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那时候,别人想着如何好好去活,可我常常想着如何好好去死,等想要活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好好活下去了。
我这一生,因为骆无有了价值,让我觉得没白活。
如果有来生,我一定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好好的活着,活得好好的,让别人羡慕嫉妒,让自己春风得意。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主角:骆无,木非甘┃配角:木可雕,端正,木不琢,龙彻┃其它:温馨宠溺,小虐
第一章:天降意外大礼
骆无的性子素来是温文儒雅,恭谦有礼,在同一辈朋友中属于拔尖俊才,家世又好,人缘自然也好。
六一儿童节是骆无的生日,人生能有几个二十五,家里为此在百川酒店办了一场繁华热闹的生日宴会,商界精英并着后起之秀纷纷参加,几乎等同于商业宴会。
应酬完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骆无揉着眉心开门,每天都会来迎接他的萨摩耶雪球却没有出现,骆无叫了雪球两声,也没见到白色身影。
骆无换了鞋走进客厅,客厅里堆满各式各样的礼物,其中有一只很大的箱子,雪球正守在箱子跟前,看到主人回来兴奋的摇了摇尾巴,转头对着纸箱叫了两声。
纸箱包装厚重精美,箱子顶部插着一枚白色黑云纹贺卡,简单大方,一看就是木可雕的风格。
木可雕抠门是出了名的,两人从娘胎里认识,前二十四个生日木可雕没有出损招看骆无的笑话已是奇迹,如今突然送上一份大礼,骆无一时猜不透木可雕的目的。
骆无取下贺卡打开看了一眼,意外的行云流水草书了五行字,但通读下来只有一个意思,哥哥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要照顾好它,等哥哥回来了再完好无损的还给哥哥,末了再次强调,切记完好无损。
听着好像是在寄养宠物,骆无对木可雕送的礼物产生了点兴趣,对雪球说,“我们一起看看抠门鬼送什么礼物了。”拿了把水果刀慢慢地拆箱子,隐约的可以听到从箱子里传出浅浅的呼吸声。
是宠物没错了,骆无用力把箱子划开,看到箱子里睡得同个死猪一样的宠物,愣住了。
箱子里蜷身坐着个人,乌黑长发散落在肩膀上,微垂着头,睡容安详,没有因为箱子的撕裂有醒来的迹象,雪球几乎是在箱子打开的一瞬间便冲到熟睡的人面前,伸出湿润粗糙的舌头舔了舔那人的鼻尖。
骆无愣了一瞬,立刻回过神,给木可雕打电话,电话里一遍遍响着冰冷机械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骆无很想爆一句粗口,良好教养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俯身把箱子里的宠物抱起来,看到箱子里一包粽子,明天就是端午节,木可雕想得倒是周到,骆无抱着木非甘上楼扔进主卧隔壁的客房,像扔什么麻烦一样。
浑身的疲累在看到箱子里的宠物时消散殆尽,骆无冲了澡,躺在床上,不由想起木可雕出国那天说的话。
“快儿童节了,小朋友,叔叔送你一个生日礼物,咱俩认识二十五年了,好像从没送给你过生日礼物,该送你什么礼物?你喜欢什么礼物?小朋友?”
木可雕嗓音温柔,暖暖的含着丝丝笑意,骆无只当木可雕是说笑,没想到抠门鬼木可雕一下来了个大手笔,让骆无一时间有点吃不消。
一整晚骆无辗转难眠,木可雕的意思是让他护着宠物,以这样特殊方式掩护,其中的隐情有点耐人寻味。
但因为宠物信息太少,骆无唯一能想到的一个可能性就是,宠物是木可雕的弟弟,木非甘,据说木可雕是有一个弟弟的,没什么人见过,但大都听过关于木家三子的消息,传闻说是个奇才,但是一直被木家老头藏着,今儿却忽然上了他的门,是抢来的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骆无不禁一笑,木可雕挺能干的,还能从木家老头手上抢人,有胆量,若自己不能护木非甘周全,岂不是对不起木可雕等待多年积薄而发的勇气。
这样想着,在凌晨三点堪堪入睡,免不了第二天顶着熊猫眼,所以骆无不喜欢庆生,这样的生日不过也罢。
骆无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没有请保姆,平时早点骆无会自己准备,非常简单的搭配,牛奶面包鸡蛋火腿,偶尔会来根培根。
不过今儿日子特殊,除了牛奶还有几个粽子,正是昨天连同宠物木非甘一起送来的嘉兴大粽。
客厅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雪球跟前跟后忙碌着,忽然雪球跑开,上了二楼,骆无端着牛奶走出厨房,唤雪球,“雪球,喝牛奶了。”
二楼客房的门正好打开,里面走出个人来,及腰长发乌黑柔顺,用一根发带绑在后面,悠然随意,有点复古的韵味。
木非甘揉着眼睛,迷迷糊糊说,“我找不到东西了。”声音里带着丝丝哭腔,接着便被雪球扑倒,木非甘没来得及惊呼被雪球舔得咯咯笑起来。
骆无把牛奶倒进雪球的饭碗里,喊了声,“雪球,下来。”
一人一狗下了楼,雪球围着木非甘不停地转,木非甘伸手摸摸雪球的头,直起身对骆无说,“你好,我叫木非甘,你可以叫我小木。”
果然猜对了,骆无淡淡道,“骆无。”
“骆无,我会记在心里。”木非甘伸出一只手,木非甘腕子纤细,手指修长白皙,指甲修整的圆润,非常漂亮的一双手,像女人的手一样,骆无伸手握住,柔软滑腻,摸起来也舒服,视线上移便落在木非甘巴掌大的小脸上,皮肤很白,嫩的能掐出水来。
骆无轻轻一握便松开手,说,“来吃早饭,一会儿我送你去上学,你在哪里上学?”
“啊?”木非甘一愣,犹豫了一下说,“明天再去学校,我想熟悉一下环境。”
“嗯,让雪球领你到处看看。”反正都是宠物,共同语言或许会多一点,但想到从小一点点喂养长大的雪球,一朝倒戈,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雪球很通人性,它好像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雪球。”木非甘夹起黄金煎蛋丢到雪球碗里,笑眯眯说,“这是见面礼,请多多关照。”
脑子进水了,骆无不理会木非甘幼稚白痴的行为,吃完饭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根五彩绳系在木非甘左手腕上,笑道,“端午节快乐!”伸出手也让木非甘在他左手腕上绑了一条五彩绳,木非甘有样学样,咧嘴大笑,“端午节同乐!”
骆无顺手摸了摸木非甘的头,很是满意,孺子可教也。
等骆无走了,木非甘抬着手不停地看腕上的红绳,觉得很新鲜,看看蹲在旁边的雪球,木非甘小声说,“虽然咱俩是朋友,可我只有一个,还是别人送的,你眼馋我也不会给你。”
雪球汪汪叫了两声,两只前爪往前一伸,脑袋搁在上面闭眼小憩。
包装自己的大箱子还在原地,木非甘从里面看到了自己找了一早晨的东西,一本很厚的日记本,抱在怀里扯着雪球一起窝在沙发上看。
木非甘看了后面十几页,看完以后咬着嘴唇磨了磨,轻轻的叹了口气,抱着雪球喊,“雪球,球球,小雪球,小雪雪,小球球……”末了说,“你带我去参观房间吧。”
骆无不过一句玩笑话而已,木非甘却当了真,而雪球也确实是通人性,似乎听懂了木非甘的话,跳下沙发上了楼,站在楼梯口对木非甘叫了两声。
木非甘心里一乐,跟了上去,跟着雪球把别墅的每一处地方都走了一遍,只有一间房没有进去,书房。
木非甘的手一碰门把手雪球就叫的格外厉害,显然这是禁地,连雪球都知道这是不能进的重要地方,木非甘就更想进去看一看。
不顾雪球连咬带拖的阻止,木非甘握住门把手,用力一转,木非甘皱了皱眉,再用力,竟然转不动,书房锁了。
书房里有很多书,有很多知识,可他只能在门外眼巴巴的想却看不到,木非甘郁卒了,席地坐下,背靠着书房门,搂着雪球的脖子碎碎念,“为什么打不开,为什么锁上,我想看书……”
家里空降一宠物,工作时还不觉得,一空闲下来总是不放心,中午下班骆无驱车赶回家里。
偌大的房子里空荡荡的,骆无一边换鞋,脱下西服挂在衣钩上,唤了声,“雪球,小木。”
耳听得雪球汪汪叫声,骆无循着声音上了二楼便看到书房门口,席地而坐抱着雪球一脸郁卒的木非甘,嘴里叽叽咕咕不知道念什么,细听才听清只言片语,“小气鬼,锁门,为什么不让我进……”
骆无轻声一笑,走到木非甘面前伸出一只手,“地上凉,起来吧。”
木非甘哀怨的看骆无一眼,紧了紧搂着雪球脖子的手臂,凑在雪球耳边念叨,“小气鬼回来了。”雪球甩了甩耳朵,哼哼了两声。
骆无伸出的手往前递了递,笑道,“我这里有钥匙,你不起来我怎么开门。”
木非甘一听,握住骆无的手爬了起来,一脸高兴,期待的看着骆无,骆无拿出钥匙打开门,木非甘迫不及待冲了进去,立刻被里面丰富的藏书惊住。
书房空间极大,三面墙壁嵌着书格,中间横立了三排书架,书架上放满各式各样精装,普通版书籍,书桌上也堆放了一摞书,木非甘随手拿起一本翻开来看,纸质很好,摸起来柔滑,散发着淡淡油墨香。
木非甘一看书便忘我的沉浸在书里,摸索着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捧着书认真的看起来,骆无看他看书入神,轻轻关上书房门退了出去。
时间不多,骆无简单做了爆炒猪肝,蚝油甘蓝和一个金银花枸杞汤,上楼叫木非甘吃饭,雪球仰着头看着木非甘,听到声音转过头冲骆无摇了摇尾巴,骆无走到木非甘身后,木非甘毫无所觉。
翻过一页,手里的书忽然被人抽了去,木非甘看着空空两手呆了呆,转头看着骆无,眨了眨眼,说,“我的书。”
“书待会儿再看。”骆无合上书放到桌上,把木非甘扯起来往外拽,“去吃饭,我没那么多时间,快点。”
木非甘恋恋不舍的看了眼桌上没看完的书,跟着骆无下楼,踢踢踏踏发泄着心里的不满,雪球早就跑下来蹲坐在饭碗前,等着两个主人一起开饭。
“你在哪个学校上学?”骆无给木非甘盛了一碗汤,又给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微皱了皱眉,时间太赶,入味不足。
木非甘捧着碗喝了大半碗金银花枸杞汤,想了想说,“今天我看了,是博知学院。”
私立贵族学院,正是骆无家投资建设的学校,骆无毫不怀疑这都是木可雕安排好的,博知学院安保做的固若金汤,若是身份有疑,便是博知学院的校长也进不了校园,木可雕看中的就是这方面。
骆无却觉得木可雕多此一举,既然外面不安全,把木非甘锁家里就是了,何苦要到学校里折腾,转念又一想,或许木可雕并没有多疼爱这个弟弟。
这样想着,骆无不容置疑的下了决定,“以后不要去学校了,在家里……”
未完的话在看到木非甘脸上的表情时硬生生憋回喉咙,那样的表情让骆无心里也泛起丝丝心疼。
小剧场:
小木:雪球你不要对着我叫!
雪球:汪!汪!汪!
骆无:它喜欢你。
小木:(苦着脸,结结巴巴)我,我没有,那种嗜好……
骆无:……
雪球:(⊙o⊙)
第二章:你生气我快乐
骆无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过分,但是木非甘在听到不能去学校的刹那,几乎是没什么犹豫,大吼,“不行!”
一脸决然,眸中显露出丝丝不安和受伤,泪水在眼睛里滚来滚去不肯落下,嫣红的唇已被咬出丝丝血痕,全身紧绷,如临大敌,骆无毫不怀疑,倘若面前有一座悬崖,倘若骆无说一个不字,木非甘都会毫不犹豫纵身跳下。
骆无放下刀叉,走到木非甘身旁拍了拍木非甘的肩膀,尽量放缓语气温和道,“别紧张,你想怎样都好,都听你的,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木非甘激动的抓住骆无的手臂,“真的!”眼中的焦急和感激没有丝毫掩饰和做作,骆无就很奇怪,木非甘有什么理由非去学校,对学校有着非同一般的执着,看木非甘紧张的样子,似乎不去学校就不能活了一般。
不过骆无现在没时间跟木非甘求证,挣开木非甘的手,和蔼的摸摸木非甘的头顶,说,“吃饭吧,放心,一切都随你的心意来,我去上班了,好好看家。”
说罢,转身便走,换了鞋拿上西服,只是片刻的时间,房间里只余一声关门声。
木非甘望着关上的门心内一阵怅然,一把抱住身边的雪球,就像抱着枕头一样,小脸埋在雪球毛茸茸柔顺的白毛中,木非甘柔顺的长发铺散下来,黑与白成了鲜明对比。
骆无走的那么急,是自己太缠人太任性了?不去学校,不去学校会痛,木非甘不想痛,这也错了吗?可能是错了,木非甘抽了抽鼻子,寄人篱下就该听话,乖乖的才对。
似乎是感觉到了木非甘的伤心与彷徨,雪球由着木非甘抱着,为了让木非甘舒服,甚至调整了下趴着的姿势。
伤心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肚子抗议起来,木非甘一扫刚才的难过,坐在餐桌前开始大吃。
骆无喜辣,两道菜都放了辣椒,木非甘吃得涕泗横流,直嚷嚷辣,辣也吃,可是吃完以后,木非甘就觉得浑身不得劲,身上痒痒的很难受,感觉浑身皮肤发烫,噼里啪啦炸起很多小疙瘩。
木非甘挠了半天,冲了澡还是痒,木非甘看着雪球,心想,难道雪球身上有虱子?
把雪球摁在地上,揉弄着雪球的毛逮虱子,认真的连身上的不适也忽略了。雪球则半眯着眼,老实的配合木非甘,很享受木非甘的服务。
逮了半天,连虱子影也没见到,木非甘轻轻叹口气,从沙发靠枕下抽出日记本,抱着进了书房。
木非甘翻开日记本,除了扉页,每一页顶部都记着一句话,莫回头,回头入阿鼻,进校园,快乐似天堂。
就是这句话,时刻提醒着木非甘,必须去学校,木非甘不知道非去学校的原因,但他相信日记本上记录的每一句话。
提笔,木非甘开始记录今天的生活,点点滴滴描述的生动有趣,沉浸在书写的快乐当中。
木非甘字写的虽然漂亮,但写的非常慢,每一个字都用心去写,每一个笔画都包含着认真。
因此,当骆无下班回家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找到书房时,木非甘刚刚把事情记录到骆无出门,木非甘抬头揉了揉脖子,看到站在门口的骆无,立刻埋头添上一句话:
今天骆无回来的很早,你问骆无是谁,就是现在养我的人,我还没写完日记,骆无就回来了,好快。
骆无看到木非甘也是一惊,他没看错吧,那个红脸小孩是谁?走近,仔细一看,骆无吓了一跳,木非甘原本红润白嫩的小脸上起满小红疙瘩,但凡露在外面的皮肤也都布满小红点,骆无不敢下手抓木非甘手臂,扯了扯木非甘衣服,问,“你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别写了,跟我去医院。”语气有些焦急,一把夺下木非甘手中的笔,木非甘立刻不满的嚷,“你还我笔,我还没写完呢。”
“还写,等写完了,你也完了!”骆无瞪木非甘一眼,木非甘还记着骆无中午说的话,不让去学校,虽然后来说了随木非甘心意,但是木非甘心里始终不安,所以此时非常听话,由着骆无扯着他衣服一角出了书房。
骆无先打了电话预约看诊,随后带着木非甘去了市里最好的一家医院,手续早就办好,直接进入诊病室。
看病的大夫很年轻,是木可雕的朋友,与骆无也熟识,大名石子琛,但与之熟识的都会自动把最后一个字忽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