哥。

梦生想起了自己在现代的哥哥。哥哥也是这样,有什么事情要受到惩罚,他总是冲到她前面。后来,梦生变得安静,开始做个乖乖仔了,不再为哥哥惹麻烦。

她的交际圈也开始和哥哥的不一样,哥哥喜欢临时起兴邀上一大堆不认识的驴友出外旅行探险,常年的不在家,一在家便是各种邀约赴宴,她则是常去书友家中看书,有时候书友们下棋画画,她能在那儿呆一天。与哥哥的距离就这样远了起来。大学以后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想起自己来到古代之前有两年没有看到哥哥了,叹了口气,她想他了。哥哥呢?知不知道我已经不在世上?那个世界上。想着想着,眼泪控制不住了。

“哎,怎么哭了?”林谨杨心疼的看着梦生,又转而责怪苏陌道:“大冷天的还让一个女孩家家下水,这不是故意害人么。”

苏陌眼里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啜着茶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不是更好的追求效果吗?我知道她辛苦,不能让她的辛苦白费了啊,要让王华的愧疚最大化。一个女人,哭哭闹闹的,成何体统。”大晚上的,谨杨随意披着一件衣服,松松散散的,真好看。

要笑话就笑话吧。梦生此刻脑子里想的是自己的哥哥,被说了只会更难过,自己在这里被人欺负了自家哥哥说不定此刻在哪里快乐着呢。

她一边抽噎着一边指责:“你、你以为别人、别人都跟你似的,呜呜,王、王华就算看到、看到完好的我也会很愧疚的,呜呜,哥……哥……”

林谨杨听到她这一声“哥”心里顿时更是心疼不已,将梦生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背安慰她道:“别哭,哥在这儿,别哭啊。”他不知道梦生叫的“哥”根本不是他。

梦生紧紧的揪住林谨杨的衣服,哭得不能自已,就当这是她哥的怀抱。

真酸……这茶叶是不是放坏了?

苏陌看着面前拥抱着的两人,突然觉得很无力。谨杨真的很温柔,又这样美好,好像他就应该是全世界的一样。那么我呢?

我对他来说,究竟算什么呢?是不是也是他温柔对待的那些人中的一个。他觉得眼睛发酸。

过了好一会儿,那两人才注意到那边,梦生还带着浓浓的鼻音,红肿着眼睛,扬高了声音惊悚的问道:“你又哭什么?!”

苏陌抽抽鼻子,直视着林谨杨道:“案子解决了,我高兴。”这是他的大实话,案子解决了,周梦生你回你家去吧。

林谨杨和苏陌的视线相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里没有温度,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懂苏陌,此时的他好像离自己很远。

林谨杨不知道有一种感觉叫做心灰意冷,苏陌这时候就是,突然着。就累了。

“对了,王华到底去河边找什么呢?”安静下来以后,梦生好奇的问。

苏陌哂笑道:“你这女人当真心狠,一个好友死于非命,一个好友即将命殒,就不伤怀吗?”他这时候对周梦生难得的好心情。不想再追求与计较的时候,果然看东西都顺心多了。

“我不是失忆了么……”

“呵。他要找的是一个家传的玉佩,案发时候掉落的。”

“就是你上次拿的那个?”林谨杨回忆起来当时苏陌拿着一个从未见过的玉佩得意洋洋地向他展示。

苏陌点头回答道:“是的。王华为它寝食难安,跑到河岸边找,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玉佩竟是掉到了他拿来沉尸的石块缝隙里。”

梦生疑惑了,说:“那都找到证物了,当时就可以缉拿王华归案了呀。”

不等苏陌回答,林谨杨便笑着接口道:“你不懂,这位苏大人闲得发慌,办案喜欢来个无懈可击,把所有的线索都查明直到把人逼得无路可退呢,等到抓人的时候,对方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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