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的存在……」向两边扳开翔允青的纤腿,慕容沛一鼓作气地将自己的欲望埋入翔允青炙热的小穴中。
「嗯……啊啊……」没有回答,欲望已经彻底控制了翔允青的思想,他紧紧搂着慕容沛,嘴中不断发出媚吟。
「告诉我……」慕容沛将头埋进翔允青的颈项间,低沉的声音竟听起来有些哀凉,他没停下动作,反而加快了下身的律动。
「慢点……啊!沛……」翔允青迷乱地轻喊着,腰枝也不断跟着慕容沛的动作轻摇慢款着,粉唇吻着慕容沛的颈子,不停寻找着那张可以带给他沉沦的薄唇。
过了不久,慕容沛用手圈住翔允青的欲望,自己则深深一挺,两人都彻底解放了。
退离翔允青的身子,慕容沛搂着半昏迷的他,嗅着翔允青发上那曾经让他心醉的馨香,微眯的眸子看着身下的人儿,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有点荒唐可笑。
是爱上了吗?自己真的爱上翔允青?
这个答案自己一直在找寻,老实说,当初自个儿对水怜说出自己爱上一个人时,自己的心底还是泛着不确定的涟漪,毕竟九年前的自己还是信誓旦旦,说自己能够避掉爱上翔允青的机会,送走了他,自个儿却一直放心不下。
自己的确是不想面对,毕竟他撇开奴隶的身分不说,盗取火纹剑的这个罪名就足以让他在浣水堂遭受歧视,自己这样带他回去,换来的不是更多让他受委屈的机会?
不过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小青天天留在自个儿身边,就这样吧,哪怕自己到时候真的爱上了他,但是他却开始恨自己,也心甘情愿了。
长安,皇宫——
漆黑的夜色,星子点点,此刻的长安皇宫中,只有几名负责守卫巡逻的士兵在一些地方走着,除了他们手上提的灯笼,剩下的光亮,只有后宫之处了……
「下属参见贤妃娘娘。」一名蒙面黑衣人半跪在绒毯上,被唤作贤妃的女子见着了人,也没有将身上滑落的外衣拎起,任由雪白的香肩裸露着。
「起来吧,我叫你查的事查的怎样了?」贤妃慵懒地说着。
当今圣上宠爱杨贵妃,他们这些妃子们总得不到什么宠爱,这贤妃在后宫算是资历较深,还是有些地位,对于一些小事情,妃子们总会叫他主持公道。
「查到了,灼火灵剑的确被人带入邢天寨,不过那名真主子……似乎跟着浣水堂堂主消失不见。」黑衣人站起身子,禀报着。
「这么说,现在可是夺取灼火灵剑的大好时机罗?」贤妃扬起狡诈的笑容,让她艳丽的面容多了几分丑陋。
「不,万万不可。」黑衣人反驳了贤妃的决定。
「怎么个不可法,你倒是说说看。」贤妃挑了挑眉,似乎很不以为然。
「这水怜还在邢天寨,我们要是行动,成功机率简直是零。」
「水怜那死妖女还没走?」贤妃怒道,接着坐起娇躯,眼神凌厉。
「我们应该再等些时日再说。」黑衣人提议,接着又道:「不过倒是首领那……传来了一些指令。」
「首领?他说了些什么?」
「他要您偷出有关于灼火灵剑的记载书册。而且……听说首领打算亲自到浅阳龙朝去会会那浣水堂堂主。」
「要我偷?真是的,我只是个小妃子耶,怎么可能进出御书房?」贤妃怪叫着,美眸怨怼似地瞪着黑衣人。
「不能正大光明,那就暗地进行,以您的身手应该打的过那几个守卫,只要不引起骚动,您成功的机会很大的。」
「那么,首领要书册干麻?」贤妃妥协似地答应了。
「确认关于灼火灵剑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反正首领做事自有他的想法。」
「走吧,我知道了。」贤妃下了逐客令。
那黑衣人闻言一揖,接着翻窗出去消失了。
贤妃起身关起窗子,走回床上时还不停地念着,「真是的,什么首领首领,位居三品禁军统领了还不如意?非得抢到那至宝才行,真是搞不懂那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她一个堂堂贤妃,竟然要听一个位置比她还小的禁军统领的话,这怎能叫她不呕气?!
虽然这只是彼此的利益交换,可那男人真是越做越过分了,当初他听闻她有不错的武功,就动之以情、诱之以利的拐她入了这个地下会「闇骘」,还不觉脸皮厚的要她做了许多知道就会被砍头的事,唉,这偷书册不简单,她得好好从长计议才行……
过了莫约两个月奔波,慕容沛就带着翔允青回到了安岳,走走停停的,虽然一路上慕容沛没再对翔允青做出任何「踰矩」的举动,但翔允青依旧瑟瑟缩缩地,毕竟他已经明白,他们两个的关系已经徒生变化。
而一回到安岳,慕容沛很理所当然的先把翔允青带回浣水堂,不一样的是,这次他严厉管控翔允青的行动,不但在他房门口派了两个人守卫,连吃食都要他亲自送进去。
翔允青见到慕容沛如此大费周章的铺设,老实说有点哭笑不得,反正他脚又不能动了,这般防范他又有何用?
不过,当初第一天翔允青被带着回到浣水堂时,整个堂子上上下下就开始议论纷纷,就连北厢院子打扫的婢女们在走过翔允青房门前时还会鄙夷的扫了房门几眼,但这下子,苦的不是翔允青,可是房门口站岗的那两名无辜守卫。
三天两头被人丢白眼,虽然明白对象不是他们,但还是觉得很无辜啊!
反观房里,翔允青自从被带回浣水堂后就一直不发一语,过了两三天,连慕容沛跟他说话,他也只是意兴阑珊的回应着而已。
他明白,自己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翔允青,没了火纹剑,他就什么也不是了……
以前的他,还有着神剑去帮他维系一个不平凡的人生,但没有了火纹剑,他找不到任何能存在于慕容沛心中的地位……因他,只是个奴隶。
但他没有死心,因为沈虚琴还等着他拿火纹剑回去,他想,或许沈虚琴会这般煞费苦心地教他习武近七年,而没有杀了他拿走火纹剑,就是碍于他是火纹剑真主子的关系吧。
放不下的,就是这件事而已。
也许吧,但他总觉得还有一件事,让他没办法就这样自我毁灭。
他不想去寻找那个原因,因为他害怕所有事情一掀开,里头会是他不愿意面对的结果。
他和慕容沛之间有太多解不开的结,桎梏、纠缠着他那颗已经累摊了的心。
命运何其捉弄人,他是一个最佳范例。
他俩本就不该相遇,有了太多的束缚,这段缘分就成了孽缘。
自己跟慕容沛之间存在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他找不到任何一个名词、形容词去解释它。
有情、有爱吗?
他不知道。
也许有,但他宁愿选择不去发现它。
就算发现了又有何用?
慕容沛会爱他吗?慕容沛会为了他抛下一切吗?
答案很明显的不可能,既然他可以不顾他感受,霸道地将他从邢天寨掳回,就表示他在慕容沛心目中一点地位也没有。
充其量,只是一个不听话的男宠罢了吧?
翔允青苦笑。
也许……最好的办法还是,再一次离开这里……
第七章(下)
当慕容沛从大厅里听完许雰的例行报告回来后,一进北厢翔允青房门,那副景象简直叫他一颗心快跳出了胸口。
翔允青一脸痛苦的趴伏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叫人心疼,黑色的秀发披散,把那张细秀脸旁遮住了大半,雪齿咬着下唇,那片粉色唇瓣已经被咬出了一道血痕,他的手还紧紧揪着大腿处的裤子。
「小青!」慕容沛连忙上前扶起翔允青,执手一摸脉象,脸色忽地一变,「你强行解穴?!」
该死的,他竟然不听他的话,这种穴法强解可是会要人命的。
慕容沛一扬手,往翔允青腿上几个穴点点下,翔允青才似乎如释负重般地躺在慕容沛怀里喘着气。
「以后不准你这么妄为!」慕容沛感觉自己快气疯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我死了对你又没差,何必这么生气?」翔允青淡淡地开口道,接着挣扎脱离慕容沛的怀抱,径自站起。
「谁说没差的!」想也不想地,慕容沛脱口而出这句话。
下一秒,他们两很有默契地沉默着。
「哼。」轻哼了一声,翔允青拐着脚,走向床铺。
但走没几步,一个气血翻腾,脚一软,就这么往后倒下。
他被接着了,他的身旁是慕容沛那股熟悉的温度。
下一秒,他被打横抱起,然后被慕容沛以一种极温柔的动作放在床炕上。
抬眼,慕容沛的俊脸已经凑到他眼前,他的唇吻上他的。
「以后别作这种傻事……」没听过的语调,没想到慕容沛竟然也有用这种语调说话的时候。
就像……差点失去重要的人会出现的担心语气。
呵呵,他在想什么,自己是发了什么疯,竟然会把这陌生语调下这种注解。
「你知道刚刚你那样,我有多担心。」撇过头,翔允青不打算把慕容沛说的话听进去。
「小青,看着我!」一只大手把翔允青的脸强硬地转回。
「你可不可以试着了解我的感受?我真的很担心你会做傻事知不知道?你有太多纪录了,请你让我相信你好吗?」慕容沛脸上出现了一种近乎请求的脸色,那双曾经多么凌厉的眼眸,已经换上了柔情取代。
翔允青垂下眼,他不想去发现慕容沛眼神中让他燃起一丝丝希望的情爱。
他们没有结果,很简单明了的,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是你给我太少自由,这不是我要的。」翔允青冷道。
「那是你不愿意留在我身边我才会这样做啊。」慕容沛皱起眉。
「那么你不问我的意见强行把我带回,甚至点了我的穴,你这样桎梏着我,究竟有什么意义!」翔允青大声起来。
「小青,我只是想要留住你罢了!」慕容沛亮起声子。
「留住我?要留住我就该用你的心,而不是这种『手段』!」翔允青不惶多让地喊了回去。
「我的心?」慕容沛有些愣住,难道……小青还愿意给他机会?
「对……对啦。」拉起被子翻过身,翔允青将头埋入了被子中。
他的脸好烫,现在的他脸上一定满脸绯红。他刚刚说的那句话……
他要装作他什么都没说……
「小青,这是你答应我的。告诉你,我会尽快找到解开我们之间那到锁的钥匙,到时候,我们就会明白……存在我们之间的到底是什么。」慕容沛温柔的吻落在翔允青的额畔。
是啊,那道锁,已经锁住他跟小青的心将近十年,他们要把它解开,只有这样,唯一的真理才会出现……
哪怕,结果不容他期许一般。
中原,洛州邢天寨——
原本应该是翔允青房间的厢房,这时不但充满了人,男女都有,竟然都是跟翔允青或慕容沛脱不了干系的人。
坐在床铺上的,是水怜,另一名全身蒙面黑衣的人站在她身旁,这自然就是水怜的秘密助手,无影了。
还有一男一女坐在房间圆桌旁的,正是邢罕跟曲昧,另外,还有一男一女,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傅秾和铁曲封。
「水怜大人,您打算怎办?」邢罕打破了已经僵持许久的冷凝气氛,问着水怜。
「将剑送回去。」原来,众人烦恼的,是遗留在翔允青房里的那把火纹剑,「我曾经看过几本古书,里头有灼火灵剑的记载,没想到在这世上真的会有这样一把剑。不过这下子,这把剑倒成了麻烦了……」因为没人碰的了火纹剑,要将它运回去浣水堂,简直难上加难。
「或许,可以找样东西包裹火纹剑,然后送回去浣水堂。」傅秾提议,毕竟浣水堂当初将剑移至地窖时,并没有真主子帮忙,但慕容沛却还是有办法将火纹剑搬移。
「不,我试过了,因为火纹剑会燃烧掉任何有意试图移动它的物品,所以就算用布帛包住,布帛也会燃烧。」水怜皱着柳眉,纤指不安的敲着床板。
「主子……」无影小声的开口,毕竟依他的身分主动开口是不对的。
「怎样?有提议吗?」无影的聪明水怜当然知道,所以她抬眼看向无影。
「贤妃娘娘那,有异邦送过来的『硝火布』……」无影小声地说着,清灵的声音还是让人无法分辨他的性别。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或许,那块布可以拿来试一试。」水怜高兴的扬眉,不过过了三秒,她的神采又黯淡下来,「可是……贤妃那个女干人,有可能会答应把真的硝火布借我吗?」
「如果借不到,我不反对豪夺。」一直未开口的铁曲封道,脸上还闪过了几许飞扬。
下一秒,一个狠狠的暴栗就砸在他头上。
「哼,叫你去除掉那些恶人你不去,专惹那些皇亲国戚要死啦!」傅秾不满的手插着腰,大声喊着。
「凶婆娘,你乱打什么,你是太久没被打,欠揍啊!」铁曲封喊了回去。
「你……」傅秾话还没说完,就被水怜一声打断。
「够啦!你们两个吵了快二十年了还不够啊?」水怜假愠地皱了皱眉,「或许,铁哥的法子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难道……水怜大人您真的要……?」曲昧紧张的眼神望向水怜。
「恩。反正那女干女人私房宝也不少,少了那样也没差,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这件事就不会闹大。」水怜下了决定,「那这件事,就交给铁哥跟傅妹妹去做罗?」
「这……好吧。」看到一旁的铁曲封爽快的接受了,傅秾只好一弓手,领了命。
过了一个多月,朔风刺骨,虽说浅阳此地不下雪,但入冬之后冷冽冽的风已经够让人受的了。
这些天,翔允青才真正了解,原来一个人被看不起,所受的委屈竟会是如此的多。
自从那天后,慕容沛没再点他的穴,脚踝换上一副脚镣,身体虚弱,这般特制的脚镣他是打不开的,也就是这样,慕容沛才敢放心地去忙他的事。
最近因为听说慕容沛忙着中原那边的事,所以他的饭菜都是婢女送过来的,而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他的饭食开始变差,到最后甚至只吃的到剩菜剩饭,想也知道,一定是有人偷换掉。
更惨的,他甚至连衣物都被洗的满目疮痍。
但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争这种小事,别人怎样看他就由他去吧,这种事他也阻止不了的。
他现在的心情,只如一波静水,无争。
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翔允青忽然觉得有些冷,不过他并不想去关上那扇开起的窗棂,任由冷风继续吹入房内,外头的月儿正逢月初,虽不明,但弯得可爱。
外边,梅枝上已经多了许多小苞儿,过不了多久,梅花就会开了吧?
想到这里,翔允青嘴边弯出了难得一见的弧度。
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和个人坐拥梅花下,望着冬霜结。
那将会有多幸福……
他的命运里幸福太少了,他好希望能有人给他一些。
「在想什么?」此刻,房门被推了开来,门后的,是慕容沛虽然没有笑容,但明显已经放松的脸孔。
「没有啊,月儿漂亮,看着呢。」翔允青撑起身子,往床里移了一些,让慕容沛坐在他身旁搂着他。
「小青,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情?」慕容沛有些疲累的声音在翔允青头顶响起。
「情吗?」翔允青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不会有的,不会……」
「是吗?」慕容沛应了一声,听到翔允青这般话,他的心突然有些紧,而且痛的难受。
就算他能够将小青搂在怀里,但小青的心却永远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