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文家宁在三十四岁那年,初次战胜对手陆进朗拿到影帝,却一夜之间重生在了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柯信航身上,
文家宁在惊恐地发现柯信航身体有不可告人的缺陷之后,也发现这个年轻人对于娱乐圈充满向往。
而昔日事业上最大的竞争对手陆进朗在这时对他表示了包养的意图……
PS:小受不是双性人……
内容标签:娱乐圈 重生
主角:文家宁,陆进朗
编辑评价:
三十四岁初获影帝的文家宁在一夜之间重生在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柯信航身上。
柯信航天生生殖器有缺陷,却又对娱乐圈充满了向往。
借着一个选秀的机会,文家宁想要重返娱乐园,同时也遇到了昔日事业上的对手陆进朗。
出乎文家宁意料的,过去并不熟悉的陆进朗似乎有要包 养他的意思……
作为大众题材的娱乐圈重生文,本文却并没有惯常的以复仇作为主题,
而是以主角重生之后与过去自己事业上的对手的感情作为本文主线,
在五光十色的娱乐圈里面,攻受以包 养开始发展到真心相爱。
作者以平淡细腻的笔触,如安静的流水一般讲述了一个温柔甜蜜的故事。
第 1 章
文家宁醒来的时候,依然能够感觉到宿醉的痛苦,他忍不住抬起手按了一下额头。
他已经不年轻了,今年下半年是他三十四岁的生日,他要维持容貌和身材,保持最佳的状态,所以并不怎么允许自己酗酒。
但是昨晚不一样,在昨天晚上的金像奖颁奖礼上,他拿到了人生第一个影帝。这个影帝对他来说意义非常不一般,不只是简单地对他的肯定,更为重要的是,他获奖的电影,是跟陆进朗合拍的。在这部他与陆进朗共同担纲主演的电影《对决》中,他战胜了与他共同获得最佳男主角提名的陆进朗,拿到了那个金色小人的奖杯。
有许多媒体喜欢将陆进朗炒作成他生命中的宿敌,但是在他看来,那不仅仅只是炒作,他确实把陆进朗当做自己的敌人,而这个敌人,曾经两度在他们同时获得提名的情况下赢了他,这是他第一次反败为胜战胜对手,他相信以后还会继续下去,毕竟他才三十四岁,作为一个演员来说,他其实很年轻。
文家宁睁开眼睛,脑袋在一瞬间的空白之后,疑惑起来。因为这不是在他的房间里,按理说他就算喝醉到不省人事,他的助理也会把他送回家里,然后让他躺到自己的床上休息。可是这里明显不是他的家。
狭窄而昏暗,这是一个小套间,他坐起来,发现卧室与客厅是开放式的,只是床与大门之间做了个隔断。
这不是他的房子,他有一瞬间怀疑这是他助理的家。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上身赤裸着,下身穿着一条睡裤,当然不是他的睡裤,而且他觉得视线有些奇怪,说不上什么原因。
屋子里没有人,他一眼便能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在。
文家宁走进卫生间,想要洗把脸,就在他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面时,他愕然地睁大双眼,再也无法维持平静的情绪。
因为镜子里的人根本不是他。
文家宁儒雅俊朗,媒体喜欢形容他是翩翩贵公子,可是镜子里面是个年轻人,比他应该年轻了不少,整张脸漂亮而充满了青春的气息。他看到镜子里的人对着他露出惊讶的表情之后,肯定了自己是真的变成了这个模样。
他这时才知道为什么刚才会觉得视线不对,因为他不只脸变了,连身体也变了,现在这个身体看起来同样充满了青春的气息,身材很不错,比起文家宁自己来说,甚至还要瘦一些高一些,跟镜子里这张脸搭配在一起,再合适不过。
可是不管有多合适,这些都不是属于他文家宁的,他站在镜子前面,发了许久的愣。
后来文家宁产生了一个想法,如同一部惊悚电影的情节,他或许是遇到了什么人,那些人给他做手术换了脸,然后把他丢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让他醒来之后迷失自己,而原来的他呢?说不定被别人占据了身份,继续过着属于文家宁的日子。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从卫生间冲出来,开始翻找一个丢在床边的背包,发现里面有钱包证件和银行卡。证件上面的照片就是他如今这张脸的照片,名字显示叫做柯信航,今年刚满二十岁。
他继续在屋子里面翻找着,包括柜子、抽屉,还有桌边的手机,无数的证据指示着这间屋子的主人就是这个叫做柯信航的年轻人的,而柯信航,与他如今的模样看起来一模一样,他随意在柜子里找了一套衣服出来穿上,刚刚合适。
文家宁不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开始产生了一个比换脸更加可怕更加匪夷所思的想法,但是无论那个想法对不对,他都必须出去做一件事,他需要证实自己的存在。
换好衣服收拾好东西,文家宁去了一趟卫生间。这是他早上起床之后第一次上厕所,他站在马桶前面,拉开裤子拉链之后,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那一瞬间他额头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这甚至比他刚醒来的时候受到的打击还要重。
之前脱睡裤的时候匆匆忙忙还没发现,现在他才注意到,如今的这个身体有残缺,他的生殖器不全,没有睾丸,那个东西也很小,如同儿童一般。他不是双性人,只是一副天生残缺的身体罢了。
文家宁退后两步,后背撞在洗衣机上面,他脸色有些发白,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恐怕没有比这能带给他更大的震撼了。
原地站了许久,文家宁还是去解了小便,穿好裤子朝着外面走出去,他一定要找到自己,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匆匆出了门,文家宁站在路边打车,同时给自己的号码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听到答复已经关机。他拿着手机胡乱按了几下,发现自己想不起来经纪人和助理的电话,那些是一直存在他手机里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背下来。
打了一辆车,匆匆忙忙上车,给司机报出了自己住的花园洋房的地址。他打算先回家一趟再说。
出租车司机正在听收音机,播放着娱乐新闻。女播音员用惋惜的声音正在说道:“今天是电影明星文家宁下葬的日子。文家宁在刚刚拿到金像奖影帝的第二天就因为酗酒过量猝死,享年三十四岁,他自从出道以来出演了近二十部电影,因为其精湛的演技和敬业的态度,深受影迷朋友喜爱。今天在香云山公墓下葬,许多影迷自发组织前往告别……”
后来那个女声又持续不断地介绍文家宁的生平和出演的电影,可是文家宁自己却一个字都没有再听进去。
他脑袋里面反反复复重复着“今天是电影明星文家宁下葬的日子。文家宁在刚刚拿到金像奖影帝的第二天就因为酗酒过量猝死”这两句话,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死了?而且不但死了,还已经死了好些天,今天都要下葬了?
文家宁不可置信地掏口袋里的手机,他一直下意识认为今天是颁奖礼的第二天,却没有想过看一看手机上的日期。他的手有些颤抖地按开了屏幕,发现距离颁奖礼已经过去了六天,也就是说他如果当真因为喝酒猝死,那今天的确差不多是该下葬了。
这不是一个玩笑,文家宁可能真的死了。
他脱力地往后靠在了椅背上,随后被外面一声喇叭声唤回了神智。文家宁有些茫然地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随后对司机说道:“师傅,去香云山公墓。”
今天香云山公墓来了许多人,除了文家宁的亲朋好友,还有自发组织来的影迷们,为了维持现场的秩序,公墓方面甚至专门出动了保安,在下葬的时候,将影迷和记者都阻拦在了外面,但是为了对影迷表示感谢,文家宁的母亲和经纪公司同意在葬礼结束之后,让影迷们排着队上前来献花。
文家宁这时候就站在影迷的队伍里面,这其中有些女孩子他甚至是认识的,因为每次他有什么活动,这几个女孩子都一定会到场。
其中一个女孩子哭得声音都快发不出来了,难受地靠在另一个人身上喘着气。
文家宁的墓地很大,甚至可以称得上豪华,周围全部是青翠茂盛充满生气的青草地,此时在那篇草地上站了许许多多娱乐圈的大人物。他们大都穿着肃穆庄重的衣服,手里捧着白花。
其中有一个高大的白人,他扶着一个伤心的妇人,那名妇人看起来五十多岁年纪,正是文家宁的母亲文翠兰女士。文家宁的父亲早已经去世,母亲五年前嫁给了她身边这个加拿大人,如今常年居住在国外。
当文翠兰亲手将文家宁的骨灰盒放入墓地之中时,她难过得几近昏厥。
看到这一幕的文家宁难以抑制情绪,他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妈!”
本来现场的气氛便宁静而肃穆,文家宁这一声喊声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吸引了过来,包括文翠兰。但是当然没人会认为他在喊文翠兰,因为文翠兰自己也很快便转开头去,并不再看他。
只有维持秩序的保安走过来警告他不要再大声喧哗。
文家宁强忍住情绪,不让自己失态,对保安道了歉。
仪式继续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文家宁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骨灰盒被埋葬,然后到场的客人一个接一个上前来给他献花。
这时,文家宁在献花的人中间看到了陆进朗。
出道这么多年,陆进朗大概是被拿来与文家宁相提并论最多的一个人。陆进朗今年三十二岁,比文家宁还小了两岁,可是已经拿了两届金像奖最佳男主角,那两次文家宁都有提名。
其实文家宁与陆进朗在私底下一点都不熟悉,陆进朗给文家宁的印象一直是个冷淡而又稳重的性格,他的外形非常出众,演技也是绝佳,名导张企曾经在媒体面前说过,没有陆进朗不能演的角色。文家宁有些不服气,仔细揣摩过陆进朗的表演,发现确实是无懈可击,但是这并不等于他就服气了。从心底来说,文家宁一直和陆进朗较着一股劲。
但是陆进朗是怎么想的,文家宁并不清楚。两个人私交实在太少,文家宁曾听圈内人说过陆进朗的后台很硬,但是到底是怎么个硬法,到现在文家宁都不知道。
陆进朗献花的时候取下了脸上的墨镜,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他把花放在墓碑前面,伸手将挡住文家宁照片的花瓣轻轻拂开。随后他起身握着文翠兰的手低声说了句什么,文家宁猜无非是节哀顺变之类的话。
在那之后,陆进朗便戴上了墨镜朝外面走去,记者的照相机开始对着他一阵狂闪。他的步伐不急不缓,如同他惯常的稳重性格,只是在经过文家宁面前的时候,朝他的方向转了一下头。
因为戴着墨镜,文家宁也不确定他的目光是不是在看自己。
随后陆进朗便先行离开了。
第 2 章
在那之后直到葬礼结束,文家宁都始终没有再发出声音,在影迷献花的时候,他甚至没有上前去看,只是静静站在原地。
他看到文翠兰在她丈夫的搀扶下离开,看到经纪公司大老总和他的秘书一起从他面前走过,后面还有他的经纪人和助理。其实他在来之前想得很周全,他会趁着葬礼结束,私下先找到他的助理,跟他说自己的身份,因为他的许多私人生活和习惯只有他和这个助理知道,他一定能够证实自己的身份,然后再找经纪人和他的母亲。
可是现在文家宁却前所未有的茫然,他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的身体已经火化下葬,不可能回得去了。现在这个人对他们来说是个纯粹的陌生人,不说到底他们会不会相信他,就算是他们相信又能怎么样?他能够以文家宁的身份继续活下去?能够回去他的别墅?继续出演他签下的下一部电影,然后告诉全世界的人知道,真正的文家宁借尸还魂了?
何况刚才文翠兰看他的眼神他还记得很清楚,他大概只会被当做疯子或者想钱想疯了的骗子吧?他的人生已经被完全地扭曲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天上下起了下雨,墓地的影迷也开始逐渐离去。文家宁一个人站到了最后,保安都开始用不友好的眼神看着他,无声地驱赶他。
他朝着自己坟墓的方向躬身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缓缓离开。
去公墓的公厕解完手之后,文家宁更加郁闷了。他差点把身体这回事给忘记了,之前还想着或许能够回到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太在意残疾这回事,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没办法摆脱这奇怪的命运了。
文家宁坐在公厕外面的一个小花台上面,看着远方有些发愣。过了一会儿他又低下头来,看着自己裤裆的地方,穿上裤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他甚至没什么勇气伸手去摸一下。
原本他虽然称不上什么雄壮伟岸,但是至少是个非常正常的男性,可是现在,他连这个叫做柯信航的男孩子有没有正常的男性功能都不确定。而且他身体的残缺或许是天生的,虽然个子还算挺高,但是骨架有些偏瘦,轮廓清秀,喉结不明显,皮肤也很白嫩,体毛稀疏。
即使去做手术大概也改变不了什么。
文家宁又默默坐了好一会儿,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打算从公墓离开。站在公墓门外,一时间找不到出租车。他已经好多年没坐过公交车了,可是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走到旁边的车站等待唯一一路进城的公交车。
上车之后,文家宁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去哪里。他从柯信航家里出来的时候,匆匆打了个出租车,根本没注意自己当时是从哪里离开的,现在回家该怎么坐车更是一脑袋空白。
看着公交车一路往进城的方向开,文家宁开始低着头翻找自己带出来的柯信航的小背包。
刚刚把手机给翻出来的时候,这个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一个叫做善哥的人。
文家宁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他说:“信航,晚上来酒吧抵下班,俞静今天有事请假了。”
文家宁沉默着没有立即回答。
那个善哥于是说道:“怎么?来不了?”
文家宁闻言立即说道:“不是,我过来,我该怎么坐车?”
善哥那边安静一下,“你怎么了?”
文家宁说道:“我……忘了该怎么坐车。”
善哥说:“打车过来吧,我给你报。”
说完,他那边电话就挂了。
文家宁看着占线的电话,只知道自己是要去一个酒吧,但是酒吧在哪里,叫什么名字,他完全不知道。
放下了电话,文家宁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他翻找着柯信航的钱包,果然在里面翻出来一张名片,这张名片他上午起来翻柯信航东西的时候留下些印象,名片上面写着苏善这个名字,是个酒吧老板,酒吧名字叫红森林,下面一小排有详细地址。
文家宁决定先去红森林一趟,至少他可以知道柯信航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坐车过去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酒吧还没开始营业,但是里面的服务员已经在做着准备了。
见到他的人都友好地跟他打招呼,叫他信航。
他从上午出门之后在外面晃了一整天,到现在一口饭没吃一滴水没喝,身体疲倦得不得了。在吧台前面坐下,文家宁开口问酒保:“有吃的吗?”
酒吧一边擦着杯子一边说道:“又没吃饭啊,等一下。”说完,他绕去了后面厨房。
等了十来分钟,后面厨房给他端了一份海鲜炒饭出来。
文家宁道了谢,拿起勺子吃炒饭。
他想柯信航大概是长期在这个酒吧工作,所以跟这里的所有人都很熟悉,就连他的口味都不需过问,厨房自然知道。
饭还没吃完的时候,文家宁见到一个清瘦的男人从吧台后面走了过来,经过的人都叫他善哥。
文家宁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苏善,于是也跟他点了点头,叫道:“善哥。”
苏善在文家宁身边坐下,问道:“今天没带你的吉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