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神医要嫁人(锦上寒舟 包子)——云树绕堤沙

作者:云树绕堤沙  录入:10-08

听到上官瑾飒的话,沈寒舟狠狠的踩上了上官瑾飒的左脚,对面的人不为所动,还是微笑的望着他,一脸情深不寿的模样,惹得旁边的人议论更甚。沈寒舟有一种预感,过不了今天,全京城都会知道这件事了。

可惜,上官瑾飒对这样的事情完全不在意,确切的说,他还挺希望这个消息流传的更广一些。

所以,上官公子便带着沈寒舟走遍了长安城所有繁华的街道,美名其曰要带着沈寒舟了解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得知他的原因时,沈寒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上官瑾飒,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子糊弄呢?”

此时两人正在锦绣园吃午饭,上官瑾飒很是自然的夹起一只虾子放到了沈寒舟的盘子里,很是无辜的道,“我明明没有。”

沈寒舟挑眉,“你每到一个地方就会说我是你那什么,你以为我真的有那么傻,不知道你的用意吗?说吧,你最终是要让谁知道?”

“说你是我那什么呀?”上官瑾飒坏心再起,忽略过沈寒舟的问题。

沈寒舟无奈看着上官瑾飒,“你是吃饱了撑的吗?”

“对啊。”上官瑾飒笑得眉眼弯弯,“所以我才在这里伺候你吃饭嘛。”说完之后,上官瑾飒继续给沈寒舟剥虾子。

见上官瑾飒这个样子,沈寒舟也知道他在故意转开话题,也就不再多问了,反正他该告诉自己的时候总会说的。现在,他觉得还是吃虾比较重要。

用过午饭之后,上官瑾飒同沈寒舟回了相府。看到门口停着的轿子,上官瑾飒笑得更加开怀,用手中折扇拍了拍掌心,看来传言的速度真的是很快呢,这不,该来的已经来了。

25、又见情敌

果不其然,两人一进正厅,就看见一位漂亮的女子坐在主位上,其身着浅粉色长裙,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桃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袖口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了几片祥云,长发绾出复杂的发式,发上簪着带叶青竹的玉钗,柳叶眉,丹凤眼,当真是可爱动人的紧。而上官夫人坐在她下首的位置,不知在和她说些什么,上官楚应该是被传召进宫了,此时并不在这里。

看见二人进来,那女子的眼睛里蓦地迸出了光芒,自然,她看向的人不会是沈寒舟。

沈寒舟几不可察的看了身旁的上官瑾飒一眼,只见上官瑾飒合了折扇,颔首对那女子微行一礼道,“上官瑾飒参见欣阳公主,不知公主来府,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刚才见门前的马车极尽豪华之能事,沈寒舟早知来人定是身份不凡,却没想到是当朝皇帝最宠爱的五妹——欣阳。沈寒舟跟着上官瑾飒行了一礼,欣阳打量了沈寒舟一番,什么都没有说,径直走到了上官瑾飒面前,甜甜的叫了一声,“上官哥哥。欣儿早都说过,你不用给我行礼的。”

沈寒舟看了看欣阳笑面如花的模样,再加上今日在街上听见的那些流言,自然明白欣阳对上官瑾飒是个什么心思。

上官瑾飒正色道,“礼不可废。”

欣阳嘴一撇,明显对上官瑾飒表现的生疏感到很生气,可是又没办法对着久别的心上人发火,只好将目光移到旁边已经站直的沈寒舟一眼,厉声道,“上官哥哥的礼节是我特免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不给我行礼?!”

沈寒舟自然知道她是迁怒,倒也没有生气,而是面上含笑,四两拨千斤道,“我是个什么东西公主不必知道,公主只要知自己不是东西就行了。”

“你才不是东西!”看来欣阳当真是气的紧了。

沈寒舟也不在意她说的那些话,而是回到了之前的主题,“我刚才给公主行过礼了,只是公主没看见而已。公主的眼睛一直落在你的上官哥哥身上,至于眼珠去哪里了,我也不知道。”

“哼!话不投机半句多,本公主不与你计较。”冷哼了一声,欣阳拉着上官瑾飒出去,上官瑾飒微微后退了些,与欣阳保持着距离,一同走了出去。

一直沉默的上官夫人见二人走远才把沈寒舟叫来自己身边坐下,“欣阳公主是个直性子,你也别太过在意。她母后去的早,皇上只得她一个亲妹妹,自然对她宠爱的紧。她也不似平常大家闺秀那般含蓄,一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见沈寒舟没有开口的打算,上官夫人接着道,“我想你也看得出来,她一直心系于瑾飒,今日受了这样打击心里自然不舒服,希望你别太在意。”

沈寒舟点点头,小女儿家的那些心思都写在脸上,他当然看的出来。更何况他还没和上官瑾飒到那山盟海誓的地步,总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女子就争风喝醋。

上官夫人看要说的都说完,沈寒舟又是一脸疲惫,便叫他回去了。沈寒舟道了声安起身回了霁云间,上官瑾飒此时不在,正好是自己做药的好时机。距离成亲之日不过四天,他才不信上官瑾飒会在洞房花烛夜做谦谦君子,到时自己必将违抗不得。还是现在早做准备比较好,免得到时候有了又麻烦。这种药做起来并不困难,但是要既有原有的效果,还对人身体无害的话就比较困难了。再加上他服用过冷涟和冷涟叶,其会与什么药草发生冲突他也不清楚。好在他在古书上看到过七夜莲可以消除异物反应,此刻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七夜莲,顾名思义,此莲只在晚上开放,而且只开七夜。不过这花并不是如冷涟那种难寻之物,他打听过,曲江就有七夜莲,普通的避孕草药他都已经准备好,现在只需要将其配在一起,待到明晚找到七夜莲加在里边就行了。

“上官哥哥,你真的要和那个男人成亲啊?”上官瑾飒同欣阳一起走到浮月亭,欣阳眼巴巴的瞧着上官瑾飒,她长得本就很漂亮,白皙的鹅蛋脸上有一双盈盈凤眼,此时含情带水的模样更是惹人爱怜,只是没想到,他的心上人,那个最解风情的浊世佳公子,此时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就连往常一直挂在脸上的温柔笑意都没有出现。

欣阳就算再迟钝,现在也明白了,不由抬高了声音道,“上官瑾飒,你在怪我?”——怪我对沈寒舟出言不逊,怪我对沈寒舟横眉冷对,怪我,对你的‘心上人’进行了言语攻击吗?可是,到最后我不是不与他计较了吗?你为什么连个好脸色都不愿意给我看?

“公主想的太多了。”上官瑾飒还是淡淡的说着。

“是我想得太多吗?”欣阳本来还打算质问上官瑾飒一番,只是转念之后才想到,她有什么立场去质问他上官瑾飒。一直以来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喜欢着他,可是上官瑾飒从来都没有回应过她,他对自己和对那些外边的女孩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满面春风的笑着,温言细语的说着。欣阳上齿咬着下唇,满目委曲,最后也只得这么一句话——是我想得太多吗?

就是这样我见犹怜的表情和动人声色的话语换来的却还是上官瑾飒更长的沉默,见上官瑾飒不再言语,欣阳也不再勉强,只是静静的看了上官瑾飒一会儿,含泪离开。

看到欣阳离开,站在霁云间阁楼小廊上的沈寒舟才回过神来。七月伏天,房间里热的不像话,所以他才出来透透气,没想到刚好看见上官瑾飒与欣阳。他们站的地方离霁云间不远,沈寒舟内力不差,二人之间的对话自然听的清楚。对上官瑾飒的态度嗤笑了一声,沈寒舟本打算回去,不过听到欣阳的那一句“上官瑾飒,你在怪我?”时,又鬼使神差的留了下来。

欣阳已经离开,沈寒舟见没甚好戏看了就准备回房,刚转过身,上官瑾飒就从浮月亭飞身上来站在了他的旁边,与他一同趴在栏杆上看池子里游来游去的锦鲤。

沈寒舟没有出声,上官瑾飒的意思他有些明白。这么大的相府,上官瑾飒偏偏带着欣阳到霁云间下边,目的无非就是要他听见刚才的谈话,天气闷热,就算自己不出来,房间的窗户定然也是开着的,欣阳的声音那么大,肯定会传到自己耳边。至于为什么非要他听见,沈寒舟的心里隐隐有些想法,可是这样的想法,就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难道上官瑾飒真的是想让自己吃醋,然后向自己证明他是真的没有滥情吗?

上官瑾飒看着沈寒舟,脸上有一点温柔的笑意——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理由,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我就是想让你为我吃醋,想让你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我的。

“你是故意的?”沈寒舟率先出口打破沉默,

上官瑾飒自然不会傻到以为沈寒舟是在问自己带欣阳来这里的用意,他若是想知道早就可以问了,他不说,自己也不说,就这样下去,等着有一天退无可退,埋下的种子破土而出,幼时的毛虫破茧成蝶。

“你怎么知道?”上官瑾飒微笑问道。

“你对欣阳冷冷淡淡,这可不符合你对红颜的一贯态度啊。”

“哦?”反问了一句,上官瑾飒转过身,后背靠在栏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寒舟。

“不管是我们在江南见过的那个尚书千金李如锦,还是凉州碰上的关沁月,你对她们都不会有这么冷漠疏离,更何况,人家可是皇上的妹妹,当今的公主,身份尊贵无匹呐。”沈寒舟顿了顿,“为了找一个对她冷淡的理由,你还把我给卖了出去。这下,你的目的是不是快要达到了。”

“目的?现在来说,还太早了。”上官瑾飒仰起脖子,阳光刺激的他闭上了眼睛。

——这世上有两种东西是不能直视的,一是阳光,二,是人心。上官瑾飒,你要我怎么相信,相信我在你这样一个花花公子的心里,还能占有一席之地。

沈寒舟看了他一眼,“欣阳是不是要让她的皇兄出手了?”

“你说呢?”

“你是她的心上人,她要报复自然是报复在我的身上。唉,”沈寒舟长叹一口气,“可怜我一介平民却要受这公主之怒,上官瑾飒,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沈神医谬赞了。”调笑了一句,上官瑾飒接着道,“皇上在皇陵,三日后回朝。”

沈寒舟轻笑,“我最喜欢看戏了。”

“包括你自己的戏?”

“当然。”沈寒舟笑得何其得意。

“不介意成为全京城的笑柄?”看沈寒舟笑得如此开怀,上官瑾飒心里的那一点顾虑也消除了。

“你都不介意,我有什么好在乎的?”摊了摊手,沈寒舟表示自己对此毫不在意。

26、段小侯爷

第二日晨光熹微之时,上官瑾飒与沈寒舟悠悠醒来。昨日在街上逛了许久,两人也都疲累的紧,所以昨夜睡得格外的早,今日也就起的早了些。

上官楚与上官瑾天还没亮早就上朝去了,上官夫人还没有起来。所以这顿早饭也就只有他们二人在吃而已。刚吃到一半,阿宁从外边咋咋呼呼的跑过来,满头满脸的大汗,面色潮红气喘吁吁的模样让上官瑾飒笑出了声,待得阿宁稍微恢复了一些后上官瑾飒才开口问道,“你又被安远侯家的二毛追上了吗?”

“二毛?”闻言,沈寒舟抬起头。

“去年安远侯五十大寿,我带着阿宁去给他祝寿。安远侯府养着一条狼狗,名为二毛,那是安远侯世子捡的一条狗,跟着段小侯爷一起长大,说是狼狗,其实听话的很。那日安远侯府来了那么多人,可这二毛偏偏只冲着阿宁狂吠不止。阿宁怕狗,被狗追了两条街,好在阿宁跟着我学了些轻功,这才没有被咬到。最后还是小侯爷过来拉走了二毛,阿宁才从榕树上下来。”看的出来沈寒舟对这事儿很有兴趣,上官瑾飒也就解释的详细了些。

“这狗叫二毛,谁给起的?”

“段小侯爷。”这次倒是阿宁出了口,“小侯爷说贱名好养活。”

这说法不是对于人来说的吗?原来狗也可以用啊。沈寒舟哭笑不得,“这小侯爷倒真是个有趣的人物。”

上官瑾飒点点头,“阿宁,你刚才跑的这么急是来干什么?”

阿宁一拍脑袋,“得,又忘了,主子,小侯爷说他晚上在飞天阁等您。”

上官瑾飒挑眉,无事献殷勤,非女干即盗,不知道这小子有什么事情。

若说上官瑾飒在京城最好的朋友,那非段小侯爷莫属。所以,这约,他自然是要赴的。

傍晚的时候,段小侯爷的小厮来催了一遍,上官瑾飒转头对沈寒舟嘱咐了两句,又告诉他自己今晚回的比较迟。让他自己小心点。

沈寒舟虽然对上官瑾飒这种婆婆妈妈的性子嗤之以鼻,不过听见他那句晚上回来的迟之后也就不再计较什么了,他正愁没办法躲开上官瑾飒到曲江呢,这段小侯爷还真是及时。

沈寒舟抬起头道,“那你过去吧。”

上官瑾飒道了声好,便与阿宁离开了。

飞天阁,顾名思义,这是全京城最高的阁楼。当然,飞天阁的菜色也是京城最拔尖的。

沿着楼梯上去,锦衣公子就坐在窗边,摇着扇子百无聊赖的看楼下的风景。见上官瑾飒进来,段小侯爷便朝他招了招手,上官瑾飒走过去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浅抿一边看着段小侯爷。

“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儿?”段小侯爷把手中扇子放下,挑眉道。

“要是在你面前还不保留点本性,那咱两这么多年兄弟岂不是白做了。”上官瑾飒回了一句。

“你还知道我们是兄弟,我以为你早醉在温柔乡不知今夕是何年了。”段小侯爷揶揄道。

“什么醉在温柔乡,我到现在也就吃了他一次。够真人君子了吧。”脸上还有些颓败之色,从祁连山回来之后,沈寒舟就再也没让他近过身,不知道他在怕些什么。

“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段小侯爷真心赞叹。

“我说段衍歌,你就这么回来,武林盟的事情不管了?你还真不怕出什么乱子?”上官瑾飒问道。

不错,在谢靖南卸任之后,段衍歌便凭着绝世武功继任盟主之位,而今,也已有三年之久。

“能有什么事?不就是魔教又在蠢蠢欲动了。”

“二位客官,您点的菜已经上齐了。”店小二过来端上了段衍歌点好的菜,段衍歌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接着对上官瑾飒道,“你的口味没变吧。”

上官瑾飒看了看眼前的菜色,无一例外的湘菜,“难得你还记得。”

段衍歌道,“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生于京城,长于江南,却偏偏爱这辣味儿,你怎么就这么奇怪?”

段衍歌说话的时候,上官瑾飒已经动了筷子,“你想不通的事情还多着呢。对了,你刚才说魔教怎么了?”

说到正事,段衍歌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影子回报,魔教教主的残月心法已经到了七层,残月你也知道,世上至高也是至邪的心法。神功大成则天下无敌,走火入魔当废尽功力。”

上官瑾飒笑道,“听说魔教有三绝,残月心法断魂剑,绝代风华慕长枫。”

“慕长枫的爷爷就是当年入侵魔教的教主,慕长枫的爹喜好安逸,他在任期间与中原武林并没有起过冲突。而这慕长枫,二十岁接任魔教教主之位,二十二岁残月达到第七层,断魂剑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已臻化境。狠辣不输他爷爷,倾世容貌更是冠绝天下,当真是劲敌呢。”段衍歌言语中竟还有些钦佩之意。

“哦?当真是倾尽天下?”说完,上官瑾飒还冲段衍歌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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