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莫名其妙的竹马(包子)——昨天今天

作者:昨天今天  录入:10-08

我注意到程铭景有一点点小小的尴尬,但是他很好的掩饰在他温和亲切的笑容下面:“我是来送个朋友,没想到会碰见你。”程铭景看看四周几乎没什么人的走廊:“这个时间不是上课的时间吗?”

汪直撇撇嘴,有点不屑的说:“那些老古董说的内容我看书就会了,太无聊了。”

程铭景收了笑容,口气有点严肃:“学海无涯,再说你对老师这种态度真的是不敬。”

我微微有些吃惊,我很少看见程铭景用这种口吻和人说话的。

果然,对面的少年一下就不说话了。他气呼呼的抱着书,明显恼怒的眼神在程铭景和我之间来回扫荡:“哥,你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这么说我?!”

程铭景叹口气,恢复了温和的态度:“对不起,汪直,我口气有些重。”他注意到这个少年盯着我的眼神,连忙打了个圆场,“景飒,这是我表弟,汪直,医学系的学霸。就是性子太脱。”我很明显听出他的口气有些微微的骄傲。

这也让汪直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你就是景飒?”他看着我,眼神放肆。

我有点不太喜欢他,于是客气而生疏的回应:“你好,你认识我?”

“没有,只是经常听我哥提起你。”汪直笑笑,“初次见面觉得你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我的笑凝在了脸上:这真是个熊孩子!

程铭景不悦的皱了皱眉,还没等他开口,汪直已经撒开腿跑远了,还边跑边叫:“哥,你是不是又要教训我?我才不想听呢。”

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一溜烟不见了。

我倒是很羡慕他蓬勃的活力,想想以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的肆意活泼。我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隐藏在宽大衬衣下的腹部。

“这孩子,从小就爱黏着我,越大越没有规矩。”程铭景把目光收回来落在我身上:“先去休息一下,好吗?景飒。”

这次我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刚才汪直离去的时候瞄了我一眼,我说不上来他里面的情绪,反正是让我不舒服的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已经在于泽深,程铭景,甚至是陆萧煵的保护下没有了警惕。没想到,这个很快被我忽略掉的预感后来居然成为扭转我整个人生的噩梦。

我的肚子在程铭景尽心尽力的照顾中努力的长大。幸好天气逐渐转冷,还好这个时候还颇为流行超宽大休闲的韩流休闲款,成功的掩饰了我已经隆起如篮球般大小的肚子了。

陆萧煵的再也没有出现过,我只是从那些喜欢闲聊八卦的人饭后茶余时不经意听见他一些惊人的举动。

他在稳固自己地位的同时好像在努力的漂白自己。

这一天程铭景接我放学回到家里,他再一次要求我请假休学:“今天我看你上车都有些吃力了,必须休学。”

我还是坚持:“还有半个月就放假了,没关系的。”

程铭景对我哀求的眼神不为所动:“景飒,还有三天有三个月了,泽深也应该回来了,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上学他一定会责怪我的。”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但在程铭景提到于泽深时心狠狠颤了一下:再熬三天我就可以见到他了,我都快想疯了他身上的阳刚气息,都快想疯了他用强壮的手臂抱着我,都快想疯了他宠溺的叫我宝贝。

我妥协了,压抑住胸口奔腾的情绪,尽量平静的对程铭景说:“好的,明天我就去请假,随便把我的书都取回来。”

上学对现在这个身体确实有点勉强了,特别是阶梯教室那狭小的课桌椅间距,我要费点劲才能 摆个舒服的姿势好坚持完一整节课。

原来怀孕是这么一件考验耐心和体力的事。

第五十八章

第二天是星期五,我起了个大早。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安静的坐在窗边发呆,直到程铭景敲门进来叫我出发。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请假情绪不高?”吃完早餐,告别我妈之后,程铭景在车上问我。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点点头:“挺纠结的。这样请假恐怕连考试也来不了。铁定又要重读。”

程铭景安静的听着,趁着等红灯的时候转头看向我:“我知道你有点委屈,可是孩子已经发育的同正常女性七个多月的程度差不多了,你的预产期有不能按照正常的来推算,估计很有可能会提前,所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他的话温和而充满了关心,迅速抚平了我低落的心情,反而让我对自己闹的那点小情绪感到不好意思:“对不起,铭景哥,我总是在麻烦你。”

程铭景看了我一眼,很快就转头看向前面的红绿灯:“应该的,我答应了泽深帮他照顾你的。”

之后我们没有再说过话。

在突然恢复看记忆之后,我明白了程铭景实际对我怀抱着什么样的感情之后,对于他仍然坦荡的关怀,我其实是很愧疚的。

不过我除了装作毫不知情,我还能做什么呢?

今天的路程颇有点不顺利。好不容易快到达校门口了,前面发生了一起交通小摩擦,又堵死了。

“看来一时半会是通不了了。”程铭景有点无奈的熄了火,有些焦躁的用他修长的手指舞规律的敲击着方向盘。

我伸头看了看外面乱哄哄的车流,说:“铭景哥,我下车走过去吧。要不然错过了和校长约定的时间,不好。”

程铭景点点头:“好,我也下车。”他话还没有说完,后面的车子突然狂按喇叭。

原来是道路好像疏通了一点,我们前面的车子向前挪了一段,后面堵住的车见我们的车不动,急了,就狂按喇叭。

我连忙说: “铭景哥,你就留在车上。等停好车了我们电话联系。”

程铭景不太放心,可是只能同意我下车:“小心别被别人撞着。”

我下了车有点艰难的穿过人群,很是小心的护着肚子勉强才挪到了学校。

我直奔学校的行政大楼,等我赶到校长室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校长前脚刚走。我有点失望,倒是办公室主任很热心的告诉我:“景飒同学,要不你先在接待室等一会,校长说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连忙答应:“谢谢主任,我知道招待室在哪。我自己过去就行了。”

我知道他们是看在于泽深的面子上才对我这么客气的,我可不能再仗着他又什么嚣张的举止。

我安静的朝着走廊另一端的招待室走去,只是途中路过洗手间时我停住了脚步,因为我居然看见了一个认识的人——汪直。

他靠在洗手台边,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看着我。

他的笑容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自从那次遇见他之后,我们就没有见过面。反正程铭景不在,我懒得给他面子,稍稍点个头就当打过招呼了,我继续向招待室走去。

我的身后传来一声冷笑:“不知道你被男人压在下面的时候有没有这么拽。”

我握紧了拳,强迫自己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我推开招待室的门,看着空荡无人的房间时忍不住低吼了一声:“混蛋!!”

我没想到自己会因为一个算得上陌生人的讽刺而这么感觉憋屈,要不是顾虑到不方便的肚子,我早挽袖子冲上去吼他了:“老子就是喜欢男人,管你X事!”

我正生着闷气,有人进来很有礼貌的把一杯茶放在我的手边,然后很快离开了。

我端起杯子狠狠灌了一口才顺了顺气,这时候一阵音乐响起,我半响才反应过来是我自己的手机响了。

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显示屏上现着“程铭景”。我本来想接听的,可是突然眼睛一花,手指也不听使唤的僵硬起来。

一阵眩晕袭上脑子。

我眼睁睁的看着不停闪烁的手机缓缓从我指间滑落,却只能无能为力的一头趴在了桌子上,很快模糊了所有的意识。

我知道,我又有麻烦了。

在经历了一段很长的昏迷时间,等我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果不其然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我很淡定的坐起身来,被子从我肩上滑落,我才发现身上穿的是一件宽松的睡衣;我叹口气,摸摸圆鼓鼓的肚子:“孩子,你老爸怎么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啊。你看那加固了的门窗,看不见外面的,还有这天花板上,也一定安装有摄像头。”我扭扭头,看向卫生间的门再度叹了口气:“我现在只是希望厕所里没有摄像头,否则我怕会便秘。”

我没有表现的惊慌失措,是因为我相信于泽深会很快找到我和孩子的。囚禁了我的人,也正是要拿我要挟他吧,应该不会对我太差,最起码我大概不会有性命之忧吧?不知道他们看见我的肚子会不会吓一跳,不过他们应该怎么也不会想到男人会怀孕的。

我躺回床上重新闭上了眼睛,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和孩子静静的等待了。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一半对了,一半错了。

对的是我确实是过着优质的生活,三餐定时而且花样翻新,还附带水果和零食;错的是当几本孕期保健方面的书和我的饭后零食被一起送进来时,我的心情很是微妙。

我就像是被绑来专门养胎似的。

而我大错特错的是,大半个月过去了,于泽深没有来,我还是被困在这间房子里。

我开始焦躁不安,随着肚子的逐渐长大,特别是最近几天,我明显出现了下坠感。

程铭景告诉过我,那是进入了预产期的一种先兆。

在我被关在这房间的第三十八天,就在我刚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我迎来了第一次阵痛。

我咬牙抓住床单冷汗连连,我知道,这小家伙八成是马上要出来了。

第五十九章

一开始的阵痛不是很频繁,我还能忍受。我突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在这次最长时间的囚禁里,我最大的消遣就是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最终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从我的处境和我的待遇里明白了一件事,也许他们的目的不是于泽深,而就是我,或者我肚子里的孩子。

我必须向外弄点动静出来,至少传达出我在这里的讯息。

我的房间是从来不熄灯的,所以当我捂住肚子在摄像头下毫不掩饰的露出难以忍受的痛苦表情时,很快镜头后的人就有了动静。

那扇自从我进入这个房间后都没有开启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来到我的身边,她看着我满头的汗,蹲下来摸摸我又是一阵阵痛的肚子,皱眉对跟在她身后的两个男人说:“确实有宫缩,是临产了。”

“快帮帮我。”我有些哀求的抓住她的手,一副恐惧的模样:“——好痛,怎么办?我快受不了了。”

那女人厉声说:“推车呢,必须马上带他去专门的产房检查。”

没想到她身后的两个男人没有按照她的话做,“我们还没有联系到少爷,没有他的命令这个人决定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女人怒了:“万一耽误了时间,孩子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小姐也绝对饶不了你们的!”

这段对话真是信息量很大啊。

那两个男人不屑的哼了声:“不就生个孩子吗?肚子有那么痛吗,别是装的。”

我皱着眉头,哼哼的更加难受:“哎呀,好痛——”

女人终于勃然大怒:“你们没生过就给我闭嘴!所有的问题都必须是孩子的安全为第一。”她的态度变得更加强硬起来,不容反驳的叫人推了医用推车进来,把我扶上躺好就推出了房间。

我蜷曲着躺着,偷偷的捂着头看见那两个被推开的男人正焦急的打着电话。

我暗松一口气:至少,女人这一方不会伤害孩子。

不过那个女人还是很有心计的把我捆在了推车上无法随意动弹,我的嘴也被塞进了一条毛巾。我只能尽力大声的发出一声声哼叫声,一些是因为尽力引起别人的注意力,一些是因为那阵痛有越发加剧的趋势。

我从周遭移动的景物推断,自己一直是被关在一个深宅大院的某个角落的房间处,我仰躺着望向那黑漆漆的夜空,却惊愕的发现沿路古朴的路灯上都有一个共同的字——“程”。我心头一紧,在这个城市,能有如此排场的程家只有程铭景的“程家”。

如果我真的身在程家大院,难怪于泽深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我。于泽深,还有陆萧煵估计把这个城市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把矛头指向程铭景的。

我暗暗握紧了拳头,我不相信是程铭景。

我这正纠结,那边又起了纷争。

“他故意叫这么大动静好引人注意的。”一个匆匆跟出来的男人冲过来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给我闭嘴!”

他这一巴掌很用力,我被打的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估计要肿。

我怒了,奋力扭动起来。束缚我的推车因为我的动作也左右晃荡。那男人又是一巴掌扇在我脸上:“你给我老实点,否则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女人发出一声惊叫,扑过来阻止他的行为:“你怎么可以打他!”

男人没好气的反吼他:“你们女人就是婆婆妈妈。你把他弄出来了,要是被人看见了,别说孩子,我们都自身难保。外面是疯了似的找他。”

他这话把女人也说怕了,她左右看看,迟疑道:“我们小姐太重视了。就两分钟的路,应该没事。”

很快的,我就被推进了另一个房间。这是个几乎可以媲美专业医院配置的手术室,当我被绑在手术台上,在头顶的手术无影灯照射下,我看着几个全副装备好向我靠拢的医生,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我觉得自己像只实验室的白老鼠。可是嘴里堵住的毛巾只能让我的惊恐卡在喉咙里。

我身上的衣物被全部除去,我全赤着仰躺在手术台上,双腿被分开到充分暴露固定住,我清楚的感受到有戴着医用手套的手在我下体摸索,甚至还伸进体内去。

“胎儿不是很大,可以考虑试产。”他们无视着我的感受,聚在一起商讨着。

我的肚子越来越疼,仿佛机械的撕扯着肌肉,孩子随着疼痛下坠着。妈的,这分明就是世上最大的酷刑。

泪水混杂着汗水不停的滴落,我几乎是靠全程咒骂着让我如此遭罪的于泽深和陆萧煵才让自己坚持了下来。

——我再也不要生孩子了,谁也别想了。

这种痛苦足足折磨我到天快亮了,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才结束。

“是个好漂亮的男孩。相当健康!”

带我出来的那个女人发出一声惊喜的感叹。

我听着那响亮的啼哭声,心头感慨万千,惊喜,放松,期待,疲惫一起涌了上来。我好想看看他,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

在孩子又一阵的啼哭声里,我逐渐模糊了意识。

第六十章

我虽然极度疲惫,但还不至于到失去意识的程度。我眯着眼睛偷偷盯着手上的输液针头,猜测他们是不是帮我注射了镇静安眠之类的药物。

所有的人可能都以为我睡着了,说话都没有遮着掖着了。

我清楚的听见在孩子响亮的哭声里,那个女人说:“这孩子长的真好,小姐看见了一定喜欢的不得了。”

她一直提到的小姐是谁?是这次绑架我的幕后主使吗?

另外两个男人耻笑一声:“女人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居然心甘情愿的养自己得不到的男人的孩子。”他们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抑,显然也没忌讳那个女人多少。

女人听到他们的话,重重的哼了声:“你们主子没教你们,拿人钱财,就乖乖替人办事就行了。叽叽歪歪的比女人还噪舌。小心我告诉你们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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